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鄉的記事本 06.靠得住的藤原爺們兒紅

作者 ︰ 比那名居流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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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人厭的人如果不會反抗的的話最終是會不再被當作人的,

而討人厭卻懂得反抗的人則會一直被人討厭,

所以說一旦在某個種群中被選作愉悅的犧牲品而成為集體所厭惡的對象的話,那麼等待那個犧牲品的只有永遠循環且無法解開的死結,

唯一能做的只有徹底摧毀掉這個循環,遠走高飛,去那些人去不了的地方,開始新生活,並衷心企盼不要在新的群體中再次被選上。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此乃生存在種群中所必須銘記的叢林法則。

所以,孤獨者是最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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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張了張嘴,發出因意義不明的感嘆詞。

這個女人剛剛說了什麼?

嚴格意義上用「說」這個動詞來描述其實並不恰當,準確而言的話應該是「寫」。

沒錯,至始至終這個凶猛到極點的綠毛女都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話。

而剛剛她唯一所表達出的「話語」是通過通神的顯示面板撰寫出來的。

作為沒有實體的術式產物,所謂的「通神」也不過是一種會在使用者身邊小範圍內憑空構成一個只有施術者自己才能看見的虛擬面板的通訊用術式罷了。

打字之類的過程自然是在旁人看來極度鬼畜的對著空氣抖動手指。

托這該死的操作模式的福我已經被很多人間之里的普通人當做神經病了。

這玩意兒似乎在妖怪那邊意外的普及度很高,經常可以在人間之里的大街上看見邊走邊抖動手指對著空氣打字的妖怪招搖過市。

旁人看見一個妖怪在街上邊走邊對著空氣抖動手指會下意識地認為那是妖怪在施展妖術而遠遠躲開。

而我在街上邊走邊對著空氣抖動手指被人看見的話則會直接被當做神經病而遠遠避開。

唯一的差別便在于身份,即使二者作為最終的結果是相同的。

有很多次我都快哭了哦,不帶這樣種族歧視欺負人的。

眼前的女人通過近距離傳輸所顯現在我的私人面板上的語句則是︰

「人類,‘找茬兒’是什麼意思?」

這種強烈且讓人月兌力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

不過很快我便把這無端的雜緒拋之腦後,眼下那鋒銳度肉眼可見的傘尖依舊距離我的左眼不到一厘米,擺月兌這種在生死線上走鋼絲的狀況才是當前的首要任務。

而保持著這種隨時可能要了我命的高危姿勢的罪魁禍首此刻正悠閑地使用左手在空氣中敲打著虛擬面板,右手則是手持那把早已由遮陽用具化身為殺人凶器的陽傘直指我的眼球,那件因浸透鮮血而更顯妖嬈的深紅色馬甲在帶著濃烈血腥味兒的風中蕩漾著。

那只握住陽傘的手在此之間沒有一絲一毫的顫動,這也是我此時還能夠放下心來試圖與之交涉的原因。

何等強大的協調能力。

當然我也很清楚,在下一刻若言辭稍有不當之處,這份出類拔萃的協調能力將會在瞬間化為貫穿我頭顱的原始暴力。

「那個雖然我很想直接回答你的問題,但是如果你這樣一直拿傘指著我的話光是組織語言都已經是極限了。」

言下之意,您還是先收了神通吧。

「你,在脅迫我?」

依舊不知名的綠發女性眉毛一挑,左手快速地打出這一串幾乎可以算得上是對我的死亡判決一樣的字句。

天見可憐,究竟是何等深重的被害妄想才會讓你把一個瀕死之人的求饒硬是曲解成脅迫用語!

面對那又近了半公分幾乎快接觸到眼球表面的傘尖我真想翻個白眼暈過去了事。

無奈之下我只能選擇再一次地妥協,委曲求全並不是一件可恥的事,尤其是在絕對的暴力面前,那幅完美的「血肉浮世繪」便是惹怒這個女人後果的最直觀表現。

說起來我還並不知曉這個女人動怒的原因,當我費盡力氣從壓在身上的兩具尸體下掙月兌出來時便已是先前所描述的那般情形了。

真羨慕旁邊那一開始就兩眼一翻昏死過去的老頭子。

在絕對暴權的脅迫下我很快組織好了以不惹怒這個危險的女人為前提且絕不違背自己本心的語言。

即使死到臨頭也要貫徹自我的這份執念恐怕也是為人所厭惡的原因之一。

「那個詞是人類對中意且抱有復雜情感的對象所使用的詢問語。」

我的確中意過她,但那是兩分鐘前,現在我只想找個台階下抽身走人。

當然能夠順道捎走老頭子那是最好。

復雜情感也是真實存在的,是對于這個剛剛徹底打破我的價值觀的女性所抱有的極度厭惡以及對于她那種任性隨意不受制約的生存方式的極度憧憬。

厭惡與憧憬的集合體,矛盾的螺旋。

曾經一度認為她是個文靜且富有涵養的女性的我真是蠢透了

這種和上白澤老師相比完全是兩個極端的女人有誰會要?

有誰敢要?!!!

總之在給出答案後無端地感到一陣輕松的我下意識地做出了「這女人注定一身孤獨」的預言。

「人類表達感情的方式真是膚淺。」

眼前浮現出這句話時我並沒有忽略那個女人嘴角微微泛起的戲謔般的弧度。

如同在觀賞滾籠中拼命奔跑的倉鼠一樣的戲謔神情。

倉鼠的行為給身為觀賞者的人類的感想是可愛而愚蠢的。

真是個惡劣的女人。

好在她似乎並沒有拿我去給牆上那幅畫錦上添花的意思,在得到想要的答案後便隨即收回陽傘轉身離去。

雖然那個答案不管怎麼看都有點偏離原初的真相。

恐怕是由于人類的劣根性在暗中作崇,劫後余生的我下意識為成功愚弄了一個比自己強大得多的個體這件小事感到衷心的愉悅。

性格惡劣也是我為人所厭惡的原因之一麼?

或許將來的某一天我會因自己此時此刻的所作所為而感到後悔也說不定。

但這絕不是我現在應該去掛心的事情,得先把老頭子救醒才行。

接下來是清點尸體,報案,等等事宜。

直到此刻我才想起那個已經不知散落何處的同僚小姐的姓氏,如果真如我的記憶所述的話,她能帶著十幾個隨從出門這一點也說得通了。

守刑,人間之里中僅次于稗田的大豪族。

那個凶猛到極點的女人還真是給我留下了一個難收拾的爛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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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還真是會給我找事啊」

在守備隊總局中錄完口供之後走出來便被站在門口的藤原一腳撂倒在地。

我從很久以前開始就一直有一個疑問︰為什麼幻想鄉里但凡不是路人臉的女性在武力值上基本都擁有壓倒性的優勢?

每次詢問藤原得到的都是一句「呵呵」或者干脆就是一頓胖揍,當然後者一般都集中發生在每個月後半某段微妙的日子里,其征兆便是在那兩天藤原會接連不斷地抽煙並且變得非常暴躁易怒。

久而久之被揍出經驗之後我也自然而然地會在那兩天下意識地躲著這枚自走核彈頭。

和對上白澤老師那種微妙的崇敬不同,藤原與我之間在最初的那兩年結束後,準確地說應該是當我們身高持平之後便逐漸演變成一種極度讓人無語的共生關系。

簡單地說就是「罩著小弟的豪爽大哥與被豪爽大哥罩著的小弟。」

托她的福,在過去七年里,即使我再討人厭也沒有遇到被人拉出去圍毆這種經典的霸凌橋段。

同樣托她的福,在第一天上課時被她拽進寺子屋教室扔下後就再也沒有同學試圖來跟我這個新來的插班生搭話

總之,和那平日表現出的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惡劣態度不同,在「普通」的日子里只要不涉及上白澤老師的問題,基本上是個很好說話的長輩。

估計是听見了風聲就立馬趕了過來,往日那招牌式的蝴蝶型符紙此刻一只都沒扎在頭上。

非常難得一見的一頭散發,雖然亂蓬蓬的。

這女人該不會真的在我家從早上睡到這會兒吧

從地上爬起的過程中注意到藤原腳下一地踩癟的煙頭,所以還是知趣地把這明顯找打的疑問憋回肚子里。

「我終于知道守備隊錄口供的一大串手續是有多麻煩了。」

撢撢身上的灰後我選擇了听上去比較能夠引起藤原共鳴的話題來作為接下來會話的起頭。

然後被藤原一腳踹進了附近的小巷里。

「媽的你一提這事老子就想起昨晚上,真t火大。」罵罵咧咧的藤原隨即走進小巷里拽住我的衣領把臉湊近低聲喝道,「你小子現在給我老老實實地滾回家里去蹲幾天,外面的後續老子給你擺平,其他的什麼都不要問,這已經是連老子和慧音就覺得棘手的事情了,听到沒有?!」

「是」我有氣無力地回了一句。

能撿一條命回來還有人幫著自己善後我還想指望什麼?繼續呆下去也只會成為拖後腿的,沒準兒還會被守刑家的人逮住遷怒。

蹲在家里幾天避避風頭已經是上上策了。

「大聲點我沒听清!」

「是——————」擠出最後的力氣我拉長了音大聲回應道,在這種日子惹怒藤原是會被揍得非常淒慘的。

就這樣我被藤原扔回了自己的三坪大小屋開始了為期數日的家里蹲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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