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凌嫣蘭怒吼,凌嫣竹不想與她多費口齒,拉過許氏就道「姨娘,既然二姐不需要咱們扶,那咱們就不扶。」說完扶著許氏往凌富貴邊上靠,冷泠的盯著凌嫣蘭那張猙獰的臉。
反正這屋子里的事別人都看得過去,也由不得她們母女做主,她又何看不過去的呢?少沾些還是好的。
見凌嫣蘭連個扶起的人都沒有,站在對面的三男一女見狀當場不客氣的發出尖銳譏笑聲。
還是為首的男人,只見他扯扯身上袍子走上前兩步,肥碩的手指一指凌嫣蘭,諷刺「喲,三姨娘,你在外的時候不是說要回來找娘家人告狀的嗎?看你的娘家人,一個個都不理你,你還咋告狀,啊哈哈」
男人說完肆無忌憚的放聲哈哈大笑起來,簡直一點都不將在場凌家人放在眼中,那赤luo果的譏諷眼神仿佛一個無情大巴掌,狠狠的甩在凌家人臉上,一陣火辣辣。
凌嫣蘭被說得唇色慘白,抬頭又見自家老爹和兄姐們一副鐵青模樣,心中害怕是有的。
她怔忡了小一會,這才從地上爬起爬到男人腳下,哭著哀求「老爺,求求你別這樣對我,求求你」
老爺?莫非這男人凌嫣竹目光落在那男人臉上,頓悟。
只是她覺得凌嫣蘭這麼個嬌滴滴的女子嫁給這麼一個長得像頭豬一樣的男人,還真是浪費了。
只見這男人一臉肥肉,腰身長得五大粗,脖子間還掛著一條金光閃閃的項鏈,簡直俗不可耐。真的讓她很難相信這男人會是侍郎大人的兒子。
而且,更讓她難以至信的是,這凌嫣蘭都成這個樣子了,竟然還求著這男人別休她,古代的女人,真的很可悲!
想到這,她微微的搖頭嘆息。
隨著凌嫣蘭求情的話落下,男人身後的唯一一個女性開口說話了。
只見她端起副賢淑的模樣,踩著小腳步起過來虛虛的扶了她一把,「妹妹,趕快起來,地上髒。」
她的力氣不大,似乎就那麼輕輕的沾了下,但凌嫣蘭卻順從的站了起來。
她一把握住女人的手,哭喊「姐姐,你幫幫我求求老爺別休了我,我今後一定會乖,會听你們話的。」
一席話,听得在場的凌家人臉色更加不爽。
見女兒卑微到如此地步,覺得失去面子的凌富貴終于忍無可忍一拍椅子邊,怒斥「休就休,咱凌家還養不起個人?給我滾回房里去,別在這丟人現眼。」
他看不慣這號稱為他女婿的男人一副高傲拽上天的模樣,娶了他家寶貝女兒為妾就算了,現在還敢大大咧咧的將人遣送回來,當著他的面羞辱,簡直不把他放在眼中。
喝斥完凌嫣蘭,凌富貴又抬頭對一直哭蹄中的張氏喝道「還不把你的好女兒帶回房去?」
張氏一听,頓時停止哭泣喜了,知道凌富貴說這話是真的想為女兒討公道了。她急忙站起扶著凌嫣蘭出了廳堂,回了西院。
二人走後,凌富貴才一臉陰沉的盯緊為首男人的臉,語氣不悅冷哼一聲「賢婿,你說這事怎麼辦?」
一聲不吭將人遣送回來,真當他凌府無人了嗎?
「不怎麼辦?林凌氏好妒,我要休了她。」男人輕飄飄的瞅他一眼,彈出這麼句話。
他的眼神帶著濃濃的譏諷,眼中仿佛只有他家的地位,壓根就沒將眼前的岳父大人放在眼中。
「不行!」凌富貴一喝,手拍在椅子邊更加用力「我家蘭兒好好的嫁與你林家,你怎能說休就休呢?」
這事關乎面子問題,他說什麼都不答應。
「好好嫁與我家?」男子似乎也動怒了,雙手纏在一起玩弄著手指中的金戒指,抬眸「岳父大人好像忘了,你的寶貝女兒之前可是有過男人的,別以為小婿不知道。」
他將有過男人這幾個字咬得特別重,生怕凌富貴听不到似的。其實只有他知道,他就將凌嫣蘭看作連條狗都不如!
果然,凌富貴被他這麼句堵得啞口無言,臉色陰郁的坐在那里直喘氣。
望著男人一臉傲意的站在那里,凌嫣竹幽幽嘆口氣。
她覺得這凌嫣蘭嫁人這幾個月日子應該不太好過,光看這男人的態度就知道,簡直不拿人當人看的。
而且,這凌嫣蘭之前有過男人是真,也難怪人家會要休了她。在這古代,男人的面子猶為關鍵,特別是收人家的破鞋這種事,只要是個有身份地位好面子的男人,應該都不能坐視不管的吧?
想著想著,她就莫名感到一陣憂傷。不知道等她嫁人了,會不會也是這個樣子呢?
林儀峰見自己成功將岳父堵個無話可說,得意得微翹起嘴角冷笑。
他望著一屋子的凌家人,覺得沒必要再與他們糾纏下去,于是轉身對身後女子和那兩個一直未說話的男人道「夫人,二弟三弟,我們走。」
無視氣得鼻子冒煙的凌富貴,他吆喝完媳婦與兄弟後朝他冷冷嘲諷「那麼爹,我們就走啦,你老保重。」
說完仰著頭哈哈大笑,帶著家人離去,傲慢得目中無人。
「混蛋!」望著離去的背影,凌富貴憋了許久最終憋出這麼一句話來,表情陰郁得異常嚇人。
知道這里沒自己什麼事,也知道留在這里只會增加凌富貴對自己的討厭罷了,凌嫣竹扯了扯許氏的袖子「姨娘,咱們也走吧。」
許氏知道自己現在在凌富貴眼中連個丫環都比不上,暗中嘆口氣,輕輕點頭。
但招呼還是要打,于是她朝凌富貴微微彎腰,淡淡而道「老爺,那我們先回北院了。」
「去、去」凌富貴煩躁的揮動手,連看一眼都不願意看。
見他這樣,凌嫣竹的嘴角勾得更加深。
扶著一臉受傷的許氏,母女二人走出了雜亂的前廳。
出了東院,凌嫣竹吩咐環兒先扶許氏回去「環兒,你扶娘回去休息。」
「那小姐你呢?」環兒問
「我想在這休息一會。」
「好的小姐。」環兒應道,上前扶著許氏「走吧三姨娘。」
許氏心情很不好,也懶得管凌嫣竹。她抬頭瞅一眼女兒,虛弱無力的道「那你自個小心點。」
凌嫣竹點點頭,以示知道。
在二人走後,她站在那里怔愣小一會兒,這才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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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嚴肅穆的佛堂里,面色紅潤的凌老夫人閉著眼抱著只木魚咚咚的敲個不停,嘴里一直咕嚕嚕的念著經文,虔誠得令人稱贊。
而丫環冬梅則站在不遠處看著,待老夫人停止敲打睜開眼時,她才上前福福身子「老夫人,大小姐求見。」
「梅兒?」老夫人眸中精光一閃,快到讓人捕抓不到。「讓她進來吧。」
「是。」冬梅應道,轉身走了出去。
凌老夫人擱下木魚站起,走到不遠處的椅子坐下,端起荼杯剛輕輕小啜口荼水,凌嫣梅進來了。
「梅兒見過祖母。」
「嗯,過來坐吧。」凌老夫人一指身邊的椅子
凌嫣梅順從的走過來,剛準備坐下又听到老夫人道「梅兒這大下午不睡午覺,跑來我這老太太這里有何事啊?」
她一怔,俏臉頓時羞澀的垂下「不瞞祖母,梅兒是為了那事而來。」
就在吃午飯時,她有幸見到了鐵面將軍的真容,那俊郎帥氣的外表瞬間迷去了她的所有心神,讓她在那一刻產生非他不嫁不可的念頭。
「何事?」凌老夫人眸中精光又一閃「說來讓祖母听听」
「祖母。」凌嫣梅嬌嬌一嗔「你明知道我的心思。」就算凌嫣蘭被賜婚又如何?她照樣要搶過來!
「哦,梅兒還有心思?祖母可不知道呢。」凌老夫人見她這副模樣其中早知原因,只是她內心深處並不希望凌嫣梅與凌嫣竹爭,她是嫡女,只會得到更好的。
凌嫣梅被老夫人幾句話輕輕的打回,不由傻眼「祖母,你」
「我什麼呀?梅兒,段將軍他」
凌老夫人正要勸她,然就在這時冬梅卻再次出現「老夫人,三小姐求見。」
凌老夫人一怔,臉上涌出絲笑意「竹兒丫頭也來啦?快讓她進來。」
一听凌嫣竹也來,凌嫣梅的表情微愣了愣,眸子快速閃過抹怨恨的光芒。
很快,凌嫣竹在冬梅的帶領下走了進來,一見到老夫人她立即乖巧的走上前行禮「竹兒見過祖母。」
「快,快,過來讓祖母看看我們的待嫁新娘。」凌老夫人高興的伸出手朝她揮手,臉上的喜悅表情怎麼遮都遮掩不住,讓一旁的凌嫣梅嫉妒得抓狂。
她恨恨的咬牙怒瞪著凌嫣竹,眸中的怨恨更加濃。
從小到大,老夫人喜歡的人始終是凌嫣竹這個臭丫頭,而她這個正宗的嫡女卻從來不用正眼瞧上一眼,這讓她特別的嫉妒恨。
再看看凌嫣竹,她仿佛沒看到她一樣,直直走到自家祖母面前,任由老太太拉著手說這說那,讓她更加的抓狂。
凌嫣梅覺得自己真不能再呆在這里,生怕一個不小心將情緒泄露出來被老夫人看到,那真是得不償失。
為了表現出自己高貴的修養,她站起,溫柔大方的朝凌嫣竹笑笑「三妹,你也來啦。」
「嗯。」凌嫣竹不想搭理她,輕輕的回了句而後不再吭聲。
凌嫣梅表情一僵,但很快她又擺出副甜美笑容朝老夫人福身「祖母,既然三妹有她來陪你,那梅兒就先告退了。」
「你不再坐一會?」老夫人側過臉望著她,疑惑「你也才來,就要走?」
「呵呵,這不我娘讓我繡塊帕子嘛,剛繡了一半,正好回去繡完再來陪您。」凌嫣梅說得特別委婉,語氣亦是嬌柔有禮。
凌老夫人听她這麼說,只好點頭「那好吧,你回去抓緊時間繡。」
「哎。」凌嫣梅哎一聲,朝凌嫣竹投去莫名一笑,轉身離去。
凌嫣竹被她最後的那笑容弄得莫名其妙,等到人不見蹤影時她才納悶的詢問凌老夫人「祖母,大姐來找你干嘛呀?」怎麼看著那麼怪?
「沒什麼,只是找我這個老太婆閑聊而已。」凌老夫人顯然不想讓她知道凌嫣梅喜歡段正的事,滿不在乎的揮手回道。
她覺得既然皇上都已下旨賜婚了,凌嫣竹和段正的婚事就已是鐵板上的事,定了。
既然定了,也不枉她費了一番苦心了。
知道問不出什麼,凌嫣竹也不再問,而是坐在剛才凌嫣梅坐的位置上,拉起老夫人的手說道「祖母,孫女這次來想求你件事。」
經過了剛才凌嫣蘭被休事件後,她對婚姻產生了一定的恐懼。她覺得嫁人起碼得嫁個自己喜歡的,而且與自己有共同的愛好,思想,和語言。
而不是听從別人安排,嫁給一個自己不熟悉的男人過一輩子,這樣的生活太痛苦,不是她想要的。
所以,她這次來就是想請求老夫人幫忙,看能不能解除這段婚姻。
「求我件事?。」凌老夫人一听她有來是有事求她,表情微滯了滯。過好一會兒後,她才抿著唇道一句「好,你說。」
「我」凌嫣竹望著凌老夫人炯亮的眼楮,突然有種說不出口的感覺「算了,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很難啟口?到底竹兒有什麼事需要祖母幫忙的?」凌老夫人拍拍她手背「竹兒放心,不管你說什麼,祖母一定會酌情考慮。」
「真的?」凌嫣竹眼楮一亮,感覺前方的路似乎通暢了些。她一把反握住老夫人的手,喜笑顏開「祖母,你真好。」
「少來,說吧,啥事?」凌老夫人被她逗得臉上樂開花,心里甜滋滋的像灌了糖。
「那我說嘍。」凌嫣竹表情一頓,收起笑容凝重的注視著對面的老人,一字一頓道「祖母,我不想嫁人,求你老幫我向爹說說,讓他別讓我嫁人。」
轟一聲,像一只響雷炸在凌老夫人的耳朵邊上,炸得她腦袋暈乎乎的。
她驀地松開凌嫣竹的手,不敢置信的瞪著她瞧,嘴唇微微抖動「你說什麼?」
想她一心一意求來的婚事,這丫頭竟然說不想嫁?這聖旨都下了,她現在說不想嫁?當皇上的金口玉言是廢話?
她突然生氣的站起,精炯的眸光直逼凌嫣竹「竹兒,你當聖旨是什麼?豈容你胡鬧?」
凌嫣竹傻眼,這老夫人怎麼生氣了呀?
她急忙站起走過來賠禮「祖母,我知道讓你幫這個忙很難,但是……」
「別再但是了。」凌老夫人狠狠打斷她的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心痛模樣盯著她「竹兒,你知道你跟段將軍這婚事是怎麼得來的嗎?」
「皇上賜婚的呀。」凌嫣竹不想凌老夫人氣壞身體,于是扶著她笑著安撫「祖母,我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很重要,但是要我嫁給一個我不喜歡的男人,我是怎麼也不願意的。」
「不願意也得願意,這段婚事是祖母一手促成的」凌老夫人訓斥她,臉上怒氣匆匆,顯然是被氣到了。
「啊?」凌嫣竹被驚到,表情訥訥的「祖母,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听不懂?那就給我听懂了。」凌老夫人真想拍一巴掌這個孫女,好將她給拍醒。
大孫女幾次暗提明提想嫁給段正她都沒答應,偏偏這三孫女她幫忙了,現在倒跟她說不想嫁?
「我說,你與段將軍這段婚事,是祖母在天山寺時就與他商量好的,並且要他去跟皇上下聖旨」
「什麼?」凌嫣竹被仿佛被雷擊到,不敢置信自已早已被疼愛的人出賣。她輕咬著下嘴唇,臉色不自然白了白,「祖母,為什麼?」
「為什麼?當然為了你的幸福著想。」凌老夫人說完這話扭頭望著孫女白滲滲的臉色,感覺心有些累。
她覺得自己怎麼好像好心辦錯了事似的。
她嘆口氣,喚來冬梅「冬梅,將三小姐送出去,我累了,想休息一會」說完她轉身往臥室走去,不再看呆傻掉的凌嫣竹。
她累了,該解釋的也解釋完了,嫁與不嫁已經不是這丫頭說的,這聖旨已下,不嫁就是抗旨,她還能有啥辦法?
凌嫣竹被冬梅送了出去,臉上依然提不起精神來。
冬梅見了,心疼得拍拍她肩膀安慰「三小姐,其實你不必太過擔心。段將軍是皇上最器重的人,你嫁過去之後直接就是正妻,會有好日子過的。」
凌嫣竹回過神,抬眸望著院落中的一棵參天大樹苦笑「會有好日子過?嫁給一個自己不太熟悉的男人,真會有好日子過?」
說完她自顧自的往前走,連頭都不曾扭一下的就出了院子,這讓站在身後的冬梅無奈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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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凌嫣竹渾渾沌沌的不知怎麼走出的東院,也不知怎麼走著走著就來到了西院邊上。
她怔怔的抬頭望著眼前這座精致的庭院,心中思緒萬千。
凌嫣蘭被休回娘家,她卻要嫁人了,日後的生活會不會也是亂糟糟一團呢?她不敢想像。
望了有幾分鐘,她才想起這座庭院正是今日被休之人凌嫣蘭母女的住所。不想與這對母女踫到面,她小站一會後就即刻轉身。
然而正當她轉身的那一剎那,身後卻傳來道冷譏「喲,竹兒妹妹現在傍上大將軍了,這架子果然不是一般的大,這來到二姐這里也不進來瞧一瞧,看不起我這個二姐呀?」
凌嫣蘭?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凌嫣竹下唇咬咬,轉身,面帶淺笑「瞧二姐說的,做妹妹的哪敢瞧不起姐姐呢?」
你敢說,我就敢頂,誰怕誰。她臉帶微笑,心中卻暗罵不斷。
「哼,不是最好。進來吧,咱姐妹倆說說話也好。」凌嫣蘭臉上的傷已上過藥,表情也無在前廳時悲悲切切,倒多了一抹讓人看不懂的深沉。
進去讓你羞辱?凌嫣竹嘴唇微翹,晶亮的雙眼微微眯了眯「我剛剛從祖母那里回來,就不進了,倒是二姐現在得空了,可以經常上北院找妹妹玩啊。」
「好說。」凌嫣蘭嘴角也一勾,目光淡漠的瞅一眼眼前這個比自己小兩歲的庶妹,心中積聚的怨恨越來越濃。
「但竹兒妹妹怎麼也不問問今天發生的事呢?」她說
今天的事?凌嫣竹嘴角的弧度一直沒落下。今天的事可多著呢,豈是一句兩句就能說得清楚的呢。
「那二姐想要我問什麼?」她好笑的問道,目光凜然的凝視著對面臉上涂滿藥水的女人,冷笑。
「你」凌嫣蘭被堵得啞口無言,只能干巴巴的怒瞪著她。
是呀,難道她能說問她被休被打的事嗎?這種事是女人一輩子的恥辱,她又豈能讓這個庶妹取笑呢?
再一個她這剛剛被休,就听到自已老娘說這庶妹得到皇上的親自賜婚,嫁與當朝話題最火熱的鐵面將軍為正妻。
這口氣如根扎喉的刺,讓她怎麼都咽不下去。
看著凌嫣竹淡淡的臉色,她話峰一轉「听聞你馬上要嫁給鐵面將軍了,恭喜。」
凌嫣竹嘴角再一勾,客氣回一句「多謝。」嫁與不嫁,那是她的事。
「應該的」凌嫣蘭回得理所應當,只是臉上笑容卻未達眼底「只是,听聞鐵面將軍為人陰險毒辣,妹妹就不怕嫁過去後遭罪?」
陰險毒辣?是誰這麼傳段正的?凌嫣竹微愣了愣,隨後挑眉「這就不是二姐需要操心的事了。」
段正是什麼樣的人,她還不清楚?表面雖冷冷淡淡,但實際上為人卻還是不錯的。但這個,又關她凌嫣蘭屁事啊。
「你」凌嫣蘭被她一句不需要操心的話氣得臉色大變,再也忍不住露出原本霸道囂張的真面目。「好你個凌嫣竹,你嫁給誰不好,卻偏偏要嫁給段正?」
呵呵,要說出自己目地了嗎?凌嫣竹冷笑一聲,挑高眉頭目視著她「怎麼?二姐這叫什麼表情?難道不希望妹妹我嫁給段將軍?」
「希望個屁!」凌嫣蘭忍無可忍的爆粗口,俏臉變得猙獰嚇人「這姓段的本來應該是我跟大姐的,你這個小妾生的女兒滾邊去。」
「滾邊去?有種你再說一遍?」凌嫣竹的眸光瞬間冷卻下去,仿如兩把泛著寒光的長劍,直射凌嫣蘭身上。
一個剛被休的棄婦,竟敢公然說妹妹的男人是她的?還有比她更無恥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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