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本能寺一里外有一幢連著寬闊翠綠草坪的木制建築群。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應該屬于有頂天實權派的控制範疇,大概是最近風聲略緊的緣故,三三兩兩的守衛分散在這片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土地上,且禁止飛行。
徒步而行,那些甚至點綴著田園牧歌情調的綠野連接著未加修飾的森林,仿佛一望無際。林木線上匍匐著一片藍到毫無深度和空間感,潔淨單純的天空。隔幾米就會有一根豎起的,花樣繁復in致的高桿懸掛著燈籠,燈火染紅街道。有頂天人的品味很少見地在細節上得以彰顯,這讓我非常感慨。一個路過的本能寺守衛佩戴著一枚好看的紅s 掛飾向我走近,事實上在夜晚的燈籠下要認清顏s 簡直是痴人說夢直到後來我才意識到那是一朵菊花。
「非常美麗的ri子,我的朋友!」
「是的,呃,我是來參加五百年一次的永生儀式的。」
「哦,我正是這個意思。」他非常輕松自然地搜了我全身,安檢的必要手段。「嘿,你這小伙子沒在‘那里’塞‘槍’?我該信任你嗎?」
「也許,想要檢查的話隨便你呀。」我不以為意地笑笑,算是回應。
他粗俗地大笑了一會兒,「你不該那麼信任守衛的,下次記住了,沒有律法說同xin戀不能勝任這個職業。」
言訖還自作得意地向我眨眨眼,浸在說教者的成就感中。
「噢」我裝作一臉嫌惡的表情,「我曾經對此很好奇,正巧今天要去看異xin戀們是怎麼雙宿雙飛的呢!」
本能寺的善男信女平ri就不少,今ri更不用多說。
他愚蠢地再一次被我逗笑了,殊不知——我向遠方那棟結構緊促且枝連大氣的古寺意味深長地眺望了一下,可以這麼說,在微笑中藏起了鋒利的獠牙。我即將成為一場重大的謀殺事件的主犯。——當然,xin取向絕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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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在迷途竹林。」通神里忽而傳過來八意永琳這樣一句。
「哦。」我的手指一面在輕柔得體的布料間上下翻飛系著扣子,一面簡短地回信道。「為什麼告訴我這個?」
我開始不由自主地揣測這個一路上悄悄地騙了我無數次的女人眼下究竟是何種用意。
「只是知會一聲罷了,雖然有我坐鎮的話問題不大,但是‘意外xin’災害還是無勝于有的好,畢竟我的空余時間有限。」
這種被害預告說得好像我以後會去拆她家耽擱她的寶貴人生一樣。
「稍微問一下你說的意外xin災害究竟是指什麼?」
「地震。」
「」就是因此我才會對聰明人這個群體又愛又恨,愛的是與她們交流從來都不用浪費口舌,恨的是這樣的女人身上所展露的破綻少之又少。
至于八意永琳,我只能說她是無懈可擊。
「永琳兄多慮了,如果以後真的到了那一步的話,我會記得繞開竹林的。」系上最後一顆扣子後我順手打上了這樣一句話,並隨後彎腰將全身上下只剩下幾縷單薄內衣的侍女小姐塞進這個小隔間的衣櫃里,當然,對方是昏迷狀態。
這個有點倒霉的女孩是在走廊里被我以詢問‘更衣室’地點為由搭訕時被順手敲暈的,而作為結果的她那身酷似西餐廳里台酒保的黑白制服便順理成章地成為了我的臨時道具。
簡單地說我需要一個恰當的身份混進這場本應極富東方情調但事實上卻從骨子里透著股西式酒宴味兒的奇怪儀式里。
搞得這樣亂七八糟的我也大致上猜到南光坊天海前ri提到永生禮時那副興致缺缺甚至一臉嫌惡神s 的原因了。
作為地主卻被人借地亂搞什麼的果然是忍無可忍。
當然這已經不是我需要思考的問題了。
我要做的事情很簡單。
把yin酒弄到手,順便給名居守送終。
「繼天守閣的大村守亡故之後,若是名居一族的當家也魂飛魄散的話,有頂天的高層也就必定在無路可走的情況下將地震的調控權徹底交予比那名居一族。而到時候出于對子女的照顧以及必要的責任分擔,比那名居的兩位家長也絕對會將熟門熟路的幻想鄉地區交予比那名居天子處理,自己親自上陣接手陌生地區的地震事宜。」
「永琳兄這種話說出口來真的沒問題麼?」
上下調整了下侍女小姐的坐姿並確定櫃子里空氣流通順暢之後我輕輕拍了拍這個遇人不淑的丫頭臉蛋,隨即輕輕掩上櫃門,將注意力集中到通神面板上。
「你自己心里有數就行了不過你會獨自一人前往本能寺還真是出入意料呢。」
「天子和永江不能來這,她們這會兒只需要睡覺就可以了。」
緋想劍失竊的事情早已成為泛泛之談,而前ri的陽酒失竊又被大村守勢力極力封殺,只要不在這最後一次的儀式上露面的話,再次失去七情六y的天人們也就會很快遺忘掉她們的所作所為。
正面的形象是必要的,不管是時候天子正式掌管地脈還是永江在有頂天的活動順利與否。
至于另外的知情人麼?
原本就是死人的魂天人在徹底魂飛魄散之後就更不會說話了。
「被藥物影響而產生的睡眠不是睡眠,那叫昏迷。」
「有什麼關系啦,反正又不會出什麼大事,永琳兄的手藝小弟自然是信得過的。」
正所謂永琳出品必屬in品,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原本應該是在沙發上假寐的天子和在病床上養in蓄銳的永江,此時正在家里呼呼大睡就是出自永琳的手筆。
當然始作俑者是我沒得跑了。
「別的不說,你現在的話還不要急著出去,畢竟還沒有到儀式開始的時間,隨隨便便走的話會被那個女孩的同伴認出來的。」
「那永琳兄的意思是我還得在這里跟一個藏在衣櫃里的半果少女共處一室一陣子咯?」我情不自禁地開起了玩笑,「萬一我把持不住怎麼辦?」
「有閑心開這種玩笑也就意味著你還有不少的余裕,所以那種問題無須掛心。」
你還真了解我呢,這可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
不過對方很顯然並不打算跟我在這個話題上面繼續糾纏下去浪費時間。
把原本的衣服扔進隙間之後我在房間內唯一一把椅子上坐下,繼續通過通神跟八意永琳有一搭沒一搭地跑火車。
「你家的小姑娘沒跟來?」
「離家出走了,另外她什麼時候成了我家的小姑娘了?」
三千碼以內的小型離家出走因為談不攏。
「你那套價值觀念也只能在長生種的老資格圈子里如魚得水,對于那種小姑娘來說還太早了了點。」
「喂喂喂這句話我可不能當做沒听見啊,說得我好像很老一樣,另外那個家伙再怎麼看都是活了很久的,參加了第一次月戰的活到現在不是老妖怪是什麼?」
「話雖這麼說,但是那個被你起名為潤的女孩子至今為止都是人類之身無誤。」
「啥?」過度詫異之下我的手指差點雜通神面板上打出錯誤字符,真是無法原諒的失誤。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大致上推測,如果當時她按計劃完成了根源的任務之後還能回到原來世界的話,為了不影響原本的生活,她的心智和時間肯定是被根源限制在了原先正常的範圍內。」
為了以人類之身重新開始原本的生活麼?還真是個方便到極點的過場呢。
換句話說當初八雲紫在戰後痛下殺手算不算是半路出來搗亂多此一舉?
「那也沒什麼區別。」我翻了翻白眼回道,「我沒有特地花時間去寵小孩子的習慣,當然有上進心和前途的除外。」
比如魔理沙。
「即使她跟你幾乎一模一樣?」
「那又有什麼關系?人經常會在另一個人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那是因為雙方身上都存在著相同或是相近的要素。」
而正是由這些要素,才組成了活著的理xin生靈。
「她跟我很像,但也僅僅是像而已。」
僅僅是像,永遠都不會變得一樣,冷泉悅永遠都只有一個,而潤也一樣,僅此而已。
所以,這就是我的回答。
「明明都是女孩子,為什麼對她就那樣嚴厲呢?」對方的語句開始變得調侃起來,看來在八意永琳的視角里形勢一片大好,我也就在另一種程度上稍稍放心了。
「我樂意。」
當然小小的不愉快還是有的。
雖然早已做好了單刀赴宴的準備,但是臨到頭了發現自己真的孤身一人,換做誰都不會高興的。
「呵,話可不要說的那麼死,我這邊可是看到了些有趣的東西呢。」
「什麼東西?」我下意識回問道,同時在心里暗自吐槽對方的視力。
「你坐在那里等兩分鐘就知道了。」
然後,正如八意永琳所說的那樣,在隔間的掛鐘秒針轉過兩個圓周之後,房間的門鎖發出一聲清脆的喀嚓聲響並隨之緩慢敞開。
我保持著不變的坐姿目視門扉,看著那個如同鏡中倒影一般的人形拖著另一個倒霉的昏迷侍女佇立于門口。
一時之間房內外的兩人不約而同地開始大眼瞪小眼。
收回先前的話語,我突然發現,盡管永遠都不會變得相同,但僅僅相似的二人在某些方面奇跡式的如出一轍還是蠻值得玩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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