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戰王 第207章 準備回擊

作者 ︰ 紅黑路德

()那是文昌**士的信物,用以號令尊聖教眾的無上令牌。

季猛呆住了。雖然他臉上青腫一片,現在的神色究竟如何令人無從辨認,但他的動作卻完全僵了下來,那應該是震驚之下的反應。

「你怎麼會有**士的令牌?」季猛似乎在猶豫著是否要躬子,向眼前的這個小兄弟施以最高的禮節,但在那之前,他還是得先行確認一下,「那上面果然留有**士的氣息……他為什麼要把這令牌交付給你?」

齊朗的神色顯得異常鄭重,他慢慢地走到了季猛身前,把那令牌直接交到了他手里︰「這說來話長,季大哥,而且我需要你調整好心態,因為我接下來要告訴你的一切,將是你很難接受的。」

季猛撫模著那令牌,聲音顫抖了起來︰「難道說……**士他已經故去了?」

齊朗詫異地瞪圓了眼楮︰「你怎麼會知道?」

季猛頹然跌坐在了地上,好像從半空中飛過來一根無形的巨棒,當頭給他來了一下。他目光明顯變得空洞了起來,**地定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這回輪到齊朗和吉拉開始吃驚了。尊聖教果然令人捉模不透,就連這麼個小小的令牌都被賦予了神奇的力量,但那種力量是傳說中的石化咒語嗎?

然而就齊朗和吉拉正在猶豫要不要上去探一探季猛的鼻息時,卻听得他淒慘地慟呼了一聲︰「上天要亡我聖教,上天要亡我神國吶!」伴著兩行血淚,季猛已經跪拜在地,面向西方,叩頭不止。

所有士兵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紛紛圍了上來,面露不解的表情,就連古爾夫都暫時拋下了仇恨,有些可憐地望著那位光頭莽漢進行著自我懲罰。齊朗和吉拉連忙搶了上去,一左一右攙住了胳膊,用盡力氣把他架了起來。

「季大哥,不要太過悲傷了,那樣對事情沒有任何的幫助。」齊朗勸慰他說,「我記得文昌**士的交待,他希望他的教眾們能夠走向正途,那是他最後的要求了。」齊朗刻意隱去了與那女魔頭有關的內容,因為他覺得如果把那些丑聞和那位**士卷到一起的話,眼前這位忠心耿耿的漢子一定接受不了的。

可沒想到,季猛對整件事情竟然好像已經有所了解。他的悲痛狀態大概也只保持了十來分鐘的樣子,很快在語氣中又表現出前所未有的憤慨︰「一定是妖女作祟!但有機會,季某必將那媚惑的女子碎尸萬段!」

「我恐怕你沒那機會了。」齊朗輕輕地嘆了口氣,「因為她也死了。她自己跳下了山崖,我親眼看到的……」看來沒什麼好隱瞞的了,齊朗于是拉著季猛席地而坐,把整件的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一清二楚。而在季猛的補充下,文昌**士和烏曼兒之間的恩怨糾葛,才真正地展現在了眼前。

季猛是尊聖教中極少數見過文昌**士真面目的高級人員,因為他本身就是文昌**士在二十多年前收留到身邊的一個可憐的孤兒。那時的文昌剛剛從前任**士手中接管了整個尊聖教,正要大展拳腳,把聖教的影響力由嶺北一帶擴散到全國,力圖為貧苦百姓搭築一個庇佑之所。

為了那個崇高的理想,文昌**士櫛風沐雨,一雙草鞋踏遍了翡翠公國的每一寸土地,憑借高超的內力修為和令人著迷的個人魅力,令無數百姓擺月兌物質上的貧乏和精神上的困頓。因此,尊聖教開始變得日益強大,教徒數量也與日俱增,很快就成為了翡翠公國最具影響力的宗教團體。

季猛一直跟隨在文昌**士的左右,對于尊聖教的發展呈現欣欣向榮的局面,自然喜不自勝,他也因此以文昌**士為楷模,每日勤學教義,苦練武功,十來年過去後,已經在嶺北一帶小有名氣,並因此被文昌**士委派為嶺北分舵的總頭領。

然而在十幾年前,就在奧托帝國緊鑼密鼓地謀劃著進攻翡翠公國的險惡陰謀之時,文昌**士遇到了烏曼兒。那位天神一樣的首領很快就受困于兒女私情,最初的理想和追求漸漸被拋至腦後,開始修建尋歡作樂的處所,把手下的工作分派給了各個分舵的高層人員,自己則躲到了龍居嶺,過上了隱居的生活,甚至連季猛這樣他最知近的親信,都極少有時間見上一面。

季猛對這種變顧一直心存疑慮,十分擔心高尚的**士就此放任自流,在溫柔鄉中失陷原有的斗志和熱忱,但在數次勸說無效後,只得牢守嶺北重鎮,還在期待著那亦父亦師的**士能夠迷途知返。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文昌**士露面的頻繁越來越低,即便偶爾有令務下達,也往往是由烏曼兒帶為打理,他本人則像個羸弱的病人一樣,完全退居二線。季猛雖然屢次三番前往龍居嶺求見,都被烏曼兒尋找各種借口推月兌了開。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尊聖教各地分舵開始分化,各自為政,甚至有許多法士名義上仍尊崇原有的教義,打著拯救天下蒼生月兌離苦難的旗號,在暗地里卻做著為非作歹的勾當。只有嶺北分舵在季猛的教下,仍然牢守著原有的本分,一肩擔起抗擊奧托帝國入侵者的千鈞重擔。

季猛與烏曼兒見過幾面,對那女人的野心均看在眼里,但她如今挾天子以令諸侯,季猛即使心有不滿,但苦于並無證據,單憑一己之力更無法改變現有的局勢。只得隱忍不發,等待時機再找到文昌**士當面苦諫。

當齊朗這個異鄉來客亮出**士的令牌時,季猛馬上就意識到自己最擔心的事情終于發生。那令牌是**士的私人信物,當初曾在玩笑中向季猛提及,稱自己一旦遭遇不測,便會將這令牌傳至接任者手中,由他來掌管尊聖教眾。由此看來,文昌**士果然已為那烏曼兒所害,所以季猛才一時間悲憤交加,痛苦得難以自拔。

齊朗听到季猛的這一番解釋,對整件事情已然有所了解,當下便不再隱瞞,把在龍居嶺的神宮中所發生的一切合盤托出,只听得季猛捶胸頓足,嚎啕不已。

不過再去糾結那些逝去的往事已無任何意義,當務之急還是首先應該粉碎方子默和那些克瑞登的陰謀詭計。從那幾個克瑞登在當時的說辭來分析,他們異常希望能夠將季猛納入自己的陣營,從而掌握尊聖教嶺北分舵的力量。據季猛本人講,嶺北分舵由源平鎮輻射周外三五百公里內的三十余個村落,擁有信徒多達三萬余人,雖然戰士只有兩千左右,但其戰斗力量卻是尊聖教十余個分舵中最為強大的。

現在看來,方子默已經成為了克瑞登中的一員,源平鎮中究竟還有多少人變節尚未可知,但他手上的親信大概也就在三五十人左右,如果季猛能有機會站出來振臂高呼,整個局勢還極有可能被扭轉過來。

依著季猛的心思,他本想當晚就重返鎮子,與那方子默當面對質。但齊朗考慮到季猛傷情未愈,行動頗為困難,加之他們剛剛在源平鎮內大鬧了一場,鎮民人心未穩,很有可能在方子默的挑唆下,使得局面陷入更大的混亂,因此強留著季猛又休息了一周的時間。

現在齊朗手持**士令牌,他的命令對于尊聖教徒而言不啻于上神的旨意。季猛雖然十分擔心自己的追隨者會一一著了那些邪徒的手段,但在此刻也的確別無他法,只得在安心休養中,仔細盤算著如何殺回源平鎮,與方子默那惡人決一生死。

在這一周多的時間里,吉拉帶著手腳靈便的帕里在鎮子周邊偵察了個遍,發現除了頭幾天源平鎮口顯現出了緊張氣氛外,整體還算正常,並未出現采取軍事行動的跡象。估計方子默還沒能大權在握,同時被奧烏擊殺的幾名克瑞登大概也給他造成了一定的麻煩,他需要給鎮民們一個解釋,為什麼會有異族出現在他的房間里。

眼下的情況對季猛還算有利。他臉上的腫漲已經完全消除,身上的鞭傷也都恢復得七七八八,就算大張旗鼓地沖到鎮子喊那方子默出來對質,鎮民們也可以清楚地認出他的模樣。但小心謹慎的吉拉提出了反對意見,因為如果方子默早就為季猛堆砌了一些罪行的話,兩方面將很有可能發生正面沖突,到了那時,死傷將是無可避免的。

古爾夫堅定地站在了吉拉那一邊,用他的話講,該死的只是方子默和那些克瑞登,而普通的鎮民和希望軍團的士兵是不該有所損傷的。當然,他對季猛可能還是心存怨言的,尤其他在當時告饒的那一嘴,已經極大地影響了他勇士的形象,就連露茜下士都會時不時地學起他的那句「我投降」。

于是,高層會議的投票機制又一次發揮了作用,幾個小兄弟經過一番商議,最終得出了一個絕佳的解決問題的策略︰擒賊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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