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姐姐相親
由于在後車架上搭著小囡囡,今天中午的車騎得很慢,時不時的還要和小囡囡說上幾句話,所以今天回到家天都黑了好一會兒了。家里人都坐在廚房里說著話在等張華偉,听見張華偉推著車進了院門的聲音,大家都沒有出來,只有母親在廚房里喊道︰「小偉啊,快洗把臉吃飯了,媽給你端到桌子上了。」
當張華偉抱著小囡囡進到廚房的時候,母親驚得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姐姐也是瞪著大眼楮站了起來。「小偉,這時誰家的孩子呀,你怎麼給抱回來了。」姐姐說道︰「這丫頭怎麼一身這麼髒,小弟你是從哪里抱回來的呀。」張華偉就把自己怎麼遇到小囡囡的事情說了一遍,听得女乃女乃、母親和姐姐都流了淚,母親伸手抱過了小囡囡,「好可憐的小丫頭,先吃飯,吃完了飯給小丫頭洗一個澡,看這一身髒的,都有味道了。」
吃過了飯母親和姐姐要帶小丫頭去洗澡,小囡囡卻拉著張華偉的手不放開,嘴里說道要哥哥洗,張華偉只好耐心地對小囡囡講︰「囡囡是女孩子,女孩子洗澡就是要媽媽和姐姐洗的,不能讓哥哥洗。」小囡囡才很不情願的讓母親她們抱著去洗澡了。
等母親她們抱走了小囡囡,張華偉才對父親說道︰「把,我撿了一個小孩子回來,你不會怪我吧。」「小偉你沒有做錯,做得很對,就是一只小貓小狗在路上要餓死了,看見了也會撿回來喂養的,更何況是一個人,這小丫頭也是可憐,不知道遭了多大的罪,也不知道是哪家丟了小孩,不知道有多著急呢,先養著吧,看看有沒有人找過來,有人找來是最好了,如果實在沒有人來找,以後就落我家戶口上吧。就當又多了一個女兒。」
過了一會兒母親和姐姐抱著洗得干干淨淨的小囡囡回來了,這時洗干淨了的小囡囡就更顯得漂亮了,穿著一件姐姐的格子花襯衣,將腳背都蓋住了。母親和姐姐都對小丫頭愛不釋手,直夸小丫頭漂亮,但是小丫頭卻不領情,進來後就從母親的懷里掙了下來跑到張華偉的面前要他抱,張華偉只好將他抱了起來,姐姐酸溜溜地說道︰「當真是小弟把她撿回來的,就只認小弟,都不讓我抱一下。」「呵呵,姐,過幾天肯定就好了,等她和家里人都熟悉了一定會對你親的。」父親又把剛才的決定給女乃女乃和母親她們說了一下,女乃女乃和母親也是竭力贊同。
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小丫頭卻怎麼也不肯和母親一起睡,姐姐去抱也是不行,就是抱著張華偉不松手,最後沒有辦法,張華偉只好抱著小丫頭去和自己一起睡,也真難為了他,自己都還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現在還要去照顧小丫頭,一晚上張華偉都沒有怎麼睡好,就怕自己睡得太死翻身時把小丫頭壓到了。
第二天早上張華偉還是照常起了床,和母親說了一聲就又出門做生意去了,張華偉決定以後都到西華街去,看能不能遇到找小丫頭的人。當晚上張華偉回到家的時候,剛進門母親就出來對他說︰「小偉你可總算是回來了,都急死我們了,早上小丫頭醒來沒有看見你,就開始流淚,又不哭出聲來,一天也沒有吃東西了。」
小丫頭也听到了張華偉的聲音,從廚房里跑出來抱住張華偉的腿就大哭了起來,好像是憋了很久終于找到了發泄點一樣,讓張華偉都快要忍不住了,母親早已在一旁抹起了眼淚,張華偉把小丫頭抱在懷里小聲地哄著︰「不哭,哥哥不是回來了嗎,哥哥不會不要你的,以後哥哥要去哪里都一定會先對囡囡說的,家里不是還有女乃女乃、爸媽和姐姐哥哥嗎,他們是哥哥的爸爸媽媽,也就是囡囡的爸爸媽媽呀,全家人都會愛囡囡的,不要再哭了,再哭就變成小花貓了。」好不容易才哄得小丫頭止住了哭聲。
這兩天中午都沒有去做生意,帶著小丫頭到鄉場上去做了兩身衣服買了一件裙子,還買了一雙紅色的塑料涼鞋。這兩天中午也和小丫頭說了很多的話,告訴她到了這個家就是一家人了,全家人都喜歡她、愛她的。以後自己不再的時候再不能哭了,更不能不吃飯了,反正這兩天張華偉對小丫頭講了好多這樣的話,雖然小丫頭小,但是張華偉認為她肯定能听懂自己的話,經過兩天的開導,小丫頭的情緒已經完全穩定下來了,也要開口說話和叫人了,也能听見小丫頭的笑聲了,價格張華偉的引導,小丫頭也開始叫女乃女乃、爸爸媽媽,姐姐和哥哥了,見到小丫頭這個樣子,全家人都松了一口氣。
全家人為小丫頭取了一個名字︰張囡囡。由于不知道小丫頭具體多大了,就干脆定為了四歲,生日就是張華偉撿到她的那天,以後小丫頭就一直用這個日子作為了自己的生日。
八月中旬的一天,張華偉載了一車茄子到了西華街,一個在西華街做坐地販子的婦女找到了他,「小兄弟,把你的茄子全部都賣給我吧,今天我沒有打到菜,現在都沒菜賣了。」張華偉知道一起批給她,一斤就要比自己買便宜幾分錢,張華偉還是決定全部買給了那個婦女,雖然少賺了一點錢,但是張華偉覺得還是很高興,今天可以早早地回家了,張華偉還到一個雜貨鋪為小丫頭買了一些糖果帶回去。
下午兩點多的時候,張華偉就到家了,剛到院門外小丫頭就听到了自行車的聲音,馬上就沖了出來,用那好听的聲音告訴張華偉家里來了好多人。經過了一個月的時間,小丫頭已經會說川西話了,恐怕再過一段時間都會把普通話忘了。張華偉把小丫頭抱到後車架上坐好,把給她買的糖果拿出來給了她,小丫頭樂得合不攏嘴,發出了歡快的笑聲。
張華偉推著小丫頭進了院子,就看見院壩里停了兩輛自行車,堂屋里坐了好些的人,女乃女乃、父親母親和姐姐都在,另外有一個中年男人和兩個女人一個小伙子,看到這里張華偉就明白了,這時姐姐的相親對象來了。那個小伙子肯定就是姐姐的相親對象,至于那個中年男人肯定就是那個小伙子的父親,那兩個女人一個一定是他母親,另一個就是媒婆了。
父親看到張華偉進了院子就叫住了他,「小偉,你過來見過梁叔梁嬸還有王三娘。」張華偉走到堂屋門口對著那中年男人和女人叫道︰「梁叔好,梁嬸好。」那中年人只是看了張華偉一眼然後用鼻子哼出了一個‘嗯’來,那女人倒是要熱情一些,「這就是華麗的小兄弟吧,長得真精神。」那個中年男人坐在那里一臉倨傲的表情,顯得有點高高在上的樣子,讓人很是不喜。再看那個小伙子,蓄了一個三七開的發型,頭發好像還上了發油,看上去油光 亮的,長得白白淨淨的,看上去倒是一表人才。張華偉在看他眼楮的時候就不喜歡這個人了,看他的眼神飄忽不定,眼珠子轉個不停,這樣的人內心浮躁、舉止輕浮、不穩重,這時張華偉從一本看相的書上看來的。不管是不是真的,但是那種有事沒事眼珠子都滴溜溜地轉個不停的人是真的很不討人喜歡,至少張華偉是很討厭那種人的。
這一家人給張華偉的印象都不好,不是不好而是太不好了,他真的很希望姐姐看不上那眼珠滴溜溜亂轉的小子,要是姐姐看上了,那姐姐以後姐姐就要受苦了,張華偉知道自己在這里也說不上話,就說了一句你們慢慢聊,就帶著小丫頭去了偏房自己的房間。
張華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和小丫頭都躺在了床上,小丫頭爬到了張華偉肚子上趴著對張華偉說︰「哥哥,今天姐姐掐我的臉,媽媽罵姐姐了,呵呵。」張華偉知道肯定是姐姐逗小丫頭玩,母親怕姐姐掐疼了小丫頭才罵姐姐的,就對小丫頭說︰「囡囡,姐姐那是逗你玩呢。」小丫頭氣哼哼地說道︰「我知道姐姐在逗我,可誰要她掐我臉的,媽媽就要罵她。」正和小丫頭說著話,就听見父親的聲音,「老梁,你們就慢走了哈,就不送你們了。」張華偉知道那些人都走了,不知道結果是怎麼樣的,也不知道姐姐看沒看中那個小子。
張華偉立即就下了床,抱上小丫頭就出來房間,剛出門就看見哥哥也從他的房間里走了出來,看來哥哥也是急于想知道結果。到了堂屋女乃女乃和父母、姐姐都在,看著姐姐紅著臉坐在那里的樣子,張華偉就知道結果了,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如果那一家人敢欺負姐姐,那不管他是誰,自己都會讓他們沒有好下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