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卿見她來了,毫不臉紅的喊道︰「快點兒拍,擺這姿勢老久了,累死了快!」
「……有病吧你?」話雖如此,宋青衣 猛拍幾張,後來她還把這些照片存在了電腦中,手機上,u盤里,一旦白一卿不老實就揚言把這些分享給天下人。
「你才知道我有病啊。」拍完後白一卿轉身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兩三分鐘後再爬出來時已經穿好了衣服,他翻看了兩下照片,忍不住模模胳膊,「娘誒,咋能這麼娘氣呢!」
「果然搞藝術的多多少少都有點變態。」宋青衣後仰摔倒白一卿床上,兩下蹬掉了腳上的拖鞋蜷成一團,困意再次來襲。
「你執意要冒犯未來的大畫家嗎?」
「不是變態干嘛突然擺那麼媚的姿勢,還讓我拍下來。」她閉著眼楮想象剛才那副場景,一邊起雞皮疙瘩一邊忍不住笑。
「這叫率性!想知道什麼樣子就拍下來唄,這叫率性!簡單做一件事不想其他!」白一卿「刷」的一下拉開窗簾,淺金色的陽光安靜的灑進來。他向來討厭一切不明朗的東西。
他光著腳蹲在床邊看著宋青衣,小狗似的用腦袋來回蹭她。宋青衣正處在距周公老伯一步之遙的境地,似睡非睡朦朧迷離,而旁邊的人卻鬧個沒完!
「爬。」她說,聲音不大,當人身體處于酣睡狀態,只有神經清醒的時候,說話顯得尤其痛苦。
白一卿困惑了︰「爬?什麼意思?」
「重慶話,意思是,滾。」黃曉曉和劉菁是重慶妞,重慶不僅美女嬌小可愛,就連生氣的話都有一番可愛感覺,黃曉曉劉菁一吵架就讓對方爬,兩人「爬」了很久之後,宋青衣才知道那是滾的意思。
「偏不。」口氣里帶著濃濃的孩子氣,他狠狠的在她脖頸處蹭了幾下,讓她癢得直求饒。
白一卿鬧夠了,宋青衣卻睡不著了,她側躺著看白一卿仍在地上的畫夾,這個小氣鬼從來不準她亂翻他的畫。
「喂。」
「怎麼了?」宋青衣知道他每次把話音放低且拉長調子,就證明心里有話。
「……我爸過兩天就回來了。」
「想他了?」
「才沒有,我是怕他回來了我和我媽不習慣。」白父在某家公司做銷售經理,後來調到外地,開始時每月回來休息一次,現在幾個月回來看一下。
「那是你爸,怎麼能說不習慣呢,他工作忙還不是為了你和阿姨啊。」宋青衣拿出姐姐的語氣。
白一卿語氣不屑︰「你一點都不率性。」
「哼,我就樂意這樣虛偽著。」
「唉,」白一卿難得嘆氣,沒一會兒又聲音亢奮的對她說,「走,咱上街買對聯去!」
宋青衣背對著他,懶得轉身看他表情︰「不去,過幾天我爸會買的。」
白一卿硬把她翻過來,讓她整個人平躺在床上,眼楮微微眯起︰「姐姐,陪我去嘛。」
「不去,外面好冷。」
白一卿眼楮已經眯成了一條縫,「老李說什麼來著,有些人看著平胸,其實也很有料,要不我試試?」順便做摩拳擦掌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