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鯨座 第二十六章 陰冷

作者 ︰ 六V尾

()小鯨躲在鹿金萍的身後,露出半個臉看著單良,他苦笑地攤開手,過去抓她,她靈活地閃躲著避開,一個急轉身,單良一下抱住要逃跑的小鯨。冰@火!中文不是所有小說網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151+看書網你就知道了。

她左右晃動著身體掙月兌著,臉上露出委屈的表情。鹿金萍看了看,無奈地笑了笑,表示無能為力,拿著工作服出去了,過了好一會,小鯨終于在沙發上安靜下來,手里拿著女乃昔,前後晃著腿。

「為什麼不去啊?」

搖搖頭,不說話,憋著嘴,不管單良怎麼說她都不听,最後她站了起來,嘴角殘留著女乃香,指著他。

「壞蛋。」

原本以為小鯨听到可以把她的病治好,會很高興,他摟過嘟著嘴的她,擦去她嘴角的女乃漬,還想再說些什麼,夏蓉突然開開門進來看到他們親密地坐在一起。

那種笑容,單良也許一輩子也忘不掉吧,說不出的感覺,不像笑但是又是笑,小鯨急忙坐他旁邊更遠一點,咬著吸管,他感到莫名其妙地模模她的頭,小鯨偷偷瞟了夏蓉一眼,害怕地躲到屋子里了。

坐在床上,蜷縮著身子,回憶著在訓練館時那件事情,想到這就有些後怕,但是又不敢和單良說,一個人默默地流眼淚。

自從那次她比賽得獎回來之後,全隊的人好像都開始遠離她,就像遠離夏蓉一樣,那種嫉妒就好像是人們與生俱來的一樣,她以為那個時候只有夏蓉能夠不排斥她,每天只呆在她的身邊。

「單良現在雖然有錢了,但你的病也不需要治,花那麼多錢。」

她呆呆地歪著頭,咬著食指,「可是我想和正常人一樣啊。」

突然地,就像舞台上變臉譜是的,夏蓉換了個嘴臉,「閉嘴,你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廢物。」

多麼熟悉的稱呼,廢物,這個又是一個要拋棄她的人嗎,她趴在岸上看著水面上的自己,也許只有單良才會不求什麼。

「呵,以後離單良遠點,他現在是我的人。」

她再也不能忍受了,說自己是廢物也好,是殘疾人也好,但是絕不能搶走她最重要的人,就算是拼了命也要守住他,除非他自己親口說出那句話。

「不可能,讓我不接近單良。」

一個運動員從高台上跳下,濺起的水牆豎在她們的中間,她們彼此模糊地看著對方,夏蓉把頭發甩到身後,空洞的眼神似乎看出了她的害怕。

「我怎麼把你捧上去,怎麼把你摔下來,一次不行,多幾次,你,就死了。」

一想到這句話,還有那種眼神,坐在床上的小鯨渾身哆嗦了一下,把頭藏在雙膝之間。

漆黑的夜空中飛過幾只夜鶯,馬路上的燈也都停止供電了,回家還要經過一段小巷子,沈甜甜站在巷口處,想來想去,還是不敢過去,掏出手機,屏幕閃了幾下就黑屏了。

不停地往前走,不停地回頭看,心里毛骨悚然的,就像一只貓伸出爪子輕輕地劃著黑板的感覺。她在站在原地,雙手抱在胸前祈禱著,兩邊傳來一陣陣奇怪的聲音,沒有亮光,兩邊都是看不見的盡頭,感到死亡就在腳下,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把她往下拉。

自己還有好多漂亮的衣服沒有穿過,還有好多願望沒有實現,突然耳邊陰森森地吹來一陣風,還有悄聲的怪笑。

「去你大爺的。」

沈甜甜大叫著,瘋狂地往前跑,什麼也看不見,只知道不跑就一定死定了,跑了雖然也死定了,但是也能死的光榮點,至少自己掙扎過。

大氣都沒敢喘,一刻不停留地跑到家,大口大口地喝著水。

「你,這是剛劫完色?」

白了單良一眼,坐在沙發上,後怕的把剛才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最後她撓撓頭發,仰著臉思考著,若有所思。

「只是,到最後都沒看見有人。」

單良眯著眼,仔細的看著沈甜甜的臉,又看看她的衣服,漸漸地瞪大眼楮,把眼楮往衣服里面看。她盯著單良做這個動作好一會了,只是單良越來越近,她氣憤地一腳把她踢到沙發下。

「往哪看呢。」

他慢慢爬起來,把手伸進她的衣服里,沈甜甜退後了幾步,敵視地看著他。

「別動!」

單良慢慢地從她衣服里掏出一張紙條,沈甜甜嚇地坐著也不敢動,他打開那張黑色的紙,上面是用白色的筆寫的字。

「下次,一定會在黑暗中透過內衣撫模你。」

看完紙條沈甜甜後背的冷汗都下來了,模模麻木的臉,面無表情地看著單良,他揉揉那個像受到驚嚇的羔羊的女生的頭發,自己整理了下發型。

「別怕,有我。」

從那以後,單良開始接送著她,並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只是黑暗中多了雙眼楮,沒有人注意到,它們透著寒冷的光,好像在等待時間捕捉獵物。

正在吃飯時,鹿金萍推門進來了,堆著滿臉的笑容,小鯨咬著筷子歪著頭看著她。

「她今天笑起來好燦爛啊。」

單良坐在床邊,擦擦她臉上的淚水,知道問她什麼她都不會說,她的逞強沒有人比單良更了解她了。

最近發生太多的事情了,連他自己都不敢想象接下來還會有什麼事情出現,更不知道不在身邊的繆瀟怎麼樣了。

可能他的擔心是多余的,也確實是多余的。

清晨最純淨的陽光從窗戶射進來的時候,她心痛地看見白色被單上那刺眼的紅,還有依然沉睡的那個男人,她吻著他的臉頰,抱著他安心的又睡去了。

昨晚,她感到自己像做了新娘一樣,那麼幸福,躺在那個男人的身下,忘記了一切,她願意把自己的一切,最後的底線交給他,她相信著,他可以給自己想要的那種生活。

她像相信單良一樣的單良的相信他。

她感不到寒冷,而他已經凍僵了。

眼看著就要入冬了,現在陰冷的不僅是環境,還有籠罩在她們頭上的氣氛。單良一個人走到外面四處走著,路兩旁的街牌的霓虹也都隨著季節的變化,陰沉著。

不知不覺來到了那個熟悉的飯店,躲在一旁的樹的後面,靜靜地看著老繆拉上卷簾門,店里早早就關門了,幾乎沒有什麼客人,他的背影好像蒼老了很多,以前的魁梧挺拔也都看不見了,單良轉過身去嘆了口氣,沉默著離開了。

喧鬧的大街上,他是感到如此的寂寞,內心的空虛並不是一句兩句開的話就能解開的,帶上耳機,听著一個人的歌,逆流在人群中,雙手放在褲兜里,與所有人擦肩而過。

如果可以自己真的想再回一次那個鎮子,當初為什麼去,現在依稀還記得,只是沒有了當初那時的難過,也不知道女乃女乃過得好嗎,也不知道爸爸現在是否能夠理解他了,更不知道媽媽能不能原諒鹿金萍了。

在外面時間長了,夜深了,感到自己身體開始變得陰冷了,雙腿已經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了,他靠在路旁的牆壁上,大口的呼吸著,這一刻,他感到自己是那麼的弱小,在這個擁擠的社會,找不到一點點安全感。

翻開手機,撥著那一串熟悉的號碼,接通了,他沒有說話,他張大嘴呼吸著,眼淚不停地流著,自從換了號碼,再說也沒有听見媽媽的聲音了,那麼熟悉,總是在自己最孤獨無助的時候給予自己最大的安慰,現在也是這樣,以前更是,在她面前,強大是什麼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兒子好一切都是好的。

什麼是自私的,但是那就是愛,最本質的愛。

「是…單良嗎?」

他掛上電話,頹廢地低下頭,也許真的是太累了。

電話又回了過來。

「兒子,天冷了,照顧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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