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激情退去之後
「那時候我就在想,這個小丫頭一定是我的!我要把她折磨得哭著給我道歉!」蕭綜有些孩子氣的對萱草說。
萱草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哭著給你道歉?你別逗了!」
蕭綜沒有理她,只是笑了下,「從生下來父皇就最疼我,沒什麼是我得不到的,卻只有一個你!那天,我跑去管父皇要你,父皇說什麼你是丁貴嬪選給太子的,讓我不要搶!我都不肯听,最後還是母親把我拉走的。誰曾想,一直到了今天,我還是沒能得到你!」
今夜的蕭綜很不同,他讓萱草有些害怕,為什麼一向只顧玩樂的他會變得這樣沉重。
他眼中的神情是萱草沒見過的,那麼復雜,痛苦。
萱草生硬的笑了下,靠在他胸口,「我現在不是在你懷里麼……」
蕭綜垂下俊眸,看入萱草眼底,神情凝肅,笑容都不見了,「可是你的心,在他的身邊。」
萱草避開蕭綜的眼神,坐起身來,微微側眸,「我們這兩天不是很開心麼?干嘛突然說這些!」
他不再答話了,只在心底對她說道︰萱兒,總有一天你會是我的。
你愛權勢,我給你權勢。你愛錢財,我送你錢財。只要你是我的,什麼都可以給你!
總有一天,我們不用再偷偷模模的……
夜深了,蕭綜沉沉睡去,萱草的心卻不得安穩。
兩天已經過了,她明日就會啟程前往豐縣,不知道那里情況如何,他是不是又遇到麻煩了!一顆心懸著,恨不得馬上飛到蕭統的身邊陪著他!
愛人最累,被愛才幸福。
許是在蕭統身邊受了太多委屈,她才卑劣的和蕭綜凌悔偷偷交往,在他們身邊時得到慰藉。
「我是蛇蠍毒婦,最可|恥的女人……」
面對沉沉夜色,萱草閉眸,內心猶如陷落煉獄,受著良心的不斷拷打。
萱草一直睡不下,就坐在那里等待天亮。
沒想到壞消息來得比天亮還快,房門外傳來秦安的呼聲,「萱姑娘!萱姑娘!」
蕭綜的貼身侍衛一直守在門外,沒有蕭綜的令,他們不肯輕易讓秦安進入。
秦安差點和他們動手,正在劍拔弩張時刻,萱草突然披著蕭綜的衣服一腳踹開了房門,出現在眾人面前。
她的小腿都露在外面,雪白色的肌膚讓眾人心神一窒。
蕭綜在萱草身後緩緩走了出來,揉著惺忪睡眼,不悅的罵了句,「吵什麼?」
秦安跪在萱草腳下,「太子被刺客突襲,生死不明!」
萱草的心咯 一聲墜落谷底,她大聲嚷了出來,「生死不明?什麼叫生死不明!」
因為太過激動,萱草身上的外衣掉落下來,春|光乍泄,蕭綜也不顧她鬧,一把她扔進了里屋,把衣服丟了進去,「你先穿上衣服!我去問問!」
萱草胡亂的穿上衣服連頭發都來不及束就跑了出去,蕭綜早已穿上衣服站在大堂上等她。
「怎麼回事?」萱草甚至來不及害怕,穩住心神,詳問情形。
那一日,秦安壓著車隊趕回了豐縣,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
蕭統親自指揮賑災,義陽城內疫病傳染嚴重,蕭綜送去的大夫根本不敢進入義陽城,蕭統便亮出自己的身份並和他們一起進去了。
有了太子身先士卒,所有人都不再害怕,紛紛回到那座死城,救治災民。
秦安本來是陪在太子身邊的,可是後來在遇襲的混亂中他被沖了出來!
「是北魏人!他們早知道太子來義陽賑災,早就等在了這里,太子一行人總了埋伏,損失大半,太子人也被擄走了!」秦安焦急的向萱草回道。
萱草微微松了口氣,現在情況復雜,但至少他性命無礙。
北魏人抓走他不過是以此來威脅準備出兵的梁武帝而已,他們要的是蕭統活著,而不是一個死了的太子!
驀地,萱草轉眸瞪向蕭綜,冷光直刺,「你是怎麼知道太子來義陽的!」
太子微服賑災,本是機密,北魏人是怎麼事先得知埋伏在那里的?
這不禁讓萱草背後發涼,再思及蕭綜對她的事了若指掌,方寸大亂的萱草開始懷疑的蕭綜。
蕭綜看到她眼中質疑,心上抽痛,「你在懷疑我!」
「除掉太子,你就是名正言順的儲君!」她並非真的想懷疑蕭綜,只是今夜的蕭綜太奇怪了,一直在說他得不到她之類的話!
蕭綜抬手,沖動的怒火燒了上來,他真想用力打她一個耳光,可蕭綜還是舍不得,手放在半空,雙眸燃火,揚聲叫道,「備馬!去義陽!」
萱草怔住,只見蕭綜已經抬步離開。
他丟下一句,「本王去救你那個該死的太子!你不跟來看看,未免我再暗中使壞!」
她追了上去,秦安也跟著。
蕭綜翻身上馬,率先疾馳而出,十幾個黑衣侍衛閃電般跟了上去。萱草和秦安微微落後,黑夜中,馬蹄聲如雷,震醒了這個天地。
由秦安帶路,他們直闖義陽城,但見這里一片凌亂,血流遍野。
被砍死的太子府的侍衛橫七豎八的倒在那里,萱草握住韁繩的手緊了緊,她只恐自己會摔下去。
蕭綜斂去怒氣,揚鞭直指,「前面只有一條路,一定是往那里走了!如果過了白馬山還追不到就沒機會了,快!」
聲音尚未落地,他就已經飛馳而出了。
眾人緊隨而上,不敢稍有耽擱。
義陽城外荒林處,蕭統和他的眾侍衛全部被繩子拴在一起,眼看著前面就是白馬山了,北魏人本來是打算連夜過山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天降大雨,把他們困在了這里。
蕭統被俘,玉顏蒼白,卻仰著頭笑看雨點打在了他臉上。
兩年大旱,總算下雨了……
北魏人各個凶神惡煞,看到蕭統在笑不由得愣住了,為首的一人叫道,「都什麼時候,還笑?等會兒,有你哭得時候!」
這時,萱草和蕭綜已然追至白馬山,大雨淋濕了衣服,他們都無暇顧及,十余人隱在黑暗處,等待蕭綜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