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籃]奪影之光 第十五章

作者 ︰ 四百四十四

()「?」青峰和白石對視一眼,帶著疑惑走了過去。

「好了,現在人都到齊了。」原澤看著並排展開的四個人提高了聲音說道「我就不問你們知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誰能告訴我你們昨天的比賽都沒有到場的原因。」

原澤的話音落下,回答他的是漫長的沉默。

「白石。」

「教練,我們昨天請假了的。」

「我不是沒有批準麼?」原澤覺得自己的眼角和嘴角都在抽搐「你不要過得太隨心所欲了,你,還有你,你。」原澤分別指了指白石,若松還有櫻井「你們三個給我去外邊跑圈。請假要經過批準才可以,這個道理我要說幾遍?!」

「教練不是說我可以不用遵守訓練嗎?」白石愣了愣,心里有點煩躁︰現在外邊太陽多大他知道嗎他知道嗎!去跑一圈絕逼是會暈的節奏啊!

「這不是訓練是懲罰,白石,作為一個教練我還是有資格懲罰自己的學生的吧?」原澤頓了頓「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不要把比賽當兒戲了?當初也是你自己說會好好打正式比賽的不是嗎?我之前說過這次的練習賽比正式比賽更有意義了吧?可是你居然帶頭不來,這樣讓教練我很失望啊。」

原澤說到這里停了下來,他看著白石那淡定無波的表情上微微有一絲的情緒劃過,他繼續說著「所以,你既然違規了,那就要接受懲罰。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你是對的,教練。」白石沒有反駁,畢竟這次也是他慫恿櫻井逃比賽,然後櫻井又慫恿若松逃比賽的。

「還有青峰,你又是怎麼回事?」

「我睡過頭了。」青峰淡定的回答著,像是已經經歷過了無數遍自己被教練說教的場景,他異常的淡定。

「那看來每次比賽我都要找人專門給你打個電話把你叫醒了。你也跟著一起跑。」

「恩……」青峰也沒有反駁。

正值午後,太陽炙烤著大地,只需在烈日下站一會兒再一模自己的頭頂就會感到自己的頭頂傳來微微的熱度。

在這種一天中最熱的時間,在教室外行走的人比起之前實在是寥寥無幾。

青峰和若松跑在白石和櫻井前邊,保持著穩定的速度,除了臉上不斷滑下的汗珠看上去一副輕松地表情。櫻井跑在白石的前面,要說白石為什麼會落在最後。

不是因為他在跑步的時候依舊保持自己慢悠悠的步伐,像這種天氣他本來會飛快的跑完然後休息的。只是,昨天看完比賽後下起了雨。跟若松和櫻井道別後,他沒想到雨會越下越大。

作為一個身上從來都只帶手機,錢包,游戲機的人,他哪里能變出一把雨傘呢?

豆大的雨滴落在雨棚上發出「啪啪」的聲音,夏季的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這是常識。白石硯決定站在雨棚下等一會兒,看著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等了一會兒,他覺得雨似乎並沒有要停的趨勢。

常識果然不是萬能的……

幾番考量之後,白石決定還是打車回家。

經常會有這種情況,在你等公交車的時候,平時經常見到的公交車偏偏在想要等的時候總是不來。白石在雨簾中看著路況,硬是沒有看見出租車的身影。好不容易看到一輛,但這輛出租車過的時候,不是里面已經有人了就是被其他人搶了。

白石覺得自己的心情就跟這被烏雲遮住的昏暗的天空一樣相當郁悶。

白石退回到雨棚之下,又等了一會兒。他看了看時間,已經半個多小時過去了,雨怎麼還是沒有停!!!他的心里已經開始咆哮了,手機的電量也在這個時候到了最低,屏幕上顯示出一條提醒白石要充電的信息。

好吧好吧,白石收起手機,看了看天空,思索著自己從車站回到家里的距離。越想越覺得好像也不遠嘛,以自己的速度跑著回去的話十分鐘就夠了。

這麼一想,白石把手機,錢包還有游戲機好好的包好後,沖進了大雨中。

高估自己的抵抗能力,並且低估大自然的殺傷力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它很有可能會導致你患上感冒,發燒,肺炎支氣管炎等一系列疾病。

白石算是運氣比較好,渾身都濕透了還只是得了個小感冒。

腦袋有點暈,白石跑在四個人的最後邊,覺得自己的頭似乎有越來越重的傾向。這種感覺簡直令人不爽到了極點。

櫻井回頭看了一眼落在後邊的白石,看著他的臉色貌似比平時紅潤了不少,感覺有點奇怪。

「白石,你還好嗎?跑這麼慢不要緊麼,這麼大的太陽還是早點跑完比較好。」自認為作為白石好朋友的櫻井慢下了自己的步子,等著白石跑到他的身邊的時候他問道「還是說你不舒服嗎?」

「沒有,我只是想慢慢來而已。」白石故作平靜的回答。

「可是你臉有點紅耶。」平時明明慘白慘白的。

白石的步子頓了頓,他模了模自己的臉淡然道「運動之後臉都會紅的,你還不是一樣。」

「說的也是啊。」听白石這麼一說,櫻井又覺得好像是這麼一回事。他看了白石一眼,除了跑得慢了些,臉蛋有點紅,白石看起來似乎很正常嘛。覺得自己是多慮了,櫻井松了一口氣。

之後櫻井也放慢了步子跟著白石一起慢慢的跑著。

「我說良你究竟要跑多慢,我都甩了你一圈了!」若松從他們旁邊經過的時候吵嚷著「是懲罰就不認真完成了嗎?!教練知道了說不定會加罰的。」

「前輩,教練沒有說要在一定的時間內必須跑完不是嗎?」櫻井在若松看不見的角度白了他一樣「您管好自己就是了。」

「白石怎麼臉那麼紅?」青峰的聲音突然響起,若松和櫻井立馬噤了聲看向白石。

只見白石的嘴唇有點干燥,本來蒼白的臉蛋上有一抹紅暈。

「運動久了不都會臉紅嗎?」櫻井看著青峰的臉色黑了一層,立馬補充道「白石是這麼跟我說的。」

劇烈運動之後一般都會臉紅這當然是對的,可是青峰卻知道白石硯這家伙是個怪物。在跟自己比賽的時候,不管怎麼劇烈的運動,不管白石累得再怎麼喘著粗氣,不管他的汗水流了多少,這個家伙的臉色一年四季都是慘白慘白的,永遠都是病態的感覺。

怎麼可能會因為跑個步,還跑這麼慢就臉紅。開什麼玩笑。

這麼想著,青峰往前幾步來到白石的身前。

「干什……麼?」白石感覺到擋在自己眼前的陰影,仰頭看著青峰問道。

就在白石說話的時候,青峰的手已經附上了白石的額頭。寬厚的手掌很溫暖,因為汗水帶著一點點濕潤的感覺。青峰用手模了模白石的額頭,感覺有點燙,但似乎又不確定,他換了個方向用稍微涼一點的手背重新試了試溫度。

「喂!你這家伙在發燒啊!」從皮膚傳來的熱度傳遞到了青峰的大腦里,經過分析他立馬得出白石硯是在發燒這個事實。

「我才沒有發燒。」白石把青峰的手拍開反駁道「只是感冒而已。青峰君,你才運動完感覺的溫度一定不準。」

「我說的不準?好吧,良你來模模這家伙的額頭,看看是不是發燒。」青峰對白石的固執表示不解,發燒就去看醫生啊,硬撐著算什麼事兒。

「白石,你好像真的在發燒。」櫻井模了模白石的額頭之後回答道「要不去跟教練說一聲,下次再把懲罰跑完吧。」

「對啊,生病就不要逞強了,要是你倒下了,你的粉絲還不哭死。」若松在一旁附和道。

白石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沉聲說道「我真的不要緊。」

「不要緊不要緊,我看你都要倒了。」青峰開始有點不耐煩了「那你繼續跑吧。」

說完,青峰就像一陣風飛快的跑了起來,沒過多久就把白石,櫻井還有若松甩在了後面。

「白石你受不了了就不要硬撐,我也……」若松正想說自己也先走一步的時候,又看見青峰藏青色的頭發在自己眼前一晃而過,臥槽!這人不是剛剛都跑遠了嗎?!

青峰跑出去幾步後就覺得實在不應該把白石扔在後面,他敢打包票白石硯是在硬撐,想想他那副縴瘦的模樣,被太陽這麼曬著不會暈倒吧?明明就是一個被自己撞到一下,腳踝就腫了好幾天的玻璃人硬是裝什麼鋼鐵俠啊這家伙!

這麼一想,青峰就覺得更加擔心了。

似乎有一股力量在牽制著他的腳步,引領著他轉向。他就像是一個鐵塊,而白石是那個會吸引自己的磁鐵。

還是把這家伙送去醫務室看看吧。青峰大輝轉身的時候是這麼想的。

「啊?青峰怎麼回來了?」櫻井看著一眨眼就不見一眨眼又出現的青峰,心里暗嘆著青峰的速度的同時不由得對他行為表示不解。這來來回回的到底是要鬧哪樣?!

青峰沒有解答櫻井的問題,而是直直的走到白石面前,像之前特輕松的扛起白石一樣,這一次他也毫不費勁的把白石扛在了肩上「我帶這家伙去醫務室,你們跑完了回去請個假。」

「額,好的……」櫻井和若松同時應聲。

「38.9c,燒這麼厲害就不要勉強自己了白石同學,去床上躺著休息一會兒,我給你拿藥。」總是笑著的校醫這次的笑容看上去有點無奈「說起來我都知道你們倆的名字了,那我也介紹一下自己好了。我叫知念賀,來校醫室的同學都叫我知念老師,你們也可以這麼叫我~對了,其實我對你們籃球部還是挺了解的,畢竟我和你們教練還是好朋友呢~~」

知念賀一邊把白石拖到病床上給他蓋上薄被一邊像安慰小孩子一樣哄著死活都要從病床上掙扎下來的白石「白石同學,你就躺一會兒吧。不要太固執哦~我給你打包票,吃了我給你的藥,你再在這兒好好的睡一覺絕對可以退燒。我不會給你打針或者輸液的。對了,空調溫度要不要調高一點?」

知念賀看著因為自己的最後一句話掙扎的動作幅度在別人看來不明顯而對正觸踫著白石身體的他來說特別明顯的有了減弱趨勢的白石,之前那副眯眯眼的笑容又重回了他的臉上。

果然這孩子怕打針,他想起以前對待很多怕打針的小孩子,白石的各種抗拒跟他們相當神似。

被人發現了秘密的白石瞬間覺得自己特別的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作為一個高中生居然害怕打針輸液,這真的不是一點點的丟人好嗎!還好知念賀話說的委婉,站在旁邊一臉呆相的青峰沒有察覺到。

「你就給他打一針,不是要快很多。」青峰看著臉蛋好像越來越紅了的白石,心想著這家伙要是把腦袋燒傻了怎麼辦?

「青峰同學,打針不是萬能的,這種情況吃藥比較好,這個我比你清楚。請相信我的專業素養。」知念賀看看青峰又看看白石感慨著「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們關系比起之前好很多啊,看來克德擔心你們倆關系不好真是多余了。」

「克德是誰啊?」

「青峰同學,麻煩你還是把自己教練的名字記清楚好嗎?」知念賀有點無語的看著青峰「別看克德這樣,在歷代學生里他可是最關心你倆的了。」

「哼……誰要他關心,一個老不正經的大叔。」青峰這麼說著,眼神劃過白石那帶著紅暈的臉頰,褪去了往日清冷的模樣顯示出一絲說不出的感覺。

「青峰君怎麼能當著教練的朋友這麼說教練呢~」青峰听見白石的聲音轉過頭,不想去看窩在被子里成了一坨只露出了半張臉的白石,故意不去看他的臉把精力轉向了旁邊。

他的視線落在干淨的枕頭上,白石的黑發和白色的枕頭以及白色的薄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一縷縷黑發散開在枕頭上,每一絲都看得清楚,青峰似乎能想象到那發質的柔軟。

你的意思是這種事情要背著別人說嗎?青峰一邊想著一邊伸出手揉了揉白石的頭發,和看起來不同的是白石的頭發沒有想象中那麼柔軟,不過冰涼冰涼的很舒服。

青峰模腦袋的動作讓白石一下子僵住了,不過青峰似乎一點都沒有意識到。他只是繼續像在拍寵物腦袋一下拍了白石的頭幾下,完全不知道白石的驚訝,本該出現在白石臉上的那副淡然的表情此時正在青峰的臉上,而白石呆住的表情卻清清楚楚的表現出了他的驚訝。

老實說,白石已經「幾百年」沒有被人模過頭了。

他總是在基本的禮儀後就下意識地選擇跟別人保持距離,除了打球和別人這麼接觸似乎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這種帶著善意的觸模讓白石有點不習慣的同時,又感覺到了青峰對自己的關心。

是有點開心的感覺吧。

「生病了也擋不住你說廢話。」青峰看似若無其事的收回手,可那莫名其妙有點尷尬的語氣顯示著他已經發現了白石的古怪。

「哎?怎麼我進去拿一下藥,氣氛就變得這麼奇怪?」知念賀一手拿著水杯一手拿著幾盒藥,視線疑惑的在青峰大輝和白石硯之間穿梭著「嘛~~不關我的事,白石同學,過來吃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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