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敗了?
一剎那,綠紅之光交接在一起,相互侵蝕起來,吱吱的腐蝕之聲讓觀戰的眾人心中打鼓。魚作和郎奇手中都泛起細汗,祈禱著那不願看到的一幕不要發生。
然而事宜願為,交接的紅綠之光勢同水火,隨著強烈蜂擁的兩道強光徹底接觸,只見那接觸之處兩道光芒瞬間收縮。旋即爆射出來。強烈的光芒讓眾人睜不開眼楮。震耳欲聾的爆炸之聲響徹整個城北。
隨著爆炸之聲傳來,眾人只感覺一股強烈的氣浪撲面而來,伴隨著木材斷裂之聲。修為境界低微之人根本承受不住這樣的沖擊,被掀翻飛出幾丈。而境界高的死死的定住腳跟,身體被掀斜立。
旁邊的那個藍袍人可謂首當其沖,強大的推力直接將之掀飛幾丈的高度。眼看便要落下。突然,一道殘影劃過,此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再出現時候,已經橫陳于藍袍人群之中。
轟轟的爆炸之聲整整持續了三息的時間方才停止,強烈的氣浪沖擊讓圍觀之人過了十息時間方才感覺勉強可以站穩身體。
眾人回過目光,再看院落之中時,都倒吸了口涼氣。此時的院落,哪里還有什麼院落的樣子。
玉筆齋的大門木料已經不知被掀翻到了什麼地方,大門巨石的石縫之中那斷裂的缺口昭示著這里曾經還有一道朱漆大門存在過。院牆倒是結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破壞。然而院子之內的地上可就不那麼樂觀了。整個院落的青石地板被徹底的掀翻起來,有些地方的泥土層也被削去厚厚的一塊。最為顯眼的便是燕虺所在的位置。
此地,乃是爆炸的中心之處。方圓一丈之地,一個碩大的圓坑極為醒目,圓坑之上煙塵四起。彌漫著整個圓坑上空,爆炸引起的一朵巨大蘑菇雲緩緩的向天空延伸,漸漸變淡。而今的院子,用滿目瘡痍形容也不為過啊。
魚作和郎奇目瞪口呆的看著這面目全非的樣子。實在極難相信這是一個不入先天之人所造成的破壞,即使是先天中期的魚作,也自認沒有能力造成這樣的破壞。這簡直有駁常理。若是每一個練氣境界的武者都能夠發出這樣的攻擊,那麼這世界便沒有先天的立足之地了。
郎奇心中極為震撼,不敢相信的看著這已成事實的一切,忍不住道;「這、這都是什麼人啊?若不是親眼所見,我絕對相信這是涅槃境界的尊者所為。即使打死我也不相信這樣的戰斗竟然只是無漏境界的武者相斗形成。」
魚作目不轉楮的盯著那處大坑,喃喃道;「這世界太瘋狂了。」隨即眼神黯然。這樣的爆炸之下,處于中心的燕虺豈能逃月兌。莫說是燕虺,即使強如魚作,也會受到重創。
那發出攻擊的藍袍人,此時奇跡般的坐起身來,臉上略顯紅潤,看來是服用什麼恢復丹藥。然而臉色的蒼白卻是主色調,看來離真正的恢復還缺少時間。
他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來。目光投向那處大坑之處,良久,長舒了口氣,喃喃道;「可惜,可惜了。如此人物,為什麼就不能為我所用呢。哎,能夠得到龍門秘術烈火葬的送行,也不枉你經世之才。安息吧,我的對手。」
旁邊那先天中期的藍袍人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安慰之色,輕嘆道;「此人確實是奇才,只是生不逢時,遇到龍門出世。只得說天不佑之。」
說完,他忽然一愣,眼中顯出難以置信之色,結結巴巴的指著拿出大坑「這、這、這怎麼可能?」
與燕虺交手的那個藍袍人一愣,疑惑的看著此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然而,令他不可置信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那大坑的邊沿,突然伸出一只佔滿泥土的手,隨即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下,一道身影陡然躍起,穩穩的落在大坑邊沿。
此時的燕虺,衣衫襤褸,可以說已經是找不出可以遮蔽身子的完好布片了。臉上滿是塵土,長發已經零散開來,披在肩上,臉色通紅,看起來受到灼熱之後所留下的後遺癥。手中的長刀已經斷裂為兩截,目光中露出劫後余生的心悸。
那與燕虺交手的藍袍人實在是難以置信燕虺竟然還活著的事實。「你、你竟然沒有死?」
燕虺看著此人,欲要張口說話,然而話沒有出口,一口鮮血迸射而出。
這時候,驚呆了的魚作和郎奇這才回過神來,雙雙閃身而去,一把攙扶住吐血之後搖搖欲墜的燕虺,魚作喜極而涕,激動的說道;「將軍,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還以為、、」
燕虺感動的拍了拍魚作的肩膀,雖然與魚作相處不過兩日的時間,然而對于此人卻是極具好感。
燕虺看了魚作一眼,投去一個放心的目光,掙扎站起來,對視著不遠處的藍袍人,冷聲道;「我還沒有死,是不是很失望啊?沒想到你費盡全力的一擊的結果竟然是雙雙重創,是不是極難相信啊?」
那藍袍人這時候已經徹底接受了燕虺還活著的事實,對于燕虺的話,他無法反駁,即使明知道這是燕虺的挖苦之言,也只能重重的點點頭「不錯,我確實很驚訝,也難以接受。沒想到我苦修日久的秘術竟然連一個同境界的武者也無法斬殺,不知道該說我不夠努力,還是該說你運氣極佳。」
燕虺咳嗽幾聲,呼出一口濁氣「那麼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麼躲過這恐怖的武技呢?我想,這也是大家都想知道和一直疑惑的問題。呵呵,其實,這很簡單、就是、」
燕虺說道此處,那藍袍人突然打斷道;「等等,我想你強撐著與我等說那麼多不是沒有原因的吧?呵呵,你確實很聰明。」
燕虺道;「過獎了,我燕虺自出道以來,第一次敗得如此慘烈。那麼,如果不付出點代價,燕某豈能夠善罷甘休呢。呵呵,我想兄台也不是愚蠢之人吧。」
旁邊之人被他們莫名其妙的對話弄得不知所謂,愣愣的看著二人,極為不解。
那藍袍人眉毛一挑「不得不說,你的膽識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不知道你哪里來的自信,有信心接下我付出的代價。難道你身邊的先天高手沒有告訴過你,這里還有一尊可以力挽狂瀾的存在嗎?」
燕虺輕蔑一笑「哪里來的自信?這個問題不勞你操心了。至于那個力挽狂瀾的存在,你認為如我這樣的人,難道沒有猜測到這偌大的龍門死士群中沒有高手鎮壓嗎?你真以為少年輕狂到逞威而不懼狼入虎口。可笑之極。」
藍袍人一驚,旋即恢復過來,凝重的直視著虛弱的燕虺「看來你等是有備而來。只是讓我疑惑的是剛剛如此危境,竟然沒有人前來營救。難道他對你就有那麼大的信心嗎?還是、、」
燕虺呵呵一笑「你不必猜測,很快你就會見到。若是不想付出什麼也不是不可以。而今你可以賭一局,讓你後方的那個高手出手試一試不就明白了嗎?而且燕某的耐性有限,希望你可以盡快做出決策。」
藍袍人將信將疑的看著燕虺,只是燕虺臉上除了莫名的自信與輕蔑之色。再也尋不到任何異色,反而是略帶含笑的看著藍袍人,低眉頷首,好似挑釁一般。
良久之後,藍袍人突然一嘆,苦笑道;「你贏了,還真是個不吃虧的家伙。你說吧,你想要什麼才能保守秘密。」
燕虺一愣,沒想到此人竟然會如此說,答應如此爽快,便問道;「難道我知道這個秘密對你沒有影響嗎?一人知道與其他人知道還有什麼差異嗎?你沒有選擇殺人滅口當真讓燕某極為不解。」
藍袍人眼神一凝「既然你認定我不是愚蠢之人,那麼殺一人與殺萬人相比,那個更容易些呢?」
燕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舒了口氣,道;「對于我而言,你覺得什麼東西最適合。當然,若是你實在身無長物,那麼剛剛那個武技倒也不差,勉強可以充數。」
燕虺的話讓藍袍人臉龐狠狠一抽,沉思片刻之後,手中突然出現一個小瓷瓶,道;「此物我想正好適合你,這里有三顆,我想足夠將你的嘴封住了。」
燕虺笑盈盈的看著此人,不急不快的說道;「你就那麼相信我?不怕我收取這封口之物而出爾反爾,將秘密四處宣揚嗎?」
藍袍人搖搖頭「你不會,因為人做事一定會有目的。而且是像你這樣無利不起早的人,還有你明白,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像你一樣可以使用這個秘密,相反,會給之帶來殺身之禍。」
燕虺沉思片刻,朝那藍袍人一揮手,示意他將瓷瓶扔過來,藍袍人會意,將那瓷瓶扔給燕虺。
燕虺接過瓷瓶,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同時道;「放心吧,燕某雖然不是什麼君子,但是一向言出如山,你大可以放心部署如何將我斬殺。燕某掃榻以待你等光臨。」
藍袍人看著燕虺慢慢回轉出去的身影露出深思的樣子。那先天中期的藍袍人看著燕虺漸遠的身影,有些惱怒,道;「為什麼不將此人留下,還敲詐了一瓶幻冥丹。」
藍袍人一嘆「你以為我真不想將此人徹底留下嗎?此人經緯之才,來日必將成為龍門的大患。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難道你真以為老謀深算的孟清貧沒有部署便草草派此人留守蜀州嗎?一切等堂主到來再做區處吧。」
那人一愣「難道這里真的還存在著其他高手潛伏不成?我們怎麼沒有覺察到?」
藍袍人嘲諷一笑「你覺得你可以窺視天下豪杰嗎?可笑」說著,不再管他,步履闌珊的向大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