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憤的咬了咬已經爛的不成樣子的白嘴唇,索性坐在了床上,凍了僵的雙手顫顫巍巍卻又極其小心的將荷包打開,捏出了荷包里的東西。
原來,只是一張疊成了小方塊的紙片。
她卻視如珍寶的將小紙片一點一點的攤開,滿臉心疼的自責道︰「這次真的太魯莽了!雖然生氣變態又布置了那麼多機關陷阱,卻實在不該去惹怒他的,尤其,更不該把你忘了……真的對不起,原以為靠近我心髒的地方,會是全世界最安全的……變態說的一點不錯,我真的太天真了!天真的簡直可笑!」
說著,擱淺在她手心里的濕潤小紙片已經被展了開來,竟是一張與一本書差不多大小的畫紙。
純白的底,以黑線勾勒出的畫面,是一個栩栩如生的男人……
男人有一頭漆黑的齊耳短發,一雙點漆雙眸,兩片霜白的唇勾著恰到好處的淡淡微笑,笑容比他手中捧著的一束白薔薇還要美。
看到依舊完好如初的畫面,她暗自慶幸自己費盡了心思讓怪才三師兄研制出了防水的墨汁。
手指情不自禁的像被蠱惑了似的,溫柔到了極致的摩挲起了男人的每一線輪廓,一滴晶瑩的淚珠奪眶而出,劃過她蒼白的臉,滴落在了男人的臉上,「只有六個月就是我的成人禮了,但是沒有了我在場的成人禮上,你還不會宣布與別的女人結婚?會不會,到那一天時,你已經早把我忘了呢?義父……。」
言及于此,她烏黑深沉的雙瞳忽的爆出了強烈的佔有欲,「不!你是我的!誰也不能把你奪走!我一定會回到你的身邊,一定!!」
門外突然傳來悉悉索索的響聲,耳力極其敏銳的她立刻將視線調轉了過去,「誰?!」
虛掩的門被輕輕推了開,一個嬌艷婀娜的紅衣女子正目光精明的望向她,「唷,小師兄可是在金屋藏嬌?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左琉芒顧不得其他,第一反應是連忙調轉了身子背對著女子,慌里慌張的穿起了衣服,擠出兩聲干笑,「哈,哈哈……原來是九師妹,可是來找我有事?」
一邊說著,她一邊心里直打鼓,若是被這個姑女乃女乃看見了什麼不該看的,死變態還不喀嚓了她!
美人眨了眨眼楮,嗔怒的撅起了紅嘟嘟的嘴唇,「小師兄說這話莫不是不待見朗夜了麼?居然登門還得知會你一生不成?哼!」說到這,美人一臉的委屈,「虧人家還巴巴的給你送來桃花塢新釀出的桃花釀……。」
對于這位不但是寺里‘唯一’的女子,尤其還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可能性是不正經的老方丈與隔壁山的尼姑私生女的朗夜姑娘,左琉芒一向都是只敢討好取悅她,一點都不敢開罪這個和方丈一樣雞賊的姑女乃女乃,畢竟不管是離開還是在這里暫住,她的確有讓她依賴利用的本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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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有時候某些事某些人是不能只單看表面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