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是配角 李秋水(上)

作者 ︰ 梅逐音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去巫山不是雲。這是自家包含了妹子李滄海和大師姐巫行雲名字的詩句,大師姐的最愛。咳~竹溪目前穿越的世界比較奇葩,是很老的電影版本的天龍八部。巫行雲不愛二師弟,只喜歡著天真美好的小師妹李滄海,然後,李秋水就不斷地吃醋和巫行雲斗個你死我活,再然後,無崖子你個男主怎麼連打醬油的戲份都沒有了。可是最後李滄海最愛的還是二師兄,連個鏡頭都沒有出現的無崖子,李秋水和巫行雲的醋都白吃了。

此時的竹溪,哦不,此時的李秋水年芳八歲,和雙胞胎妹妹李滄海來到逍遙派不過兩年,可是,從來到逍遙派的第一天起,巫行雲就跟沒見過孩子似地護著李滄海,而跟李滄海長的一模一樣的李秋水在她眼里就跟地上的雜草一般,瞄都瞄上一眼。

次奧,老娘跟李滄海明明是一模一樣的,在家里的時候只要不笑不說話,連爹娘都都看不出來自己是哪個,妹妹又是哪個,可偏偏巫行雲就跟那蝙蝠似的,一眼就能瞧出兩人的不同,真是厲害的!李秋水從來就不是能吃虧的,你不理我我偏要你理我,不然我就不讓你見我妹妹。小正太無崖子都沒有時間練功了,整天就光給三師妹和大師姐勸架了。老不休的師尊逍遙子整天樂呵呵的,每每四個徒弟鬧成一團的時候就在一邊喝茶一邊看戲,逍遙自在的很,最多,也就念上一句︰「年輕真好!」

次奧,就是這貨的完全不負責任,讓八歲的李秋水落水了,昏了三天,竹溪就替代了李秋水,一醒來,就提著寶劍跟大師姐算賬去了。結局不用懷疑,李秋水剛學了兩年的武功,基礎都沒打好,那里是自小就生長在逍遙派的巫行雲的對手,又給她打了一掌,昏了三天。再醒來的時候,李秋水就撲到自家師傅懷里死命的哭,水漫金山的架勢可把師傅逍遙子嚇著了。

「嗚嗚嗚……師傅,大師姐欺負我,她比我大那麼多歲就知道欺負我……」李秋水用師傅的雪白的衣衫擦著鼻涕,讓你個老不休不管事兒,讓你個不負責任的就知道看熱鬧,老娘一哭二鬧三上吊,看不折騰死你。

「師妹,你都多大了,男女七歲不同席,你已經八歲了,能不能懂事點,別再扒著師傅的衣服,太有傷風化了。」巫行雲正好來給李秋水送藥,听到李秋水跟逍遙子告狀,心里立馬就不順暢了。

「嗚嗚嗚……大師姐你欺負我,把我推到池子里還打我,嗚嗚嗚……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李秋水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往自家師傅的白衣服上蹭,「滄海,收拾東西,咱們回家,我要回家!」

「行了行了,別鬼哭狼嚎了,師姐給你認錯還不行嗎?」巫行雲一听李秋水要李滄海回家,連忙過來賠罪,這麼些年來,山上就師弟一個,無聊得緊。好不容易來了個粉雕玉琢的女圭女圭,那里就這麼舍得放她回家。

「好了好了,你師姐都認錯了,來,喝藥吧!」逍遙子搖了搖頭,到底還是個孩子,被人欺負了就知道哭,還會告狀,這才像是個小女圭女圭。不像霸道的行雲和孤傲的無崖子,成熟的都不像個孩子了。至于李滄海,本來以她的根骨,逍遙子是不會收入師門的,只是李秋水粘她粘的緊,逍遙子無法,只好將她一並收入師門,所以在逍遙自得心底,李滄海就是再乖巧,也不是他心儀的弟子。

「……嗝……」李秋水打了個嗝,又蹭了蹭師傅才拿過師傅手上的藥碗,結果才喝一口就吐了出來,然後接著哭,「嗚嗚嗚……師傅,師姐在藥里多放了半兩黃連,還不放甘草,苦死我了……」

「誰說的,你小孩子家家哪里知道藥劑,喝你的藥吧!」巫行雲到底也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做了壞事兒地氣兒不足,心虛的很。

「你呦!」逍遙子點了點巫行雲的腦袋瓜子,「盡使壞,小心你師妹以後也給你喝黃連水,還不快給你師妹換一碗藥去。」

「切~真真是嬌氣!」巫行雲心不甘情不願的去給李秋水熬藥。李秋水這回到底是傷著了,鬧了這麼小半天早就累了,逍遙子哄了哄她,不消半盞茶的功夫,李秋水就這麼睡著了。逍遙子拍了拍小徒弟的被子,見她睡得熟,就躡手躡腳的她的關了房門往自己的藥房走去,小徒弟不愛喝苦藥渣子,還是給她做點藥丸子的好,多放點甘草。

巫行雲和李秋水兩個,天生就是不對盤的,吵吵鬧鬧中就忽視了無崖子和李滄海,反倒將這兩個人湊在一起了。師傅逍遙子仙逝的時候李秋水十八了,師傅已經一百多歲,死了也是喜喪,只是他這人逍遙慣了,就是死了也要逍遙自在的。師姐弟四個听從師命,將他一把火燒了,在天山最高峰上將骨灰撒了,自由自在,隨風飄蕩。

無崖子繼承了逍遙派掌門人的位置,可惜這貨將自己看得太重,雖然喜歡李滄海,但也只喜歡,他心底最愛的還是自己。至于師門,他還真的不怎麼在乎。無崖子不在乎,但巫行雲在乎,無論是師門還是李滄海她都在乎。可惜滄海對她始終只有姐妹之情,為了滄海的幸福,無崖子被巫行雲逼婚了。至于李秋水,在整個逍遙派,她心底最重要的還是師傅,現在師傅仙逝了,師姐師兄們要打要鬧都不關她的事。師傅頭七過了,她就下山了,師傅說,他在大理的無量山中給她留了東西,她得去看一眼。

無量山風景秀麗,山底的洞崖更是巧奪天工,李秋水看著師傅給她留的大量武林秘籍和雜學書籍,心底很不是滋味。所有徒弟里她最不听話,偏偏師傅對她最好。現在他去世了,再也不會有人對她這麼好了,早知道師傅的時間不多看,就好好地听師父的話,她一定比滄海還要乖巧的。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李秋水看著這里的一草一木,心里難過得慌,索性就將師傅留給她的東西都收在了空間里。有從空間里拿出一些日用品,將山洞好好裝潢一番,把這里就留給被大師姐逼得狠了的二師兄和小師妹吧。巫行雲太能鬧了,無崖子和李滄海被她鬧得頭疼,正好李秋水來信說師傅給他留了這麼一處世外桃源,現在轉贈給二人。無崖子現在反正只要能離開巫行雲就好,李滄海呢,十年如一日的天真,都是叫巫行雲和李秋水給慣的。李秋水來信說給他們留了地方,她就想都沒怎麼多想就收拾兩個小包裹和無崖子下山了。

好在李秋水早有準備,在山下就給這兩位完全不通世事的苦命鴛鴦準備了馬車和干糧,陸路是車夫在帶,換了水路又是船夫送著。真住下來後,平時的吃穿用度還得叫人送進去,好在李秋水給他們兩個留了不少的錢財。當然,要真的沒錢了,只要給巫行雲或是李秋水去封信,這兩位自小寵愛妹妹的姐姐也不會不管他們兩個的。

李秋水安排好妹妹,就一路北上,她已經十二年沒回過家了,也不知道爹娘是否安康。李家祖籍在應天府,祖父母也還住在應天府,但李秋水父親是正二品的武官。當年駐守在雁門關的李父為了讓一雙年幼的不受戰爭的傷害才狠狠心,將女兒托付給自己父親的朋友,逍遙派掌門——逍遙子的。李秋水十四歲的時候,家里曾來過書信,說是父親已經調回京里做了京官。雖然手里沒了兵權,但好歹舒了一口氣兒,不用再擔驚受怕的了。

李秋水的父親是李家嫡次子,上面還有一個哥哥,所以他的前程都是自己一刀一槍的掙來的。李父常年在邊關,倒是沒有文人那些個風花雪月的心思,家里人口簡單,一妻兩妾,三個嫡子,一雙嫡女,兩個庶子,一個庶女。那庶女年紀最小,才三歲,是到了東京(今開封)之後皇帝賞賜的女子所出。李秋水在所有的孩子里面排行第三,上面還有兩個嫡出的哥哥。

李秋水的歸家,讓李氏夫妻老淚縱橫,當年粉嘟嘟的大囡囡,如今已經出落得如此美麗,不得不讓人感慨歲月如梭,光陰似箭啊。李秋水的大哥二哥已經成親,大嫂是當年在邊關的時候娶得,能舞刀弄槍,性子也大大咧咧,跟著大哥繼續守在了邊關。二嫂是入京以後才娶得,性子有些軟綿,跟李秋水一樣大的年紀,去年十月剛生了李家嫡長女,還不到周歲的女乃娃子粉嘟嘟的,別提有多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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