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玄衣男子正是小鎮上的林大善人林天鶴,想起這幾日派出去尋找那晚夜闖林府的人全都無功而返,心中便有些發堵。
「是徒兒無能。」低垂著眼眸,將眼中的殺氣壓下,林天鶴語氣之中帶著幾分自責。
「此事與你無關,是為師大意了。」黑衣男子放下手中的酒杯,朝著對面的林天鶴揮了揮手,示意他不必自責。
這石人是他煉制了數十年的心血,本來他自己煉制的石人是天下最完美無缺的無缺,誰知道竟然被人這樣給毀了。
「師傅,徒兒有些不明白,您先讓我放出听雪劍的消息,現在又讓我把紅塵醉放出去,到底是為了什麼?」知道黑衣男子雖然表面上對石人被毀一事表現的十分淡然,但是心中卻是十分在意。為了不惹起他心中的怒火,林天鶴識趣的轉開了話題。
想起這數月來那黑衣男子交代給自己的事情,林天鶴有些不解的問道。
對面的黑衣男子沒有立刻回答林天鶴的話,而是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出了涼亭,抬頭靜靜的看著天上的彎月。
「待到時機成熟的時候,為師自會告訴你。夜深了,你也早些休息吧。」負手立在院中,黑衣男子徑直對林天鶴下了逐客令。
「是,徒兒告辭。」起身低垂著頭朝著院中的黑衣男子恭敬的行了一個禮,這才轉身朝著院外走去。
待修長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院子門口,院中的黑衣男子才緩緩的轉過身,看著隔壁的人影晃動的院子,漆黑的眸子瞬間便變成了淡綠色。
長袖一揮,幾道黑色的劍氣便朝著一旁的假山飛了過去。碎石四濺,滿園清塵揚起,幾乎將黑色的身影掩在其中。
「伽羅,那兩個女人找到了嗎?」塵埃散去,淡綠色的眸子慢慢恢復成了黑色的眼眸。斂去臉上的怒氣,黑衣男子看著天上的彎月,冷冷的問道。
「她們就住在鎮上的一家客棧之中,尊主,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一道黃色的身影從夜幕之中現了出來,恭敬的單膝跪在黑衣男子身旁,帶著幾分沙啞的嗓音在空氣之中慢慢響起。
「先派人跟著她們,本尊要親自動手。記住,此事不可告訴天鶴。」隔空取過涼亭中的一個酒杯,黑衣男子慢慢的飲了一口酒水,朝一旁的黃衣男子沉聲吩咐道。
一個小丫頭片子竟然敢毀了他的石人陣,這口氣,叫他如何咽得下去。
跪在地上的黃衣男子聞言不由的心中閃過一抹詫異,既然他們已經知道那晚闖入府中的人是誰,為何黑衣男子卻不將此事告訴林天鶴,反而一直讓他派人去找這些毀了石人的人呢。
「是。」縱然心中疑問諸多,但是黃衣男子還是識趣的壓在了心底。快速的應了一個字,黃色的身影再次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夜色漸起,院中的樹葉被吹的颯颯作響,黑色的身影幾乎與這漫天的夜色融為一體。
「真可惜,原本以為桃花淚到手了,結果……」離開鳳傾寒居住的小院之後,軒轅月舞便和碧竹回了客棧。兩人剛剛走到房門口,一路沉默無語的碧竹終是忍不下去了,滿臉懊惱的抱怨道。
「就算拿到了也還差兩味藥,既然如此,早拿到與遲拿到,又有什麼區別呢?」正欲推門進去的軒轅月舞听見碧竹的話,不由的轉過頭,看著碧竹那一臉懊惱的模樣,心中一暖,輕聲出口說道。
「話是這樣說,可是天下這麼大,我們又該去哪里找桃花淚呢?」抬頭迎上軒轅月舞那抹淡然的目光,碧竹撇了撇嘴,俏臉上滿是擔憂。
這桃花淚本就極其難得,又是產自東陵國,也不知道他們何年何月才能找到這東西。只是到了那時候,就算她們找齊了三味藥引,軒轅月舞的身體,恐怕也撐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