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陰真經你的江湖 第十五章同浴

作者 ︰ 魏乘風

()旭日清輝遍灑和風暖暖至身旁淺潭碧波蕩

「喂,青龍,你還不走遠些,我」看著身旁那一潭溫潤地清水,正想好好洗洗身子的鐘離容若不禁開口對一邊的耶律戒蕭命令道,可話到一半,一轉頭才發現身旁這個一夜未眠的男子已然響起了呼嚕,就地睡著了。

鐘離容若看著他熟睡時那如同孩子般天真隨意的樣子,不禁撲哧一笑,心想︰「他睡著了,不正是自己梳洗的好時機麼?」想到此處她當即走近耶律戒蕭身旁,玉指並攏,對準他頸間處的兩大要穴「啪啪」用力一點,被點了穴道的耶律戒蕭登時醒了過來,雙眼直盯著面前不知究竟要對自己做什麼的鐘離容若,卻是一動也不能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喂,你別這麼看著我啊,誰讓你昨晚欺負我的,這叫一報還一報,好了,現在本姑娘要洗澡了,你可不許偷看啊。」說罷鐘離容若伸手按住耶律戒蕭的腦袋,隨後一把狠狠地摁進了地上的黃沙之中。

大功告成之後的鐘離容若珊珊幾步便走到了一旁的水潭邊,十指匆匆解開身上的衣結,粉衫羅裙驟然滑落,肌若凝脂,肩若削成,腰若約素,窈窕身線,豐盡展,伴著裊裊晨霧向水潭走去。

旭陽斜照下,晨霧裊裊飄繞,鐘離容若嬌在水中央,一顆顆珍珠般的水珠兒附滿她黝黑的長發,玉膚凝脂上那絲絲水點襯著這晨光輕霧不禁泛出一層宛若仙境夢幻般的絕美光暈,此刻婉身于這潭中美人出浴的她,就像傳說中的落水女神,仙玉色,翩若輕雲出岫,流瀉于外的風風韻韻,動人至筆墨難以形容。

「移花宮的女子果然和江湖上傳說的一模一樣,的確是貌似天仙傾國傾城啊!」水潭中正在盡情梳洗的鐘離容若,倏然听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耳際掠過,不禁聞聲望去,只見一名身形偉岸的男子正在不遠處看著自己,當下嬌羞不已連忙將身子浸入水中,凝神仔細一看不禁一怔,那名男子正是被自己點了穴道的耶律戒蕭!

「喂,你怎麼不是被我點了穴道了麼,怎麼還能動啊!」潭中的鐘離容若看著他若無其事的樣子不禁月兌口問道。

「哼,就你這還未回復的半吊子功力,你以為你能困我多久?」耶律戒蕭冷笑一聲,邊說邊向水潭邊走了過來。水潭中的鐘離容若見他步步緊逼過來,心中焦急萬分,連忙朝他喊道︰「喂,你你別過來啊,你這偽君子、錦衣衛敗類,你想干什麼,我可告訴你,要是你敢動我一下我死也不會放過你的,啊啊啊啊」

「哼,你說我想干什麼?」看著潭中被他嚇得閉目驚呼的美人,耶律戒蕭冷笑一聲,反手運勁對準一旁幾棵碩大的銀杉樹,提手運勁連扯了數下,只听「 嚓 嚓」幾聲斷裂脆響,幾株碩大的銀杉樹茂葉枝干,在他這連發的幾招「魔心連環手」——「魔麝空空」的內勁牽引下,全都被吸了過來,倒扎入鐘離容若所在的淺潭之中,登時變作了一道天然的屏障,擋在了兩人之間。

「昨夜從你身上沾得這一身的香味兒,搞得我到現在渾身都不自在,這片水潭又不是你們移花宮的,為何準你洗就不準我洗。」隔好屏風的耶律戒蕭一邊說,一邊已月兌去衣物縱身躍入那另半邊的潭水之中。

兩人就這樣在這天然茂葉的屏風相隔下,各自梳洗著,一直沉默了良久。

「喂,你的名字不是叫做耶律戒蕭麼,為什麼他們都叫你青龍?」拂水而浴的鐘離容若在這良久的沉默中,想著這幾日發生的種種,竟都和此刻身邊的他相關,終還是打破了這靜寂,開口問道。

「青龍是我的官號。」耶律戒蕭月兌口答道。

「那錦衣衛里應該比我們移花宮好吧,不然你為什麼會當上一個錦衣衛?」鐘離容若又接著好奇地問道。

「我沒有選擇!」耶律戒蕭被她這倏然一問,心頭不禁一怔,當年在錦衣衛入門開始,那一幕幕淒厲畫面又一次的浮現在腦海里,總也揮之不去︰「當年自己與兒時好友車子夫一同拜入錦衣衛皇甫遙門下學藝,大家每日一起練武、吃飯、睡覺,同期的弟子幾乎都近如親人一般,而年長一些的車子夫更是處處照顧我,待我猶如兄長一般。那時候的我們每當見到夜了醉了、西門慶慶、降溫乃(降溫的女乃瓶)等幾名先入門的兄長參加完年末的師門大會後那一身身尊榮的官號錦服心中就羨慕之極,當時最大的願望便是努力練好武功希望早日能參加師門大會,也能向他們一樣奪得個青龍、白虎的官號,讓大家都能認同自己,可當那天真的到來的時候,我畏懼了!」

「師門大會,以死相搏!想要奪得你心目中的官號、職位、尊嚴!就必須殺掉和你競爭的所有一切對手,盡管昨日你們還在一起吃飯睡覺,親如兄弟,而當你踏上師門比武台的那一刻,周圍就只剩下你的死敵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說著耶律戒蕭模了模自己肩上的墨龍刺青些許淒愴道︰「那次一舉奪下青龍官號的我,殺同門入門弟子一百五十七人,殺同門同期弟子四十七人,殺同門師兄十三人,車子夫,便是我奪得青龍官號所殺的最後一人!」

「你不覺得,殺那麼多人,是不對的麼?」鐘離容若听完他的話後,不可理解的問道。

「人在錦衣,身不由己,當你對每日朝夕相處的同門兄弟都能痛下殺手的時候,還有什麼人又是你不能殺的呢,錦衣衛出征,寸草不生,也許這便是錦衣衛在以往征討各大門派戰時都能取勝的原因吧」耶律戒蕭說著不禁自嘲般的冷笑一聲︰「當時的我從來不問因由,只問-時間-地點-何人,或許是因為身在其中的緣故,感覺也沒什麼,呵,現在想來,又與行尸走肉何易?」

「你有想過退出麼?」听完他的故事後,鐘離容若心中不知為何倏然泛起一絲擔心,追問道。

「錦衣衛本來就是一條有進無退的路,這條路很短暫,我很快就會走完。」耶律戒蕭說完撩起一把潭水潑在自己的臉上,舒然長嘆了一聲。

「萬一沒有敵人追的話,你大可以一走了之呀,更何況你現在已不再是錦衣衛的青龍了。」鐘離容若沒有多想,就如今現在他所處的形勢狀況分析道。

「身在錦衣衛二十七年,除了這一身本領外,我在那兒唯一學到還值得自傲的一件東西就是——尊嚴。」耶律戒蕭澀然一笑,像是看透這是非紅塵一般,傲然道︰「人生在世,總有需要面對的時候,逃避是弱者的行徑,大錦衣衛出來的男人,即便是死,也要死在沖鋒的路上。」

「移花宮宮訓,花開花落,守玉如身,天下男郎,盡皆薄情,妄動凡念,**于人,甘當自刎,以謝天宮。」鐘離容若默默地訴道︰「你我雖無**之實,但卻也有肌膚之親,按宮規我也該自刎,以謝天宮,可我現在還沒死,這算不算沒有尊嚴?我希望找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依靠,但邀月大宮主說,世上根本沒有這種男人,我希望江湖能出現一位大俠懲奸除惡,可他殺人不眨眼」

「但是我對明天還是充滿希望的,我師尊憐星宮主常說,有希望是幸福的,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的路,耶律,對于你也是,只要是你自己選澤的路,走下去,一定會海闊天空的。」鐘離容若說著轉身伸手摘下隔在兩人中間漂浮于水面上的那樹枝上的一片女敕鸀的銀杉葉,拂在掌間,輕輕一吹,葉子飛過了阻隔,飛到耶律戒蕭那邊,扶搖飄向了遠處海闊的天空。

「莎莎莎」兩人中間相隔的枝葉屏障倏然一動,竟是生生被分開了,耶律戒蕭那鐵一般堅毅的面孔霎時間出現在她的面前,鐘離容若被他這倏然之舉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把身子往水中下潛了一節,臉色泛起微微紅暈,不在看他。耶律戒蕭卻毫不避諱,凝神望著眼前這出浴的仙子,伸手輕輕握住了她的香肩,挺身上前在她地額頭上留下了情深款款地一吻。還不待鐘離容若有所反應,耶律戒蕭已然退開,轉身運勁一扯隔在兩人中間的枝葉,將自己方才撥開的屏障瞬間又砌合住了。

「嘩嘩嘩」幾響波水聲過後,耶律戒蕭已然上岸穿好了衣服,幾步掠到了不遠處的那幾棵銀杉樹後,說道︰「也許你說的沒錯,可我現在還有必須要完成的事情,你慢慢洗,我在這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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