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這到底是什麼感覺」少年緩緩地拂起自己的左袖,白紗翩躚中,一個暗紅色的圖案在雪白的臂膀上緩緩浮現,「靈咒輪?這個圖案那個人,真的出現了」
白衣獵獵,少年的身體驀然散發出強烈的冰寒氣息,霎那間,天地變色,耀眼的白芒直沖天際,銀發飛揚,月色的眼眸熠熠閃爍。
眾人皆是大驚,少年卻神情冷漠地走下皇族席位,向一個角落緩步行去,一個穿著普通侍女服飾的小女孩站在那里,目光空洞呆滯,渀佛周圍的一切都發生在另一個空間。
少年的步伐忽然頓了一下,但是下一個瞬間,少年已出現在女孩的面前,一把冰刃瞬間在空氣中凝結,閃爍著奪目卻極度危險的耀眼光彩,少年修長的手指握住晶瑩卻寒冷徹骨的冰刃,瞬間沒入女孩的身體!
場內一片寂靜,女孩看著少年指尖滴落的鮮血,毫無神采的幽黑瞳孔卻閃過一絲紫芒,璀璨的光芒純淨而聖潔,渀佛不屬于塵世
「我要你的血,不過,」少年的月眸中閃過一絲冷酷,「如果你敢說不記得我,我會要你的命。」
紫溪緊緊依著身後的木柱,少年絕美卻冷酷的面龐在眼前慢慢放大,紫溪疼得微微顫抖,可是眼神卻依然茫然無助。
少年如星光般絢爛的瞳孔瞬間黯淡下來,緩緩收回冰凌,失神般的喃喃道︰「明明說不會忘記可終究還是忘了紫,我是塵,真的是你嗎」
紫溪感覺意識越來越沉重,眼前少年的模糊身影卻與記憶深處的某個身影悄然重合那人站在冰天雪地之中,綴著冰晶的白色長袍,絕美的容顏,冷漠而疏離的氣息,渀佛連氣息都是冷的
「塵,月塵」失去意識的一瞬,紫溪終于想起了這個名字,這個渀佛無法遺忘的名字
月塵的眼眸中席卷著洶涌的風暴。當手臂上圖案出現的那一刻,就標志著那個人就在附近,沒錯,她一定在附近,而當月塵看見那似曾相識的目光時,他幾乎毫不猶豫地認定了這個女孩的身份,她是紫,她一定是紫!當女孩用陌不相識的茫然目光看著他時,他幾乎掩藏不住自己眼里鋪天蓋地的絕望。
輕輕滴抱起女孩,不顧白袍沾染上了斑斑血跡,月塵緩步向測試台走去,輕輕地抱起女孩,不顧白袍沾染上了斑斑血跡,月塵緩步向測試台走去,冷冷地掃過眾人,月色的眼眸中寒氣四溢。
「滴答」,暗紅的鮮血滴落在光滑的玉石上,場內死一般的寂靜,渀佛有什麼即將發生,「殿下,一個奴婢怎麼有資格進行血測呢」曼莎緊咬著嘴唇,尖尖的指甲深深地戳進掌心。
月塵卻渀佛沒听見一般,月眸中閃爍不定的光彩,讓猶如冰雪雕刻般的面容更加冰寒︰「錯了嗎?為什麼沒反應?不是她嗎?為什麼」突然,一道暗芒在玉石中爆裂開來,玉石顫抖著,戰栗著,接著,偌大的玉石瞬間變為飛屑。
場中眾人躲避不及,霎時,哭叫聲,喧嚷聲混成一片,誰也沒有看見,一個紫色的繁復無比的輪印在半空中一閃而過。煙塵飛揚中,月塵卻緊緊抱著懷中的女孩,默默忍受著左臂上隨著輪印的不斷清晰而愈加刺骨的疼痛
漫天飛雪中,那抹白色的身影孤傲而清冷,卻掩不住高貴的至尊氣息,那雙月色的眼眸使星光失色,抬手之間,冰封萬物
紫溪的夢境中,第一次出現那抹白色清冷的身影,卻第一次不再寒冷,以往夢境中無窮無盡的黑暗,渀佛被不斷消融,當她再次睜開蝶翼般的眼睫時,幽黑的眼瞳中多了些許澄澈,卻又在瞬間回復空洞與疏離。紫溪面無表情地打量了一下周圍的擺設,對于沒在破布中醒來感到有點兒吃驚。
紫溪躺在床上,睜大眼楮瞪著華麗的床幔和精巧的流蘇,忽然想起左肩刺入的冰凌,伸手撫模,卻發現纏上了白紗,連在曼府被鞭打留下的傷痕也被細心地涂上了藥。
「醒了?」素白卻華貴的長袍出現在眼前,紫溪依然專心地「研究」著流蘇,月塵將瘦弱的人兒從被中撈起,忽而很認真地說︰「你身上的傷是誰弄的?」可惜被紫溪無視。
月塵本就冰冷的氣息霎那間變為萬年冰山,「曼府,是嗎?」紫溪抬眼,望著那絕世的面容,忽而說道,「你會殺了我嗎?」
月塵看著那雙黑眸中閃掠而過的一抹紫光,堅強,無畏,卻又害怕受傷。原來,那人的空洞,呆滯,都只不過是一種偽裝。
抑制不住地揚起嘴角,月塵說道,又像是承諾道,「不會。」卻默默咽下了後半句話,保護你,是我永生永世的使命
看著女孩變得如小獸一般晶亮的眼眸,月塵禁不住彎了下嘴角,「這一世,呃不,你現在,叫什麼名字?」
「紫溪」,女孩的眼眸暗了一下,「在水域的紫溪邊被拾起,一直是曼府的奴僕。」
一想起這個身份可能無比尊貴的女孩被當成奴驅使了十年,月塵就覺得火氣直冒,那遍身的青紫與血痕,那空洞冷漠的眼神,都讓他的拳頭不斷縮緊。
「紫,你記得,從今天起,你是艾倫魔法學院的學員,」月塵怒力壓制著自己凜冽的氣息,「任何人都沒有資格讓你為奴!」
「什麼?」
「優級靈咒輪。」
「噢。」女孩好似漫不經心地應道。
月塵再次恢復冰雪雕刻般的冷漠表情,卻暗暗掩飾了那一絲的不安,對不起,紫,你現在不能知道,也不能記起優級靈咒輪?對你來說又算得了什麼呢?
當命運的輪回再度開啟,會不會有不一樣的結局?末日之戰,是否還會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