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旅行的人都放得很開,
跟在家里面比起來完全就是nter一樣的存在。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這樣遲早會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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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琳你怎麼看?」
「非常愉悅。」
「我想也是。」
來有頂天幾天了,這還是第一次有時間出門散散心,前面幾日都是在神經兮兮的偷渡狀態下度過的,這會兒的確該緩緩。
送走了比那名居天子之後,我們這會兒正漫步在有頂天的坊間。
平心而論,有頂天與其說它是虛無縹緲的天宮,倒不如說是高空的零碎浮島群,存于雲層之上,木質拱橋相互連攜。
最讓人無法忍受的是,這個浮島群居然還在一定的軌跡航線上定期循環
雖說是冥界上空,倒卻是另一方天際了呢。
我不得不在衷心感慨這規則的奇妙程度的同時暗罵那個創建者是神經病
好了,一片唐風建築群就不提了,我現在比較在意的是居住在此地的住民們。
在下界各種文獻或是傳言中,天人是褪盡了人世濁穢,拋離七情六欲,飛升上天的方外之人。有頂天的生活完全達到了赤色主義社會發展的頂點,稱之為理想國也不足為過,這里的人無需勞動,無需付出,每日便可享受食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山珍海味,過上亭台垂釣、閑酒落棋的無憂時日。
但是,成為天人的首要條件,便是放棄對這一切的憧憬向往,達到無欲之境。
而憑我們現在看到的這一切,我真想拽著老天爺的衣領大吼︰「導演!這劇本不對!!!」
這幫子該死的蛀蟲現在的狀態用永琳的話來總結就是︰非常愉悅!
豈止是非常,都快從臉上溢出來了
怎麼看都很奇怪啊,這幫混蛋簡直就是享受著烈士待遇本應早已英勇就義結果卻在他國過著無比得瑟的生活的政委一樣啊
「真是一幫掛著羊頭賣狗肉的」
四下打量了一圈之後我做出了建設性的總結,然後把手里的東西遞給了從剛才開始就沒怎麼吭聲的八意永琳。
「這是什麼?」
「不清楚,好像是外界很流行的零食,在霓虹叫做可麗餅的玩意兒,我也沒吃過。」
理所當然地就普及了,有頂天還真厲害啊。
「」永琳兄盯著手里夾著奇形怪狀的各式食材的可麗餅,嘴角不著痕跡地抽搐了一下,面露難色。
「你那個算好的啦我這個更奇怪呢」我輕輕揮了揮手里的東西向他示意道,那淋了一大片黑色流體巧克力的正體不明之物實在是讓人望而卻步。
「不,我只是不太習慣這種太花哨的食物。」
「哦。」說起來這家伙雖然穿得紅藍花開但是在飲食和日常中卻相當的清淡樸素,「不過萬事開頭難,到手了也就試試吧,那個店主有告訴我這里面有驚喜的。」
「驚喜?」
「好像是跟味道相關的吧,似乎隨機性很大的樣子。」
我做了一個不太負責任的假設,然後看向手里食物的眼神更加凝重了一分。
「拼了,反正不會比藥難喝。」
「那要看是什麼藥。」
「收胸藥,那熊孩子當時喝了滿地打滾皮膚醬紫不一會兒就只剩出的氣了。」
「半成品當然會那樣。」
「你怎麼會知道我給他吃的是半成品?」
「猜的,我也是醫生。」
「哦。」
雖然對話進行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永琳的臉色也莫名其妙的,但是我還是莫名其妙地把它忽略了,真是莫名其妙。
閑話少說,之後我們便同時發起了對手里的不明物質的初次進攻。
片刻之後,我率先敗下陣來
好甜
「你怎麼了?」
「甜死了」
「」
這個家伙面無表情的嚼著嘴里的食物,看來應該運氣不錯,踫上了能夠接受的口味。
「你不喜歡甜食?」
「嗯,我是咸食派。」
「可是我看得出來你有點低血糖,適當補充點甜食對身體會好點。」
「但是我拿這種東西真的很沒轍哎」聞言我再次打量了下手里的黑暗物質,這一次已經由凝重變為恐懼了。「我的一個鴉天狗朋友和我一樣也是甜食苦手,那家伙比我更奇怪,她經常吃一種叫做醬油柴魚拌飯的奇怪食物,用她的話來說就是‘時間是文字工作者的生命,花太多時間在吃飯上面是職業禁忌’。」
「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家的一個孩子也是這樣,在吃飯的問題上總是草草了事,我怎麼說她也听不進去,唉」
肯定很辛苦吧這家伙都在嘆氣了。
不過還真的有點意外呢。
「你那是什麼表情啊?不相信麼?」
「我臉上的表情有那麼明顯麼?」
「不明顯,被我看出來你也不虧。」
「」
又是這種老氣橫秋的口氣,不過跟手里的年輕派食物搭在一起還真是違和透頂。
「沒什麼,我是覺得有些意外罷了。」無端的惆悵,我嘆了口氣接口道。
「意外?」
「對,永琳你也會有關心的人,這讓我很意外。」
「呵,你當我是什麼?冷血的怪物?或者重金屬機械?」
「也沒那麼嚴重啦,只不過嘛我覺得永琳你是個沒有過去的人。」
「然後呢?」
「還記得上次我們用來打發時間的游戲麼?我當時猜你在家里是個寡言卻不怒自威的人,是屬于那種深得人心,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壓場角色,旅行的時候只不過是出于放松壓力而表現得健談點而已,你當時說我是在鬼扯。」
「現在呢?」
「還好吧。」
我聳了聳肩,百無聊賴地再次啃了一口「黑暗物質」享受著味覺煎熬。
「還好是什麼意思?」
「嗯就是在我的個人觀念里面還不錯的那種,當然我的個人觀念跟常人有些出入呢,你也是知道的。」
「你倒是可以說說啊,我正好也很久沒被別人評價過了,連自己是什麼樣子都快忘了呢。」
真會說鬼話
「好啊,只要你听完不揍我,我就說。」
「我保證。」
「好吧。」
我清了清嗓子,稍稍組織了一下語言,將腦子里對這個神道教徒的評價緩緩吐露了出來。
「在我的認知里,永琳兄你是那種把自我世界的尺度把握得很嚴的人,在這一點上你我是一丘之貉,這的確是個貶義詞,因為在常人的眼里這種行為是難以理解且扭曲無比的。而相應的,這種人也是大大為旁人所唾棄的角色。我以前跟一個小女孩做過一個比喻,把每個人的世界都比作一個包裹著自我的球狀氣泡,而氣泡的直徑直接影響了小世界的廣博程度。當兩個人的氣泡相交相容的時候,那也才代表著這兩個人正式建立了交情。」
說到這我故意停頓了片刻,觀察了下听眾的臉色,在得到古井無波的平靜回饋之後才繼續將話題進行下去。
「而為了讓自己更受歡迎,或者說為了與某個人相交相容,大多數人都選擇了努力拓展自己的直徑,讓自己的世界變得廣博到能夠與另一個人相互容納,但是,即使那兩個人的世界已經重合到百分之九十以上,他們依舊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
「不管再怎樣擴大自己的世界,不管再怎麼拓展氣泡的直徑,心(球心)的距離,從一開始就沒有變過。」
「對,就是這樣。」
我點點頭,對這個精明到位的總結表示贊許。
「永琳你呢,給我的感覺是那種非常適應孤獨的人,平時家里工作也許會很累,偶爾也會感覺一個人有點寂寞,但卻從來不會想要有所改變。累了,就喝杯水休息一下,覺得孤獨了,就早點睡一覺,第二天起來一切又都好了。這種處世的方式我其實是蠻認同的,明明能夠一個人活得很好,又何必非要向別人乞求憐憫呢?」
「你是在說你自己吧。」這個作風樸素的神道教徒輕輕笑了起來,不咸不淡地把包裹拋回我這。
當然我也不會隨隨便便就坐以待斃。
「誰說的,在這方面你可是比我更加的變本加厲呢。」
「怎麼說?」
「我好歹也嘗試過稍稍做些改變呢,雖然結果不怎麼好,但是你的話,絕對不會做我這種蠢事。」
我可是每回都得不到好報啊,回應他人什麼的,想到這里我的心情就愈發低落了起來。
「先別急著喪氣,我還等著你的結論呢。」
「知道。」我擺擺手,示意他我可沒這麼脆弱,會因為這種小事消沉不起。
「永琳你呢,也許會因為愧疚感為他人做些什麼,但是呢,現在的你,是一個不會向任何人獻出自己的忠誠,亦不會主動回應任何人期待的人。我深信著這一點。」
這也是,我一直想要達到,卻總是因為各種因素而未能達到的境界。
要是能做到他那種程度,也就不會不斷地失望了吧。
失望,很討厭。
失望的盡頭,便是絕望啊。
ps:二更奉上,桃子說到做到,票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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