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給你看一樣東西第六更
眾位官吏驚慌無比,急忙收攏起來靠在一起,面面相覷的相互看了看。
這時候,郎奇魚作幾人慌忙的從後堂的拱門竄來,身後跟著無數的城防營士兵和北府衛。
郎奇轉眼即至青石大道上,厲聲喝道;「怎麼回事?」
一個城防營兵卒急忙上前稟報道;「將軍,叛黨攻擊欽差行園,而今正與眾軍酣戰。」
「什麼?怎麼來得這麼快?」郎奇大驚,回首看了身後的幾人一眼。身後的幾人同樣大驚,皆是弄不明白怎麼會來得這麼快,雖然已經預知到那些龍門叛黨必定前來攻打欽差欽差行園。也心里有所準備,但是而今到來,心中也難免慌張。
就在此時,院牆之外響起齊聲大喝,幾十個藍袍人突然越過院牆,殺氣騰騰的落入院子。
幾十人落地,眾位院內的官軍便迎上去,一時間便接上手,刀光閃過,一道道官軍的身影頹然倒地。幾十藍袍人,如同虎入羊群,手中的鋼刀抬起,便是一條條生命的消失,那些士兵根本沒有一絲抵抗之力。
郎奇幾人見狀驚呆了。魚作目瞪口呆的看著一個個倒下的身影,心中驀然興起膽寒。「這些、這些都是先天高手?」
郎奇幾人也面色大變,看著幾十先天高手屠戮士兵的場景,心中正在滴血,然而恐懼之色更濃。
眼見士兵根本沒有絲毫抵抗之力,前去攻擊只是徒然罷了。郎奇當即陰沉下來,大喝道;「眾軍退開」
說著,一個縱身,飛躍到眾軍之前,提刀環視著那些藍袍人。這時候,魚作幾人也躍身來到郎奇身後,面色陰沉的警惕的那些藍袍人。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那幾十人一動不動,靜靜的盯著郎奇幾人。郎奇幾人一愣,詫異的看著藍袍人。郎奇喝道;「爾等何人?難道不知道擅自攻擊欽差行園,乃是夷滅九族的大罪嗎?」
藍袍人不答。郎奇話語剛落,一聲陰森的輕笑驀然傳來,一道淡淡的身影緩緩的出現在藍袍人身前,淡淡的身影慢慢凝實,形成一個面帶猙獰面具,身著紫袍之人。負手而立,淡淡的看了郎奇等人一眼,輕笑道;「憑你,一個城防營將軍,還沒有資格說這個的話。不過是些強弩之末而頹然掙扎的馬前卒而已。」
與此同時,兩道破空之聲傳來,兩道身影一左一右,靜立在紫袍人身後,冷笑看著郎奇幾人。
隨著兩人的出現,大門之處一聲聲慘叫傳來,眾多藍袍人踏著士兵的尸體,魚貫而入,瞬間將院子之內的官軍包圍起來。
官軍已經被這些凶悍的藍袍人殺得膽寒,此時哪里還有進攻的勇氣,隨著藍袍人的步步逼近,官軍們恐懼的步步後退,頓時隊形緊縮。
沖殺之後的官軍已經損失極為慘重,而今不過剩下一千來人而已,而且已經士氣大跌,看來藍袍人掌控欽差行園已是大勢所趨了。
郎奇幾人看著恐懼而步步後退的眾軍,臉色極為難看,奈何而今自身難保,也毫無辦法。旋即扭頭絲絲盯著那紫袍人。
就在此時,大堂之內突然傳來燕虺的聲音「呵呵,沒想到龍門椒圖堂堂主大駕本將軍的行園,倒真是受寵若驚啊。」
說著,燕虺的身影在大堂門口顯出,此時的燕虺換上一身銀青長袍,面露含笑,緩緩的向椒圖行來。旁邊的士兵急忙讓出一條道路。
郎奇幾人見燕虺到來,心中都松了口氣。不知怎的,總是覺得燕虺這個年輕的青年那股臨危不懼的淡然讓他們放心。
燕虺走上前來,朝椒圖一抱拳,道;「龍門椒圖堂堂主大駕,本將軍榮幸之至。沒想到這等小廟竟然能夠驚動你這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高人。」
旁邊那個藍袍少主低聲道;「椒圖叔叔,此人正是那個代理欽差,尊稱燕將軍之人。」
椒圖輕輕的點了點頭,目光端詳著燕虺,輕笑道;「沒想小小年紀,便能夠身居高位。不知道該說你才具驚人,還是該說大燕朝堂無人,竟然派遣這等乳臭未干的小輩充當欽差。亦或者是孟清貧人老了,糊涂了?」
燕虺道;「我想椒圖堂主興兵前來,不是為了僅僅嘲諷一番吧?」
椒圖冷哼一聲「憑你一個小輩,還沒有與我對話的資格,若是孟清貧前來,本堂主還有興趣閑談上幾句。至于你嘛?本堂主給你兩條路,你自己選擇。」
「什麼路?」
椒圖接著道;「第一,即刻命令手下士兵放下武器,馬上投降。第二,那就是讓我屬下之人讓你們放下武器。」
椒圖此話一出,陣陣騷動在官軍中響起,魚作幾人的面色則是更黑,眼中泛起炎炎怒火,牙關緊咬。身為青羽衛的他,走到哪里不是被高高的供奉著,哪里承受過這等窩囊之氣。
燕虺沉思片刻,沒有回答,環視一眼身後眾軍,隨即轉身對椒圖道;「堂主這等要求,卻是為難本將軍了。雖然本將軍乃是代理欽差,但是,不要忘記,真正的欽差乃是丞相大人,即使如我也沒有資格做這樣的決定。此事,我還做不了主。況且,即使我做主了,蜀州的官吏們也不見得會應許,你得問一下他們的意見。」
椒圖笑盈盈的看著燕虺拿年輕的面容,笑道;「此話當真?」
「當真。」
椒圖呵呵一笑"難道你真的不知道?」
燕虺一愣,急忙掩蓋起愣色,面色如常,輕笑道;「知道什麼?堂主的話可是讓本將軍愈加疑惑了,難道還有什麼本將軍必然知道的不成?」
椒圖乃是混跡多年的資深之輩,燕虺這等初入江湖之人,那驀然的一愣豈能逃過他的眼楮,一頓之下,露出高深莫測的淡笑「看來你這個欽差當得並不稱職啊。竟然不知道蜀州的官吏中存在我們的人?"」什麼「燕虺大驚,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除了司馬廖靜之外,官吏中還存在其他的龍門之人?你們、你們、」燕虺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難以置信的看著椒圖。
燕虺的模樣,落在椒圖的眼中,讓他忍不住搖了搖頭,看了旁邊的藍袍少主一眼。好似在問;「這便是你極度推薦之人嗎?實在太過不堪了。」
藍袍少主也極為疑惑,目光落在燕虺身上,燕虺那大驚之色不似作假,好似真的不知道。旋即低下了頭。燕虺的反應與在玉筆齋中的樣子截然相反,根本就是個渾然不知,被別人蒙在鼓里的可憐蟲。
「大概是他在武修方面的戰斗天賦高吧。」藍袍少主暗道,現在只能夠用這樣的理由說服自己了。
椒圖見藍袍少主低下了頭,便明白了過來。恐怕藍袍少主也被此人的外表和戰斗機智所欺騙,還以為此人有驚世之才。這才對此人如此推薦。
椒圖轉頭冷笑著看了看燕虺,道;「既然你不知道,那麼便讓你做個明白鬼吧。」
椒圖說著,眼神忽轉冷厲,厲聲道;「還不現身?」
「哈哈」一陣大笑之聲突然傳出,緊接著那圍攏在一起的官吏們一陣騷動。數十名官吏撥開擋在前面的兵卒,緩緩的走上前來。對著椒圖跪地一拜,道;「屬下等參見堂主。」
「起來吧」
「謝堂主」
數十官吏站起身來,面色得意的看著燕虺,最前方的一個官吏,對燕虺道;「燕將軍,沒有想到吧?我們會是龍門之人?」
燕虺堂目結舌,愣愣的看著官吏,又看了看椒圖,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那官吏見燕虺一時驚呆得說不出話來,得意之色更濃,嘲諷道;「燕將軍,實在無法接受吧,呵呵,本來想多看看你這位燕將軍到底是怎麼死的,沒想到你竟然將投降之事的決策扔到我等面前。哎,本來想讓將軍死得痛快些,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給自己找罪受,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是怎麼想的。」
椒圖笑意盈盈的看著燕虺,道;「燕將軍,現在已經大半官吏已經做出了選擇,難道燕將軍還沒有想好嗎?」
燕虺沒有回答椒圖,而是頹然回過頭來,注視著眾軍,嘲笑道;「還有人嗎?我燕虺終日算計,沒想到竟然是禍起蕭牆,還有龍門之人的話就盡快走出來吧,也讓本將軍死得明白。」
眾人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今大勢已去,燕虺的頹然,半數官吏的反叛,已經讓他們心中已經生出退意,而今燕虺的話,讓他們有些欣喜,燕虺給予他們一個保全自身的機會。想到龍門掌控蜀州之後,需要官吏維持蜀州形勢,到時候自然需要他們這些人。
燕虺話音一落,便有些官吏蠢蠢欲動。然見其他人沒有動作,也沒敢動作,伺機而動。
燕虺見沒有人動作,頹然一笑「沒有了嗎?看來我蜀州之內還是有些忠良的啊。」隨即便要轉身。
听著燕虺的話,那些蠢蠢欲動的便坐不住了,此時不及時投轉,恐怕等著的便是人頭落地的下場。想到此處急忙竄出來。高喊道;「還有我。」
「我」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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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又走出十幾名官吏,走到椒圖身後,目光討好的看著椒圖,椒圖一愣,旋即明白過來。這些人乃是貪生怕死而為之,不過這些人無傷大雅,便也不顧及那麼多。扭頭對燕虺道;「燕將軍,現在明白了吧。我真不知道你這個欽差到底是怎麼做的,蜀州三分之二的官吏都是我龍門之人,你竟然渾然不知、呵呵。真不知道孟清貧看到這樣的場景會是怎麼的表情。」
燕虺忽然沉就下來,冷眼看了看那些反叛的官吏,沒有異色,而是看了椒圖一眼,輕聲道;「椒圖堂主,你跟我到大堂來,本將軍想給你看一件東西。」說著,燕虺首先邁步向大堂走去。
椒圖一愣,不明所以,頓了頓,帶著一行人跟著燕虺走進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