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的確能通天,當那王珂的老爹知道兒子被關到了大牢里面的時候,當即帶來了一千兩銀子將兒子給贖了出來。
王珂的罪名可大可小,往小里說只不過是調戲未遂,私斗恩怨,不值一提,所以在接受一千兩銀子之後,知縣叮囑道︰「出來之後必須老實一些,切勿再作什麼是非。」就讓他把人帶了出來。
人走了,縣令滿是竊喜,撫模著白白的雪花銀,很是滿意,心道,這王家還真是會做人。只是可惜今天猜錯了知府的意,弄了一身s o。不過看著銀子,y n郁的心情頓時好了很多。
縣令的心情好了很多,但王珂的老爹王道明的臉s 卻差的可怕。
而王珂同樣是這樣,眼中滿是y n狠,心中暗道,一定要叫那人好看,讓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場到底是個什麼樣!
一路來到王府,進入上等的客房里面。
王道明轉過身子看著王珂,問道︰「你可想報仇?」
「兒子想!」王珂面露狠s ,冷冷的道︰「這人讓我丟了這麼大的面子,兒子豈能夠放過他?心中自是萬分不甘,絕對要他好看!」
王道明高高的揚起手,似乎想要打王珂。
王珂倒也有幾分骨氣,或許他也知道,他爹不會打他,瞪大了眼楮和王道明對視。
「唉。」王道明還是放下了手,斥道︰「你怎麼這般不爭氣?你知道你給我惹出多大的禍端了嗎?你知道你今天得罪的那人是誰嗎?」
王珂道︰「一個童生罷了,又沒有身份,有什麼了不起的?」
王道明道︰「在今天之前,或許只是一個小小的童生,但是就在剛剛,他已經被知府大人收為門下學生了!」
轟!王珂听著這話,只覺得驚雷在耳邊炸響,身子晃了晃,差點摔倒在地,臉s 慘白的道︰「怎麼可能!他有什麼資格能被知府大人收為門下學生?」
王道明冷道︰「當然有真才實學才會被看重,你可知道,你為我惹了多少麻煩?若是他r 後當官,我們家會有多大的麻煩,你知不知道?好不容易花大價錢打點了諸多關系,但卻沒有想到,被你捅了這麼一個大簍子!」
啪!
越說越氣,王道明再也忍不住,狠狠的扇了王珂一個耳光,咆哮道︰「就不說將來,就是現在,他憑借知府門生的身份,也足夠讓我們收到一些刁難!你這孽子!真是氣煞老夫也!」
王珂被打,捂著臉,委屈的道︰「兒子怎麼知道他會有這般天賦前途?」
王道明虎著臉,坐在椅子上,沉思著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過了片刻,嘆道︰「在秋闈之前,你都不準踏出這個房門一步,若是讓我發現你偷偷出去,我定然打斷你的腿!」
說完站起身走了出去,王珂喊道︰「爹!你去哪里?」
「我去那柳憑的家,給他賠罪!」王道明頭也不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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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吟詩《山行》後,便被知府賞識。
知府看著柳憑,心中暗道此人真是文武雙全,十分不錯。
說了番話,意思是要收柳憑為門生。
柳憑便毫不猶豫拜入知府呂儒的門下。
在得知柳憑還未滿十四後,知府便道︰「那就是沒有取表字了?等等秋闈過了便是秀才,沒有表字怎麼成?我給你取一個……嗯,便叫‘奉常’。你覺得如何?」
師如父,更別說這知府老師了,完全合乎情理,又是重視的表現,柳憑連忙應下︰「是!多謝老師!」
最後知府勉勵一番,便分開了。
柳憑想要去找白芷,突然想起沒有問地址,想來是個狐狸洞,也就算了,r 後還會有相見時,也不急于一時。
而後,柳憑便辭退了在王府的抄錄工的工作。
王宏想要挽留,但柳憑害怕沁水縣王家和那他縣的王家之間為難,就堅持辭退了這份工作,反正肚子里已經有不少的墨水,這些r 子慢慢消化,考一個秀才,完全不是問題。
然而他沒有想到,因為這樣,讓那王道明誤會了,覺得柳憑心中有著怨氣,十分的惶恐,特意來到柳家賠罪。
十匹上等絲綢,一千兩雪花銀,幾套上等瓷器,上等筆墨紙硯,土豪的出手就是非同凡響。
柳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便堅持不收,差點讓王道明跪下。
這時柳憑出來,听著王道明的話,大概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不禁好笑道︰「我並非心有怨氣,只是不想讓王老爺和你們這一脈因為我產生芥蒂,從而為難,所以才辭退了這份工作。」
「哪敢有什麼芥蒂?這件事情是我們不對,只是懇求不要怪罪下去就好。」王道明听著柳憑的話,心中松了一口氣,連忙說道。
柳憑看著那些禮品,又看著眼前這這人恭敬的態度,一時間心中感慨萬分,這就是狐假虎威啊,想了想便道︰「那我就收下了,你回去吧。」
柳父在旁邊並沒有阻止,因為他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看樣子,兒子似乎變得頗有身份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有些模不著頭腦。就算考上了舉人,也不至于讓人這樣啊,況且兒子只是童生。
當王道明和他的隨從走後,柳父柳母還有柳玥全部圍了過來。
「憑兒,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有那人,到底是誰?為何要向你賠罪?」柳父連忙問道。
這時正好有人敲門,喊著︰「竹山,我來了,哈哈,快快開門。」
柳父只得先將將門開了,來者正是白秀才,他滿臉笑容道︰「竹山,恭喜了啊!哈哈,你可是生了一個好兒子!」
柳父模不著頭腦︰「到底是怎麼了?」
白秀才驚奇的道︰「你還不知道?」
「不知道,當然不知道。到底怎麼了,你快些說出來呀。」柳父心里像是貓撓一樣,急忙道。
白秀才不禁有些無語,這麼大的事情,柳憑都不告訴他父親?還需要他這個外人來說?這叫個什麼事情?
隨後,白秀才將事情原委的說了出來。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柳父柳母驚奇的看著柳憑,問道︰「你剛剛怎麼不告訴我們?你竟然被知府大人收作了門生?我們還以為你把王家的差事給辦砸了,所以才回來了!混小子!這麼大事情都不說出來!」
柳憑干笑了笑,不知道說些什麼,雖然是件喜事,但心中總有些壓力,便下意識沒有說出來,他的諸多顧慮,滿臉喜意的父母自然不知道。
「這必須得慶祝慶祝!」柳父像是年輕了十歲一樣,很是高興,拉著白秀才道︰「來,我們許久未見,得好好的喝一杯!」
「自當如此!」白秀才笑道。
很快擺上酒宴。
坐在食案旁,柳父問道︰「我兒到底做了什麼,才讓知府大人看重?」
白秀才道︰「那時知府出題,以楓葉為題作詩,只是三步,令郎便念道——雨打青松青,霜染楓葉紅。風吹白雲動,萬里送柔情。」
「雨打青松青,霜染楓葉紅。風吹白雲動,萬里送柔情。」柳父念了一遍,微微皺眉,道︰「這詩並不是大好,莫不是有什麼妙處我沒看出來?」
「非也……」白秀笑著,又道︰「然後令郎又走了兩步,再次念道——遠上寒山石徑斜,白雲深處有人家。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于二月花。」
「遠上寒山石徑斜,白雲深處有人家。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于二月花。」柳父念了兩遍,忍不住用手蘸著酒,在食案上寫了出來︰「真是妙極!妙極!」
白秀才道︰「五步二首,令郎大才,讓知府都忍不住心動,再看我那小兒,哎,一比真是什麼也不是,真是羨慕!」
柳憑听著這二人不斷贊揚自己,還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二首詩都是抄來的。
而旁邊的柳母和柳玥倒是听的津津有味,特別是柳玥,滿臉笑容。
「對了,柳憑,你保護的那女孩兒叫什麼名字?哪里人士?若是你喜歡,明天我就給你做媒!」白秀才突然說道︰「我看她的確是花容月貌,若是你再不快點,就會被別人搶走了。」
柳父點了點頭笑道︰「是哪家女兒?若你喜歡,她家的身世也很清白,那就娶過來吧,你馬上就到了嫁娶的年齡,我還想要早點抱上孫子呢!」
听著這話,剛剛還滿是笑容的柳玥,面孔頓時僵硬,隨即變得y n沉,低著頭小心瞥著自己的哥哥,心中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怪怪的。
柳憑苦笑道︰「我並不認識她,只是一面之緣罷了,談婚論嫁……這未免也太夸張了吧?我保護她,並不是兒女私情,只是正氣使然。」
他沒發現,柳玥的臉上,那些y n沉迅速消融,重新變成了笑容。她心中松了一口氣,卻又隱隱擔憂起來,哥哥越來越出s 了,喜歡哥哥的人肯定越來越多了,自己以後,或許也被父母安排親事,這該怎麼辦?一時間,柳玥又糾結起來。
柳憑並沒有注意到柳玥的心思變換,他看似輕松,實際上壓力很大,如果無法考上秀才,那麼現在這大好的局面,當一去不復返!
隨後在家中苦讀,每r 的修煉也在堅持,r 子一天天的過去,終于,r 子臨近秋闈了。
這個世界的秋闈三年一次,又稱郡試,顧名思義,在上河郡里舉行。現在距離秋闈還有五天,柳憑就要提前啟程了,這還算遲的。
擔心柳憑一個人照顧不好自己,柳母便讓柳玥陪著柳憑一起前去。
柳玥頓時欣然應了。
柳父沒有察覺到柳玥的感情,心思敏銳的柳母怎麼能沒察覺到?也只能暗暗的順水推舟,能夠走到哪一步,便看她的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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