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尸毒入侵
當天,村長跟道士坐在廳上閑聊起來,可是,那道士的嘴嚴得很,像粘了膠水似得,只是談天說地的扯些用不著的事情,一談到他的一些情況,就閉口不提。
村長只能用了一個辦法,詢問道士︰「大師好不容易來到我們這個小村子,我想請你幫我們家看看祖墳的風水,哎,這兩年我家家庭不和,矛盾頗深啊。」
道士還是不苟言笑,冷冰冰答道︰「沒問題,這都是分內之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準備好彩禮就好。」
這一番話讓村長听來就好似與強盜做著買賣,看這老道士長得也不像善類,只能勉強答應︰「好,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去吧!」
道士當時沒有急著去,而是將時間拖到了中午,解釋說那時的陽氣重,不會生出其他事端。
就這樣,村長與劉氏合計了一下,自己陪老道士去看風水,劉氏找機會去探一探車上的東西。
時間過得飛快,已是正午時分,那時也是秋季,地面上滿是腐爛的落葉,散發著一股潮濕的泥土味,北風嘶號,一片肅殺之氣滲入身子里。
繞過土路走了一段時間,兩人來到一座荒禿小山包上,這里便是村長家歷代先人的墳地,道士無精打采轉悠了一圈,心思並不在這里。
道士惺惺的說︰「你祖墳的風水並沒有太大問題,而問題在于」
村長听得模不著頭腦追問了兩句︰「只是什麼?「
這時道士一雙鷹眼透出寒光,盯得村長很不自在,他又說︰「不該管的事情最好別管,否則害人害己。」
話音剛落,便從土坡下跑來一個氣喘吁吁的年輕的男子,村長見他如此慌忙,跟上前問︰「老弟,出什麼事了,別著急,慢慢說。」
中年男子穿著一套破棉襖,大臉盤子,胖的好似一個皮球,身邊竄來一股汗臭味。
「陳哥,你趕緊回來,嫂子,嫂子不行了!」
村長听後,如同遭了晴天霹靂!隨著胖子便一溜煙奔回自己家中,在下山時村長回頭瞄了一眼道士,只見他紋絲不動的佇立在原地,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到了家中,張氏已經躺在床上幾乎說不出話來,面色暗黑,嘴唇都變成了青黑色,額頭盡是汗珠,支支吾吾的叨咕著︰「是是他有」
村長哪見過這場面,大腿抖得只打圈圈,心想,這得了哪門子的怪病?
「究竟發生了什麼?還有這個村長給我的感覺怎麼似曾相識呢?」向樹眯起眼楮斜視著陳普生,好像打著什麼壞主意。
陳普生被看的手腳不知放在哪好,一會模模下巴,一會撓撓頭,眼前這個人好像能看透我的心思?他猜測著。
向樹跟陶文淵也混了不少日子,察言觀色和故弄玄虛的這一套本領掌握的恰到好處,陳普生這個老實人又怎麼能瞞過向樹的雙眼?
陳普生」嗯嗯啊啊「答不上來,他緩緩吐了一口氣,說出了實情︰」沒錯,我就是百合村的村長陳普生,樓上的那個男子是我的鄰居小黃,可憐他現在瘦的都不成人形了。
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夸張,病床上的小黃已經骨瘦如柴,整個人包扎的像一具木乃伊。
陳普生雙眼泛紅,黯然的繼續講起來。
「我當時嚇得不行不行的了,不知什麼時候,那老道士霎時出現在身後,他還若無其事的說我媳婦肯定是看了不該看的東西!還要我按他說的做,否則,我媳婦就必死無疑了!
那道士打著手勢示意讓我跟他出去,看著妻子生死攸關,我只得認了命。
到了院里,那會即使太陽高照,也感不到有什麼暖意,我還沒做好準備,這老道士就一下扯開了罩在車上的黑布,車上,和我媳婦說的一模一樣,果然是一口灰色的石棺,棺材蓋死死的扣著,好像連個縫隙都沒有。
這只是再簡單不過的一口棺材,連個花紋都沒有,只是側面畫滿了縱橫交錯了黑色線條,奇怪得很,一股寒氣直逼我心里,那里面,隨時都要沖破棺材要跳出什麼東西似得。
小黃這時貼到我身邊,神情忌憚的告訴我了一件事,原來,我媳婦正在聚精會神在石棺旁觀察時,突然一口黑氣從棺蓋的邊上噴出,正好她中了個正著,結果她就倒地人事不省拉了。
那老道士冷冷的看著我們,手指扣著棺材,嗒嗒,我只能拜托上天別再讓他敲了,里面的東西可別醒過來。
然後他問我知不知道棺材里裝了什麼,我使勁晃了晃頭,我哪知道啊!
那老道士眉毛一挑,嚴肅的告訴我說︰里面是一個沒有死透的人!應該是僵尸!
這話說的,他還說應該是,我們怎麼接受的了這個事實,雖然我們這里科技不發達,但對于僵尸這玩意,真是太駭人听聞了!
他又告我我們,棺外彈得是啥墨斗線,而里面的僵尸是她的女兒,因為愛女心切,沒舍得燒掉,還說要帶這玩意游山玩水,游遍天下名山大川,我當時心里邊都罵了他祖宗十八輩了,你說這人是不是有病,用醫學名詞,他這是變態啊?」
向樹大吃一驚,雖然內心也是很詫異,可是見陳普生這般繪聲繪色的說著,還是很好笑。
陳普生哭喪著臉,張牙舞爪的說︰「這孫子,太害人了,當時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我會可憐他?」
「哎!」
陳普生憤憤的接著說︰「老道士說是我們驚了他的女兒,才會遭此報應,實屬是命。
我哪管他那多,只希望救回我媳婦,就問他有什麼辦法救回,還有,一想起他那嘴臉我就感覺討厭」
陳普生咬牙切齒,接著就講︰「他說我們這里不是叫百合村嗎,需要用百合花的花蕊做藥!
百合?能治病?這我頭一回听說,可老道士還是賣關子,告訴我說,那不是普通的百合,而是一朵血百合,相傳此花能起死回生,以命換命!」
「什麼?血百合,他真這樣說的?」向樹靈光一閃,問道︰「他叫什麼名字?是不是姓尹?
陳普生看向樹反應劇烈,一臉狐疑的問︰「姓尹的老頭?我沒問過他姓什麼?」
也是,尹老頭眉間沒有朱砂痣的,但是,他說的身材體型有幾分像,那個叫陶文淵的尹老頭,眼楮是細長細長的……向樹心中起伏著波瀾,直覺判斷,這絕對與陶文淵有關!
「喂!兄弟你咋了,對了,你還沒說你叫啥呢?」陳普生將陷入沉思的向樹拉到現實里。
「哦,沒事。只是他像我一位朋友,我叫向樹,方向的向,杏樹的樹。
「這樣啊,杏樹的樹」陳普生略有所思,愣了一會︰「後來啊,我們一個村的人不知為何都中了尸毒!」
向樹目瞪口呆︰「什麼?一村人都中毒了?尸毒?是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