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即使新婚中的朽木白哉還是像往常一樣早早醒了,和許多個早晨不同,從今天的起,他的身邊再也不是冰涼,而是了有溫度。
側過身子,由香里的臉剛好和他相對,去掉濃妝艷抹,素淨的臉上是恬靜而毫無戒備,她似乎睡得很香,如小扇的睫毛微翹,櫻唇輕染笑意,正沉浸在美夢中嗎?
趁她還沒有醒,朽木白哉準備先起身,不經意目光一瞥,卻看到她略微敞開的衣襟下那一圈圈繃帶,他記得之前的傷勢不是穩定了嗎?她才去現世的,這繃帶又是怎麼回事?低頭仔細一看,竟然還發現上面有血跡,她的舊傷又發作了?
這是前所未有的一場好覺,雖然是在不熟悉的地方,但奇怪的是十分好眠啊,自然轉醒的由香里感到面頰上有溫熱的感覺,脖子也癢癢的,那種氣息似曾相識,猛然睜開眼楮,她一下子愣住了。
一張冷峻的臉孔,一雙略微不悅的眼,由香里想說朽木白哉怎麼會在自己的房間里,再一想,她記起他們已經結婚了,昨天晚上是新婚之夜,夫妻自然是在同一間房子啊!逐漸放松,由香里扯出笑容。
「請問,您這是做什麼?」
「傷口又裂開了?」朽木白哉挑眉。
迅速合起衣襟,由香里翻個身悶悶的說,「沒什麼,去現世的時候接觸了鎮風錐,怨氣太重,傷口裂開了。」
「去四番隊看看。」
這點小毛病由香里是萬萬不敢去四番隊的,一不小心被卯之花隊長的斬魄刀吃進肚子里可怎麼辦?偏過頭對朽木白哉一笑,由香里說,「真的沒關系的,在尸魂界,這點傷很快就好。」
听到她的堅持,朽木白哉再沒說什麼,由香里像鴕鳥一樣窩在被子里不動彈,直到听見朽木白哉穿衣離開,她才松了一口氣,緩緩起身,模模身邊早已經冰涼的被褥,心中的感覺很奇異。
她真的結婚了啊喂!
由香里帶著神奇的心情,安靜的用過早飯,朽木白哉就獨自出門了,管家說他去了六番隊,口吻有點抱歉,好像他家少爺冷落新婚妻子是他的錯一樣,由香里倒是寬容的多,畢竟她也沒有期待朽木白哉能對自己有多寵愛。
打發了所有佣人去做事,她一個人漫步在朽木家的庭院里,不,從今以後這里也就是她的家了。一草一木,一水一石,匠心獨運,站在池邊,望著一池錦鯉,水中的倒影讓她吃驚,一身便服是她鐘愛的素色,一瀉青絲和以往一樣隨意披散,這里沒有人強迫她必須要遵守的禮儀,輕松的她都覺得竊喜。
走回房間,一眼就看到桌子上的盒子,那不是御風鈴嗎?!朽木白哉真的將這個交給她了?
拿出簪子,捏在手里轉動,注入一點靈力,簪子立刻變成鈴鐺,這才是御風鈴真正的形態。收進懷里,放在最靠近胸口的地方,由香里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
「姐姐?!」露琪亞听說兄長大人一早就去六番隊工作了,以為是謠傳,過來一看還真是如此。
「露琪亞啊!」由香里笑著招手,「今天沒去隊舍嗎?」
「我今天休息。」露琪亞左右看看,「姐姐,哥哥走了?」
「嗯,吃過早飯就走了。」由香里回答,「怎麼了,你找他有事?」
連忙搖頭,露琪亞說,「可是兄長大人該陪你……畢竟姐姐剛來朽木家啊!」
模模鼻子想了想,由香里道,「我和你親愛的兄長大人還沒有那麼親密呢,讓他陪我,我們都會不自在,還不如這樣,他去隊舍,我反倒自在點。」
「姐姐……」露琪亞抿抿唇,眼光閃爍,臉上紅光一片,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你想說什麼啊?」由香里沏了兩杯茶,將其中一杯推到露琪亞面前。
「就是……就是……姐姐什麼時候……什麼時候會生寶寶啊?」
「噗……」一口茶噴了出來,由香里對露琪亞剛才說的話表現的有點神經衰弱的征兆,「你說什麼?」
「亂菊桑說的啊!」露琪亞將她在女性死神協會听來的種種敘述了一遍,「所以說,我才問的嘛,難道說,根本沒有寶寶?」
我和你的兄長大人是清白的,清白的,這麼清白哪里會有寶寶,再說,就算我們不清白了,也不會立刻就有啊?亂菊你這家伙簡直是誤導純情少女啊!
「姐姐,杯子要破了。」露琪亞小心的說,她連忙轉移話題,「不知道姐姐今天有沒有空?」
露琪亞你又要說什麼讓人神經衰弱的話啊?由香里道,「有事你說。」
「大家都想你了,來女協聚會吧!」
女性死神協會,哈,那已經被由香里認定為教壞小孩子的地方,正在想要不要去,走廊下面就傳來草鹿八千留的聲音,「香香,來嘛,來嘛,我請你吃金平糖。」
「你怎麼會在這里?」由香里話還沒說完,背後就壓住一個柔軟而富有彈性的東西,接著,松本亂菊撩人的聲線驟然響起。
「真是冷淡啊,昨天結婚都不請人家去觀禮,好歹大家認識這麼久了,我也想親自把禮物送到你手上嘛,讓隊長代勞,一點都不浪漫。」亂菊撒嬌,坐在由香里旁邊,捧著她的臉仔細的看了看,「哦呀,被幸福滋潤的女人就是不一樣,由香里你今天看起來好漂亮啊!」
簡直亂說,由香里在心中低淬,你丫的又是來討酒喝的吧。
「那,由香里,觀禮沒讓我去要受罰哦,我看你上次就要釀好的那一批酒就很不錯,給我兩壇。」
看吧,看吧,松本亂菊你就是個大酒鬼啊!由香里冷笑著偏過臉,「不好意思,我已經嫁做人婦了,我的酒自然是要屬于朽木家,想要的話可以去找白哉大人。」
松本亂菊哭喪著臉,「由香里好過分,竟然讓我去找朽木隊長要?!」那請問她能要到的幾率有多少呢?
「香香,來嘛來嘛,一起來吃東西。」抓著由香里草鹿八千留才不管什麼酒不酒的問題,找香香玩耍才是最重要的。
揉揉鼻子,由香里奇怪的說,「我怎麼聞到烤魚的味道?」
「是吧是吧!我請大家吃烤魚哦!」八千流更加興奮了,直接拖著由香里來到了後院,「大家快看啊,香香來了。」
七緒,音夢,勇音她們都到了,甚至連碎蜂隊長都來湊熱鬧,望天,白哉大人,難道朽木家還有這項免費服務?您和管家可都沒交代過啊。
大家團團圍坐,中間是烤架,上面正烤著噴香的美味,不但有魚,還有肉和蔬菜,樹下立著一個牌子︰女性死神協會燒烤聯誼會。不知誰給由香里塞了一雙筷子讓了一個座位,接下來的時光果然就成了美好的女性閑聊時間。
她終于知道八卦是怎麼來的了,在這里,你無法想象她們都是干練的女性死神,在這里除了八婆你找不到別的。由香里抹抹汗還是決定回去歇歇,誰知一把被七緒抓住。
推推精明的眼鏡,伊勢七緒奸笑,「朽木夫人,可以借用您一點寶貴的時間嗎?」
「七緒你在說什麼……」由香里郁悶,什麼朽木夫人啊,這個稱謂听起來十分的不協調。
「大家強烈投票,對你以及朽木隊長的事情,很多人都想知道始末,呢,不介意的話披露一下如何?」拿出一本雜志,七緒道,「你要順應一下民心,有親和力也是朽木夫人您的責任啊!」
嘴角抽搐,此時,由香里從來沒有這麼思念過朽木白哉,白哉大人,您快不回來,我一人承受不來啊!你妹妹這是入了「犯罪」團伙了,顯然露琪亞沒有意識到還一副很受教的樣子。
「姐姐,其實我也很想知道的,可以的話能詳細一點嗎?」露琪亞湊過來。
「那,我來問問題!」亂菊舉手興奮,「由香里是什麼時候和朽木隊長認識的?」
「誰先表白的?」七緒言簡意賅。
「朽木隊長一天對你笑幾次?」勇音疑惑。
「呃……」面對這一個個問題,由香里額頭冒汗,面對這一雙雙期盼的眼楮,她徹底崩了。
趕緊給她適可而止吧,還真當周刊采訪啊!由香里放下碗筷,才剛站起來就被一陣涼風吹的清醒過來,朽木白哉不知道何時竟然回來了,犀利的眸子掃過烤架上香氣正濃的烤魚,冷冷道,「這些魚哪來的?」
「大白你回來了,我們和香香玩的好開心呢!你也一起吧,我請你吃金平糖。」在八千流心中,分享金平糖就是認可的象征,不過朽木白哉已經過了能被金平糖誘惑的年齡了。
「說,烤魚哪里來的?」
「嘻嘻,池子里很多的,大白想吃沒問題啊!」八千流指著池塘里游來游去的錦鯉說,「這里的魚好大啊,比竹竹家的和胡子老頭家的大得多,哦哦哦!」
由香里瀑布汗,感情她吃的烤魚都是池子里的錦鯉啊?不是吧啊喂,不經意瞥向一邊,她立刻離開朽木白哉身邊,冬天來了,西伯利亞寒流提早席卷了朽木白哉的面癱臉,她要逃命去了,絕不想被他的千本櫻散了。
女性死神協會的成員們,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