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呂氏
寧可孤芳自凋零,不肯飄落凡俗中
「婉兒,你和阿鵬留下」清水面無表情,不容拒絕的口氣說道。
「師父∼」淞婉的撒嬌神功還沒有使出,已經被清水堵了回去。
「不行。」
淞婉對于師父將自己留下很是不滿,卻又無可奈何,從小到大師父的旨意大于天,不可違逆,阿鵬更是乖覺,不會違背師父的意思的。
這一折騰,淞婉覺得有點累,也懶得看唐氏和皇上卿卿我我的,干脆回到了听雨軒,這里讓她覺得有些親近,以前在瀾滄小築就是住在木屋的,懷念著瀾滄小築的日子淞婉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夢里,淞婉看到有一團朦朧的紅光接近自己,卻總是無法近身,徘徊在自己身邊,感覺中那團紅光很大的敵意,在想要強行突破自己護體真氣的時候,自己身體突然爆發出一陣強烈的銀光,將那紅光消磨掉了。
「師父仙元力的氣息,是師父回來了嗎?」醒來的淞婉看到屋子里除了同樣睡著的阿鵬就只有三只靈獸,鳳鱗蛇依舊趴在藍藍頭上,絨絨四仰八叉地躺在藍藍松軟的肚皮上,很是沒節操的睡著了,藍藍似乎也很照顧兩只靈獸,任由他們作為。
低頭看見自己貼身放著的師父送的玉佩已經碎成了粉末,淞婉知道,剛才一定有東西來過,而且想要偷襲自己。
「是玉佩發出了仙元力,保護了我,原來不是師父。」淞婉一陣失落,小小眉頭緊皺。
想要出去走走,打開門來,門口的兩位宮人行禮道「姑娘想出去走走嗎?奴才為姑娘引路」
「謝謝」淞婉靦腆的低著頭。
淞婉剛走不一會兒,藍藍就起身了,趴在它肚皮上的絨絨啪嗒一聲掉在了地板上,不滿的吱吱叫了幾聲,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又睡了過去。
藍藍環顧四周,沒有找到淞婉,一陣驚悚,如果淞婉出事了,清水回來一定會扒了它的皮的,它尋著淞婉留下的氣息找了下去。
藍藍剛走阿鵬就醒了過來,迷茫過後也出了木屋,留下的宮人為他指引方向,尋找淞婉去了。
再看淞婉,說是想要隨便走走,宮人體貼,知道女孩子都喜歡花草,便帶她去了御花園,果然淞婉看到各種珍惜花種,很是開心。
正玩的開心的淞婉沒有注意到,花園的回廊有道黑影在慢慢逼近…
等她發現的時候,面前黑影一閃,之前在承乾宮前被稱為呂磨嘰那個人已經現在了她的身後,她一轉身,正中那人下懷,一把揪住了淞婉的衣領,將她帶到面前。
帶路的宮人一陣緊張,「逆賊你快放了她,如果她出了什麼事你要明白,你要承受那幾位上仙的怒火和皇上的懲處!」
哼,皇上的懲處?我放了她一樣要承受,何不賭一把,我看的出來,那幾個人很在乎她,別說那幾個人能不能回來了,回不來你們都要死,回來了,這丫頭如果死了你們也要陪葬,沒死,她就是最重的砝碼。」
宮人有些驚慌,那人道「去告訴皇上,讓他放了家姐,放了我們一家,我不求別的只要赦免我們無罪,等我們離開了京都自然會放了她!」
宮人趕忙離開,不敢耽擱,一路直奔承乾宮見到了皇上。
「你說什麼?該死的狗奴才,你們這群笨蛋,朕要你們何用」
用了清水給的丹藥,邵宣馬上覺得有一股暖流在體內運轉,補充著自己干涸的身體機能。
他雖然不是修煉之人卻也是個練家子,知道這是真正的好東西,此時自己應該調息打坐的,讓藥效發揮最好,可是如今顧不得了,且不說他邵宣不是個忘恩負義之人,就是那幾人的功勞來說,也絕不允許自己坐視不理,恐怕自己這回是真的功虧一簣了。
他忙不迭的起身,就趕往御花園去了,臨走之前「派人通知霜兒」宮人低頭稱是便也出去了。
邵宣趕到御花園的時候阿鵬也已經到了,自己雖然也修煉,卻只是個鑄基期的門外漢,要說身體的各方面素質,都比別人好很多,可是說起救人他就是外行了,直在那急得抓耳撓腮,看到皇上來了,阿鵬手忙腳亂要行禮,卻被皇帝擺手制止了,「放了她,有什麼條件,朕答應你就是。」
「放了我姐姐」那人聲色俱厲。
「呂氏意圖謀反,罪無可恕,若是放了是不是這天下人都能欺壓到朕的頭上?」皇面色平靜。
「不放?那我就殺了她!」說著,他手上的匕首緊了緊。
「等等,朕答應你了,來人,將呂氏給朕帶來」沒多一會兒,呂氏就被帶來了。
披頭散發,衣衫凌亂,看到弟弟,宛若瘋婦仰天大笑,「哈哈哈哈,邵宣,還不是要放了我,耐我何?」眼神中的狠厲任何人都看得出來。
說著,回廊盡頭出現了一個一身白衣的女子,是那個唐凌霜,雖然淞婉不怎麼待見她,但看到她行色匆匆滿臉關切的表情,對她的印象不禁好了些。
呂氏回頭狠狠的瞪向她,眼中滿是嫉妒憤恨和不甘「姐姐,姐姐我們走,出宮,我們什麼都不要了」說著劫持淞婉那人聲音里有了哭腔
「沒出息的東西,不要?哼,邵宣,你還不是栽在了我手里,我不僅要我家人無事,我還要這個女人的命!」
「這不可能!」皇帝有些憤怒了。
「姐,你瘋了嗎?這時候不保全自己,還想那些個亂七八糟的」那人滿臉的震驚,
「是她,都是因為她我才走到這一步的,她沒出現的時候,皇上最疼最寵的是我,她憑什麼跟我爭,我侍奉皇上十年了十年了啊,可是她一來,皇上就三月不見我,她進宮三四年光景,皇上到我宮中的次數是屈指可數其他的嬪妃也大多受了冷落,她就是個妖女!」
呂氏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竟然輕聲啜泣起來。
「我是打算好好做一國之母,好好輔佐皇上的,從進入王府那天我就發誓好好做你的妻子,是你負了我,你從來正眼看過我嗎?」
呂氏抬頭看了一眼皇,幽幽地說道「你只是忌憚我本家的實力,所以用了後位來安撫我,入宮十年我竟然還無子嗣,太醫都說我身體健康正常的,可是從未有孕,臣妾不知是怪自己無能還是皇上恩澤太少,亦或者是上天從不眷顧臣妾,連景妃和玥妃都有自己的孩子,臣妾哪里有錯?只是想要個依靠而已。」
說著呂氏面目表情猙獰,「既然皇上給不了我,那我就自己爭取,在這後宮中,皇帝專寵凌妃讓臣妾知道了在這後宮,想要得勢只有靠皇上,既然皇上不肯眷顧臣妾,那麼臣妾就只好靠自己了,這天下如果是我呂家的,那麼想要把皇上留在身邊也不是不可能或者說,這天下是我呂家的了,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啊哈哈哈…」
呂氏豁然轉身點指向唐氏,「就是你這個女人,你毀了我的一切,你進宮皇帝就賜你听雨軒,那可是先帝時候賞給如今太後的居所,後又在听雨軒包了金箔,你恃寵而驕,可有把我這個皇後看在眼里?」
被訓斥了的凌妃一臉的驚愕,隨後回過神來。
「皇後可知,皇上被軟禁那日為何會去皇後宮中?皇後素來喜歡春天,說是百花爭艷,唯獨牡丹不屑如此,傲然獨立,寧可孤芳自凋零,不肯飄落凡俗中,皇上新得了春錦圖,圖中牡丹于百花中一枝獨秀,開的是那麼的雍容大方、驕傲美麗。
皇上說,這枝牡丹就像朕的皇後一樣,朕從不曾忘記她當年入王府之時的嬌艷,也最欣賞她那種傲然的氣質。這後宮中如果說有人是真心為了朕的,除了霜兒恐怕只有皇後了。為了前朝少些口舌,朕不能不狠下心,少去看她。
如果說凌霜是皇上的紅顏知己,那在皇上的心中,娘娘才是賢良內助,皇後可是糟蹋了皇上的一片苦心啊。」
再看現在的呂氏已是滿臉的震驚心痛不敢置信和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