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情竇初開
全國秀是一個美眉,模樣兒長得超級像演員孫儷。皮膚白皙,穿得摩登時髦,個性獨特,頗有明星範兒,在桃花灣是一枝獨秀,是相當養眼。連盛德集團的董事長兼總經理吳道高來到桃花灣時看到她,也在心里驚羨得流口水,沒想到來到這窮山溝里還能遇上鳳凰女,是萬分地仰慕,為此,他還特意到她的小賣部里買過好幾次東西,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想多養眼幾次。
這還不算,吳總還命令他在桃花灣負責搞基建的副總萬世卓,以後在桃花灣,公司需要什麼生活日用品,比如毛巾、牙刷、衛生紙什麼的,都到這兒來買,在別處買的,一律不予報銷。
這麼以來,一直經營慘淡的小賣部偶爾還熱鬧一下。
這吳道高明顯是一個土豪,坐過牢、離過婚、有背景,完全符合當代土豪的特質,家里什麼都多,最多的還是錢和女人,連這樣的人就能鐘情于全國秀,說明這全國秀的確是牛逼得了得。
全國秀今年芳齡22,在省城讀大學時學的是新聞專業,不用說,腦袋瓜子刁鑽靈敏,小嘴巴子也是百靈鳥般能說會道,是得理不饒人,簡直就是一個人精。本來要擠身新聞界當記者或主持人的,沒想到禍從天降,在老家開小賣部的老娘中風臥床不起了。
全國秀是一個孝順的孩子,再說老娘守寡拉扯她長大,真不容易,還供她讀大學,真是操碎了心了,為了反哺,她就義無反顧地回來了。
全國秀一邊照顧老娘的生活起居,幫老娘治病養病,一邊經營老娘花費了畢生心血的小賣部,她在心里計劃好了,等老娘病好了,她再到城里去找工作,去實現自己做電視主持人的中國夢。
有人到小買部買東西,全國秀問︰「誰能從那個消息里獲得利益呀?」
那些留守婦女們當然不明白如此深奧的問題呀!
全國秀自己回答說︰「是盛德集團嘛。」說出這話後,她還有些愧疚,畢竟人家一直在照顧自己的生意啊!
留守婦女們看著全國秀,雖不明,但覺厲。
「我們不搬遷,他們就不能建廠,他們放出這個狼來了的假消息,目的就是想把我們這些所謂的釘子戶都嚇跑。不是有幾戶膽小的人家真的搬遷了麼?」
為了讓留守婦女們都明白,全國秀更進一步地點撥。
全國秀的意思很明顯,她不相信有狼的存在,關于狼的傳言,只是盛德集團放出來的煙幕彈。
盛德集團的吳總真月復黑,為了趕走我們,如此卑劣的手段都想得出來,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離既定的動工剪彩的日子越來越近,據說到時還有省里的重要領導要來剪彩。于是,來桃花灣做工作的力度明顯加大,縣里、鄉里、村里的干部們像走馬燈似的,走一茬,來一茬,換了一批又一批,他們走村竄戶,連哄帶騙加威脅,用各種方法向這10多家釘子戶施加壓力,甚至放出風說要組織人力來強拆,有點狗急跳牆的意味。
如此這般,桃花灣的人們比狼來了還人心惶惶,有意志不夠堅定的釘子戶在開始考慮去按手印、簽協議、領補償費,然後搬遷。
「唉,細胳膊扭不過粗腿啊!」他們自己意志薄弱,投降變節了,還不忘表白,不是自己骨頭太軟,是「粗腿」們太強勢了。
剩下意志特別堅定的人,由明香嬸領頭,組織那些留守娘們和他們斗智斗勇,進行著生死搏弈。
這天,養蜂的二賴子在家里吃了中飯,就來到半山腰他放蜂箱的地方。
尼瑪,桃花灣妖嬈的桃花三月沒完就開始謝了,謝得比哪年都快,竟然沒有結出甜得誘人的歪嘴桃子。
運氣好,到了七月,桃花灣的滿旮旯里開的都是香噴噴的荊條花,正是養蜂的好地方。
二賴子現在是吃飽了喝足了,在外面山坡上轉了轉,發了發感嘆,罵了罵娘,就走進窩棚里,躺在地鋪上,張開四肢美美地睡了一覺。
睡了一會兒,二賴子醒了,沒事干,他兩眼直勾勾地盯著一排排的蜂箱,看著工蜂們信心滿滿地飛到荊條花間去采蜜,又看到它們興味盎然的滿載而歸。
情以物興,二賴子現在把自己也擬化成了一只蜜蜂,他想到了那些留守的娘們,那些盛開得無比鮮艷的花兒,他想展開胳膊飛過去,然後盡情地采蜜。
二賴子坐起身子,揉了揉眼楮,伸長脖子眺望了一下遠方,他看到了山腳下的村莊,大部人家已經搬到所謂的新農村居民點去了,只剩下10多戶人家堅守在舊村莊里。在搬走了農舍的空地上,盛德集團已經建起了好幾幢活動板房,有人像螞蟻般在那里移動。
「尼瑪,這桃花灣就這麼被他娘的盛德集團強行霸佔了!」
二賴子憤憤地罵了一句以後,視線慢慢往山上移,他發現對面山坡上棉花地里有一個移動的小紅點。他知道,那一定是一個穿著紅衣裳的女人正背著噴霧器在棉花田里打農藥。
二賴子得意地笑笑,然後站了起來。
肯定又是王小梅,那個只比自己大五六歲的小媳婦,她把昨天灰色的衣裳換了,今天顯得更鮮艷了。昨天幫她打了幾桶農藥,趁機用手背觸模了一下她渾圓的臀兒,雖然隔著褲子,還是用的手背,但仍然能感覺到肉肉的,好軟乎,好有彈力,真讓人有說不出的心曠神怡。
這多少也算是投石問路,試了一下她水的深淺了,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不僅沒有惱怒,相反還朝自己笑了笑,那臉蛋兒笑得就跟花兒一樣。好可惜,竟然沒有趁熱打鐵更進一步,二賴子現在想起來,把腸子就悔綠了。
尼瑪,老子長到20歲,一天到晚混在留守婦女的堆子里,雖然有過動手動腳,可就像在萬花叢中,竟然沒有真正采過蜜,只是在花前飛了飛,就被那些娘們說成了小禍害。慚愧,至今還是處子一枚,真有愧于那個稱呼啊!
二賴子只是想探未知之迷,那個王小梅,她的老公全老四在城里打工,春節就出去了,半年就沒有回來過,她一個人在家里留守,也許更寂寞難耐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