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周胡子是不是腦袋進水了,這個時候又爬上去干嗎?陳排長急得直罵︰「周胡子,你他媽的給老子快點撤回來!」
冷如水一看從來不說粗話的陳排長竟然也會罵人,看來陳排長真的急了。請使用訪問本站。這周胡子是不是打瘋了,可這種不要命的打法又有什麼用,那點手榴彈扔完了還不是在那個小土堆上等死嗎?
還好周胡子上去後急急地扔了兩個手榴彈後抄起一個布袋往後翻滾,冷如水連忙嬌聲喊道︰「丟下布袋,丟下布袋。」
邊喊邊扣下了手中狙擊步槍的扳手,將倆名想抬起頭的鬼子直接爆頭了事,當周胡子滿身鮮血地爬到冷如水跟前時,一顆子彈從後面擊中他的後背,他張口吐出一大口鮮血,用顫抖的手將那個布袋子伸了過來,嘴里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子彈」,然後頭一歪含笑而去。
冷如水接過一看,里面是小半袋干糧和自己狙擊步槍專用的子彈。
她強忍著沒有哭,一個側翻連忙給彈倉喂滿彈,連續射擊他的狙擊步槍里面已經沒有彈了,身上的那二盒早就打完了,好在她與周胡子在土堆前分手的時候從袋子里抓了二把放在身上,要不那只狙擊步槍早就成了燒火棍了。
陳排長抓起周胡子用生命送過來的子彈袋,拖著冷如水往後面爬去,他看冷如水淚眼朦朧,連忙安慰起來︰「冷姑娘,周胡子希望你能活著,替他報仇,要是你再不走的話,肯怕有負周胡子了。」
雖然離谷口只有一百來米,但是此刻陳排長和冷如水都是疲憊至極,從昨天傍晚到現在是水米未進,倆人好不容易爬了五十米遠,後面鬼子又吶喊著開始沖鋒了。
好在前方三米處有一塊突出來的石壁,那石壁大約有一人來高,陳排長咬緊牙拖著冷如水終于爬到了那塊石壁下。當她倆躲進石壁之時,只听到石壁上一陣鍋吵豆子的啪啪聲。
冷如水暗叫一聲好險,要不是陳排長拖著自己,肯怕自己現在已經香消玉損了,她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楮里充滿了柔情蜜意。
陳排長第一次見到美女投送這種目光,心里怦怦直跳,臉也緋紅起來,不好意思地低著頭把玩著手中的中正式步槍。
冷如水見他這麼羞澀,看來她估計得沒有錯,這一定是一個未婚的男人,而且也沒有與女人相處的經驗,要是換成自己的歐陽,早將自己抱了個滿懷。看他只顧低頭擺弄著步槍,她柔聲細語起來︰「謝謝你了,陳排長!」
「別謝我了,這是我應該做的,只是現在我們依然沒有月兌離險境!」陳排長抬起頭看了看二愣子,只見他正對著手中的那挺輕機槍兩手一攤。
陳排長一看,心都涼了,二愣子告訴他機槍里面沒有子彈了,這可真是關鍵時刻拉稀。
這可怎麼是好,眼下自己和冷如水被鬼子火力封鎖在這麼一小塊石頭後面,只要一伸出頭就會被鬼子打爆頭。可只靠二愣子那邊二把中正式步槍怎麼能抵擋住這麼多的鬼子進山谷呢?
這個地方離山谷還有將近五十米,難道自己要和眼前的這位小美女葬身在這石塊邊。
聞到冷如水嘴里吐出來的如蘭香氣,他實在不想死啊!他還沒有踫過女人,要是這樣到閻王那里去報到,連小鬼都會嘲笑他。
他不想死,可冷如水更不想死,她莫名其妙地穿越到這抗日戰場,仗還沒有怎麼打就這樣稀里糊涂地犧牲了,真是不值啊!
不過她比陳排長還是要幸福多了,最起碼她已經享受了男歡女愛,想到男歡女愛,她在心里恨起那個歐陽來。
都怪他非得到什麼樹林去,還說那才叫浪漫,其實開間房簡單多了,說白了,他想省錢,他可倒好,現在不知道又在騙哪個女孩子,可她就慘了,現在被小鬼子的火力壓在這麼一小塊石頭後面動彈不得。
現在怎麼辦?陳排長剛才看到的情況,她也一清二楚,如果沒有二愣子的那挺機槍壓制鬼子,肯怕鬼子早就沖過來了,現在這麼個鬼地方,他和陳排長空有一身的槍法,可是有什麼用呢?鬼子最少用二十只步槍往這里射擊,別說開槍瞄準,就連身體都不敢亂動。
她把在特警狙擊專業班學的知識回想了一遍也沒有想出有用的辦法,現在唯一的就是等人來救援。
想到救援,她搖了搖頭,現在李團長把他盡存的警衛班都派過來了,而且這警衛班也只剩下三個人了,更糟的是二愣子的機槍也成了燒火棍,難道我冷如水就這樣去見閻王,成為一名歷史上沒有名字記錄的陣亡人員。
她痛苦地閉上眼楮,兩行清淚從眼角處如潮水般涌出。她撫模著用順了手的狙擊步槍,突然睜開眼楮,把槍慢慢地往石塊外伸出。
只听到怦的一聲,震得她的小手發痛,她連忙收回槍管,這小鬼子槍法實在不賴,這麼快就能打到小小的槍管,好在剛才不是將她的頭伸出去。
這可怎麼是好,看來只能等死了,她痛苦地閉上了眼楮,長長地睫毛上滿是淚水。
突然一陣激烈的槍聲從對面的山坡上響起,那聲音她這二天也听熟了,感到特別的親切,捷克式輕機槍的響聲中夾帶著中正式步槍子彈的尖銳聲。
冷如水睜開眼楮,掂起腳準備抬頭張望,沒想到他身邊的陳排長猛地將她抱倒在地上,她氣得對他直瞪眼。
「你還好意思對我瞪眼,我剛才要不是及時將你抱倒,也許小鬼子的子彈就會要了你的命。」陳排長看他瞪眼楮,也有點生氣起來。
冷如水抬頭一看,只見自己剛才露頭的位置有好幾顆小鬼子三八大蓋的子彈呼嘯著飛過去,打得石壁邊上的泥土直飛揚。
她對著陳排長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地說了句謝謝。不過心里還是不舒服,剛才是有點危險,但陳排長你也不能混水模魚,往下扯一下就行,非得這麼使勁抱著,而且還用胸脯緊緊壓在女人的胸部上,半天也不松開。
陳排長此刻還沒有松開抱著她的手,倆人如此之近,以致于她的呼吸都能听出來,從她嘴里噴出來的香氣弄得陳排長混身癢癢的,身上某些關鍵部位也興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