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
各自在各自的世界里活著,卻走不出別人牢籠。
可悲!可嘆!
交警局的監控室看到馬路上飛也似的車速,路口不管是不是紅燈,一路飆升一路向西。這輛車太可疑了。交警局里立刻派出警車堵截這輛車。
各個路段設上卡口,車型,車牌號,都下達到了各個卡口。這是一輛價值不菲的豪車,全市也沒有幾輛。車里的人也一定是一個不簡單的人,難道是一個大毒梟,或是一個涉及重大案件的在逃犯?交警局給公安局去了電話,聯合追捕這輛車。
和戌雲在緊張中看著後面的車追了上來了,是交警局的警車。
警員勒令她停下來。和戌雲把車停下來。交警員敲著車門,讓她下車,和戌雲下來,交警員看到是一個哭哭啼啼的小女孩兒,也就十大幾歲的模樣,交警員這才想,也許她是一個和家里鬧別扭的千金小姐。
但是交警員還是依照規矩,給她行了禮,讓她出示駕駛證等一切有效證件。和戌雲什麼也沒有帶,她也不想說話,剛剛的涂紅予給的侮辱對一個保守的女孩兒來說,真的是太傷心了,傷心到使她無法面對。
所以一直低著頭的和戌雲一個字都不願意說。她站在冷風里瑟瑟發抖。
深秋的夜晚也格外的冷。交警員看見他還穿著薄薄的睡衣,她的睡衣薄的可以看到里面的內衣,交警員把自己的衣服月兌下給她披上,讓她先回警局再說。
和戌雲上了交警員的警車,交警員把她的車開回交警局里。在警局里,和戌雲問死問活不說話一個字。
交警局里的人一度以為她是一個啞巴。
一個警員進來,鄙夷的看看和戌雲,對審問和戌雲的警員說︰「車牌都被撬掉了,可能是一個偷車的賊。」
面對這樣的話,和戌雲也不理會,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吧,無所謂了。
「好在前面的車牌還沒有被撬掉,已經在查車主了。」剛剛進來的那個警員又用異樣的眼光看了看和戌雲。好像已經給她定了罪了一樣,她就是一個偷車的賊。警員心想︰這麼小的年紀,怎麼不學好呢?
「她可能是一個啞巴,一個字都沒有說過。」
「叫她寫。」
「她也不寫啊!」
「那就等車主吧。」警員們只好等著車主的到來了。
這時,交警局的值班室里打進了一個電話。是涂紅予的。他把自己的車號說給了交警局,讓他們留意。交警告訴他車就在交警局里。
當涂紅予趕到的時候,和戌雲坐在黑暗的屋里,身上披著交警員的衣服在那里打哆嗦。涂紅予看見她心疼的要命,他緊皺著眉頭。
和戌雲听見他進來,也不搭理他,就呆呆的坐在那里。
「啊呀!原來是涂總啊!」交警局的局長,見到涂紅予趕緊伸出手和涂紅予握手。
局長听到一輛價值不菲的車在逃行,也以為是一件大案子呢,趕快就來到了警局里。
涂紅予在商界很有名,很多政府的高官都和他有來往,是好朋友,比如這位局長。
「對不起,打擾你們了,我妹妹。和家里鬧別扭了。」涂紅予指著一邊的和戌雲說。
「沒事,沒事,小孩子嘛,關鍵是人沒事,就好了。」那位局長笑著對涂紅予說。
「那您看,我該辦什麼手續嗎?」涂紅予和氣的對那位局長說。
「不用,不用。電腦里已經調出來了,車是您的。」那位局長說著,又遲疑了一下說︰「就是後車牌給撬掉了。」
涂紅予尷尬一笑。只當是家里小妹無理取鬧。局長大人也沒有再多說,就讓涂紅予把和戌雲帶走。
涂紅予走到和戌雲的身邊,拉起和戌雲,把和戌雲身上的警服拿下遞給那位警員,說了聲謝謝。把自己手里的那件風衣穿在了和戌雲的身上。摟著和戌雲就走了。
一路上,和戌雲不說話。涂紅予也不說話。可是涂紅予的心里卻有著千言萬語。但是這千言萬語卻無從說起。
默默地一路上無聲無息,偶爾有和戌雲的一聲抽泣。每一聲都烙在涂紅予的心上,有如萬箭穿心。剛剛真的有點過分了,對她太無情了,給她的心理造成了莫大的侮辱,還導致她在著冷風里傷心痛苦。
和戌雲不理解涂紅予的自責,她只覺得他的狠心和無情,是天下最冷酷的東西。她恨她了,她完全不理解,作為涂紅予一個深愛著她的男人的想法。
一個真正的男人怎麼能容忍一個自己心愛的女人在自己面前那麼卑微的,一點兒愛都沒有的纏綿?愛一個人有時候就是這麼的無奈。
回到家里,涂紅予把和戌雲送到門口,對她說︰「對不起,剛剛的事,我道歉了,你好好休息吧,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好嗎?」
和戌雲听著涂紅予的話,那麼柔和,為什麼他溫柔的話總是在傷害了和戌雲以後才說。和戌雲怕自己的眼淚再掉下來,趕緊進來屋里。
涂紅予在她的門上站了一會兒,也回了自己的房間里。涂紅予坐在沙發上,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煙。心中的煩惱和痛苦,久久地折磨著這個偉岸的男人。
筋疲力盡的和戌雲倒在床上,她不願去想,什麼也不願去想。一會兒,疲憊就把和戌雲帶到了周公那里。希望在周神仙那里,和戌雲能得到解答問題的技巧吧。
涂紅予擔心和戌雲再想不開,就悄悄地進了和戌雲的房間,看到她把自己縮成一團,窩在床上睡著了,身上還穿著涂紅予的那件風衣。
心又碎了一地的涂紅予走到床邊,輕輕地給和戌雲把那件風衣月兌下來,她身上那件薄的能看見里面的內衣的睡衣,散開來,露出她驕傲的身材,也看到了里面那件性感的小睡衣,這件睡衣,涂紅予那天在客廳的地上,托白雲的福見到過。這是和戌雲買的那一堆內衣里最保守的一件了。
她一定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把這件衣服穿上的,穿上後,覺得不行,才又在上面有套了一件。涂紅予看見她露著外面的雪白的大腿,冷的都有點發紫了。他拉起被子給和戌雲蓋上。她睡的一點兒也不香,眉頭打著結。
或許在周神仙那里,周神仙正在對她進行批評教育吧!
夜靜靜的,涂紅予坐在她的身邊,听到她呼吸聲,有時急,有時緩。
一直到半夜三更的時候,涂紅予才離開。回到房間里,涂紅予徹夜未眠。想著一些他和和戌雲的事。從開頭到現在。
和戌雲早上醒來,看到自己睡在被子里,床邊還放著涂紅予的那件風衣。她拿起風衣來,想著昨晚自己並沒有月兌下這件風衣,難道是涂紅予給自己月兌的?她趕緊看看自己的身體。兩件睡衣還好好套著。
突然桌子上的電話響起。和戌雲一看,是涂紅予打來的,她疑惑著,接起電話︰「喂?」
「你醒了到我房間里來一趟。」
電話就掛斷了。
不知道涂紅予要干什麼?和戌雲月兌下睡衣,換上一條牛仔褲,一件白色的長袖衫,拿起涂紅予的那件風衣,扣響了涂紅予的房門。
「進來。」
听著涂紅予低沉的像海水漲潮的聲音,和戌雲推開涂紅予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