仙道征程 第十三章 入門

作者 ︰ 南景莊

()原來趙孫二位上差是修仙門派青木山下內門弟子,陳家莊是青木山在世俗界諸多附屬莊院之一,此次到陳家莊正是為挑選入門弟子而來。青木山有內門與外門之分。明海、陳星等較為突出的候選弟子有可能入選外門,修煉世俗間的武技。大莊主當年也曾經入選外門,後返回此處,設立陳家莊。但外門弟子修煉的是世俗界武技,即便修煉到極致,也是凡人,在門內的地位無法與內門弟子相比。

內門弟子可不是尋常人能夠入選的,需要有靈根。這天地萬物間均有著靈氣,俗人對天地靈氣有所感應就是有靈根,可以修煉仙家法門,將靈氣納入體內加以利用,成為傳說中的修仙之人。修仙者可以有移山倒海,改天換日之能,就是俗人傳說中的神仙之流。

不過在普通人中尋找有靈根之人太難了,具體的比率也沒有人統計過,但有可能在上萬人中才會出現一個有靈根之人。如果年齡過小,靈根有可能檢測不出,一般在九歲之後檢測才比較準確。至于超過十五歲,即便檢測出有靈根,因為年齡過大,修煉太晚,也不太可能有多少成就了。

這塊五角白玉盤,叫做「測靈盤」,可用于檢測常人是否有靈根存在。因為比率太低,每次檢測均要消耗靈石。靈石就是瓖嵌在「測靈盤」五個角的玉石,靈石中的靈力如果耗光就變成普通的玉石,可不能復生。青木山倒沒有刻意在普通凡人中搜尋有靈根之人。靈石非常寶貴,青木山並不富裕,不可能將靈石消耗在比率這麼低的事情上。只是在挑選外門弟子時,順便檢測一下。如果能找到有靈根之人,是意外之喜;如果沒有,這麼幾十個人的靈石消耗還是可以承擔的。

陳家莊在這三十年也有數百名候選弟子,林百里是第一個有靈根之人。「測靈盤」散發出五色光芒表示林百里資質是五靈根,這可不是很好的資質。

「五靈根,好像不是太好啊?」大莊主皺起了眉頭,「還請二位上差詳解。」

「天地間的靈氣有金木水火土五種,能感應並吸收幾種靈氣的就稱為幾靈根,像林百里測試時測靈盤顯示為五色閃耀,即表示五靈根。同為可修仙的靈根,吸納靈氣的速度可不一樣。如果是單色閃耀,就是單靈根,修煉速度最快,如果雙色閃耀,就是雙靈根。單靈根修煉速度有可能比雙靈根快一倍多,而雙靈根又可能比三靈根快快一倍多……而五靈根就是修煉速度最慢的靈根種類了。即使是同一種靈根,品質也有不同,在測試林百里的靈根時,光芒微弱,表示在五靈根里也是比較差的類型了。以前五靈根之人因為修煉速度太慢,青木山基本不予考慮。最近這十余年來,因為有靈根之人越來越難找,所以五靈根也可以收入內門。雖然進階困難,但總歸是有了希望……

眾人不住點頭。雖然仙家傳說均常聞于耳,但其中詳情可從來沒人了解到,即使大莊主也不了解其中詳情。而林百里更是目瞪口呆,這完全是一個不同的世界啊。

听了二位仙師的解說,三位莊主大為振奮,下午測試時均緊盯測靈盤,希望這批弟子能夠再有一位有靈根之人。但萬分之一的比率太低了,所有弟子檢測完成,還是只有林百里一人有靈根。

當日晚間,陳家莊又把陳家幾房的直系少男少女集中到一起,經過二位仙師一番挑選,陳玉秀成為了陳家莊直送內門的弟子。陳家莊已為青木山辛苦了三十年,按照規矩,可以保薦一名弟子直入內門。因為沒有靈根,可無法成為內門弟子,只是內門的僕役弟子,雖然無法修煉仙家妙法,倒也有機會結識仙師,獲得外門無法想象的丹藥與技藝。

次日清晨,明海、陳星、李珊珊等十名入選外門弟子與陳玉秀,林百里分乘數輛馬車,離開了陳家莊。十數輛大車滿滿地全是藥材與物資,數十名莊丁前後護衛,三莊主隊前開路,大莊主與二位仙師也各坐一輛馬車在隊尾壓陣。

車隊一路向南,一月之後方才來到了青木山下。這一路上眾少年頗為融洽,雖然免不了每日的練功比試,但閑暇時光打打鬧鬧倒頗為開心。陳玉秀起初頗有些羞怯,但與眾少年年齡相仿,時日一久,慢慢也就有說有笑起來。

青木山下有數條街市,人來人往倒頗為熱鬧。眾人在車隊上觀瞧,當鋪、酒樓、客棧等倒是應有盡有。穿過街市,經過一片森林,來到山腳下的一片庭院之前。只見兩旁古木森森,丈許高的庭院圍牆之上長滿了青苔,寬大院門上新刷了紅漆,看上去頗為氣派,院門上方刻了四個大字—青木別院。在路上已听三莊主說過,青木別院就是青木山的外門所在,十名外門弟子將在這里研習武技。

十名外門弟子拜別大莊主,跟在三莊主身後。三莊主帶領數十名莊丁護送著物資,與院內守門之人校驗了入院符牌,從側門進入了別院。

二位仙師與大莊主領著陳玉秀與林百里,沿著山路向上行走,轉過一座山頭,只見前方白霧茫茫,無法視物。

「開」,孫仙師手指前方白霧,一道法訣打出,嘴里念道。

隨著孫仙師的施法,前方白霧忽然散開,貼著地面出現一個一人高的通道。孫仙師當前引路,引領眾人穿過通道,進入其中。

穿過白霧,林百里只覺得眼前一亮。數座山峰矗立在眼前。雲霧環繞,靈氣撲面,樹木蔥郁,山泉輕流,數只金猿在山間跳躍,不知名的鳥雀在林木中鳴叫,好一副仙家氣象。

趙仙師手一抬,飛出一個圓盤,瞬間變得有飯桌那麼大,抬腳站上圓盤,對林百里與陳玉秀招招手,說道︰「上來吧,我帶你們到上山,如果要走上去,可不是一時半會。」

林百里與陳玉秀看看狹小的圓盤,又看看大莊主,一時有些猶豫不決。

大莊主不禁啞然失笑,說道︰「你們從來沒有見過法器,沒關系,上去吧,二位仙師將帶我們飛到內門。」

孫仙師也放出了同樣的圓盤,與大莊主一起站上去,只見孫仙師手指一點,「起」,圓盤騰空而起,向山峰飛去。林百里與陳玉秀站上了趙仙師的圓盤,尾隨其後。

圓盤的速度不是太快,只比普通的馬匹稍快一點,但山風呼嘯,迎面而來,眼楮有點無法睜開。趙仙師手一揮,二人面前仿似加上了一層透明護罩,山風改從身邊穿過,頓時眼前清亮,山間景象一覽無余。

沿著山谷飛行,繞過數座山峰,大約半個時辰,眾人來到了山腰的一處平台,降落下來。

二位仙師引領三人走過一條小道,來到了一座洞府門前。趙仙師掏出一張符紙,對著符紙低語幾聲,輕輕一彈,符紙化為一道火光飛入洞府。

過了一會,洞門無聲無息的打開,五人走了進去。走過很長一段通道,前方一片光亮,原來是一個山谷,四面均是懸崖峭壁,谷類春意盎然,花香撲鼻。

五人來到谷中的一座茅屋前,趙天池輕聲喊道︰「啟稟峰主,陳家莊陳聖光,並有新晉弟子林百里、陳玉秀拜見。」

屋門打開,走出一人。年約四旬,身材高大,身穿淡青色長袍,留著一縷長須,三角眼,塌鼻梁,尖嘴猴腮,面色青黑,面貌頗為丑陋,正是此處的主人簡玄揚。

「峰主」,趙孫二人連忙上前參拜。

「拜見簡仙師」,陳大莊主一拉林百里與陳玉秀,三人一起拜倒在地。

「起來吧。」簡玄揚輕輕一揮手,林百里覺得如同有一只無形之手將自己輕輕扶起,不禁又驚又喜。想到自己也可能修煉成此種神通,大為興奮。

趙天池上前報告了此次陳家莊考核內門弟子的事宜,又把林百里具有五靈根之事詳細稟報。

陳大莊主上前稟報了藥材物資的收支情況,並把陳玉秀欲入內門為僕役弟子之事告知。另外介紹了錢大夫與林百里的關系,並把錢大夫帶給簡玄揚的信件與禮物呈上。

簡玄揚打開信件與禮物,掃視了一遍,點點頭對大莊主說道︰「老錢也算有心了,你平常照拂一二吧。」

「過來。」簡玄揚招手讓林百里上前,右手輕輕搭在林百里的頭頂,臉上青氣閃動,片刻後松開手掌,點了點頭說道︰「果然是五靈根,既然來歷無問題,就先入飛揚峰門下為入門弟子。我是這青木門中飛揚峰峰主簡玄揚,你先跟著我門下三徒弟韓鐵練練基本的五行功法。如果有一日能夠達到煉氣四層,可收你正式入門,成為內門弟子。

「多謝峰主」,林百里听了大喜,跪拜在地,連磕了九個響頭。陳大莊主也喜不自禁。

「至于陳玉秀,就送到夫人處,服侍小女心竹吧。」陳大莊主與陳玉秀拜倒稱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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