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鄉的記事本 12.八意永琳的一己之見﹝一)

作者 ︰ 比那名居流儀

我一時無言地注視著眼前這個正在跟食物較勁的年輕人,並出于習慣性地開始思考起來。請使用訪問本站。

這一趟旅途完全是在我的意料之外,原本僅僅是出于興趣而前去探清仙人所釀之「永生酒」的虛實,現如今卻已發展至這等境地。

而導致一切偏離原軌的轉折點便在眼前這個少年人身上。

在日光下透著一股暗紅的及肩中發,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風的縴細身形,以及色素稀薄帶著些許病態蒼白的皮膚,這一切的一切無疑昭示著他在之前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健康狀況非常糟糕,幾近到了影響正常生活的邊沿。

這完全不是一個長生種應該有的身體素質,唯一的解釋便是他成為長生種的時日尚短,且在之前確實為一人類。

因為那副面具的緣故,我尚未看清他的正體,這一點說來慚愧,有朝一日會栽在自己的飾品上實在是所料未及。

那副面具跟隨我已有近千年歲月,曾是我隨身攜帶之物,所造之初並未有所異能,權當是個掛念,卻在常年的歲月中浸染上了我所司之命火,漸漸也有了靈性。

原本已承諾在出師之時贈與昔日學生綿月依姬,卻在第一次月面戰爭時不慎遺失。

時隔千年之後,不得不說在初見之時稍稍有所驚異到了,既是因那面具,亦是因這所帶面具之人。

他的眼楮總是讓我想起月都的一位故人,雖然瞳色不盡相同,但眼神卻都很落寞。

眼下是我在見面後的第三次思考,思考要不要趁早除掉這個來路不明的人。

無論是先前暢通無助的天幕,還是此時與他極富親和性的命火,二者的存在都有力地證明了他身上流淌著的月民血脈,非淨魂無以觸及命火,那副面具中此時淤積的妖力便是血淋淋的證據,想必在他之前已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地上妖魔喪命于此。

至于他們為何會傻到自己戴上這副殺人凶器便不是我所應該思考的問題了。

沒準兒是遭人算計也說不定,我的腦海里浮現出某個讓人感到不悅的大妖的身影,她的境界之力是我至今都沒有弄明白的東西,如果說當時有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弄走這副面具的,她便是最可能的人物。

我突然有些為這個年輕人感到可惜。

數日的接觸下來他的光華早已蓋過那副面具,能夠在地上見到這樣一個在資質上與依姬不分伯仲的少年人實在是大大出乎我的所料,尤其是這個人還與月都有著千絲萬縷的牽連。

作為一個學生,他們二人的能力無疑已經是無可挑剔,這樣的人才對于任何一個教導者來說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但互相比起來,這二人又差之甚遠。

綿月依姬缺乏的是圓滑以及對待大局的冷靜,而這些都是冷泉悅所已具備的心性。

他的老師把他教得很好,他的經歷也把他的心性磨練得非常到位,與那個凡是都過于較真的小公主不同,這個人非常清楚應該用何種態度對待不同的人與事。

他是一個非常有自知之明,且在體察人心這一方面敏銳過頭了的人,這一點,在他與我打交道時的分寸拿捏上便能看出。盡管時有不敬之處,卻從未觸及過我的底線。

他眼下唯一欠缺的並不是教育,而是教訓。

只需要一點點的外力雕琢,這塊原石便會顯露出雪藏已久的璀璨光澤。

而幾秒鐘前他那準確到讓人不安的言論,再一次證明了我先前猜測的正確性。這一路上,就如同我在不斷地揣摩他的本性一般,他也同樣在探尋著我的心性,而結果則是,雙方都收獲頗豐。

他太危險了,如果在將來成為敵人的話。

但如果作為同盟,未來永遠亭在幻想鄉的進退中便能多幾分勝算。

這也是我此時思考是否要盡早除掉這把尚未開鋒的雙刃利劍的原因。

「永琳,我看你吃得蠻順利的,能不能告訴我你那是什麼味道的?」

看上去絲毫沒有被算計的自覺地冷泉悅此時哭喪著臉向我開口問道,但我知道這僅僅是喜歡裝傻的他所營造出來的假象。

「」

被打斷思考,我沉默了片刻,原本打算直接告訴他答案,卻在話即將說出口的須臾之間停住。

轉瞬之間一種惡意的作弄心性開始在心里發酵,這樣的情況是相當少見的,對于活過過于久遠歲月的我來說。

似乎是在不知不覺被這個神煩的小鬼給影響到了。

在下一刻,我的臉上非常自然地流露出富有親和力的微笑,同時將手中被稱之為可麗餅的怪異食物遞向冷泉。

這個來路不明的少年人轉瞬間便身如抖糠地露出一副非常抗拒的表情,並用一種異常艱難的語氣開口,小心問道。

「永琳兄,你該不會是打算讓我直接嘗嘗味道吧」

「對,百聞不如一見,百問不如一試,嘗嘗便知。」

「」

冷泉陷入了某種非常讓人無法理解的內心掙扎中,至少看上去是這樣,不得不說,我感覺現在自己已經跟這些年輕人月兌節了,輝夜近年來不止一次地向我抱怨過這樣的問題,而最近我也越來越搞不懂輝夜熱衷的那些物事。

她似乎在嚷嚷著過陣子要出門去見網友什麼的,這可是定居地上之後,千年來的第一次。

縱使是月都的賢者也有苦手的一天啊。

最終,似乎是好奇心戰勝了內心中的恐懼,喉結在不易察覺地上下蠕動了一下之後,冷泉選擇了顫顫巍巍(?)地接過我手中的點心,同時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注視了我好一陣,確定我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之後,才小心地咬下了一口。

那個食物的味道的確意外性很大,而我這個還勉強在我的接受範圍內,畢竟作為醫生,在很多時候會試用新研制的藥物,味道的確不盡人意,這一情況在數十年前優曇華來到永遠亭之後才得以緩解。

憋氣的悲鳴聲很快傳來,眼下的冷泉正瞪大了充滿血絲的雙眼努力地將嘴里的食物咽入月復中,以減少對味蕾的刺激。

答案是芥末。

「永琳你太損了。」

好半天他才緩過氣來開口抱怨道。

「呵。」

雖然有所心理準備,我還是不禁小小地笑出了聲,盡管只是一點簡短的音符。

算了,再留心觀察看看吧,就當做是他讓我那被歲月打磨得幾近蒼白的神經久違地感到活性的回報吧。

冷泉悅,如果這個人在日後能夠站到同一陣營的話,于公于私,都會是一件愉快的事吧。

眼下,還是思考怎樣讓他從那道無形的鏈鎖中解月兌出來的好。

當然,盡情地享受這趟千年難逢的,因為各種原因而變得無比愉悅的旅行,才是當前頭等的事宜。

「悅小弟,我有個問題想問下你。」

「啊,永琳兄請問,只要不是太那啥的問題小弟定當如實回答。」

「那啥是什麼意思?」

「那啥就是那啥」

這個偶爾會變得讓人難以理解的家伙的視線再次開始游移不定起來,如果日後真有機會以及必要的話,我得好好矯正一下他那時不時變得沒譜的心性。

「算了,先不提這個,我就是想知道,悅,你的身邊有沒有一個能夠給你辦事的人?」

「嗯我想想,如果要拜托的話,還是有那麼兩三個吧。」

「我說的不是拜托,而是能夠完全以你的立場出發,執行你的指示的人。」

換句話說就是下屬,而非朋友。

「那還真沒有。」

冷泉悅的腦袋一聳,頭上的命火也隨著心態而不禁暗淡了許多,很漂亮的穹青色,焰心近乎蒼白,卻也是最接近破滅的色彩。

「那就去找一個,你也差不多該到了分身乏力的階段了。」

留下一句讓對方一時模不準的話語,我上前一步,從他手中輕輕抽走因疑惑而並未抓牢的另一份可麗餅,黑色的巧克力已經趨近于凝固。

更正一點,除了清淡的食物以外,甜食亦在我所好範圍之類,尤其是在這吃了那種藥的時間段。

胸部什麼的,只要是女人都會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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