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天幻道 第51章 烈火葬

作者 ︰ 無用的人

()第51章烈火葬

燕虺見此人將長刀插起來,沒有繼續動手的打算,松了口氣,但是此人的恐怖燕虺深有感觸,警惕不曾放松分毫。直視著藍袍人,道;「能夠同境界與我相戰如此之久之人,你是第一個。算得上同境界中的人中龍鳳。若你入我羽林衛麾下,我保你為羽林衛正三品將軍。」

藍袍人見燕虺毫不示弱,眉毛一挑「是嗎?憑你?若是孟清貧說這樣的話我相信。但是你,我只會當做狂言。而我,卻有足夠的能力你掌控一堂,手下的人物比起你的羽林衛強上百倍,或許還可以為所欲為。」

燕虺嘖嘖的回答道;「真是豐厚的誘惑。確實,你手下的死士戰力極少有衛隊能夠與之相提並論。但是,我燕虺更喜歡陽光下的放浪形骸,不喜歡藏身幽暗的角落里如同老鼠一般不敢示人。」

藍袍人並沒有因為燕虺的挖苦之言而憤怒,見燕虺油鹽不進的樣子,嘆著氣搖了搖頭「既然如此,那麼我們不得不走上對立面。說實話,對于你這樣的人,我真的不想面對。從你剛剛的戰斗可以看出,你極少與人動手,而且境界不穩,內氣的使用也不純熟。可是單單靠無與倫比的計算與我相斗持平。若是給你足夠的時間,恐怕你會成長到令我望而怯步的程度。所以,我必須賭一次,將你留下來。徹底抹殺。自己不能夠掌控的東西,最好的方法便是將之毀滅。我得不到,那麼其他人也別想得到。」

燕虺心頭一緊,警惕加深,冷笑著道;「我想將我留下的話你剛剛已經說過,可是我現在仍然好好的站在這里,看來讓我相信你不是吹噓,好像很困難。想殺我的人很多,可是他們都首先倒在我的面前,希望你不會是他們其中的一個。」

藍袍人復雜的看了燕虺一眼,眼中閃過可惜之色,長嘆了口氣「我不知道你哪里來的自信,難道還想讓我因為你的態度而心生顧忌嗎?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麼你便想錯了,我所認定的事,從來不會因為其他原因而改變。我說要將你留下來,那麼必定會不留余力的出手,你計算了那麼久,現在也該讓我算計一次了,這樣才公平。」

藍袍人此話一出,燕虺便暗道不好,腳下的大地感覺一陣顫抖。燕虺想也不想,腳尖一點,飛身而起,欲要離開原地。

那藍袍人忽然手中結印,大喝道;「現在才想離開,晚了。」

隨著此人的結印,一個詭異的紅色字符驀然蹦出手心,猛地印在那插著的長刀之上。字符一入長刀,融入其中,消失不見,那長刀在融入字符的瞬間,突然綻放出血色的光輝,如同一處永不干枯的血池,侃侃的冒出血色液體,沒入地底。

與此同時,燕虺所站的方圓一丈之地陡然爆出一個圓形血光柱體,將燕虺環繞在其中。字符的融入到血色圓柱光華的爆出僅僅只是一息的時間。燕虺剛剛躍起的身影,頓時迎接上那血色的光華。

燕虺只覺得一股異常炙熱的氣息涌入鼻息之中,緊接著身體觸踫到血色光柱,灼熱的氣息透過鎧甲,侵襲著皮膚,一絲焦糊的味道躍入燕虺鼻子之中。讓燕虺面色大變,急忙一仰身子,控制著身體,倒飛回來,穩穩的落在圓柱血光包圍的中心位置。

那藍袍人對于自己發出的血色光柱以為滿意,對著被血色光柱阻擋住腳步的燕虺輕笑道;「現在是否後悔剛剛沒有答應我的招攬,只是可惜,有些事情,永遠沒有第二次機會。」

燕虺冷哼一聲「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現在便享受成功的喜悅,是不是太過自負了?」

藍袍人不答,面色沉就,雙手快速變化,霎時,再次蹦出一個詭異的血色字符,沒入那長刀之中,那長刀在沒入字符之際,一陣顫抖。上面的血色流動液體顏色更為深沉,鮮紅的顏色泛出紫光。同時,那圍繞著燕虺的血色光柱同樣顏色加深,還伴隨著溫度的急劇升高。

中心的燕虺只感覺忽然一陣陣熱浪襲來,額頭冒起豆大的汗水。燕虺看著氣勢越來越強的血色光柱,心中有些驚慌。

「這是什麼武技,怎麼會如此詭異。而且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爆出如此高的血色光柱,這簡直就是一個棺木嘛。難道真的要葬身此處不成?哎,終日打雁,最後竟然被雁啄。難道就沒有弱點嗎?」

燕虺想著,仔細的觀察著圓形光柱。不看不要緊,細看之下,燕虺大驚失色。只見那光柱拔地而起的血色光芒中,存在著細小的深紅色絲狀物體快速的游走著,每一次竄動,都會爆出吱吱的爆鳴聲,好似一滴熱油游走于冷水中一樣。

「難道此中武技的終極釋放便是整個光柱爆裂開來,將里面被困之人炸成粉碎不成?」

想到這里。燕虺面如死灰,這短短的一丈之際,根本沒有可以隱蔽的地方。若是真如所想,那在那一股強烈的爆炸下,身體被撕成碎片那是必然,根本沒有一點僥幸。

想不出應對之策,燕虺心亂如麻,怒火中燒的他狠狠一刀斬向地下,地面在他全力的一刀之下被剝開一層,泥土撞擊在光柱之上。吱吱的聲音響起,拋灑在光柱之上的泥沙被那灼熱光柱上的高溫化為紅色的焦炭,掉落下來。

燕虺被那吱吱之聲吸引,甚是一愣,腦海中忽然一個念頭如同閃電般掠過,讓燕虺一喜,露出淡笑。

「原來我以前一直認為的觀點沒有錯,任何事物都沒有完美的。若是你認為他完美,那麼只是你沒有找出瑕疵的眼光罷了。武技也一樣,再強悍的武技同樣存在著弱點。大道五十,天數取四九,果然都存在一線生機。哼哼,這便是所謂的天無絕人之路吧。」

藍袍人此時負荷施展這種強悍的武技,消耗極為嚴重,額頭的汗水不比受高溫烘烤的燕虺少。剛剛二人的戰斗消耗很大,而今再次施展武技,藍袍人也有些吃不消。結印的雙手開始顫抖,直立的雙腿也像是支撐不起身體的重量,隱隱有歪倒之象。

藍袍人咬著牙,死死壓制著身體的平衡。

「他媽的這個武技雖然強大,但是消耗卻是同樣巨大。早知道便不逞威風,讓副統領破例出手。現在可真是進退維谷了。」

觀戰的魚作和郎奇緊張的看著那血色光柱。燕虺被光柱包裹著,根本看不到一絲身影。然而讓人奇怪的是,身出外圍的人根本感受不到那光柱散發的高溫。好似平常無奇一般,只是那血色讓人看上去有些心悸。

但是能夠成為先天高手,見識自然不凡,雖然血色光柱除了露出令人心槮得慌的感覺外,其他的毫不出奇。但是魚作兩人卻是知道這藍袍人不可能將之作為擺設,或者調節氣氛的煙火。必然存在著令人側目的威力。想到燕虺那卑微的境界,二人心亂如麻。

魚作急道;「怎麼辦?將軍肯定身陷囹圄。而今難道還不能出手嗎?要眼睜睜的看著將軍葬身在這詭異的武技之下?」

郎奇嘆了口氣,眼中的擔憂不比魚作的少。「還能有什麼辦法,你認為即使出手了有機會接觸到了光柱嗎?別忘了,龍門之中同樣存在兩個先天高手,而且總體實力比你我強。若是出手,他們必定前來攔截。到時候將會引發徹底決戰,你認為我們能夠戰勝他們嗎?而今只有拖延時間,等待丞相大人的支援。現在只能听天由命,希望燕將軍洪福齊天吧。」

魚作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左思右想之下仍然束手無策,心煩意亂的他狠狠一跺腳。看著那血色光柱,心中祈禱著燕虺平安無事。

那藍袍人此時也已經是強弩之末,臉色漲紅,看來是支撐不了多久。然而讓他疑惑的是,被圍住的燕虺突然安靜下來,好似根本不存在一般,如此泰然,讓他極為不解。

「不會是被炙熱的高溫烘烤而死了吧。否則怎麼會這麼安靜。難道此人真的破解這武技的奧秘不成,絕不可能,此人應該對武技了解不深,否則怎麼會是那樣生疏的戰斗技巧。」

想到此處,有極不確定,強忍著疲憊,大笑道;「怎麼樣?我這個武技可曾看得過眼。能夠得到‘烈火葬’送你最後一程,你即使死也該瞑目了。」

光柱之內突然傳來燕虺的冷笑聲「雕蟲小技,還恬不知恥的賣弄,可笑之極。小小的武技也想將燕某的性命留在此處,實在太小看燕某。燕某讓你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只坐井說天闊的井底之蛙。在此大放狂言也不覺得羞恥臉紅嗎?」

燕虺聲音傳出,讓魚作和眾官軍松了口氣。至少確定此時的燕虺還是安全的。而且燕虺的話語,他們听出燕虺定然有破解的方法,頓時放下心來。

那藍袍人一陣錯愕,面對燕虺的諷刺臉上有些掛不住。頓時咬緊牙關,冷哼道;「深陷危境竟然還逞口舌之能,既然你如此自信。那麼便徹底接下我的這一式武技吧。烈火葬。」

藍袍人怒吼的同時,雙手艱難的打出一個個復雜的印結,隨著最後一個動作完成,雙手之處突然閃現出一道綠光,綠光牽引出一個比前面大上兩倍的濃綠色詭異字符。當那字符蹦出,飛向那插在地上的長刀之時。藍袍人徹底月兌力歪倒在地,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也沒有,側躺著的身子,眼楮緊緊的盯著那光柱之地,眼中閃過快意之色。

只見那綠色字符一沒入血色長刀,那長刀忽然顫抖起來,比之前兩次更甚。泥土與刀身接觸之處已經被顫抖的刀身震出一個小坑。沒入綠色字符的長刀從刀柄的尖端,緩緩綠色將血紅驅逐,那紅色如同被剝離開來一般,畏懼的垮了下來。

綠色一瞬間佔滿額半個刀身,就在綠色將要繼續侵佔下半部分刀身之時,那血紅之色突然暴起,殺氣騰騰的向那綠色沖擊而去。

然而,詭異的是,那環繞燕虺的血色光柱上,與那長刀之上的爭鋒如出一轍,光柱之頂詭異的涌現出綠色,而後將血紅之色驅趕而下。至一半之處。如同那長刀上出現的一幕一般。血紅之色開始悍不畏死的向那霸道的綠光發動反沖鋒,瞬間便要撞擊在一起。霎時,眾人目不轉楮的盯著此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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