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戰王 第226章 設計好的吵嘴

作者 ︰ 紅黑路德

()阿汪沒那膽量。抹脖子他怕疼,想放倒幾人實力又不夠,所能做的只不過是闖進山洞里瞎嚷嚷幾聲罷了。

看來還是阿汪的記憶更靠譜一些,這個山洞很有可能就是那位大明星曾經住過的地方,齊朗一走進去就發現了這一點。那像是在山體中開鑿出來的一個別墅,客廳、起居室、洗漱間一應俱全,樂譜在書架中擺放得整整齊齊,各式各樣的樂器隨處可見。

喬安娜和吉拉發現的金銀財寶,則是被堆放在了下面的地窖里。數不清的金條碼放成了一座小山,銀幣則大概要有上百箱的樣子。齊朗記得多迪姆曾經提過,朱來和他的浩歌團這些年來沒少賺錢,說他富可敵國可能有些夸張的成分,不過單從那些銀幣的數量來看,價值也應該在數百萬錫爾。

這一大筆財富,應該是朱來先生為齊朗和這支希望軍團預備的,因為在那張地圖上有著明確的標示——在這個位置上,朱來先生調皮地畫了一個豎起的大拇指,那大概是說,「盡情霍揮吧,小伙子,老鄉早就為你解決了後顧之憂。」

他實在是太過慷慨了,就算老亨利那一國之君,也沒有拿出這樣的大手筆讓齊朗和他的士兵們驚訝得連下巴都掉了下來,要知道,在這個戰亂年代,金融秩序並不算穩定,不過金子和銀子卻是可以保值的,隨便拿一箱銀幣出去,都足夠為這上百名士兵重新換上一批裝備了,再算上朱來先生留下來的那些金條,就算武裝一支十萬人的大軍都綽綽有余。

阿察和阿汪固然心疼,可也沒什麼別的辦法,地圖的解釋權掌握在了齊朗手里,誰讓朱來先生懶惰得不肯多留下幾個文字,只畫一些模稜兩可的符號在上面。

不過由于齊朗和他的希望軍團在進入宗浩王國的這兩個月間,一直躲避開了村鎮小心潛行,除了那位叫魯思的混血小子,甚至連一個人都沒有接觸過,那些銀幣能否在眼下的宗浩王國里流通都還是個問題。

在另一方面,他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通過了那個莫名其妙的風水陣,外出采購日常用品可能會因此有些麻煩,只希望青果能夠盡快想辦法解除掉那繞起沒完的鬼牆,否則他們可真稱得上是自己給自己困了起來,不用說復國大業無法可想,一旦這林子里的草果歉收,野獸再被獵光了,希望軍團可能就要過上挖草根、啃樹皮的艱苦生活了。

接下來一周,在小伙子們的日夜勞作下,上百個木屋搭建了起來,每個人都可以住上個小單間。南面的櫸樹林子前也建起了一道高高的柵欄和兩個箭樓,簡單卻牢固的營盤已經初具規模。青果那里也同樣取得了很大的成績。她只安排奧烏帶著十來個士兵,把東面的幾處巨石調整了一下位置,一個出口就變了出來。

古爾夫曾經在那個出口走了一遭,據他回來講,想要回到這個祥水湖畔的基地,仍然需要重復左轉的口令,但在找準位置的情況下,重復個七八回就足夠了,來去多說也就半個小時的樣子。但在走上一回後,那位麻子臉竟然有些擔心基地的安全,因為他一直沒忘了那個混血小子在他眼皮底下突然消失掉的一幕。盡管休金在這些日子轉了又轉,始終沒有任何發現,他還是懷疑那所謂的山里人就躲在附近。他懷疑他們會趁著士兵們睡大覺的時候,變身成為一個個身形巨大的惡魔,把所有人都吞下肚子里。

齊朗對此也沒有放松警惕,每天都會安排士兵輪流把守基地的出入路口,甚至組織了兩次大規模的搜索行動,結果仍然是徒勞無功。很顯然,山里人並不存在,魯思只不過是個大話精罷了,他可能對風水陣一知半解,就因此想要利用這個天然的屏障,從希望軍團這里騙些好處。但他失算了,偷雞不成反而蝕了一把米,丟掉了自己的匕首和一張小弩。

但有一點還是應該引起警覺的,阿察研究過那些小巧的弩箭,據稱箭簇上被涂沫了一些麻醉藥劑,那劑量足夠麻翻一頭大象。看來那並不是一件玩具,而是個真家伙,要麼他是在防範著什麼強大的敵手,要麼就是這林子里還生存著一些身形巨大的野獸,總之,那個魯思並不簡單。

在安頓下來之後,是時候向相關人員通報一下消息了,休金那位信使又得好好地忙活一段日子。這里距離盧曼帝國的王都亞薩城堡足有上萬公里,就算休金飛行速度極快,也得花上七八天的時間,為了免于折騰,齊朗必須一次性準備出兩三封書信。

寫給亨利國王是標準的通告公文,由吉拉主筆來寫幾乎算不上什麼麻煩事。但由于吉拉對于中土語還沒能達到書寫自如的程度,因此發往雲陽城和源平鎮的兩封信卻是必須由齊朗親自完成,而真正受到阻礙的,正是寫給米蓉公主的那封信。

不知道出于什麼樣的原因,齊朗覺得現在和米蓉的溝通好像越來越少了,尤其在過去兩個月的進軍過程中,休金甚至有兩次是空手而歸,並沒有帶回任何的回信。難道是距離遠了,那位公主也開始淡忘了?那應該是不可能的吧,畢竟無塵老人曾提起過,米蓉公主每天都要念叨自己的名字好幾次呢。不管怎樣,齊朗可不想兩人的關系就這樣淡了下來,絕對不想。

但每當齊朗興沖沖地提起筆來,字斟句酌了半天,想要隱晦地表達出思念之情時,喬安娜準會恰到好處地殺到近前,不是在這里找點麻煩,就是在那里耽擱幾分鐘。齊朗為此很感到頭疼。為了解除這個麻煩,他決定跟喬安娜發作一次,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畢竟她只是自認的女朋友,像這樣的**,她實在不該太過干涉的。

就在這一天清晨,齊朗故意拿出了信紙,坐在了湖邊的那塊大石頭前,擺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樣。果不其然,喬安娜拎著一只皮剝了一半的野兔殺了過來。

「你是喜歡烤著吃,還是像你們中土人習慣的那樣炖著吃?」她臉上偽裝出自然的笑容,假裝不小心地揚了揚手,幾滴兔血準確地落在了雪白的信紙上。

「離午餐時間還早著呢。」齊朗把被污染了的信紙團了一團,隨手丟到了一邊,「這些小事你可以自己拿主意,不必事事都來問我,沒看到我正在忙著嗎?」

喬安娜撇了撇嘴︰「忙什麼?寫信嘛,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齊朗故意皺起了眉頭︰「我是在給我們的盟友寫信,這事情十分重要,必須靜下心來把所有信息描述得一清二楚,免得將來出現什麼誤會,影響到整個戰局。」

喬安娜更加不屑了︰「誤會?可笑!我勸你在信中向她多提一嘴,說你的初吻已經被人奪走了,那樣她才會誤會呢。」

「喂!」齊朗一下子站了起來,「你在胡扯什麼?這完全是公務上的往來,不是你那小孩子一樣的胡鬧!」

喬安娜把兔子整個丟到了那一疊信紙上,氣勢洶洶地頂了回來︰「我就是要胡鬧,你又能怎麼樣?你這是假公濟私,要知道,休金也是我們的軍事資源,不是供你談情說愛的工具!」

「談情說愛?」齊朗淡淡地笑了笑,「你難道鑽到我腦子里了,能猜出來我要寫的是什麼。我在信件中哪曾寫過一個愛字?」

喬安娜仍然不肯退卻︰「但在你臉上寫了!我想我該在你寫信的時候,在你面前擺一面鏡子,那樣你就能看到你那令人惡心的表情!」

齊朗擺出滿不在乎的樣子說︰「我惡心到你了?那我真該開心呢。正像你說的,我粗魯,吃相又難看,現在又多了惡心,你干嘛不對我敬而遠之?」

喬安娜有些語塞了,那彎彎的眉毛慢慢開始縱向發展,直到最後完全立了起來︰「你以為我願意理你!你完全就是個傻瓜,自作多情的大白痴!你和你那麻子臉的兄弟都是一路貨色,都是徹頭徹尾的混蛋!」

「干嘛又扯上我?」古爾夫這時恰好走到了喬安娜身後,那番評價被他一字不落地听到了耳中,馬上就露出了一臉無辜的表情,「我這兩天表現得多好,露茜都要原諒我了,你干嘛又憑白無故地罵我一頓?」

喬安娜向古爾夫哼了一聲,頭也不回忿忿地轉身離開了,只留下那血淋淋的兔子安詳地躺在岩石上。

齊朗向古爾夫聳了聳肩︰「她瘋病又犯了。」

「信呢?呃……看來還得再等等。」古爾夫看到了那疊被死兔子壓住的信紙,正要無奈地轉身撤回去,可沒想到齊朗卻從懷中掏出了個字條,微笑著塞到了他手里。

「她可以啟程了。」齊朗向古爾夫眨了眨眼楮,「這是個小把戲,擺月兌女人的小把戲。」

古爾夫咧開嘴笑了起來︰「你這個狡猾的東西,看來喬安娜說的沒錯,你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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