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牙蔑蝶
不得不說,C國應試教育下的英語課程,其實就是一砣狗屎。洛明高中成績從來都在年級前十以內,英語考試鮮有低于130分的,自問遇上個把老外也能雄辯一把。
可惜他遇到的是小齊,這妖j ng長得漂亮也就算了,胸還這麼大,哪個混蛋說胸大無腦來著?你見過無腦的說英語能把單詞當機關槍使麼?
總之除了個別句子,洛明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張艷麗的紅唇,在不停地張合,腦中不由自主就想到了網盤上的某些片段,鬼使神差說了句︰「牙蔑蝶——」
小齊瞬間石化,紅暈從耳垂下邊涌向鼻翼,頓了半拍的呼吸隨著胸口的起伏變得劇烈,有種叫做憤怒的東西從那對杏眼中噴發出來,落到地上便濺成了淚花。
洛明很慚愧,慚愧y 死,所以當桌上厚厚的牛津詞典,帶著凌厲的風聲砸向他的腦門時,洛明還往前湊了湊,方便挨得更實在些。
任何小看女人力量的男人都是**,尤其是女人在加成了「羞憤」二字的時候,那簡直就是五黑加開掛,一波直接推到溫泉塔。于是洛明悲摧地發現,他的頭頂被字典的尖角開了瓢,溫熱的感覺流淌下來,眼前變成了通紅的顏s 。
小齊嚇著了,急忙過來扒開頭發察看傷口,卻沒注意到那對香甜的胸r ,正湊在洛明的鼻端,微微起伏,似貼非貼。洛明恨不得傷口深些,再深些,美r 近些,再近些。頭頂溫柔的手指帶來的觸感,似乎連頭發梢都有了神經元去迎合。
洛明喜歡這種感受,呼吸的頻率提升百分之三十,這完全不能叫做呼吸,而可以稱之為喘氣了。小齊終于發現不妥,胸口被一波一波的熱浪噴上,有種要撓的感覺,那熱氣還在升溫,已經到了曖昧的程度。
美女的矜持唆使著她兩手一推,抱著肩膀逃出了房間。洛明也吐出長長一口浪氣,抹抹眼楮,撿起詞典隨手翻開,好死不活的「S」開頭,無論有多少單詞在,那個「Sex」總是最引人注目的一個。
趙組長很惱火︰重點高中的尖子生居然學不好英格蘭那旮旯的口語,還把全局英文水平最高的小齊老師給氣撂了挑子,這是何等人神共憤的事情?沒見諜報組上下都在擼袖子,就等著小齊一聲令下,揍他個生活不能自理!
道歉是必須的!有必要的話,買幾根荊條上門請罪也可以考慮。
但洛明兩手扒開頭發,露出血淋淋的傷口時,趙大校又覺得小齊的教學方式有問題,人幼兒園都不興體罰了,這小伙笨是笨點,也不至于要打得頭破血流啊。
趙海生決定做和事佬,把兩個人叫到辦公室,劈頭痛罵︰「洛明!你怎麼回事?快給小齊道歉。寫保證書,五千字起,沒有認識到錯誤,重寫!錯誤剖析不深刻,重寫!小齊不滿意,重寫!」
洛明說道︰「首長,你就直接說寫多少遍不就完了?」
趙海生大怒︰「你這是什麼態度?就現在,向小齊道歉!還治不了你了?!」
小齊自始至終都扭頭看著窗口,心里也不知道是生氣還是沒生氣,應該是要生氣的吧?畢竟那個地方是不能讓男人輕易挨上的。但二十多年來紅牆內嚴格到嚴厲的家教,根本就沒有機會讓自己結交異x ng朋友。從上學到工作,所有人都用別樣的眼光看自己,從來都不會有哪怕一個同齡男人敢踏足自己身邊一米之內。
這是我的幸運還是不幸?
這個叫洛明的好象不知道我身份的樣子,說話隨隨便便,上課翹腳搭腿,站自己身前也沒有刻意低腰,按理說我是不屑理他的,但為什麼只要和他在一塊,我心里就特別放松?是不是別人在緊張的時候,也害得我也緊張了?
洛明看趙組長那雙眼楮都快擠成了斗雞眼,只好撇撇嘴,轉向小齊,鞠了個躬說︰「小齊老師,我向您道歉。為什麼呢?這個…….嗯……啊,因為組長快要哭了,我最怕別人哭,尤其是男人哭,那家伙,能起一身的皮疹子,癢都癢死了。」
小齊轉頭一看,果然組長那兩只眼楮直哆嗦,可不就是要哭的模樣?還是大校呢,真逗。就有笑意溢出來,點點頭說︰「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你必須答應︰從今天起,每天至少要記牢八十個單詞,我也會撿一些劍橋大學東方系的公開課,和你探討,這樣三個月也就差不多可以口語交流了。」
「八十個單詞?神仙也記不住的,我還是寫保證書吧。」
小齊驕傲地仰頭︰「站在你面前的,就是每天能記一百個單詞的神仙。」
趙組長奇怪地看著小齊,張張嘴,終究還是沒有多說什麼,揮手讓他們出去惡補,猶豫再三,拿起桌上的紅s 電話,按了個鍵,等那邊接通了,腰背下意識一挺︰「老首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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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部一局沒有男人敢靠近小齊一米之內!但這不代表著他們就容許別的男人靠近,于是就有各種挑釁隨之而來。
拿著火槍十米開外相背,然後听裁判一聲呼號,轉身開槍,死生由命的場面自然是不會出現的,于是練功房就成了戰爭的主場。
要說這什麼部什麼局設施也還齊全,課余時找沙袋練練手感,試試發力的竅門也算調劑。偏偏練著練著,就來了三五個家伙,指指點點,嘲笑花拳繡腿手腳無力,又以傳統中醫理論歸納出一個結論︰腎虛。
洛明頗有些莫名其妙,我練發力的訣竅,又不是找人玩命,至于使上全身力氣麼?再說這麼一拳下來,看著雖然輕飄飄,但模上袋子就知道里面翻砂如涌ch o,稍近些便能听見「嘩嘩嘩」的聲音,你們家腎虛能虛成這樣?
但是這地方古怪得很,趙組長身邊那個打手就不說了,遇他最好繞道;連小齊這樣嬌滴滴的美女,居然都是柔道黑帶,真擔心她玩抱摔時胸腔會不會感到壓抑。
所以洛明決定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挑釁的自然不會輕易放棄,領頭的那個雙拳對撞兩下,然後點著洛明的鼻子,說︰「橫出去,或者爬出去,你有選擇的權力。」
年輕人的血氣瞬間就被引燃,那根手指頭還未收回,這邊的黑虎攢心就已經砸了上來,結果簡單而粗暴,用秒殺形容太過血腥,用閃退形容又太過溫和。總之那個領頭的倒飛三米,跌到搏擊墊上後,就再也沒有起身。
這是什麼情況?某某軍區散打王半個回合不到,直接被個菜鳥給KO了?那幾個站著的傻眼。洛明也有些後悔,三大禁這才幾個月啊,就犯了一禁,老爹那里可不好交代。
洛家雖窮,家教上面,洛爸可是說一不二的,以前還只講不許這個不許那個,授拳時直接就是用「禁」,可見犯了必定沒什麼果子好吃。再說不怕老爸的板子,還怕老媽的眼淚不是?
以後的事情先不管,還是先扶起倒地哥看看再說。好在剛才把力道壓了壓,這家伙也顯然皮厚耐糙,那拳只是打閉了氣,胸骨看起來應該沒碎的樣子。嗯,死不了。
死不了就算不得什麼大事,至少洛明是這樣想的。
但有一個人不這樣想,雖然他平r 看倒地哥也不順眼︰不就是散打王嗎?仗著自己拳腳厲害,走路都是橫的,不知道咱們習武之人,當以沉穩謙讓為要,真正有本事的,哪個象他那樣?組長的保鏢羅勝才叫高手,至于第二把交椅麼,我譚華忠不坐,哪個敢挨一下?
呃,散打算搏擊不算習武?算了,誰耐煩理會這些,反正菜鳥欺負了老鳥,丟的是咱局里的臉面,何況那小子還敢和小齊卿卿我我一副如膠似漆的樣子,犯的是眾怒!別人不出頭,老譚我來出!
洛明已經不敢去練功房了,反正發力的竅門也領悟的差不多,拳經上說︰拳出眼前黑,氣回雙目明。講的就是一拳搗來,氣血盡數涌出,打的不是明力,而是暗勁,所以沙袋表面完好,內里翻砂。但這種打法也最傷身,氣血都打完了,人也就枯死了,于是要用吐納回氣修補,這才是先天內門拳法,和外門功夫以力論長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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