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拐走了白痴 第十一章 汶川地震

作者 ︰ 夢雨流星33

2008年5月12r ,對于有記憶的人們,我想很多人都記得那一天,經歷過和沒有經歷過的。隴南和四川接壤,也是汶川地震的受災區域,對于經歷過那次地震的人們,也許會永遠記得那痛苦的一刻。

馬上要上課了,對于07文綜一班的同學來說,這是一節大家比較喜歡的音樂課。老師的電子琴已經提前拿了過來,就等待著上課了。音樂課對于學生們來說,那是陶冶情c o的修養,也是對以前音樂教育缺失的彌補。小學生,由于缺少老師,音體美根本不能開設;初中時也馬馬虎虎;高中時,特別是高三,很多音體美的課程被剝削了,現在大學音體美的教育,那也許是對以前音體美教育的缺失的彌補,所以同學們自然喜歡音樂課了。

「不要淘氣了,听個歌還把把人家的子踩來踩去的,看把你興奮的。」白詩詩看著樂譜,頭也不回的向尚小鵬說。

尚小鵬閉著眼楮,悠閑的听著歌,壓根沒有听見。

「別晃了,大叔,煩死了。」她不耐煩的喊。

他听見了,睜開眼楮,「喲,你的凳子還會跳舞」他看見了她的椅子在晃動,低頭一看,自己的也在動。白詩詩把頭轉了過來,哎,奇怪了,怎麼大叔的腳沒有在她的椅子上。他們有的愣,一起把頭向後面的同學的腳下望去。

「地震了,趕快跑。」不知誰喊了一聲,其實很多人都感覺到了著微妙的變化,只不過對于沒有經歷過地震的他們來說,反應確實慢了一點。

大家開始往外跑,桌子也開始抖的,它們晃動的速度開始加大了,能听見頭頂電燈管的搖擺。

白詩詩和尚小鵬一站了起來,前面的同學在往外跑,佔據著過道他們還沒來得及逃跑,隨著一聲電燈管破裂的聲音,尚小鵬才反應過來,他在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白詩詩的頭發,把她的頭扯進了懷里,然後拳頭一擋,掉落的電燈管砸在了尚小鵬的臂上。

白詩詩驚叫著閉上眼楮又睜開眼楮,看見尚小鵬的手被劃傷了,不過口子較小,他齜了一下牙,強忍著被砸的麻痛的胳膊,拉著白詩詩就往外跑。

樓道里全是奔跑的學生,現在已經是整個樓在晃動了,對于身在四樓的他們來說,著確實是一件不幸的事。後面沖上來幾個男生,把白詩詩撞到前面去了,尚小鵬和她被隔開了。

「不要慌,大家不要亂撞,注意安全。」是學生會副主席楊樹娟的指揮聲。

在下樓的拐角處,白詩詩又被撞了一下,不是被撞下去了,而是被撞到了向上的拐角處,她哭笑不得,兩腳發軟,癱了下去,他在人群中看見大叔晃下去了,他沒有看見她,她想喊他,但沒有開口。她打著勇氣站了起來,但感覺就是挪不動步子,樓梯晃動的厲害,她感覺就要死了。一只手抓住了她,是杜濤,他拉著她往下晃,樓梯在搖擺,她的頭昏昏沉沉,有種飄飄y 仙的感覺,「不要慌,按順序跑,注意安全」楊樹娟的喊聲在耳邊回蕩,今天感覺樓梯是那麼的長,就任由杜濤拉著。

終于,看見樓門口了,外面黑壓壓的一片,心平靜的不少,看見了草坪,跑出樓門,整個院子里全是學生,草坪上,花園里全站滿了,嘰嘰喳喳,他放開了她的手,他們開始找他們的同學。

對面老遠的山頭滾石激起的塵土塵煙滾滾,一位女孩子在院子里跑來跑去,跑兩步,停兩步,她抱著頭,眼神很痛苦,看來她的神經受到了明顯的刺激。

他們終于在前面的一塊草坪上找到了他們的班級,系主任汪宏在主持著。尚小鵬老遠的走過來︰「擔心死我了,還以為你在前面下來了。」

她笑了,也許是還沒有回復平靜,她沒有開口應答,回頭又望了一眼,不知什麼時候地震已經結束了,她沒有感覺到。

系主任招呼全系的同學圍在一起表演節目,以便放松一下心情,三班的理科生也許富有理x ng,好像沒有受到太多的驚嚇,沒有融入他們的隊伍,文綜一班和二班的同學倒配合的默契,他們用文藝表演來挑逗被震亂的神經。他們班的顧亮亮表演了他的秦州梆子,還有劉曦宇的潑婦舞,二班的班長也有表演。最後,尚小鵬還是唱了他的那首《灰姑娘》,他的眼神朝著白詩詩,是那樣的專一,好像那里只有她一個人似得,大家是那樣的羨慕白詩詩,周娟娟羨慕的都哭了。患難見真情,在這生死就在一瞬間的時刻,他還在為她唱她喜歡的《灰姑娘》,她也專一的听著,听的心都醉了。

也許大家沒有太多的心情站出來表演,場面很快冷下了,不過大家的心情的確恢復了不少,大家開始z y u的聊天,有的人在往家里打電話,但都沒有打通。

「舞蹈家,看你心情很不錯。不知道前一陣是什麼感覺?」白詩詩問劉曦宇。

「我看見大家都在樓梯里扭來扭去,好像是在跳印度舞,把我笑的,不是大家不會跳舞嗎,不過那一陣看起來都會。」他調皮的說。

這個另類的回答讓白詩詩和周圍的同學都笑噴了。

等馮華慧打完電話,劉曦宇借他的時間給家里打。等他撥完電話,馮雲霞說︰「哎,那個喜歡丟人的家伙,再給我們跳段舞吧。」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有一次上課,鵬哥讓同學們寫一篇叫做《白天的星星》的詩歌,結果劉曦宇寫到︰

白天的星星/你的網名/一直把你牽掛在心中/多少個白晝,等待你的身影/無數個夜晚,做著美夢/每天牢記著你許下的諾言/想起你,我就口水直流/馮雲霞,什麼時候請我吃米皮

馮雲霞的網名恰巧叫白天的星星,這首滑稽詩卻別鵬哥讀了,他感覺富有創意,但這對馮雲霞來說,形象卻悔了。她嬸嬸在食堂賣涼皮,她常常去那里幫忙,所以就說了什麼時候請劉曦宇吃米皮,一直以來都是他不去,但那天他「要了」,而且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馮雲霞有一種想揍他的怨憤,至今還保留著。

「下次吧!」劉曦宇出了一口長氣︰「家里的電話打不通,沒心情。」看來是多麼滑稽幽默的家伙,在親情面前都是誠服的。

學校的廣播讓各系的領導和老師組織好各班的學生在c o場上呆著,暫時休課,宿舍也不能停留。教育學把足球架那一塊地盤佔據了,系主任從家里找來了一塊塑料單子,沿著足球框架搭建了帳篷,一個小小的足球門內,怎能容下一個系的人呢,大家只能另找避身之法了。男孩子有的去打籃球了,女孩子只會聊天,不過大多的時候只是在院子里坐著。

下午的飯是在c o場上吃的。食堂頂部有被震落的板磚,余震不斷,大師傅冒著生命的危險做了飯,飯和餐盤被運到c o場上,那天的飯是免費的。大家開始排隊打飯,以前在食堂是很少排隊的,現在排隊的感覺是那樣的富有素養。

白詩詩和尚小鵬來遲了,菜被打完了,只剩下涼皮,尚小鵬這次不再為白詩詩搶飯,他們一人端著一個碗,先後一人打了一份涼皮。那天的飯不知怎麼的,感覺是那樣的香。以前,總結的結果是,食堂最好吃的是饅頭,一個三毛錢,實惠又好吃,但今天的感覺,涼皮是那麼的香,看著滿c o場吃飯的學生,有一種說不出的難過,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溫馨。

晚上,尚小鵬去打籃球了,孫文英和李薇也是,還有幾個去看了,423現在就剩下白詩詩、石微和周娟娟。看著有人在宿舍拿來了墊子和被子,悠閑的躺在上面,白詩詩很羨慕,她壓根就沒有想到,現在樓門已經鎖了。

夜深了,寒意來了,空曠的c o場上,她們坐不住了,白詩詩和周娟娟開始沿著c o場跑步,現在才十一點多,天空零亂的微光,是哭還是笑呢,慢慢的長夜,什麼時候才能夠熬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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