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鄉的記事本 19.于是乎,離鄉的蛇面臨抉擇

作者 ︰ 比那名居流儀

「貧r 是稀有資源哦,前輩。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境界的分割線------------------------

瞧著眼前的光景,思緒不禁回到了數年前的那個 n天,櫻花飄落的季節。

寺子屋一年一度的新生入學典禮。

作為高年級的代表,或者說上白澤老師手下唯一一個靠譜的托兒-----我站在臨時搭建的會場高台上,準備向今年的新生致辭。

當時的人間之里被外來人潛移默化的影響已經十分的嚴重了,最好的證據便是偌大(至少當時是)的一個人間之里,前來寺子屋報道的適齡孩童屈指可數。

考慮到家庭勞動力因素,以及部分家長的持家理念,並不是每一戶人家都會將適齡的孩童送到寺子屋上學。小小年紀便跟著家長學習農耕的孩子也不在少數。

但即使是這樣,豪族和知識分子家庭總歸要送孩子來上學的。

看來今年也被外來人搶了不少生源呢。

站在台上大致地掃視了一圈下面的新生之後,我在心中默默地嘆了口氣。

老實說,寺子屋整體偏向于嚴謹,匱乏朝氣的環境並不討小孩子喜歡,這里的一草一木一窗一扉給我的感覺比起教學來更適合養老。

下面站得月兌了隊形的熊孩子群體便是最好的證據,松松垮垮地沒有一丁點的紀律可言,感覺隨便戳翻一個都會像多米諾骨牌一樣連鎖反應倒下一大堆似的。

當然作為寺子屋第一問題學生的我自然沒有資格當面批評他們。

所以,今年的新生也就這樣了。

在心中草率地給今年的新生打上無趣的標簽之後,我清了清嗓子開始「念」(實際上是「背」)誦起早已爛熟于心的台詞來。

現在回想起來的話,可能也就是在那個時候。

在那個時候第一次注意到了,那抹立于熊孩子群體之中的,卻明顯異于周遭群體的金色。

一個留著與實際年齡不相符的,艷麗的金發的小丫頭。

她有著一雙漂亮的眼楮,瞳孔的顏色與發色如出一轍。

在一群顯然沒有听進我任何一句台詞的小鬼里面,那個小丫頭就那樣老老實實地站在那里,透著水氣的眼楮一眨也不眨地注視著我。

出于過度敏感的神經亦或者是其他原因,我能察覺得出她所好奇在意的是什麼。

我的眼楮。

面對相似而美好的事物時,我總是有著一種莫名的卑微感,尤其是在那個時候,

在那個我的眼楮依然因妖力的紊亂而呈現暗淡的金色的時候。

明明母親的眼楮也是那樣的漂亮來著,到了自己這里卻成了這副模樣。就像是把母親留給自己的為數不多的東西弄丟了一樣。

那種驟然升起的歉疚感化作蝕心的魘魔,最終發酵出無端的怨憤。

我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唯一的小小听眾,猝不及防之下,小丫頭面帶異色與疑惑,吐了吐舌頭縮進了人群里。

這樣就好。

那天我順利地完成了人生中第一場無听眾演講,事後上白澤老師也夸我了。

心滿意足。

然後就這樣過了些時日,偶然留在寺子屋吃晚飯的我又听聞上白澤老師談起了那件事,關于一個一年級的女生輟學失蹤的事情。

「真是可惜了呢,明明是那樣聰明的女孩子霧雨家的。」永遠都那樣善良的上白澤老師一面收拾著碗筷一面嘆息著。

而那時再次被莫名的情緒包裹住的我只是淺淺地應了一聲。

至于暗中調查,

偶然地發現她的行蹤;

發現她與香霖堂的那個店主,那個擁有著‘看破萬般假象直達真實’的能力的半妖店主之間的奇怪聯系;

並在之後為數不多的年月里暗中以自己被動恢復著的,足以威脅到小女孩安危的境界妖力來脅迫半妖店主保守自己秘密的之類卑劣手段,便也是後來的事了。

時間也隨著冬與夏的交替而默默流逝著。

小小的寺子屋在每年的 n天迎來又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學生,轉眼間連自己也在不知不覺之中從那里畢業了。

也不知道是否是來自于上天的作弄。

此時此刻,那張只屬于數年前落櫻時節的,沉澱于我記憶深處中的幼小面孔,卻又以稍微成熟的樣子變得愈發清晰起來。

「早上好,魔理沙,昨晚有沒有好好地與小愛聯絡感情呢?」

「啊勒?---哦!早,早上好前輩,拜托不要在這樣平和的早上對少女開這樣的玩笑啦d☆ZE,前輩還是一如既往地嘴上不饒人呢。」

「嗨嗨~,小愛有沒有讓你變成真正的女人呢?真是好奇呢」

「哎?」

「畢竟那孩子實際的行動力,可是與外表不符地強大呢(笑)。」

「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

------------------------境界的分割線------------------------

「流著毒蛇一樣的血啊,即使是在無害的羊群中長大也終究變不成羊的。」

「」

完全搞不懂啊,這個八意永琳家的丫頭,如果說見面之前還留存著往昔的好感的話,在對方跟八意永琳牽連上關系的瞬間便已從我心中的白名單上除名了。

潤好事到如今還是叫她式,畢竟從兩儀那里刻意透露的情報說她的記憶已經按照計劃開始緩慢復蘇了來著。

式的揣測與真相相差無幾,自從上次于香霖堂前的會晤之後,八雲紫那邊給了我太多的壓力,從開 n回來之後都沒有好好地休息過。

我,非常迫切地需要能夠擺月兌迷途之家制約的手段,一切可行的方式我都會盡力去嘗試的。

束手就擒從一開始就不在考慮範疇之類。

在這樣心態的影響之下,決策的初衷,甚至于立場都在無形之中向八意永琳靠攏了。

雖然遠遠說不上光彩,但古往今來,生存下去的機會從來都不會留給在面子問題上斤斤計較的弱者。

捫心自問,自己絕非一個因一場充斥著巧合與刻意放水的心理博弈的勝利而沾沾自喜之人,亦不會因他人的過高評價而心生懈怠之人。

也許真如八意永琳所言的那樣,我的未來前途無量。但事實上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是----半路上夭折的苗子就算天賦再好也連根毛都不是。

所以,在有頂天上之旅的尾聲。

當我刻意地將天子的注意力引向博麗神社之後,看出了我的最終所圖的八意永琳那樣做了。

向我拋出了橄欖枝。

一份對我來說風險與收益並存,充滿了太多可能性與未知的合同。

若是沒有後來香霖堂前的那一幕的話,或許我會拒絕並繼續依照自己的備用方案來;但是呢,等到八雲紫說出那寓意再明顯不過的一席話之後,我早已失去了拒絕的權利。

成之,我幸;不成,我命。

所以我現在只能在不惹火面前這只永琳家的丫頭的前提下進行最低限度的回應。

「不過現在的你還不夠,雖然心眼兒也已經壞透了,但還不至于跟家里那些把對手足下手當做家常便飯一般的女人一般惡劣。」

「嗯嗯。」

「畢竟你要真長成了一只人畜無害的小綿羊的話,連妾身也會很難辦的。帶回去的話稍不注意就會被卷入「暗戰」的絞肉機里連碎屑也不剩。」

「嗯嗯嗯?帶回去?」

「能夠在這陌生的異鄉透過通神這種玩具建立起聯系,就算想拋開那惡劣的血統論巧合也很難呢。要知道妾身直到開 n以前都只是單純地打算跟一個貌似很聊得來的妙人見見面而已,權當是打發越來越無聊的時間的過家家,沒想到永琳出門一趟居然給我帶回來這樣驚喜。」

「嗯嗯。」

老實說我已經听不懂眼前這個家伙到底在說什麼的。

「你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嗯嗯’地當復讀機,你當妾身沒有發現麼?」

空條承蘿莉停下自己的話頭沖著我翻了翻白眼,我亦同樣毫不認輸地以白眼頂了回去。

「因為完全听不懂你在說什麼啊。」

不,也許听得懂,甚至于早在有頂天上與那個「無良的方士」打交道時就早早地預料到了這樣的可能性也說不定。

由八意永琳那越發奇怪起來的態度,以及沒來由的,無法草草地歸結于「自來熟」的親切感,衍生出來的,「同鄉」轉化為某種更近一步的關系的揣測。

但實在是抱歉,畢竟作為完全一無所知的一方,必要的裝傻充愣是常識。

況且孤身一人什麼的,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結識的人一個比一個古怪的生活,無法輕易地付之以信任的生活。

有上白澤老師的生活。

有藤原妹紅的生活。

真是可悲,在這一刻才發現,自己最大的心鎖。

明明以那樣先決而超然地姿態自以為是地解開了天子的心鎖,反過頭來自己卻還鎖著呢。

帶這樣的自嘲我收起從剛剛開始一直停留在地上的視線,抬眼將刻薄的目光投向她。

「真是熟悉而又令妾身不,應該說「我們」厭惡的眼神呢,怪不得連永琳都會覺得似曾相識,畢竟連妾身都沒有想過,這雙眼楮會出現在除了那個人和綿月里的妹妹以外的,第三個人身上。」

「最後一個問題。」

差不多該結束了,心情開始煩躁起來,帶著這樣的心緒我開口了。

「永琳在有頂天上抽過你的血。」

「」然後在那之前便被她徹底堵死了退路。

出乎意料地強勢呢,這個女人,空條承算了放棄那個無聊的玩笑名字,蓬萊山輝夜。

至今為止的人生里,頭一回地,我被人逼到了絕境。

連八雲紫都不曾做到過。

前方的十字路口也還真是應景。

是要我選麼?

PS︰看在我六點爬起來碼字的份上,推薦票

;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幻想鄉的記事本最新章節 | 幻想鄉的記事本全文閱讀 | 幻想鄉的記事本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