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沒有奇跡,有的只有無數的偶然與必然。請使用訪問本站。
這句話不管是前半句還是後半句我都深表贊同,原因無他。
奇跡是由先前的努力過度淤積並在一個意想不到的時間爆發出來的最終結果,沒有前期的沉澱也就不會導致其最終的誕生,至于後者,命運,那亦不過是腳下的每一步的偏差最終決定的不可逆結局罷了。
就好像我與某人以誤會邂逅,以沖突發展,並最終將無可避免地以死亡結局一樣。
剩下的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蘑菇仙人昨日告別之際的言語依舊在我的腦海里揮之不去,即使那僅僅是種無關緊要的警醒。
「小施主,你和你的族人得小心一切根源修正力的代行者。」
「為什麼?我有招惹它們麼?」
「月民存在的本身便是對這個星球規則的踐踏,那些徹底覺醒的修正力代行者一旦與你們相遇,不是你死,就是他亡。」
「可是,老先生,我連那些家伙究竟什麼樣都不知道,還怎麼去提防他們啊?不如您給我點解點解,舉個例子什麼的。」
「直死魔眼。」
「」
這可真是杰作啊。
我發自內心地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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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死魔眼?」
「對,永琳你有听說過麼?」
「那是根源修正力具現化的一種,能夠看破萬物本身便具有的死,如果持有者本身也具有相應的斬殺技巧的話,在同階級的近身戰斗中幾乎是無敵的存在。」
「哦」
我突然感覺自己真是命途多舛,從去年入冬開始到現在為止就沒遇見過什麼好事。
頭上頂著個遙控炸彈不說,現在又多出一個于公于私都注定跟我過不去的仇家。突然好想嘆氣啊。
「怎麼了?突然問這個干嘛?」八意永琳轉過身,手上拽著兩支奇奇怪怪卻又很眼熟的試管,似乎先前一路上收集到的藥材已經投入使用了。
「啊,我就是听人說持有那玩意兒的人會跟我過不去。因為咱在他眼里是異端該燒什麼什麼的。」
「過不去的不止你一個。」他用拇指小幅度地指了指自己,隨即有些興致缺缺地轉過身繼續搗鼓只有他才搞得懂的藥理去了。
「你就不想做點什麼麼?」
「做什麼?對應措施?」
「對。」我癱倒在搖搖椅上面雙手捂臉,開始考慮如何順理成章地給人發便當,但目前並未取得什麼建設性進展。
「措施倒是有,但一般來說也遇不著吧,那種東西已經很多年沒有在地上出現過了。」
「可幻想鄉里面就有一個啊」
「你確定?」永琳兄轉過身來,一臉鄭重其事的神色。
「我肯定。」我松開臉上的手向他展露愁容。
「我這新藥正好沒試驗對象呢。」
八意永琳在下一刻露出無比詭異的笑容,像注視著小白鼠的無良醫師,兩只試管中的藥液混合在一起,在新的試管中泛起一股令人不安的瑩綠色。
我早就說過了,陰陽交匯之地生長的草藥,怎麼可能會是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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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我來看你了。」
依舊是那片水沒林中難得的空地,我輕輕推開桃木制的古舊房門,同時處于禮節性地喚道。
蘑菇老爺子的聲音從屋後方向傳來,聞言之下我也隨即關上門,繞著屋前往聲源處。
屋後有一顆沒有扎根于水層以下的桃樹,在這片水沒桃林中實屬罕見,青蒼的翠葉間零星結著一個個豐腴的蟠桃,量小,卻精致。
這棵樹,似乎並非野生。
老爺子就靠在樹下小憩,桃木的拐杖平放在一旁,悄無聲息。
「老爺子很喜歡這里的環境?」
我盤腿坐下,四下打量了一下這座小屋周遭的環境,清幽,寥無人跡,在這樣一片暗色的林間,一股離世之感油然而生。
就像被時間遺忘的角落一樣。
「喜歡什麼的,真要說也說不上,只不過住習慣了,也就挪不動地方了,而且這里的光照也蠻合適的。」
老爺子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才意識到這里暗淡的光照條件非常適合孢子類生活。
看來即使成了仙,入世時的生活習慣還是不會改變呢。
「這棵桃樹是老爺子你自己種下的吧,我看它扎根的位置就和那些野生的不太一樣,而且枝葉也有修剪的痕跡。」
「哈哈哈,看出來了啊,是啊,這棵樹是我給那個小丫頭種下的,我管它叫‘地子’。」蘑菇仙人拍了拍樹干,臉上浮現出欣慰的神色。
我注意到一只叫不出名字的甲蟲從樹梢被震落入清澈見底的水里,撲騰了幾下之後終于在水面翻過了身,卻又在下一刻被一條塊頭不小的錦鯉吞進嘴里。
「弱肉強食,這樣的法則在被稱之為淨土的有頂天也依然存在啊。」似乎是注意到了我視線投向的地方,老爺子有些感慨地開口道。「現在的仙人們也一樣。」
「您和比那名居小姐認識很多年了麼?」
「記不清了,那個小丫頭以前很調皮搗蛋的,會跑到我這把老骨頭的地方來也完全是個誤打誤撞的意外。久而久之老朽也就習慣生活里面有這樣一個丫頭了,熱鬧點也好。」
「比那名居小姐不是叫天子麼?為什麼您要叫她地子呢?」
「她剛上天的時候原名叫做比那名居地子,天子是後來自己改的名字。」老爺子咯咯咯地笑了起來,下巴上的胡子隨著氣流而上下翻飛,「小施主你也不用叫得那麼生分,那個丫頭會找你來幫忙,說明你給她的印象還蠻不錯的。」
「」
從見面以來就沒有哪次不是衣衫不整或者壓根就沒穿的,這也敢說印象不錯
「別看那丫頭平日里一副愣頭青沒大腦什麼都不往心里去的樣子,其實那都是裝出來給其他人看的,我想小施主你應該能看出來,也應該知道原因。因為你們兩個在某些方面很像。」
「她也是被群體孤立的。」
「對,地子那丫頭,本身便沒有經過刻苦地修行,完全是因為父母侍奉的名居一族神官得道而受福澤,連帶著一起上天的小孩子罷了。身上帶著太多下界的色彩,不被正統仙人待見也是必然的。」
「所以才被稱為缺陷仙人麼?」
「是的,地子那丫頭沒幾個朋友,也不會隨隨便便跟人扯上關系,她會主動帶你來這兒,也就意味著她已經默許你在一定程度上走進她的世界了。」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
我望著眼前的老人不禁有些失神,他,還有那棵桃樹,甚至于那個不在眼前的緋想天之女,都在這一瞬間與我記憶中的某些沉睡的物事重合了。
「因為小施主你和現在的地子比起來有著決定性的不同,那是地子一直都欠缺著的東西,老朽希望小施主你能教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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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笑得很惡心啊,你這家伙。」
「不要隨便造謠,我這是在思考。」
「思考?」
「對。」
我轉過身向身邊一道行進著的比那名居天子開口道,臉上的笑容依舊不變。
「算了,我懶得管你這麼多,只要不耽擱一會兒的「作業」就對了。」
比那名居天子轉過頭去不再吭聲,頎長飄逸的湛藍長發在風中輕揚,起伏不定。
我默默地伸出手去摘下她帽子上的桃子,隨即一口接一口地啃了起來。
「喂,你這家伙不要搶我的晚餐啊!」
「有什麼關系,帽子上不是還有一個麼?」
嘴里啃著桃子,我含糊不清地回答道,誠意缺缺。
「唔」
比那名居天子似乎被堵到了話頭,隨即憤憤地揪下另一只桃子狠狠地啃了起來,看樣子是怕我再次下手。
「嘛,這樣吧,我用一個下界的故事換你這只桃子如何?權當是做補償。」
「姆?」
上鉤了。
「故事是這樣的」我稍稍花時間整理了一下語言,隨後便將那個故事緩緩道出。
從前有個小鬼,他跟著家里的長輩去另一個長輩家做客,對方是個很喜歡吃東西的亡靈姐姐。
亡靈姐姐給小鬼講了一個笑話。
笑話是這樣的︰
「從前有只蝸牛,它爬得很慢很慢,有一陣子它誤打誤撞爬進了一戶人家,于是它就火急火燎地想要從玄關爬出去。但它實在是爬得太慢了,以至于每天都只能前進很小的一段距離。終于,一年後,那只蝸牛好不容易爬出了玄關,卻在門檻的地方被男主人發現了。心情不好的男主人隨手撿起蝸牛,把它扔向了後院。」
「然後呢?」小男孩問道。
「然後啊,那只蝸牛在落地的時候摔碎了殼子,卻沒有死去,而是昏迷了很久之後再次醒來,繼續朝著玄關爬了過去,這一次它一爬就是兩年。」
亡靈姐姐繼續講著故事,她捏住小鬼頭的臉嬌笑著補充道,「當那只蝸牛再次爬到門檻的時候,它又倒霉地遇到了房子的男主人,這一次你猜他怎麼做的?」
「又把蝸牛扔了回去?」小鬼頭好奇地反問。
「不,他沒有,」亡靈姐姐輕輕捧起小男孩的臉,帶著和煦的微笑湊近著問他,「男主人只是對蝸牛說了一句話,你知道他說了什麼麼?」
「不知道」小男孩搖搖頭,臉被固定住的感覺讓他不太舒服。
「嗯他說了這樣一句話,」和藹可親的亡靈姐姐繼續湊近著臉,直到鼻尖踫鼻尖的距離,然後,她輕啟朱唇道。
「你他的有病啊?」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笑意全無,臉上變換著的是一副冷漠的嘲弄神色。
「哈哈哈哈,那個小鬼太傻了,被人這樣罵了都不知道!」
天子小姐捂著肚子笑彎了腰,手上的桃子掉進了水里都沒有注意到。
「故事還沒完呢。」我同樣微笑著啃了一口桃子,提醒她這個故事還有後續。
「還有?」
「嗯。」
故事的後續是這樣的。
那個小鬼頭在突如其來的變故之下並沒有愣住,而是在亡靈姐姐話音落下的同時捧著肚子‘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在場的兩個大人都對他的反應有些不明其意,于是便出聲詢問他為何要笑。
「不,這個笑話其實一點都不好笑,」小男孩擦去眼角笑出來的淚花後接口答道,「但是卻讓我學會了一件事------把握好自己的哭和笑,那是就算自己已經一無所有,也沒有任何人能夠奪走的東西,只要還能笑出來,我就沒有輸。」
「這算什麼道理啊?」
「現在的你當然不會懂啊。」我擺擺手回應道,隨後將手里的桃核瞄準一塊空地扔了過去,希望它能在那生根發芽。
「然後呢?」
「然後那個宴會進行得很愉快,亡靈姐姐在那之後一直都在夸那個小鬼頭很合她胃口,並不止一次的要她朋友把他過繼給她,不過理所當然地被她朋友拒絕了就是了。」
「還是不懂。」
「當然,因為現在的你,還沒有領會到愉悅的真諦。」
「愉悅?」
「對,愉悅,那個小鬼當時從亡靈姐姐那個不能稱之為笑話的「笑話」里面領會到了愉悅的真諦,並在之後的人生里不管身處何種情況下都不曾停歇地追求著發自靈魂的愉悅。」
「」
「天子小姐,」我在比那名居天子的面前站定,伸出手指著她的臉,學著她先前的姿勢開口道,「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在尋找淺薄的樂趣罷了,這也是為什麼你依舊會在意那些不待見你的天人的原因,真正通曉愉悅真諦的人是不會為這種小事而困擾觸動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啊?」比那名居天子雙手叉腰,威風堂堂地瞪著我回敬道,不耐煩的神色顯而易見。
「從今天開始,我,會毫無保留地教導你,如何去追求發自靈魂的愉悅。」
我咧開嘴輕笑了起來,入目的盡是眼前少女疑惑的神色。
在此之間,有頂天的白雲從未間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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