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君佑一直想著事情,心里忽上忽下顫顫微微地,面色也越來越紅。
「狼兄狼弟」相互交換一下顏色,大為驚詫,
「看來確實有事情發生——程少不厚道,說實話,是不是‘金屋藏嬌了’?膽敢知情不報,大刑伺候!」
程君佑眉頭一挑,自己的事情,尤其是這種話事情被他們拿來調笑,讓他渾身不自在,他驟然起身,
「不懂你們在說什麼……不說了,我出去走走。」
「喂喂,干什麼?你去哪?」
狼二叔胡進連叫幾聲,人家理都不理徑自出去。
狼氏兄弟面面相覷。
「狼二伯」納悶,
「他這是啥意思?」
「不知道,不過君佑這次好像真的動心了。」
狼三叔點點頭。
「那他反應也忒慢了些。」
狼二伯心情沉痛,
「照君佑的身份,這年紀,孩子都該好幾個了……」
他們好像第一次見他對一個女孩子有那麼點兒意思。
「也是……」
狼三叔模著下巴若有所思,另一只手一下下扣著桌子,
「我估計,他還是個……雛!」
狼二伯悶笑,瞧用的這個字——居然是個低級貶義的,
「還……雛?小心君佑知道拍死你!」
皇族之中都有專門的規矩,每個皇子到了十六歲都有專門禮儀嬤嬤教習宮闈之事,以期及早的為皇室開枝散葉。
鎮北王府雖是異姓王,終歸是王,規矩也差不了太多吧;但程君佑真是個特例,快二十了還是童子之身,不得不讓他們驚訝。
他們又捏著這事兒,自得其樂的笑了會兒。
只有胡進有些悶悶不樂,
「你們別光在那笑,想想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報仇嗎?」
「阿進,別光問我們,你想怎樣就怎樣唄!」
我想……胡進想起小妖精又開始磨牙。
此時,他們口中的「小妖精」黎琦一時嚇得不輕,正沒命的奔跑,就像上回從望月逃命一樣,跑的氣喘吁吁,拐過彎還有心情回頭看有沒有人沒追來。
「黎琦?!」
正巧陰面一個小門開了,她鬼鬼祟祟往回探頭的樣子讓華素穎十分吃驚。
「哦,華姨!」
黎琦裂嘴嘿嘿一笑,還伸手扒了扒凌亂的頭發,其實,她平時也不是十分的注意形象,華姨已經習以為常。
「這是怎麼了?」
華素穎將她拉進屋里,推給她一杯茶。
她不光來晚了,還是這般模樣,華素穎當然奇怪。
「嘿嘿,華姨,不好意思,有點小事兒耽擱了。」
黎琦盡量裝的若無其事,正好口渴,一口將那杯茶喝了。
不愧是「一品茗」,這的茶真是好喝,只是杯子太小,一杯就一口,還貴的要死,太不實惠。
關系到個人**,黎琦的樣子不願多談,華素穎識趣的沒有多問;待黎琦喝過兩杯茶後平穩下來,她也不繞彎,直接切入主題。
「小琦,上次我們談的事情,不知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這個呀,」黎琦高興起來,「我沒問題呦,不知華姨您這里……」
黎琦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教習娘子掙得多不說,身份還比舞娘不知高了多少倍,她回去當晚就讓紀家阿婆把那個洗衣服的活計給辭退了。
「是這樣的,小琦,上一次我說過,很欣賞你對舞蹈的編排能力。你能經常在編排中加入一些恰到好處的想法和建議,這是一般人所做不到的。這次跟幾位管事商量的就是這些,不是讓你做‘教習娘子’,要做就做‘教坊娘子’,不知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