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征程 第十二章 上差

作者 ︰ 南景莊

()酒席自然準備得極為豐盛,山珍海味一應俱全,酒水也是放置了數十年的陳家密釀。在三位莊主的示意下,眾管事輪番敬酒,兩位上差雖不嗜酒,但倒也爽快,酒來杯干,每人至少喝了兩斤以上,。

看看天色已晚,兩位上差也有了**分酒意,說話也變得嗦不堪,大莊主陳聖光端起一杯酒笑道︰「兩位上差海量,我這把老骨頭可抗不住了,要不今天就到這里,明晚繼續?」兩位上差喝得也到位了,舉杯與眾人喝干杯中之酒。

酒足飯飽,三位莊主引領二位上差來到書房,侍女奉上茶水,大莊主與二位上差分坐兩側,另外兩位莊主站于大莊主身後。

只見此時二位上差已面色如常,毫無酒意,三位莊主不禁感慨仙家妙法果然非常人所及。

大莊主使了個眼色,二莊主從懷中掏出了數個錦盒,分別放于二位上差面前。

「二位上差一路辛苦,幾個小物件,倒也費了些心思才到手,還望笑納。」大莊主含笑對二位上差說道。

二位上差打開看了看,相互看了看,點點頭,收下了錦盒。

三位莊主看到錦盒被收下,不由松了一口氣。二位上差可是修仙之人,世俗的珠寶玉器黃白之物可不被他們放在眼里,要找到讓他們滿意的禮物可不容易。既然收下了,那即使今年的差事辦得有疏漏也可以打個商量。

二莊主拿出兩份清單,分別遞給了兩位上差。

「今年本莊共有候選弟子共三十五名,其中女弟子有五名,家世已查過,均有根有底。具體的年齡,武技等級,特長等均已記入清單,請上差查看。」二莊主說道。

二位上差拿起清單,掃視了一遍,點了點頭。

趙上差說道︰「這三年的藥物倒也算齊全,候選弟子人數也與往年差不多,不知是否有特別出色的弟子?」

二莊主答道︰「倒也有數人較為突出,這明海,年方一十二歲,武技已踏入了後天六層,還未服食過任何藥物;李珊珊,十一歲,武技已踏入了後天四層,容貌秀麗,心思細膩,極擅女工;還有這林百里,十一歲,醫術高明,足可比擬本莊的陳醫師。不過……」,說到這里頓了頓。

孫醫師看了看清單,找到林百里的說明︰「缺點︰體質贏弱,無法習武。」

孫醫師點了點頭,說道︰「醫師無法習武也不是什麼大事,其他呢?」

三位莊主又把其他候選弟子的情況大致介紹了一遍,一直談到半夜,方告完畢,約定了次日一早,對所有候選弟子進行考核。

將二位上差送至客房,每位上差安排了兩名俏麗的侍女侍寢,三位莊主又回到了書房坐下,

「四叔,看來二位上差倒是好說話,我還擔心孫上差初次見面,這禮物不符心意呢!」三莊主笑著對大莊主說道。

「這幾個物件,那樣不是世間難覓之物?」二莊主說道,「費了千辛萬苦,就希望二位上差回山多美言幾句罷了。」

大莊主也是臉帶笑意,點點頭說道︰「要沒有上差們的支持,哪有我陳家的今天。等忙好這樁事,你倆也可以休息一陣子,明天的考核,雖然問題不太大,也要做好準備,以免二位上差不滿。」

二莊主答道︰「明天考核早就安排好了,幾個管事已逐一指導了候選弟子,保證萬無一失。」

大莊主沉吟了一陣,才開口問道。「你真想玉秀入山嗎?蕭佷媳能舍得嗎?」

二莊主嘆了口氣,說道︰「莊中所有適齡子女均已列入候選,玉秀又怎能例外。玉秀是二房所出,沒有正房那麼嬌慣,平常倒也守規矩。這入山可是侍候人的差事,沒有點眼色如何能堅持得下來?我與蕭姨娘與玉秀均談過,姨娘有些不舍,玉秀倒是一口就同意了。如果玉秀能入山,也是她的造化。對我們這陳家莊也能有所益處。要想成為人上之人,不吃點苦哪能成功,不過就是少見幾面罷了,萬一有哪位上差看中,即便居為妾室,也可保我莊數十年無憂。」

三莊主搖了搖頭,說道︰「我陳家從未有人入山,好不容易求得這個名額,看遍莊中也就玉秀出挑一些。玉秀即便懂事,畢竟還小,從小也是衣食無缺,從未侍候過人,也不知能否吃得山中之苦?」

「我也千叮嚀萬囑咐,在山中就要甘居下人,尋常人想見仙師一面也難,能夠入山伺候,是上輩子修來的造化。到時候仙師手頭松一松,也許先天可期啊。再苦再累也得堅持,否則萬一惹得仙師不滿,還可能給我陳家莊帶來大禍。」

三人均陷入沉思,默然不語。

林百里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明天就是入山考核之日,幾個管事已交代過。具體考核什麼可沒人知道,評定標準也無人知曉,只要按照上差的要求做就可以了。明海,陳星等均是陳家莊屬下的其他莊子的子弟,也不清楚如何通過考核。自己除了一手還不錯的醫術,其他可沒有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光憑這個,行嗎?

第二日清晨,所有少男少女均早早起床,整齊列于外演武場之上。王大娘與眾位管事侍立兩側,靜立侯傳。

「明海,出列,入演武場。」大管家陳元第一個喊到的是明海。

明海第一個進入了內演武場,眾少年的心不由得提了起來。過了一陣,陳大管家又喊了一位少年入內。這樣每過一會就有一位少年入內,但卻無人返回,看來考核結束的人不會回到外演武場了,也不知考核結果如何。

林百里的身體可比不上旁人,雖然每隔半個時辰可以稍息片刻,喝點茶水,但還是感到腰酸腿疼。看看陳星那氣定神閑的樣子,羨慕萬分。

到了日近中午,已有十五人入內考核,終于听到一個聲音︰「林百里,出列,入內演武場。」

陳大管家引領林百里走入演武廳,二位上差坐在當中,大莊主坐在下首,陳醫師與另兩位莊主站在大莊主身後。

「稟上差,候選弟子林百里帶到。」陳大管家微微鞠身,走出門外。

兩位上差明顯有所準備,打開了旁邊放的一個木盒,里面有十余種藥材,數顆丹藥。

「看看這些藥,看能辨識幾種?」大莊主招呼林百里上前察看。

「防風草,七星斑,晶菊花……」林百里只有兩株沒能認出來。

「六神丹,瘴氣丹,止血膏……」丹藥也只有一種沒能認出。

兩位上差點點頭,又考了一些醫理及診療之法,林百里緊張之心漸去,對答如流。旁邊的陳醫師也不住點頭。

大約有小半個時辰,兩位上差終于停止詢問。

「唉,雖然是例行差事,還得試試啊!」趙上差搖了搖頭,拿出一張白色五角玉盤,五角分別瓖嵌了一塊玉石,五塊玉石色彩斑斕,顏色各異。盤中心有個手掌形凹陷,看上去頗為奇特。

林百里按照要求將把眼楮閉上,右掌放入玉盤中心凹陷處。只覺得觸手冰涼。

孫上差走到林百里身後,在林百里頭頂輕擊一掌。林百里只覺得一股熱流從頭頂灌入,經過身體,直接匯入右掌,暖洋洋的倒頗為舒適。

「咦」,林百里忽然听到眾人驚訝出聲,不由得睜眼觀瞧。

只見玉盤五個角分別發出黃,綠,藍,紅,灰等五色光芒,光芒頗為暗淡,不住閃爍,這是什麼原因?

圍觀的眾人也大張著嘴巴,頗為詫異。

過了好一會兒,大莊主臉帶喜色,開口問道︰「二位上差,這是不是「測靈盤」有反應了?」

趙上差撓了撓頭,搖頭道︰「反應不夠強,還得再測一次,才能判斷。」

同樣的方法,不過這次孫上差將右掌按于林百里頭頂,熱流源源不斷流入林百里頭部,熱燙無比,林百里不由得申吟出聲,但也只能咬牙堅持。

只見玉盤中的五色光芒越發明亮,每種顏色如同水流不停循環流動,絢麗無比。

孫上差放下右掌,與趙上差對視一樣,點了點頭。

趙上差轉頭對大莊主笑道︰「恭喜大莊主,陳家莊終于出了一名有靈根弟子,入我內門有望啊。」

大莊主也是笑得合不攏嘴。另兩位莊主卻不了解靈盤發生變化的意義,連忙問道︰「四叔,此為何意啊?」

大莊主說道:「日已近午,讓其他人都散了,午飯過後再行考核。至于「測靈盤」變化之緣由,還得勞煩二位上差給解釋一二。」

二位上差點頭同意,在清淨之處單獨設了一桌,只有二位上差與三位莊主,林百里也在下首入席。

「二位上差,百里如能順利加入內門,還得請多為照顧。這里是兩株百年藍心草,還忘笑納。」大莊主從從懷中掏出了兩個玉匣,臉上不由帶著肉疼之色,分別置于二位上差面前。

「百年藍心草」,二位上差聞听此物,不由得精神一振,伸手接過玉匣,稍一查看,即收入懷中。

「如此重禮,我們兩位兄弟卻之不恭啊。」趙上差倒了聲謝,「可能各位對于這靈根之說與內門之事並不熟悉,百里十之**是要入我內門,也剛好給他解說一二。」于是趙上差慢慢告知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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