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拐走了白痴 第三章 旅途佛心

作者 ︰ 夢雨流星33

「大叔,給我買份冰激凌吧。」

「我靠,你不是保證不吃雪糕了嗎!」听到白詩詩做了那種可笑的保證的第二天就說出這麼沒有原則的話,尚小鵬感覺女人真是無法理解。

前一天開臨時班會,他們的保證書寫得是那個文采飛逸,讀得可謂是那個j ng彩絕倫,听起來可謂是痛徹心扉,大徹大悟,听起來他們適合學主持專業、漢語言文學專業,學教育專業好像有點屈才了。那幾個男生的保證是以後再也不在學校喝酒了,馮華慧的那句「要好好學習」,也沒有讓全班同學露出鄙視的眼神來,劉曦宇的那句「不是啤酒引誘了我,而是我選擇了啤酒」硬是讓同學們憋著沒有笑出聲來,可白詩詩那句「以後我再也不吃雪糕了」,讓幾個男生小聲的笑了出來。她找不到一個錯了的具體理由,所以做了這麼天真而滑稽的保證,當然班主任也感覺到汗顏,大家覺得,這孩子確實天真的有的傻,叫他白痴是正確的。

「冰激凌又不是雪糕。」她說得很天真。

他感覺很無語,他被逗笑了,「可原則上有什麼區別呢?!」

「區別可大了,一個叫冰激凌,一個叫雪糕,名字就說明不是同一種食品。況且,一個是硬的,一個是軟的。」她解釋的很認真。

「好像還真是,那吃起來啦?」

「還是雪糕有嚼勁。」他本來問的是味道。

他買了一支雪糕遞給了她,她拿起雪糕,感覺有點猶豫,「大叔,你這是要腐蝕我的人格嗎。」

「大叔說了,這就是冰激凌」他說著加大了聲音的分貝,朝小賣部里面喊︰「不信你問大叔!」

「是啊,小姑娘,那的確是冰激凌。」里面的男店主主動回應。

「啊?哦。」她感覺不可思議,也許里面的大叔是個生手,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拆開就成了。

他笑了,她不知道剛才他給店主多給了一塊錢。

「白痴!」一個歡快的聲音從對面傳過來,是馮華慧,他身後還有他們宿舍的牛文輝、杜濤和劉曦宇。

「你們幾個打扮這麼花哨,去哪里勾引良家婦女啊。」尚小鵬打趣道。

「什麼勾引良家婦女,要勾、要拐也要拐、拐這種小鳥依人的白痴啊。」牛文輝一激動就這樣說了出來。

「哦,去睡佛寺,去嗎?」馮華慧問白詩詩,他通過喝酒的事,感覺這個丫頭很逗逼,帶上她也許旅途會變得愉快些,畢竟是四個大爺們去郊游啊。

「睡佛寺在哪里?大叔說要帶我去觀光園呢,大叔?」她在征求他的意見。

「一起去嗎,人多了也歡啊。」劉曦宇向尚小鵬說。

「想去吧,丫頭,看你那眼神。」尚小鵬對著白詩詩齜牙咧嘴。

「听名字滿有吸引力的。」白詩詩傻笑。

「那就一起去吧。」他們一起出發的。

睡佛寺位于成洲東南側的鳳凰山上,這次的導游是杜濤,因為去年比他大一屆的老鄉帶他去過一次,感覺有一種神奇的引力,所以這次想帶著舍友再去感受一下古老的奇跡,恰巧又新添了兩位搭檔。

一路上,小草正在醞釀著發芽,桃花還未盛開,準備ch n天的味道,不過在和燻的陽光下,小鳥倒z y u的歌唱,歌唱ch n天就要來了。農人忙碌的身影,打算ch n耕。路途很長,沒有通往那里的公交車,白詩詩走一會,就會問一句,「還有多遠」,杜濤回答的結果總是「快了」,不過總是走不到。不過還好,一路有馮華慧的瞎**亂扯,牛文輝的傻里傻氣,杜濤的溫文爾雅,劉曦宇的幽默風趣,大叔的風度瀟灑,她就也不感覺是那麼的累了。

終于到達了山腳下,水榭樓台,避暑山莊,各家農家樂生奇斗艷,迷亂游人的腳步,不過大家沒有那種消遣的資本,喝一喝自帶的礦泉水解一解饑餓。

上山的路上,白詩詩感覺有點體力不支,不過看著大家興奮的神態,就堅持著走了。

「嫌不嫌棄?」尚小鵬拿著他的半瓶水問白詩詩,因為她的早喝沒了,「不知道這麼遠,不然多買點。」

她抓過來就是狂喝了一氣,「你不渴嗎?」

他抿了抿嘴,搖了搖頭,表示不渴,她不知這水是特意為她六點,她真是天真可愛,就想不到男人運動時消耗的水分更多,他心里這樣想。

山體的脈搏雄壯,勢不可擋,山中透著一股幽暗的味道,白詩詩此刻感覺有點冷,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雖然冬裝還未徹底的減去,但為了漂亮,穿這麼少是對身體不宜的。她今天特意換去了棉衣,穿上了粉紅s 的外套,是顯得那樣的嬌媚,不過就是有點冷。

尚小鵬月兌下他的外套讓她穿上,起初她不肯,不過經過劉曦宇的調戲「英雄獻殷勤,美人卻不肯,豈讓英雄淚,做個臭男人。」,她就欣然接受了。

路過一片叢林,馮華慧發現了有棵樹頂有一團黃蜂窩,他們開始飛瞄黃蜂窩,也許男孩子們小時候常常被黃蜂叮,有一種懷恨在心的沖動,不過他們的靶子實在是太爛,蜂窩沒打下來,倒把黃蜂驚動了,他們听到黃蜂的聲音,撒腿就跑,白詩詩這時也不知道累了,尚小鵬牽著她跑的很快。

跑了一陣,他們發現黃蜂沒有追來,他們停下來喘氣。

「馮華慧,你這個倒霉鬼,為什麼每次遇到你就那麼倒霉。」白詩詩「埋怨」。

他們開始大笑。

「到了,我們走的是後門。」杜濤解說,這次是真的到了。

懸崖峭壁,藤蔓高懸,青石壁立,滴水幽鳴,這是他們的初步映像。

飄渺的石徑只能容納一個人通過,他們一前一後,把白詩詩放在中間,她心想,這麼陡的山崖,怎麼會有寺廟呢。

走了一段,路終于開闊了,果真是一座寺院映入眼簾,首先是岩間奔出的流水,是那樣的清澈透明,流入寫有「聖水」字樣的神泉,又從滿滿的神泉中向山下奔去了。那里放著一個舀水的缸子,男孩子們開始狂飲,那缸子很像自己的刷牙缸,起初白詩詩覺得很不舒服,不過看著別人喝得那麼香,最後也止不住那種誘惑,就舀了一些喝了起來,那水是冰涼的,甘甜的,喝過感覺是那樣的舒服,心曠神怡。起初他覺得「聖水」的字樣是那麼的不舒服,心想佛教也真是的,哪里都能看到,有寺的地方的水,就被叫做聖水,此刻她真的感覺到,的確不枉聖水的稱號。

听到說話的噪雜聲,守寺的門徒走了出來,經過一段寒暄,他帶領大家參拜佛像。門徒提議他們捐贈香火,不論多少,保佑平安,除了劉曦宇,他們每人各捐了五元錢。門徒為他們鳴鐘,宣禱告詞,他們跪在下面祈禱。劉曦宇坐在後面的椅子上,他在觀望頭頂那一排高懸的石窟,石窟很小,不過年代久遠,有些石像已經月兌落,也許它們開鑿于東漢時期,他感覺他罪孽深重,深深的為前人的智慧感嘆。

做完祈禱,大家開始聊天,門徒說他只負責看門而已,他還沒有真正出家,院主出門做法事去了。十四年間,他兩次選擇出家,佛卻不讓他皈依,兩次都生病了,現在他準備第三次皈依。他說他當過兵,當他談論家鄉時,他說他是禮縣人,言語間流露著對家鄉的熱情,對父親的敬重,劉曦宇想他還沒有真正的忘我,的確不適合出家。當談到白詩詩時,他說︰「你們會修成正果的。」他指白詩詩和尚小鵬,「以佛的眼光來看,是沒有錯的。」那刻他倆感覺好生的尷尬,兩人都默契的笑了。

最後,當談到劉曦宇時,他說︰「連老鄉都不告訴我,三年呢,難還大著呢。」劉曦宇心想,也許他快成佛了,說自己是禮縣人,又說家在姜席鄉,姜席屬于西和。

他們來到正殿,哪里確實塑著一尊睡佛,雄偉大氣,睡姿悠然,讓人有一種月兌離苦海的感覺。

他們又靜靜的坐了一會兒,感受那曠古的胸懷以及神奇的意境。

出門時,他們問門徒附近還有沒有什麼旅游的地方,他告訴他們,側面溝里進去有一個叫獅子洞的地方。

「上次來的時候,這里挺熱鬧的,正在過節,我們每人還吃了一碗酸菜攪團。」杜濤感嘆。

站在正門外,看著寫有大雲寺的門匾,又有一種大徹大悟、芸芸眾生的感覺。大雲寺,還是杜甫和贊上人那兩個流浪漢的辛酸往事而得名的,本地信徒喜歡叫做睡佛寺。

他們又向獅子洞走去,前往獅子洞的路途並不遙遠,只不過是溝溝卡卡,走了好一陣子。獅子洞里並沒有活蹦亂跳的獅子,而是洞前有像獅子一樣的石頭,洞很小,並不像想象中的那樣迷人,洞里滿是羊糞,旁邊還有一間小茅屋,看來這里早已經是羊圈了。獅身上刻著許多字,包括宋代文人的,不過過多的是當代游客的亂刻亂劃。劉曦宇也不甘示弱,用小剪刀在上面刻了流星雨三個字,雖然連剪刀都刻彎了。

「既不是你,又不是你哥,刻流星雨什麼意思。」白詩詩問。

「我覺得我就說一顆流星,從遙遠的國度而來,燦爛輝煌,但也轉眼即逝。」他說的很滄桑。

「真臉皮厚,把流星的形象都毀了。」馮華慧挖苦道。

他們在獅子面前拍了幾張照,就往回走。

「哇,魚兒!」白詩詩感嘆,原來山間的小溪里還會有小魚,這是大家沒有想到的。

童真又蔓上心頭,大家開始抓魚兒。可機靈的小魚哪里舍得讓這幫**抓呢,早就躲了起來。

他們又往下走,發現每個水潭里都有小魚,他們的爪子在水中泡的有點發青,但還是沒有抓住一條小魚。

白詩詩有點失望,大家準備離開,但白詩詩看起來還不死心,尚小鵬索x ng月兌去鞋襪,鑽入水中開始抓魚。

水很涼,白詩詩心疼的要命,「快上來吧,我不想要了。」

「噓,你看,被你嚇跑了,我說過,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幫你完成,我不是你的保護傘嗎?!」

對啊,他是她的保護傘,她喜歡叫他大叔,他喜歡稱她丫頭,從他們做同桌的那天起,他看見她不開心,就想方設法把她的心門打開,他一直默默的守護著她,他們都喜歡韓劇,他樂意做她的大叔,她倒認為自己是灰姑娘,因為她就喜歡他的《灰姑娘》,他們之間沒有愛情的y 望,彼此關懷著,她就喜歡這種被關懷的感覺。

不過下水抓魚也並不容易,知道把水弄洪了,他搬起一塊石頭,魚兒瞎撞,撞進了他的手心。

對于這來之不易的小魚,白詩詩愛的死去活來,沒什麼裝,就只好用一個丟棄的方便面袋子裝著,一路上白詩詩高興的和她的小魚對話,走的也有j ng神了。

快下山時,有一段台階,白詩詩非讓她的大叔背她幾步。

「人家都看著呢,害不害臊。」尚小鵬逗她。

「你不背我背吧。」劉曦宇開玩笑。

「今天和你在一起,好像就在天國,這是天國的階梯。」她深情的感慨。

他心疼,背起了她,往下走去,「你喜歡看《天國的階梯》吧,死丫頭。」他故意轉移話題。

她笑了,魚兒的水晃了他一胸。

到了山下,她要下來,他還想背,她掙月兌了下來,「下了山夢就醒了,又要回到現實的牢籠里」她看了睡佛寺一眼,好像是那麼的釋然,她突然把魚兒重新放回溪流,「在佛的面前,我怎麼這麼自私呢,自己要回到有枷鎖的生活,為什麼還要讓一條小魚也痛苦呢,偷偷吃個雪糕還要被處分呢。」

「這丫頭成佛了。」尚小鵬開玩笑。

大家都笑了,這段時間他倆你樂我娛,好像他們不存在似得,這讓131的光棍好生的嫉妒,這下,大家又開始調侃了。

「大叔,好餓啊。」

「這丫頭,真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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