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琉芒呼吸困難的大笑起來,目光灼灼的看著他靠近的容顏,似要將他的臉看穿了一樣,「哈!我既然這麼不配,那你就放了我啊?!」
蘭卿無視她的抓狂激將法,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還掛在她背上已經濕透了的巨大包袱,嘴角莫名的彎了起來,「怎麼,上次的斷腿之罰是不是好的太快了些,以至于讓你一點都沒想乖乖的管住他們,還天真的想逃離出去?」
左琉芒不怕死的點頭,「兩個月的時間的確是快了點,不過……,」她毫無懼意的迎視向他駭人的眼神,「就算你斬斷了它們,我爬也要爬出去!!」
「很好!你的錚錚傲骨可真讓為師欣賞的緊,既然如此,不如就……」,蘭卿話還未說完,視線突然敏銳的發現有許多粉女敕的東西正蠕動著濕滑的身子在自己的周身浮游著……
他全身頓時一僵,被溫泉潤澤的有了些紅暈的臉色迅速變得煞白,雪眸森然的瞥向了此刻正在為自己的壯舉而悠然自得的左琉芒,「徒兒莫不是以為有了這些個蜉蝣就等于抓到了為師的弱點了?呵呵,還真是天真的可愛呢。」
話音一落,未等左琉芒及時反映,蘭卿已提起了她的衣領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而滿池的泉水在下一刻,便化成了一汪觸目驚心的血池!
蘭卿隨意的將左琉芒扔在了地上,長臂一伸,扯過身後侍女手中托盤上盛放的一件雪白長衫,動作優雅的套在了身上,隨即,身姿一旋,便慵懶的躺進了白石椅上,神情又變成了邪魅玩味的模樣。
左琉芒哎呀一聲,揉著摔疼的pp,鄙夷的白了一眼蘭卿,心里暗罵了一聲精神分裂癥,視線隨意的掃了一眼周圍的華麗事物,便定格在了那副嶄新的只有在古代牢房里才能看見的t字架刑具,瞳孔下意識的一縮。
蘭卿似笑非笑的瞧著她的反應,玉指捏了一顆侍女奉上的紫晶葡萄放進了嘴里,雲淡風輕道︰「為師本不想追究徒兒今日荒廢練武一事,可惜小徒兒不但不知恩圖報也就罷了,竟還偷窺為師沐浴,此大不敬之罪,乃其一,輕薄師兄,罔顧戒律之罪,乃其二,讓佛寺古剎蒙上血腥之罪,乃其三,嘖嘖嘖,徒兒竟犯了諸多的重罪,你且說說看,為師要如何是好呢?」
言及于此,當他的視線有意無意的刷過她嘴角殘留的與斷根如出一轍的傷口時,目光比刀子更鋒利。
被這一條條重罪砸得差點眼冒金星的左琉芒氣憤的跳了起來,小手顫抖的指著他,「什麼?!你竟然把那些小寶貝殺了!你丫到底是不是出家人啊?!這也就算了,你還把殺了生的罪名扣在我無辜的腦袋上,世間還有比你更無恥的和尚嗎?啊?!」
蘭卿狀若無事的挑起了一束淡青發絲在指尖繞著,戲謔的邪笑起來,「為師是不是和尚,莫不是徒兒想讓為師證明一下?再者,佛經不是有雲,萬事皆為因果循環,沒有徒兒的因,又豈會它們的果呢?看來小徒兒最近的功課真是越發退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