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鄉的記事本 17.頭上的炸彈你別鬧

作者 ︰ 比那名居流儀

每個人啊,總有一天都會遇到無法逃避自己本心的斗爭,如果不想在那個時候為自己的無力感到懊悔的話,就抓緊自己眼下的時間,嘗試著做些什麼吧。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風的味道一直在變。

不得不承認,我對于氣味這一要素的執著已經達到了近乎病態的程度。

事實上在我個人的觀念中,一個生物在時間的長河中走到盡頭之後唯一能夠在這個世間留下的,用來認識他的存在的,唯獨氣味而已。

即使它僅僅存在于小屋的一隅,卻沒有任何事物能夠將其否定。

人也好,物也好,銘記味道,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我打交道時不可或缺的一環。

風的氣味讓我感到不安。

這種異狀自從我離開人間之里之後便日復一日地深重了起來,以至于促使我時常在午夜從噩夢中驚醒。

冥冥之中存在著某些東西,迫使著我一步一步走向並不被長輩期待的方向。

或者說是再一次的失望使得我在不知不覺之間愈發地接近絕望了。

我,對于自己的明日,感到不安。

自從離開人間之里,事態的發展便如同月兌韁的野馬般變得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就像永琳必須得承認自己的強大一樣,我,則是必須得正視自己的弱小。

並非是存在定義這一方面的弱小,而是更單純的自身實力上的不濟。

我,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並沒有與人一搏之力。

身邊的人,不管是一直深藏不露的永琳也好,裝傻賣乖的天子也罷,這二人隨便挑一個出來都不是我所能正面抗衡的存在,我敢肯定。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們暫時立足于同一戰線,相安無事。

但憂患卻是來自于外圍。

我,並不認為,僅憑自己那落下多時的淺薄妖力與造化尚淺的境界之力能夠在有頂天進退自如。

更何況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情則是直接與有頂天的大多數對立。

即使我的理智能夠保證我盡力規避不利的紛爭,卻也無法保證絕對不會遇到「無法逃避自己內心的對立」。

時隔七年,我再一次地,感受到了無力所帶來的深重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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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有頂天的市街上漫無目的地行進著。

在幾分鐘前我與比那名居天子分道揚鑣,她需要趕回桃林去安心分析從比那名居宅邸中帶出來的資料,而我則是去進一步打探有頂天「當局」的情況。

說是打探,其實不過是在繁華處觀察仙人眾對天子的緝拿情況罷了。

至于先前如何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進入被監視的比那名居宅邸,那才是此行我去協助的真正目的。

悄悄通過隙間潛入還是無傷大雅的,只要不被幾個被我列入黑名單的人察覺到就行了。

比如我那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老鄉。

不知為什麼,我總有一種如果現在跟永琳攤牌的話會變得很難收場的預感,即使那種預感隨著時日增長而愈發淺薄了起來,但某種具有先見性的理智卻告訴我現在還不是攤牌的時機。

稍安勿躁,靜等轉機。

來自身邊熟人的危機感就已深重如斯,更何況發自陌生人的呢?

我在不知不覺之中離開了摩肩接踵的市井,轉而在人煙罕至的邊沿地帶停下腳步。

這里是兩座浮島的交界處,一座木質拱橋勾連著兩塊懸浮于天空中的土地。

「都跟到這里了?難道就沒用興趣出來露個面麼?」

我保持著平淡的口吻出聲道,同時暗自做好了一有不對馬上鑽隙間開溜的準備。

之後便是一陣令人不安的沉默。

回音在我心中默數第十四下之後才姍姍來遲地從身後傳來。

「哎呀呀,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敏銳過頭了呢,這一點你跟那個討厭的家伙還真是如出一轍。」

「」

我無言地轉過身,目視著佇立于眼前的那個矮個兒身影。

咋看之下那是一只頭上長著一對長角的蘿莉,色調暗淡的橘黃長發,身著質地不明的藍白連衣裙,腕部束縛著令人難以評價的鎖鏈,金屬材料同樣不明,總結一下,那是一個看上去很奇怪的生物。

而我從剛才在市井中便感覺到的視線必是出自于她無疑了。

「你是誰?」

「你家長的熟人,雖然這一點咱實在是不太想承認啦。」

「你認識我?」

「這個世界上的境界妖怪也就那麼兩個,況且大多數人還都以為只有一個。」

「這一點還是彼此彼此,身為早已銷聲匿跡多年的鬼族的你,同樣也是一個非常稀罕的存在不是麼?」

「小鬼,在長輩的熟人面前不應該放輕松一點麼?何必那樣咄咄逼人?」

「我長輩的熟人至今為止我都沒有見過一個靠得住的,正是因此我才會分外地小心。」

「吶,別的先不說,為了緩和下氣氛咱們還是先喝一杯吧。」

不知名的嬌小鬼族沖著我晃了晃手里的紫葫蘆。

「啊,好吧。」

鬼使神差,且理所當然地,我在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違和感接口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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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唆未成年人飲酒是重罪。

縱使我在過去年月里自認為酒量不錯,偶爾灌趴下妹紅什麼的也會有中微妙的優越感,但沒有哪次飲酒,會讓我感覺棘手到了這種程度。

鬼族的酒,尋常人還真是消受不起。

這個長角的鬼族名為伊吹萃香,自稱是老太婆以前的熟人,有著相當長年月的交情,但看上去對八雲紫並不感冒。

眼下我們正坐在附近的一棵樹上,有一杯沒一杯地互相灌著酒,當然「賽程進行到後半」,力不從心的顯然是我。

「所以說啊,真是覺得可惜,咱剛剛還小小地驚喜了一把呢,嗅到了以前幾個朋友的氣息,追上來一看沒想到卻是你這個八雲家的小鬼。」

「你有什麼不滿麼?」

雖然對鬼族的心直口快早有耳聞,但眼下在酒精和心情的雙重作用我狀況明顯不佳,以至于口氣都有些偏離平日的自我素養。

「沒什麼,」伊吹萃香盯著我的腦袋好一陣不語,在我發問之後才莫名其妙地拍了拍我的肩頭,嘆氣的同時還不忘趁機在我好不容易解決的酒杯里滿滿地斟上一杯。

「你這種語氣真是讓人難以釋懷啊。」

「嘛,小鬼啊,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太深究的好,」伊吹萃香搖晃中葫蘆「咯咯」地笑了起來,「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這樣淺顯的道理你別告訴我你不懂啊?」

「雖然我對此深表贊同,但這並不意味著光憑這句話就能讓我現在有個好心情喝酒了你說不是麼?」

「干嘛那麼在意細節?」

「因為我最近心里一直都有個疙瘩,被你這麼莫名其妙的一攪和,心里的慌啊。」

「哎呀呀,不要管那麼多嘛,喝酒喝酒。」

鬼族蘿莉似乎是想糊弄過去什麼。

「抱歉,如果那個疙瘩不解開的話,我恐怕真的沒什麼閑心喝酒。」

「嘖嘖嘖,你這人怎麼這樣啊?」長角蘿莉撇嘴。

「你頭上懸把刀試試?我看你能睡得好覺?」我翻了翻白眼回道。

「」

「」

「原來你已經察覺到了啊?」

「原本還有些拿不準,听你先前說了那句‘以為是幾個老朋友’的話之後也就大致上猜出些端倪了。」

「哎呀,所以說太敏銳的小鬼頭就是讓人討厭,這一點和那個女人一樣讓人神煩。」

「好了,來歷不明的鬼族小姐,麻煩你發揚一下你們鬼族心直口快的秉性,」我放下空掉的酒杯緩緩開口道,「看在我陪你喝了這麼多酒的份上,告訴我件事。」

「什麼事?」

還在裝傻。

「你剛剛提到的那些‘老朋友’,和我頭上這個對玩意兒面具,究竟是什麼關系,放心,在我周邊一定的範圍內,八雲紫是監視不到的。」

「你確定要听?」伊吹萃香抱起葫蘆歪頭問道。

「我確定。」我回答得義正言辭。

「嘿嘿嘿,告訴你也無妨,就算是看著你肯陪我喝酒的份上吧,指不定以後就再也沒機會跟你喝了。」

「」

盡管入耳的是毫無惡意的開朗聲音,我的背後卻無可避免地為接下來的答案而浸透了一層細密的冷汗,這種死亡宣告一樣的台詞

「你是那副面具的第四任主人,而我那三個過去的熟人,現在也都僅僅是遺留著熟悉的妖力在你那面具上面罷了。」

「他們人呢?」

「死了。」

「怎麼死的?」

「嘿嘿嘿,小鬼啊,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干了什麼好事才會戴上這副面具,但是那個女人給你這副面具的時候肯定沒有告訴過你它以前是用來干嘛的吧?」

「沒有,我只知道這副面具是她出遠門時得來的。」

「出遠門?對對對,那的確算得上是出遠門只不過嘛,與其說是得來,倒不如說是順來的。」

伊吹萃香搖頭晃腦地糾正著我的言辭,同時微微睜開從剛才起就一直眯著的眼楮向我投來先前那種意味不明的視線,旋即緩緩補充道,

「你那副面具啊,以前可不是現在這副模樣,之所以會變成狐面,是因為它殺死的第一任主人是一只達到大妖境界的九尾狐狸啊,當然那時的她也只不過是第一個嘗試這該死的玩意兒的苦命人罷了。」

「」

「她死之後,這副偶然得來的面具便在那個狡猾的女人手上多了一個用處,至于具體是用來干什麼,你也差不多該意識到了吧。」

「這是用來處」

「對,自從第一任主人死之後,這個玩意兒,就成了八雲紫用來處死大妖的刑具了啊。」

ps1:好困啊,這幾天的瞌睡怎麼睡都睡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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