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以這樣呢藤原姐姐,隨便打人是不可以的」
殷紅的血液從開放xin骨折的手臂皮膚中蔓延開來,癱坐在走廊一角的小鬼卻咧開嘴溫婉地笑著。請使用訪問本站。
明明,已經痛成那個樣子了,為什麼還能夠笑得出來呢?
那種傷口,即使是身為蓬萊人的她,都不是能夠隨便糊弄過去的程度啊。
這個小鬼有哪里不對勁。
「小子你」
不不不,眼下不是在這種事情上面浪費時間的時候,得趕緊找慧音來治療,不然再這樣失血下去會
明明想要這樣做,但卻挪不動步子,或許是迫于眼前的少年過于荒誕的表現,兩人,就這樣無聲地停滯于此,對視著。
兩道視線交錯,一道溫婉,一道凌厲。
直到溫婉化為戲謔,凌厲化作不解。
「真,惡心啊。」
「哈?」
「我都快要惡心到吐了,你覺得呢?藤原。」
在須臾之間,他恍若兩人。
-----------------------境界的分割線-----------------------逝者的死亡,將成為生者的食糧。
當然這並不僅僅是指生者將食用逝者的尸體,更多的是,依舊活著的人,將吞噬掉死者的死亡所產生的一切,悲傷,仇恨,喜悅,愧疚,並無條件地背負起它們走完余生。
有的人會為此而感到內疚,有的人會因此而憎恨某人,有的人為在暗地里欣喜,有的人會由衷地為之感到悲傷。
一個‘人’,無論生前多麼高尚,死掉之後,拋開物理意義上的**消亡的話,所能夠留下的,也只不過是矛盾與沖突的種子而已。
而唯一不同的是,背負起這些種子的人,有的人會感到迷惘,而有的,卻不會。
「不會迷惘的人其實很辛苦,因為他們永遠都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做的是什麼,並非是生活中的瑣屑小事,而是在未來必須達成的,從眼下就需要為之花費時間的目的。」
「這樣的人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還真是可悲呢。」
「但這也是他超出常人所付出的代價,等價交換的原則永遠都無聲地潛藏在每一次博弈下的yin影里,輸的人也好,贏的人也罷,若非全知全能之人,必定不會知曉自己究竟失去了什麼。」
「所以,很遺憾。」
「是的。」
八雲紫也好,我,也罷。
即使在外人眼中是多麼令人捉模不透且詭譎多變的境界妖怪,但若是單單以‘聖人’這個全知全能森羅萬象的標準來恆定的話,我們也不過僅僅是兩個‘凡人’而已。
正是因為是‘凡人’,所以才會錯誤,才會疏忽,才是悲傷,才會痛苦,才會寂寞。
也只有‘凡人’,才會有心。
即使是‘聖人’,在擁有了‘心’之後,也會墮落為‘凡人’。
「所以,你那個時候才會拒絕我對麼?」
「是的。」我輕輕頷首,「因為我想要做一個凡人。」
「但是連帶著你也把我給拉了下來,所以從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已經是根源縮影中的變異品了。」
「你這種東西,還是不要出現在現世中的好,如果可以的話。」
雖然唯二的兩個範例已經聚集在一起了,但其中一個已經失效。
抱歉了,紫。
我端起身邊廊間的茶盞,在這個n天姍姍來遲的季節里溫暖著依舊冰冷的手心。
這里是香霖堂,我帶著‘潤’來此,確認一些東西。
雖然說是這樣,但感覺‘潤’這個名字得要荒廢掉了呢。
因為我很清楚地知道,身邊的女子,不管是哪一個,都有著自己應有的名諱。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不直接把她送回原本的世界去。」明明自己就是根源的縮影,區區一個人的世界線與時間線跳躍何必去拜托隙間妖怪。
「在這個問題上我也是很為難的,別看我在你那具身體里的時候對待憐和你是那樣粗暴,我在這邊可是非常寵著式和織哦。」
「又是奇怪的名字呢。」我翻了翻白眼,不以為然。「二次作品果然都是後媽生的麼?」
「你要自降一級當我兒子的話我也沒什麼意見。」
「你還不如去死好了。」
「總之,同樣的情況,同樣的因果,活下來的是悅和式,死掉的是憐和織,這樣的對比,你就應該懂了。」
「懂了,但是另一個問題卻從來沒有解決呢,你,又叫什麼?我不可能張口閉口地叫你什麼根源之渦,讓內行人听到的話會出事的。」
想想都覺得可怕。
「你可以叫我兩儀,跟這孩子的姓氏非常巧合地如出一轍。」
「信息量已經破表了,為什麼總是有意無意地向我透露這些原本沒什麼意義的消息呢?感覺就像是在向我扔包袱一樣沒誠意。」
「听你的口氣好像沒打算把她留下來。」
「我會把她送回去。」
我站起身來側目凝視著身旁的始作俑者,關于我的故事一切的開端,一字一頓地說道。
「順便把你這個包袱也送走。」
「還真是一如既往地果斷呢,為什麼呢?」依舊波瀾不驚,卻又暗中透著些許戲謔的女聲。
「因為,冷泉悅的世界,還沒有寬闊到有你的一席之地的程度啊。」
言訖,我端起盛茶的托盤,向里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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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
走進內室,一聲病懨懨地卻強裝有力的女聲便隨之傳來。
「魔理沙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去被子里窩著,病人就應該有病人的樣子。」放下手中溫水盆和毛巾,我伸手將想要坐起來的小魔法使給按回了被窩里躺著。
「知道了啦前輩。」重新窩回被窩里面的魔理沙鼓著臉嘰嘰咕咕地回道,明明是光線不怎麼好的內室,臉上卻帶著顯而易見的 紅。
從有頂天回來的半路上就順道去了一趟魔法之森的霧雨魔法店,因為先前答應過要給她帶土特產回來,不過開門探出來的卻是這丫頭一張病懨懨的臉
被我強行從那極度沒收拾的宅邸里面拖出來塞進香霖堂養病也就是後話。
癥狀看上去像是普通的高燒,厭食,發熱,虛月兌,剛開始幾天還有些惡心,但是成因卻遠遠沒有這樣簡單。
一個能在魔法之森里面吃毒蘑菇積累魔法的元氣丫頭怎麼會簡簡單單地被感冒發燒這種在幻想鄉的少女之間幾乎不存在的東西擊倒。
順帶一提,我一直認為幻想鄉的少女們和其他生物應該劃分為兩個物種,因為其他生物需要 心的事情一般與她們無關。
當然這並不是貶義,只是一個非特權階層與特權階層的差距罷了。
「n雪異變都解決了結果卻因為那種事情而栽了跟頭,你讓我怎麼說你的好。」感覺自己在無形之中口氣變得像是帶孩子的了
「可是那種事情人家真的」
「好了別去回想了,過去了就過去了,趕快好起來真是眼下唯一應該掛心的事情。」眼看這丫頭的臉s 又變得難看起來了,我抬手用浸透著些許溫水的毛巾擦拭起她帶著汗水的臉頰同時打斷道。
「嗯」
還是稚女敕了啊。
我凝視著這個活力不再了的丫頭無聲地嘆了口氣,如果沒有那件事的話現在她應該正上躥下跳大呼小叫地向我炫耀她解決異變的英勇事跡了,但結果卻
事情的起因也很簡單的,在我的循循善誘之下這個沒多少心機的後輩很快便支支吾吾地把事情說了出來,連帶著還讓我體驗了看上去很賺其實很痛的少女投懷痛哭
額頭撞上我心髒部位的那一下差一點讓我心肌梗塞再也起不來,還好兩儀在背後眼疾手快地敲了我後心。
魔理沙殺人了,只因為n雪異變之後回家路上的隨手一炮,那略帶著慶功意味的一發魔炮可並非彈幕而是單純的魔力釋放,只不過因為手抖的原因而並非朝天而是轟向了下方的森林。
于是自知闖禍了的霧雨魔法使很快降下高度沿著放s 痕跡一路搜索,然後在原本應該沒什麼普通人的魔法之森里面很遺憾地發現了普通人的殘骸。
準確地說應該是被光和熱的魔法摧殘之後的焦尸。
這熊孩子以後肯定不會再亂開炮了,我敢肯定
「那個家伙我也認識,是前陣子在博麗神社逗留了片刻的外來人,似乎是偶然掉落到博麗神社附近的,在神社安頓了一天普及了幻想鄉常識之後便意氣風發地離開了。」
「你怎麼認出來的不是說已經是焦尸了麼?」
「我在他的手上發現了已經燒焦的一個在外界叫做‘土豪金’的儀器,當時在神社的時候見他拍照用過」
「」
我還能說什麼好呢算了,事不關己的話就懶得去想那些瑣屑之事了,畢竟這也是常有的事情。
少女們只要在天空上飛翔供人仰望,異變的時候大肆活躍,然後在某些特定的時間去參加各地舉辦的宴會就可以了。
路邊散落的人類被妖怪食用後的殘骸,亦或者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妖怪的尸骨。這一切的一切,都並不是她們應該去 心的事情。
至少在第十三代博麗的時代,在符卡規則的時代,在彈幕游戲的時代,這些東西,跟她們都是兩個世界的存在。
魔理沙只不過是一不小心稍微越界了罷了,只有盡快忘掉這些,就能夠一如往常地回到原本的世界里去了。
「吶,不高興的事情就不要去想就是了,不去想的話很快就會忘掉了,試著做做看。」
「唔,這也算是前輩的經驗嗎?」
「對啊,我可以保證這個辦法有用,因為我以前遇到的不高興的事情也是這樣對待的,久而久之也就忘記了。」
名為‘無視’而產生的淡忘,雖然最近又被半路殺出來的家伙給重新提起了,真是討厭。
惡心死了。
「唔明明平時看上去很靠不住的但是關鍵時候卻意外地強硬和體貼呢前輩在魔理沙心里前輩的印象分提高了很多哦。」
「有力氣開這種玩笑看來你的病也沒嚴重到哪去。」
看著這張從被窩里面露出的小臉努力地綻放出的笑容,雖然有些勉強,但卻依舊喚起了我同樣的微笑。
「前輩,對魔理沙這麼好的話,外面的姐姐會吃醋的哦。」
「」好,收回前言,這丫頭就算生病了也不是什麼閑的下來的主。
「為什麼對那個姐姐那麼冷淡呢?明明前輩是個非常溫柔的人啊。」
「溫柔也有限度,這個答案可以麼?」
「不懂」
「簡單地說,每個人只會對特定的人溫柔,而被溫柔對待的人絕對是處在那個人的心的容納範圍之內的,不管是出于何種原因。」
「也就是說魔理沙也在前輩守備範圍內咯?」
「你要這麼曲解的話我會很困擾的」
為什麼好好的容納範圍會變成守備範圍啊
「唔」魔理沙吐了吐舌頭,隨即往被窩里面縮了縮,露出一雙金s 的眼楮投來俏皮的視線。
「你這家伙啊」
說起來霖哥這個時候也應該快回來了,到人間之里拿藥的路程也不算是太遠。因為殺了人之後而心緒不寧,食不下咽,睡眠狀況不佳,久而久之則染上了疾病。
這種因心病而導致的感冒在心情調整好了之後也就變成再簡單不過了的小病了,人間之里畢竟經過了接近十年的外來人洗滌,即使在那個冬天一切都清洗了個干淨,但是遺留下來的外界技術,比如簡單的感冒治療什麼的還是有的。
小病而已,很快就能健健康康地出去闖禍了。
這是我在通神里面征求了永琳的意見之後得到的答案,雖然她也有說看在我的份兒上應該過來瞧瞧,但是迫于出門旅行實在是落下太多工作需要處理而只得作罷。
結果一通聯系,魔理沙的病她是來不成,但卻約好了下次見面的時間什麼的,我突然感覺自己有種假公濟私的嫌疑。
「悅,我必須躲起來。」
在我的沉思的片刻里身後突然傳來了兩儀的聲音。
「怎麼了?」察覺到她那一成不變的平淡語氣中暗含的緊迫之後我轉過身詢問道。
「八雲紫在靠近,不能讓她看到式在這里,否則的話」
兩儀的話說道一半便打住了,她的視線在魔理沙的身上停留了片刻,隨即很快又投向了我。
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不要再用那種波瀾不驚卻又極富犯罪傾向的視線盯著我啊。
「魔理沙」
「前輩一直都是一個人在香霖堂照顧我。」
「」我轉過臉去看魔理沙那個從沒出現過的比任何人都要堅定嚴肅的臉s ,毫無半點玩笑意味。
「你確定?」兩儀輕笑著接口問道。
「確定。」魔理沙回答得義正言辭。
魔理沙,老實說我被你的機智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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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霖哥再見,好好照顧魔理沙哦。」
我對著站在門口的半妖店長揮手道,「土特產放櫃台上了一定要記得吃哦。」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哎呀呀,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冷淡呢,明明都已經認識這麼多年了來著。
「不過,這次魔理沙的事情還是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話這個丫頭肯定會瞞著我直到病好為止。」有氣無力沒干勁的店長在轉身進門之前出聲道。
「哪里的事,好歹也是我的後輩,不關心的話是身為前輩的失職啊。」
「哼,希望如此,八雲憐。」
言訖,他關上了店門,獨留門外二人。
「紫,我是不是哪里招惹到他了?」我帶著有些莫名其妙地表情轉過身問道。
「呼呼,誰知道呢?沒準兒是因為你離他的小丫頭太近了也說不準。」金發的女子折扇掩口輕笑,在這明顯有些昏暗的天s 里倒顯得分外地亮眼。
「小女孩變成女人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就看霖之助自己開不開竅了。」
魔理沙今年也已經十四歲了,就我個人來說實在不忍心看到霖哥孤擼一生。多好的人啊那是。
「憐,話可不能這麼說。」八雲紫收起折扇輕敲我的額頭,盡管力道不大,卻讓我的思緒從無關的角落里重新匯聚了起來,停滯于眼前。
「愛,從一開始就不是什麼公平的東西。」
「老n in i的課堂嗎?」
「討厭啦憐,人家明明才十七歲而已啦。」
「我今年不也才十七歲嗎?而且再怎麼看就算是同歲,紫也比我大?」
「那就叫姐姐。」
「不要,听上去好蠢的。」
「明明都叫幽幽子做姐姐了,我就不可以嗎?嗚嗚,憐最近真的越來越冷淡了呢,是不是到了叛逆期了」
連青n都燃盡了的人會有叛逆期麼
胡扯也要有點限度啊!
我看著這個揉眼哭得梨花帶雨的家伙不禁翻了翻白眼。
「你的威嚴在哪里!?幻想鄉第一的大賢者的威嚴何在!?讓人拍了去絕對會成為大新聞的啊!」
「不要,人家不要,人家除了憐之外什麼都不要!」
「明明新年見面的時候還一副德高望重的長輩模樣,上次見面也是一副閑庭信步的造型這次就直接變成了撒潑打滾的小孩子了啊您可真是越活越年輕了啊!」
「哼!都是憐的錯!」單手叉腰義正言辭的境界大妖怪出現,折扇直指我臉。
「哼!都是紫的錯!」單手叉腰義正言辭的境界小妖怪出現,食指直指她臉。
呱----呱----呱
寒風蕭瑟,半空中一只烏鴉飛過,只留三聲空鳴,仿佛在嘲弄世間萬千二貨。
「」
「」
「去死!」x2
大量的路標牌從風格各異的兩種隙間之中飛出,將那空中的破鳥擊落。世界清靜了。
「好了我們剛剛說到哪了來著?」
「愛的公平xin。」
仿佛剛剛的小插曲從未發生過一樣,境界的大妖怪恢復了往常的高貴優雅以及神秘莫測,而境界的小妖怪也同樣變回了平常的那副提不起勁的模樣。
「嗯,就是這個。」就像是得到了期待的答案所以變得很高興一樣,紫興致勃勃地將這個話題進行了下去,「憐,我有個故事你要不要听?」
「不會又是蝸牛?」我不咸不淡地反擊道。
「討厭啦,不要把人家想得跟幽幽子一樣壞心眼兒好不好,紫對憐很溫柔的,就跟很溫柔的憐一樣。」
「好啦,直接進入正題。」真是受不了呢,這種會話。
哪怕只進行一場,死了都會因為撒謊而上不了天堂哦。
紫,我跟你,都是死了得下地獄的人啊。
「嗯,故事是這樣的,在外界呢,有個叫做猶太人的人種,他們在六十年多年前的第二次世界大戰里面受到了德意志第三帝國的迫害。」
「然後呢?」
「有一個猶太人家庭在被搜查到的前夕就做好了應對的策略,他們一家人決定分頭躲避,在父母都有了著落之後,兩個兒子也先後找到了自己退路。大兒子選擇去之前有幫助過他的人家里避難,而小兒子則準備到他之前幫助過的家庭里躲藏。」
「然後結果是大兒子成功地避過了風頭,而小兒子被人出賣給了德軍進了集中營。」
「哈?原來憐也知道這個故事啊,真是失策呢。」
好丟臉哦,原本還打算給你上一課呢---------八雲紫俏笑著這樣說道。
「不,我也是第一次听人講這個故事。」我很干脆地坦白道。
「咦咦咦!那憐為什麼會知道結局?猜的嗎?」
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那夸張的語氣而捧著臉的樣子是想惡意賣萌嗎?
「只是因為知道那個道理而已,所以結局也就很容易就推斷得出來。」
一個,很殘酷的道理呢。
「還真是有憐的風格呢,只要是關于人心的事情憐就絕對會懂,這七八年時間真的成長了好多哦。」
紫的臉上流露出欣慰的神s ,雖然不想承認,但在那一瞬間,我從她的臉上看到了母親的縮影,以至于陷入接下來的一陣算不上長的失神之中。
「明明以前跟一個沒心的玩偶一樣呢。」
瞬間又被這意味深長的一句話拉回了現實。
「不懂人心的,只不過是怪物罷了。」我微眯著眼平淡地回應道。
「但是有些時候,在某些場合下面,‘怪物’會比‘人’要好用得多啊,憐。」
「為什麼?」我直視著那雙近在咫尺的紫s 眸子問道。
周圍的空氣已經在無形之中變得微妙了起來。
就像兩頭獵食者之間的相互窺探一樣,看似波瀾不驚,卻隨時可能露出鋒利的獠牙。
只要我們願意,這片土地在下一刻就會徹底化為青與紫的煉獄。
「因為怪物只是怪物,不會思考,不懂喜怒哀樂,更沒有心,要控制怪物的話,只需要食物和籠子就夠了。」
「繼續。」
「立功的時候多給點食物,辦錯事了就給予鞭策,誤了大事就直接毀了扔掉,吶,是不是比‘人’要方便的多呢?」
這個女人,平靜地,像是事不關己一樣,闡述著這樣蒼白的事實,倘若無人。
「」「憐,告訴我,剛剛那個猶太人的故事,暗含著的哲理是什麼?」
耳邊傳來了溫熱吐息,這個女人,在我沉默的片刻不著痕跡地保住了我,將薄櫻般的唇湊近我的耳邊呢喃道。
金s 的發絲披散在肩頭,近在咫尺,視角的差錯,我無法看到她臉上的神情,而彼此的心跳,卻似共鳴一般,交織在一起。
「愛你的人,永遠都會無條件地為你付出。」我有些艱難地開口,將那個殘酷的哲理化作語言。
「後半句呢?」惡魔般捉模不透的低語在耳邊響起,擾人心亂。
「而你愛的人,卻不一定能夠回應你的心意。」
「是的。」她這樣輕聲喚道。
「我愛你啊,憐。」
「但是你能夠永遠都回應我的心意麼?」
第二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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