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拐走了白痴 第四章 夢牽情繞

作者 ︰ 夢雨流星33

下午一點多,校醫室里,白詩詩躺在病床上,她知道她清醒了,但她不想睜開眼楮,她努力回憶。她想起剛才在昏睡中,她的姐妹們來過,她很清楚,但不能醒來。後來,她做了一個噩夢,有位陌生的軍官對她笑,她也回了一笑,但那軍官突然對她大叫︰「快起來訓練,不然我斃了你。」而且拿出一桿槍正對著她的腦袋。她想起來,但不知怎麼身體就是動彈不得,嚇的就要尖叫,突然有一個聲音說話了,那魔鬼教官就不見了。那聲音磁x ng而溫柔,詩意的浪漫︰「誰的愛,寂寞了千年/只為等你出現/初眸,望眼y 穿/你就是我那等待千年的飛仙」她很激動,不知是夢還是現實,她想睜眼,但不敢睜,深怕是夢境,就伸手去抓,卻真有一只手塞進了她的手里。那聲音繼續說︰「心戀九天/彩雲之南/一曲愛恨纏綿/心痛徹,倍傷感/無意傷你要休眠」。「是他」她想。「紅塵滾滾碎淚眼/只為仙子醉容顏/願,與爾白發三千」。她想笑,想要睜眼,但一只手握住了她的眼楮,向下模了幾下,好像在說「睡吧,睡吧︰!」。她放開了她捏的另一把手,滿足的「睡」,她想「他」就在身邊。她真的又睡著了,一覺醒來,她終于睜開了眼楮,她身邊卻沒有人,她的手背上沾著止血的條帶,看來是她剛輸過液了。她在屋里掃視著,病床室里一副白s 的粉刷裝置,除她的病床,還有兩張,一張上也躺著一個人,背對著她,她想他也是兵,她忽然有種想笑的感覺,空氣里彌漫著藥水的味道,她覺得很難聞,又好享受,對面有一道門直通醫藥室,藥架子上擺著各種藥品,她听見有兩位女士在談話,听不到談話的內容,她想那是兩位醫生。

「丫頭,你醒了。」

「哦,你?教官,你認識我嗎?」她看到他的教官服後疑惑的問。

「哦,我是你們馮教官的朋友,我姓呂。」呂教官說︰「現在孩子真是的,光看你們馮教官,我呂大帥的隊伍就在你們的旁邊,你竟然沒注意到。」他開玩笑說。

「哦,我想起來了。」她憨笑,「哦,馮教官呢?」她突然想起了他。

「啊?哦,你還不知道,你看那是誰。」他指著隔壁的病床說。

她細瞅,這才看見他穿的是教官服,再看看他身材的輪廓,「啊,馮教官!」她有點不敢相信。

他點點頭,表示確定無疑。

「他怎麼了?」她奇怪的問。

「這可都是為了你呀,丫頭。」呂教官認真的說。她卻眼楮瞪得大大的,以待解釋,她想起了剛才,也許那真是夢。

「你訓練的時候暈倒了,馮教官就拼命的背著你跑到這里來了,你知道,這幾天他一直感冒。」

白詩詩理著事情的來龍去脈。

「姑娘,你醒了。」這時從對面門里走出了一位上了年紀的女醫師,她三兩步走到他們的床前,一邊模白詩詩的額頭一邊說︰「當這麼多年醫師,第一次踫見你們這麼皮的昏迷。你哥對你太好了,那麼嚴重的感冒還背著你來看癥。」她瞅了一眼馮教官說。

「哦?我——」白詩詩想解釋,不知如何開口。

醫師沒意听她說話,繼續說︰「他背著你一進來就嚷嚷,說‘快快救救我妹妹吧’,我模了一下你,感覺沒什麼大礙,應該是太累了,暈倒正常啊,有那麼激動嗎。他說了好多為你的話,一直陪著你。直到我給你扎好了針,我讓他陪你,他答應了。但當我剛轉身,就听‘ ’的一聲,我嚇了一跳,趕緊轉過身來,卻發現你哥倒在床邊,他也暈過去了,額頭也磕破了,留著血。我趕緊喊來了陳醫生,我們先為他包扎,卻發現他的額頭是那麼的燙。仔細檢查了一遍,也沒什麼大礙。就給他也輸了液。我想打電話告訴學校這里的情況,因為畢竟這里的人手不夠,幸好這位呂教官來了,是他照顧你們輸液的。」

這時白詩詩已經哭得淚流滿面了,醫生以為這是理所當然的,沒有勸阻。

「哎呦妹妹,可不能用這種方式感謝我啊。」呂教官明知她為什麼哭,但他故意開玩笑,想讓她分心。

「讓我來感謝你吧。」

大家被這突來的吆喝聲給驚了,齊刷刷的向旁邊的床看去。這時馮玉龍已經坐起來了,他額頭貼著好大一片紗布,看來磕的不清。白詩詩更加不是滋味,她強忍住淚水對他笑了一眼,他對她回了意味深長的一眼。

「兄弟,你可醒了。」

「有一陣了,就想听听你們怎麼評價我。」馮玉龍看著呂教官說,心里有一股感動涌上心頭,他在成洲武裝部工作的這幾年,這位大哥對他卻照顧不少,雖然有些大嘴,但對他格外照顧,雖然他結婚了,但他有時卻像個孩子,常常在他郁悶的時候陪他喝酒,所以他們的關系特別鐵。

他對他笑里笑,兩人握了一下拳頭。

「我想我應該出去為好。」他說著就走。

「沒事。」馮玉龍笑著說。

「你小子,還真以為我是為你們騰地啊。現在,我的,你的,大黃的隊伍,全由他一個人帶啦,我要去訓練了。」他說的半分真,半分假。

「他們?」醫生終于有點開竅,她望向呂教官問。

呂教官示意她過去,對她小聲說︰「他們是情侶。」

「哦,現在的年輕人,他說他們是兄妹,我還真相信了,真搞不懂。」她搖著頭和呂教官一起走了。

現在校醫室的病床上只剩下了他們倆,一陣沉默。

「我知道你醒了好久。」這回是白詩詩先打破了沉默。

「哦,我不相信,你連床上躺的是我都不知道,呂哥和你說話的那陣我就醒了。」

「可在之前你拉我手說話的那一陣,雖然我沒醒,但還是有意識的。」

「啊?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怎麼在你迷糊中會拉你的手,我也是君子哎。」

白詩詩羞得雙頰緋紅,她對他有點失落,怎麼敢做不敢承認呢,但那最後的「我也是君子」幾個字,完全讓他沒了爭辯的意義。

「我說是在夢中。」她開始辯解,他笑了,笑得是那樣真實,她忽然又覺得她真的是在做夢。

他們沒有在說什麼,後來醫生說要給他們再次輸液,白詩詩卻說她已經好了,不想再輸了,其實她除了怕尷尬的場面,還怕扎針,醫生說再掉一瓶她就可以回去了,她勉強同意了。後來,她的舍友來看她,她第一句就問︰「中午你們來看我了是嗎?」

「當然了,傻瓜。」大姐揪揪她的臉蛋說︰「不過你怎麼知道?」

她卻只是笑,她猶豫的看著馮教官,「你就是我那等待千年的飛仙」、「願,與爾白發三千」真的是夢嗎,那為什麼姐妹們來看過她是真的呢,她的姐妹們和教官聊著天。她掛著一副沮喪的臉,直到吊完點滴。等拔了針,她就大步的往回走。

「看這丫頭,連招呼都不打。教官,你別生氣哦,我們也走了。」孫文英說著和其他人起身準備離開。

馮教官揮手,她們也揮手著去追白詩詩了。

「我做錯什麼了,莫名其妙。」馮玉龍自言自語的感嘆。

「詩詩,真不懂事,人家馮教官為了你都暈了,你走時怎麼連招呼都不打。」她們追上她時,李薇想調侃她,卻發現白詩詩在默默的哭泣。

「怎麼了?」馮雲霞焦急的問。

「因為太感動了。」她掩飾。

「原來是那樣,那就對了嗎。」王珊霞說。

她們擁著心七上八下的白詩詩回宿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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