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根打了個激靈,有點不敢置信的瞥了一眼看似與平日臉色無異的蘭卿一眼,隨即恭敬的一拱手,「是,師佷告退。」
後退幾步間,他抿了抿剛才被咬破的嘴唇,偷偷的瞄了一眼始作俑者,若有所思的低著頭退了出去。
當門扉發出輕輕的踫撞聲時,整個溫泉池的氣場輾轉冷凝了,似乎連輕飄飄的煙霧都被凝結在了空氣中。
左琉芒背脊一寒,即使全身浸泡在溫暖的池水中,她的全身卻冷硬的動彈不得。
「呵呵呵……,我的小徒兒是想讓為師不舉麼?它都快被你捏斷了呢!」一改之前的冷漠嚴肅,此刻慵懶的斜靠在白玉池壁上的蘭卿笑的分外邪魅。
這才想起自己還拿捏著師父‘命脈’的左琉芒臉頰一紅,像被咬了一口似的,驚慌失措的忙把小手縮了回來,結結巴巴道︰「徒,徒兒知道錯了,懇請師父責罰!」
「真是難得呢,一向處變不驚的好徒兒也會有如此窘迫的時候,瞧瞧這張小臉,紅女敕的真是讓惹人想咬上一口……。」他俯身靠近她,用瓷白的食指勾起了她的下巴,拇指輕輕的摩挲著她唇上的咬痕,霜冷的唇曖mei湊近她。
左琉芒微皺了一下眉梢,想避開他的手指,卻反而被他緊扣的生疼。
她有了些惱意,索性不再一味求罰,抬了眼,自若的迎上他戲謔的視線,扯唇冷笑,「師父要罰便是,什麼時候像個老太婆一樣……。」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烏沉沉的雙眼只是一瞬不瞬的望著他的臉龐,如失了魂般,痴了。
這張是讓她無數個夜晚輾轉難眠的臉,是讓她相思入骨的臉,讓她快要發瘋的臉……
又是一聲啪的脆響,可這次的響聲中卻帶了無邊的森冷。
蘭卿一臉寒霜,雪色的眸子比雪還要冷上三分的凝視著軟倒在了水池中的她,「放肆!竟敢利用為師的臉來肖像別人!」
捂著小臉的左琉芒低笑了一聲,抬手擦去了嘴角的血跡,扭過紅腫的的臉,嘲諷的看向他,「這不是師父教導有方麼?」
蘭卿雙眼眯起了危險的弧度,「什麼意思。」
左琉芒冷笑,「師父難道不是日夜用徒兒這張臉在肖像那個女人麼?不然身份尊貴如斯的您又豈會親自鑒臨骯髒污穢的野獸販賣地將我帶回,更費了您諸多的修為靈草讓我幻了人形不說,還將我像個死囚一樣關在這里,可不就是為了天天看到我這張臭皮囊嗎?呵,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徒兒不過是有樣學樣而……。」
蘭卿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冰冷的臉龐逼近她,「你怎配被肖像成她?!倘若你再敢說這些辱她之言,就休怪為師……。」
左琉芒呼吸困難的大笑起來,目光灼灼的看著他靠近的容顏,似要將他的臉看穿了一樣,「哈!我既然這麼不配,那你就放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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