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小丫頭囡囡
舅舅指著和他聊天的中年人對張華偉說道︰「小偉，這時李部長，快問個好。」又指著張華偉對李部長說︰「這是我妹妹家小子，今年剛高中畢業。」張華偉對著李部長問好道︰「李部長你好，我叫張華偉。」「嗯，小伙子不錯，都高中畢業了，我們鄉高中生可不是很多，數都數得過來，高中生在外面鄉可是文化人啊。哈哈哈。小伙子幾年多大了啊。」「李部長，我妹妹家這小子今年剛滿十六歲，讀書讀得有點小。」「小伙子，你也算是有文化的人了，好好干，你一定會有所作為的。老李啊，你們爺倆聊，我就先走了。」張華偉對李部長說道︰「李部長，你慢走。」李部長對著張華偉擺了擺手就轉身離開了。
待李部長離開後，舅舅對張華偉說道︰「小偉，今天和我一起回家去，到舅舅那里去吃晚飯，陪舅舅說說話，你舅媽也想你了。」「舅舅，我還要回去呢，要是晚上還沒有回去，爸媽會擔心的。」「叫你小子去你就去，哪來那麼多事，你吃完飯就回去了，又不是多遠，你騎車一會兒就到了的。」舅舅有些生氣地說到。見舅舅生氣了張華偉也就只好答應了舅舅。
和舅舅一起在街上買了肉就一起往舅舅去了，舅舅每次買肉都要買得多一點，舅舅家里人比較多，有兩個表哥都結婚生子了，現在也和舅舅分了家單過了。但是舅舅每次買肉都會多買一些，叫上兩個兒子一家人一起吃飯。到了舅舅家和舅媽、兩個表哥和表嫂都打了招呼後，張華偉就陪舅舅聊起了天，舅舅問張華偉︰「小偉呀，難道你想一輩子做一個小販嗎？有沒有想過去當兵啊，我去找一下李部長，今天你看見的那個人就是鄉上的武裝部長，我和他和他關系還可以，去當兵也許是你的一個機會。」「舅舅，我還真的沒有想到過去當兵這條路，不過舅舅，就算我想去可我今年才十六歲，能行嗎？」「年齡不是問題，去年我就知道有一個剛十五歲的就去了，如果你真的想去，我就去找一下李部長，應該問題不大。」「那我回家問問爸媽，要是他們同意我就去當兵，到時在來找舅舅。」
在舅舅家吃了晚飯張華偉就回家了，回到家時家里正在吃晚飯，母親叫張華偉吃飯，張華偉說在舅舅家吃過了，然後把舅舅說的當兵的事告訴了父母。父親說如果你真的想去就去吧，反正現在家里也不缺勞力了，母親倒是很擔心地說部隊很苦很累的，張華偉勸母親說自己又不是吃不了苦的人，就這樣張華偉去當兵的事就基本定下來了，就等征兵開始去報名了。
又是新的一天開始了，張華偉又投入到了那辛苦而又忙碌的小販事業當中。每天忙忙碌碌，早出晚歸，但是張華偉卻感到很充實，如果是明天閑在家里不但是會讓人精神上感到空虛，而且還會在無聊的時間中慢慢地消磨一個人的斗志。所以張華偉明天苦點累的，也不願意在家里無聊地消磨時間。
現在張華偉已經不再是明天只販賣一種東西了，現在他是覺得那種東西的差價要大一些，好銷一些的他就會販那種東西，有時一天還會同時販上幾種蔬菜到市里去賣，可以說張華偉現在做生意是越來越老練了，儼然一副老販子的樣子了。
今天中午買了一百多斤花生到了西華街市場，找到攤位將花生從自行車上卸了下來擺好，做好準備高中就等顧客上門了。張華偉將準備工作都做完後才突然發現自己的攤子旁邊站了一個小孩子，大約有三四歲的樣子，穿著一身都分辨不出來顏色了的裙子，頭發都粘到了一起，變成了一綹一綹的，腳上穿的皮鞋也是隱約還能分辨出來是紅色的。臉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洗過了，都看不出來本來的顏色了，只有一對大眼楮一眨一眨的。張華偉看著那雙眼楮心里莫名地刺痛了一下，那雙大眼楮里流露出來的是一種什麼樣的眼神啊，從小孩的眼楮里看到的是無助、害怕、甚至是恐懼，這哪里是一個小孩子的眼神呀，也不知道小孩子受了多大的苦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張華偉在小女孩面前蹲了下來，小女孩卻害怕地往後退了兩步，「小妹妹，不要害怕，哥哥不是壞人，告訴哥哥你叫什麼名字，是從哪里來的，又怎麼到了這里的，好嗎？」小女孩只是看著張華偉卻不說話，張華偉看小女孩的眼楮直往花生上看，就指著花生問小女孩︰「小妹妹，你知道這是什麼嗎？」小女孩還是不說話，張華偉又說道︰「那是花生，可以吃的，而且還很好吃呢，你想吃嗎？」可能是听到吃的東西對小女孩有了誘惑，小女孩終于點了點頭，看見小女孩終于有了反應，張華偉也很高興，馬上剝了幾顆花生放到了小女孩的嘴里，小女孩立刻大嚼了起來，張華偉看著小女孩嚼著花生的樣子有些心疼，「你慢慢地吃沒有了剛剛再給你剝就是了。」看來小女孩是餓了，只給她吃花生也不行啊，站起來四處看了一下，見不遠處有一個賣包子的鋪子，上去牽住小女孩的手，這次小女孩沒有在躲開，張華偉牽著小女孩來到了包子鋪買了四個包子，看著小女孩已經變成了黑色的小手，張華偉問老板有沒有水，想幫小女孩洗一下，那老板看著張華偉牽著的小女孩，說這個小孩子已經在這條街上來了兩天了，從不主動上前問人要東西，老板看她可憐，這兩天每天都會給幾個賣剩下的包子給她。
老板讓張華偉帶小女孩到鋪子後面去洗，那里有水龍頭，帶著小女孩到包子鋪後面去將小女孩的手洗干淨了，又把她的臉也給洗干淨了，洗干淨了小女孩的臉張華偉才發現是一個好漂亮的孩子，一雙圓圓的大眼楮，挺翹的小鼻子，圓圓的小嘴，由于饑餓的原因臉有菜色，顯得也有些消瘦，但依然能看出來是一個很漂亮也很洋氣的小女孩。
帶著小女孩回到了攤位上，將小女孩抱到自行車後車架上坐好，把包子給了小女孩吃，等小女孩吃完了四個包子，張華偉問她還想吃不，小女孩搖了搖頭，又問她想吃花生不，也是搖頭，張華偉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又問道︰「小妹妹，可以告訴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嗎？」「囡囡」小女孩開口說話了，而且說的還是字正腔圓的普通話，和川西省人的口音完全不一樣，小女孩應該不是川西人，也不知道這樣漂亮的一個小女孩是怎麼流落到這里來的，張華偉又問道︰「那囡囡能不能告訴哥哥你是哪里的人，是怎麼到這里來的嗎？」「大火車。阿姨打我。」說著就開始哭了起來。
張華偉將小囡囡從車架上抱了下來抱在懷里，用手拍打著小囡囡的後背，「囡囡不哭，哥哥不問了，囡囡也不怕，有哥哥在什麼都不怕。」小囡囡在張華偉的懷里哭了一會兒居然睡著了，張華偉把車筐里的一塊塑料布拿出來鋪自行車旁邊的地上，將小囡囡放在了上面，又月兌上的襯衣蓋在了小囡囡的身上，他自己就穿了一件背心在那里賣東西。
在張華偉的花生快要賣完的時候，小囡囡就自己醒了過來，就那樣靜靜地坐在那里看著張華偉在那里賣花生。一會兒張華偉賣完了花生回頭才看見囡囡已經醒了，這個時候的張華偉就開始犯難了，該怎樣處理這個小孩子呢，張華偉是真的想不到辦法了，將其他東西都收拾好後，又將小囡囡從塑料布上抱了起來，「囡囡站起來，哥哥把塑料布收起來。」小囡囡可能是以為張華偉要走了，又要把她丟在這里了，用她的小手緊緊地抓住了張華偉的褲子，眼淚在眼楮里打著轉，眼楮里又露出了那種無助、害怕的眼神。
張華偉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看著小囡囡那無助的眼神，張華偉終于下定了決心。「唉！誰叫你那麼多人都不找，卻偏偏找上我了呢，也算是緣分吧，先把你帶回去再說吧。」拍了拍小囡囡的頭說道︰「囡囡不怕，哥哥不會丟下你的，哥哥帶你一起回家好不好啊。」小囡囡使勁地點了點頭，張華偉又將小囡囡抱到後車架上坐好，然後推著自行車來到了包子鋪，對老板說︰「老板，我爸這個小孩子帶回家了，我給你留下一個地址，如果有人來找她的話，你把我的地址給他，或者叫找她的人在這里等我，我會經常來這里賣東西的。」「小伙子，你真是一個好人，你以後一定會有好報的，你放心吧，如果有人來找，我會告訴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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