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某人正在笑自己和阿布在吵架。和戌雲停下來,不再罵阿布,她走到餐桌前坐下來,偷偷的眊了一眼桌上吃飯的人,又不忘回頭對阿布不滿的瞅上一眼。
坐下來乖乖地等飯,看到阿布也盡然在不滿的看著自己,只是鑒于和戌雲是主子,還有涂老板在場,阿布雖不敢言,但是能看得出不高興。
和戌雲對著阿布吐一下舌頭,哼哧一聲。
「大少爺,三小姐,先吃點點心,飯馬上就好。」廚師端上一盤點心來。
拿起一塊就放在嘴里,和戌雲點點頭,說︰「嗯,真好吃。」也不知道是不是餓了,某個饞嘴的小貓邊吃邊不住的點頭,嘴里嚼著,又伸手去拿了一塊,準備往嘴里送。
「是嗎?我嘗嘗。」涂紅予看著她吃的那麼香,也拿起一塊芝士蛋糕來放在嘴里,嚼著說︰「嗯,就是好吃。」
和戌雲看著他,突然想起前段時間,他們在公司里的酒會上,蘇珊拿著這樣一塊芝士蛋糕要喂涂紅予吃,涂紅予說自己不愛吃。
「你怎麼不吃了?吃吧。」看到停下咀嚼的和戌雲,涂紅予問道,一邊又把一塊芝士蛋糕放進嘴里,津津有味的吃著。
「你不是說你不愛吃芝士蛋糕嗎?」她說話的聲音很小,如果沒有認真听,可能在她身邊的那兩片耳朵真的听不到。
嘴角掛上一抹笑容,涂紅予的腦子是很好的,凡是跟和戌雲在一起,或是有關的事情,他都記得,他當然也記得那天酒會上的事,「那天我是不愛吃,可是今天我卻愛吃了。這要看跟前坐的是誰。」
其實,涂紅予想說︰那天因為是蘇珊喂他吃,他不愛吃,可如果是和戌雲喂他,他就愛吃。即使是和戌雲不喂他,只要能坐在一起吃,就很開心,就愛吃了。
即使是天下最不會討女孩兒歡心的男人,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也會說出肉麻的話來,涂紅予就是這種人的典範。
听著某人的話,和戌雲低下頭,紅暈又染上臉頰。心里再罵他︰還說是不再欺負自己了,行動改為嘴上說了。
「戌雲,那個報紙上的事,是我做的。但是,」
「大少爺,三小姐,來吃吧。」廚師端著香噴噴,熱騰騰的飯菜出來了。打斷了涂紅予的要說的話。
阿布一邊幫助上菜,一邊說︰「大少爺的身體素質就是好,今天早上還病的很厲害,才一天就好了。」
「就是,大少爺的身體就是棒!」廚師放下菜,說了這麼一句,就進了廚房。
說者無心听者有意。
和戌雲抬眸看去,正好對上涂紅予的眼楮。
四目相對。
含羞,低頭。依舊是和戌雲在面對尷尬和涂紅予時最初的表現。
拿起筷子,涂紅予自顧自先吃了起來,吃的還是那麼優雅。好像一位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
為了不讓和戌雲尷尬,他沒有對她說任何話。也許他的心里此時也在想一些事情吧?比如關于自己的身體真的很棒的一些事情。
听不到對方的說詞,和戌雲也只好拿起筷子,吃吧,還真的有一些餓了,一天都沒有吃飯。
雖然還沒有體會過男歡女愛那種事,但是她也是二十二歲的人了,知道關于說男人身體棒意味著什麼。
廚師一句無心的話,就好像在平靜的湖面上扔下一塊小石子,湖面立即蕩漾起一圈圈小小的波瀾,慢慢散開的粼粼波紋閃閃發光。
「咳咳。」和戌雲心里有事,吃的噎著了。
听到和戌雲咳嗽,阿布把一杯水端過來,「三小姐,你慢點吃,你看大少爺吃飯多紳士啊。」阿布這是在報和戌雲剛剛數落她的一箭之仇。
在和戌雲听來,這意思就是說大少爺吃的文質彬彬,她的飯就跟搶來的似的。
和戌雲喝了水,在胸口順勢往下捋捋,抬頭瞪著阿布,「要你管!」和戌雲心里卻罵著︰仗勢欺人的狗奴才。
雖然阿布和和戌雲關系不錯,但是,在這個家里,一直都很和睦,從上到下,無論主僕,從來沒有人敢說髒話,以前涂爸爸還健康的時候是這樣,後來涂紅予掌管了這個家,亦是如此。和戌雲也不敢造次,再說了,阿布也沒有惡意。
涂紅予放下筷子,沒有說話,就上樓去。他想讓和戌雲能踏踏實實地吃一口飯。
「大少爺,您還沒有吃完呢。」
阿布在獻殷勤。和戌雲沖著阿布嘟嘟嘴。
「我飽了。」
「你還是在客廳坐一會兒吧,樓上開著窗戶呢,我現在去給你關。」因為涂紅予生病了,在屋里睡了一天,阿布覺得屋子里的空氣不是很好,所以阿布給開了窗戶。
「我去書房,你關了窗戶,把我的電腦拿到書房里來。」因為今天一天沒有上班,有些事情要處理,涂紅予說著向樓上的書房走去。
「整天耍什麼酷?!」和戌雲狠狠地瞪了一眼涂紅予的背影,將一口菜放在嘴里使勁嚼,嚼的聲音特別大。
其實和戌雲也很淑女,只是剛剛發生的事情,讓她覺得有點尷尬,而這份尷尬去無處發泄。
回到房間里,和戌雲接到了劉靜怡的八卦電話,「戌雲,你哥到底有幾個情人啊?那個金發碧眼的妖媚女人是誰啊?哎呀,怪不得你哥三十歲的人了不結婚,原來在玩地下情呢!還同時倆個,哎!真的,就只有倆個吧?除了這倆個,還有沒有了?」
「你才地下情呢!」听到劉靜怡的話,和戌雲有些不高興。
「你怎麼了?我又沒有說你,你不是恨他嗎?我說他,你干嗎這麼大動靜?」劉靜怡覺得此時事的和戌雲應該和她一起八卦涂紅予的這些事情才合乎情理。
「不是,我是說他的事我也不知道。」為了不讓劉靜怡看出什麼破綻,和戌雲還是違心的回答著劉靜怡的話。
「你嚇我一跳!死丫頭!真的,你不是被趕出來了嗎?怎麼又回去閉關了?你是不修煉成個神也要修成個妖是吧?」
「不是和你說了嗎?我爸爸從樓下摔下來了,他哭著不讓我走。」和戌雲說到這里,才發現自己原來還是習慣住在這里的。畢竟這里是自己生活了十八年。
「哎!和你說正經的呢,你到底和你哥說了沒有?」
「說什麼?!」听到劉靜怡的話,和戌雲真的忘了。她有點急了,劉靜怡到底讓自己問涂紅予什麼話了?
「照片啊!蘇珊的簽名照!你一天腦子里都在想什麼呢?」電話里傳來劉靜怡的責怪聲。
「奧。我沒有忘。」和戌雲舒了一口氣,「我說了,紅予哥說蘇珊這幾天忙。過幾天不忙,會給你的。」
「我看不是蘇珊忙,是你哥忙吧!那個金發碧眼這幾天和你哥走的很近,昨天網上和報上都說的很凶,你哥給那個女的買了別墅,還一起出入酒店,你瞧瞧你,被趕出來,你哥給了你一個什麼房子?」
「是嗎?網上也在說?」一絲疑慮閃過和戌雲的臉龐,幸虧電話那頭的劉靜怡看不到。不然又要追蹤到底了。
「是啊!可是,今天報社停業了,網頁也打不開,你哥的動作真快,把一切都封鎖了。啊!我才知道,我的老板原來是這麼的強大!他可真是一朵奇葩啊!你也真是的,和這麼一大怪物住在同一屋檐下,還不如我知道的多。」
听著劉靜怡的話,和戌雲腦子里一片空白,那個男人到底該不該相信他?
劉靜怡說話的時候幾乎都快沒有標點符號了,「你不會是知道不告訴我吧?我跟你說,和戌雲!你要是把我當外人,我可就把你當外星人,你是知道的,我是一個愛憎分明的人。」
「我沒有騙你,你也知道,我從來不關心他的事,我在這家里,我就是一聾啞人,還外帶眼瞎。」
和戌雲知道劉靜怡要是生氣了,天不怕地不怕,更不要說自己這根小蔥了。真要是惹惱了劉靜怡,自己就連一個朋友都沒有了。
「好吧。我暫且信過你,給你一個任務,去打探我老板,你哥的新情人是什麼來路?」
和戌雲對劉靜怡這種三八的行為很可恥,但是,自己也不能直面說什麼,劉靜怡打听涂紅予,一來她死定認為涂紅予和蘇珊有關系,而自己又是蘇珊的粉絲;二來涂紅予是自己的老板,她對老板的八卦感興趣。
和戌雲不能生氣,可是慢悠悠地說︰「也許,他們不是情人呢?」
「不是情人去酒店?不是情人買別墅?怎麼不給我買一套?怎麼不給你買一套?你真是的,還替他說話?是誰怕你分他的錢,把你無情的趕出來的?是誰把你當犯人一樣對待的?!」
掛掉劉靜怡的電話,和戌雲打開電腦,心里砰砰的直跳,她擔心在網上看到她不想看到的東西。她在百度里搜索了︰涂氏總裁的情人。幾個字後,果真像劉靜怡說的那樣,網頁無法打開,或已被版主刪除。
一陣心慌涌上心頭,難道,昨晚的那些話,都是假的?!
思前想後,和戌雲邁開步伐,來到涂紅予的書房,門口,她听到里面在講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