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看到冷如水吐出小舌頭時,他還以為她想用這種方式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呢?這種好事對于任何一個男人都是求之不得的美事,可讓一個女孩子太舉動也不好意思。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陳排長連忙也將嘴湊了過去,沒想到她的舌頭飛快地縮了回去,當耳邊听到「謝謝」兩字時,那舌頭又縮進了她的嘴里。
陳排長此時才弄明白,這小姑娘吐舌頭那只是個習慣性的動作,並不真的代表想與他親吻。想到這里,他才知道是自作多情了,不過陳排長也不是省油的燈,這方面他反應也是相當之快,連忙裝著用手擦嘴。
柔聲回答︰「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不過你以後可要小心了。」
倆人蹲在地下,如井底的蛙興奮地听起外面的打雷聲。
突然陳排長臉色一變,大叫一聲︰「不對,怎麼鬼子那邊突然有歪把子機槍的沖沖聲,隨著歪把子的突突聲,**的捷克式輕機槍響聲比剛才小多了。」
冷如水也感到槍聲有點不對,要是剛才的那般鬼子的話,他們的歪把子已經沒有槍手了,現在這聲音怎麼听也不像是新手,不管是點射,還是連射,都像是三年以上的老機槍手。難道鬼子又有增援部隊?
當冷如水看到二愣子身邊的二位戰士倒地時正加論證了她的判斷。
好在二愣子躲得快,但也弄得很是狼狽,那些子彈從他身邊穿過擊在他身後的石壁上,打得石壁啪啪直響。
有好顆子彈反彈後直往冷如水和陳排長的方向射來,其中一顆子彈正好從陳排長和冷如水中間穿過︰「嗖」的一下直鑽進她倆身後的泥土里,看這速度和力道,絕對不是三八大蓋所為,毫無疑問是歪把子機槍的杰作。
陳排長深感此處也很危險,要是運氣不好,讓反彈的機槍子彈射死,那死了都沒有面子。當他看到那顆射進身後土坎里的子彈時,他急忙掏出腿上的軍刺端詳起眼前的這面土坎來。
陳排長所處的位置是一個小土堆,土堆約有三米來高,長約20來米長呈圓弧形,他們正處在圓弧的最低點,要是沒有這塊大石壁阻擋的話,他和冷如水就直接暴露在日軍的火力下了,但是此刻隨著鬼子機槍的掃射,這里也變得越來越不安全了。
看剛來支援的**和鬼子一時也分不了勝負,眼下又不能離開這個大石壁,最好的辦法就是趕快挖一個貓耳洞躲藏起來,免得被反彈擊中。
冷如水看陳排長抽出軍刺,還以為他想用這種溫和的方法結束自己的生命,現在兩軍正在交戰,勝負未分,這麼早就將自己處死是不是有點早了。
當陳排長手中軍刺捅進身後的土坎時,她才放下提著的心。悄聲問道︰「你是不是想挖個洞洞什麼的?」
陳排長此刻正在狂喜,沒想到這土坎土質這麼軟,早知道這樣,剛才就應該早點下手,弄得剛才差點傷在流彈上。一听冷如水說洞洞什麼的,也沒有時間和她解釋,要是平時是個男人听到這個洞洞什麼的,都會指著女人身上的某些部位開開玩笑。
陳排長只是低聲交待她防止小鬼子偷偷進山谷,說完埋頭苦干起來。
這種苦差事本來就是男人做的,冷如水只簡單回了句︰「我知道了。」
對個把二個小鬼子偷偷進谷冷如水倒並不擔心,她現在手里子彈有的是,只要前來救援的**能阻擋鬼子半個小時,陳排長就能挖好洞。
她將手中狙擊步槍緊緊靠著石壁伸了出去,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她的槍口正好與石壁平齊,這樣小鬼子的三八大蓋子彈就打不到槍管上了。
她冷靜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除了有可能搶功的小隊鬼子進谷外,她還得防止那些射在石壁上反彈的子彈,好在二愣子躲在那些石壁後沒有露出頭來,那挺歪把子倒沒有往山谷里繼續潑散子彈。
其實剛才二愣子也被這些歪把子機槍子彈嚇出一身汗來,憑著身手暫時撿回來一條命,但整個三班就只剩下他一根獨苗了。
冷姑娘雖然離自己只有五十來米遠,但是她無法突破日軍的火力封鎖,剛才那些飛彈差點彈到冷姑娘的身上,看來自己不能隨便露頭了,他撿起那兩位戰士的中正式步槍,好在他倆的尸體倒在石壁後,他安全地從他們身上把子彈收集起來,沒有讓小鬼子發現。
只要小鬼子不進谷,自己也沒有必要先開槍,還是等陳排長挖好洞再說,二愣子忙著給中正式步槍里面壓子彈。
陳排長現在是最忙的一個了。雖然土質比較軟,但是軍刺到底不如工兵鏟,挖了十分鐘他終于挖好一個能容一個人躲藏的小洞。他很滿意地看著這個小洞,這回自己挖時不用再擔心那些流彈了。
光一個人可不行,還得挖大一點才行,听著外面的槍聲,明顯是小鬼子的歪把子佔了上風,陳排長連汗都來不及擦拭又投入到挖洞工作中,真是萬事開頭難,越到里面越容易了,他在里面試了一下,躲藏二個人沒有問題了。
他看了看,還是搖了搖頭,光躲藏還是沒有多大用,關鍵是在洞里要能射擊,現在的洞里只能站兩個人,連轉身都困難,而且對付子彈還行,要是炮可就不行了,還得深挖一點。
冷如水听到外面的槍聲,心里也有點慌了,看來**火力明顯被日本壓制了下來,**所在的山坡上不時有中彈的戰士從上面滾落下來。
陳排長越挖越來勁,這里面土質更加軟,他沒用多長時間又挖了一個相當于90度的通道,當他正準備拓寬再挖一個能容納兩個人的地方時。
突然他感到站立之處直往下沉,他還沒有來得及將腳收回來,就跟著腳下的泥土掉了進去,當他驚惶失措之時,突然感到腳下的泥土直往一個地方涌去,他蹲下來一看,那地方現出一個直徑為一米左右的圓洞。
那洞黑呼呼的,里面他看不清楚,他在身上模了半天,終于模到了一個小手電筒,順著小手電筒的光亮,才看到洞口里有一些石徹的台階,那些台階一直往下延伸,遠遠的不知伸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