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高三的學生,眼看就要高考了,必須要努力學習,爭取早點離開這讓人厭憎的地方。鳳舞文學網最快更新,請收藏鳳舞文學網
肖蘭蘭察覺女兒表情不對,也不敢多說,更沒敢跑到耿祥武那邊去。這倒是讓耿祥武安安穩穩地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天還沒亮,耿祥武就起床穿好了衣服。悄悄地走出院子,一溜小跑的到了昨天看好的那個小山坳。
先趴在地上做了二百個俯臥撐,起來後活動了下筋骨,又練了套入伍前就會的八極拳。然後開始練習飛刀,刀子沒有,只能用石頭代替。
一個小時後,耿祥武重新穿上了上衣,抓起獵槍上了山。
昨天他就注意到了,肖蘭蘭家的生活很樸素。菜是山里的野菜,味道不錯,但是沒有油水。象肖雪這樣的女孩子,那種菜肴明顯缺乏營養。
耿祥武的運氣不錯,剛進山不久,一只山雞就好死不活的從灌木叢中飛了起來。
別說這麼大個頭的山雞,就算是在草叢尖上飛舞的蝴蝶,耿祥武要是想打,也絕對不會失誤。
半個小時左右,耿祥武手里已經拎了三只山雞外加兩只野兔。感覺這些足夠肖蘭蘭家吃幾頓的了,這才扛著獵槍向村子里走去。
剛到村口,趙富貴家原本敞開的大門忽然 當一聲關上了。耿祥武冷冷一笑,繼續大步前行。
剛走了十幾米,迎面就遇到了苗小翠。耿祥武都有點懷疑,這女人是不是在故意的等著自己。因為這女人的褲腳有點濕,明顯是露水打濕的痕跡。
看到耿祥武手里的獵物,苗小翠眼楮明顯一亮,不過接著就黯淡了下去。
耿祥武隨後把一直山雞拋了過去,「今天打得少,明天多給你一只。」
「真的要給我呀?」苗小翠就跟玩變臉一樣,剛才還滿臉黯然,看了讓人感到憐惜呢,這一眨眼的功夫,興奮地眼楮都眯縫起來了。
耿祥武可不敢跟這樣的狐狸精多說話,說不定這女人啥時候本色外露,露出那對這里來勾引自己下,只怕自己那人可就丟大了。不過讓他意外的是,見他默不作聲的拔腿就走,苗小翠竟然連句話都沒說。
回到家的時候,肖蘭蘭正在做飯,臉上的表情明顯有點魂不守舍。看到耿祥武走進院子,那張臉頓時就變得興奮起來,起身迎了出來︰「武哥,原來你是去打獵了呀,我還以為你走了呢?」
耿祥武偷偷地看了眼臥室,沒有發現肖雪,這才壓低聲音問道︰「這麼擔心我走啊?我可舍不得離開這個地方。」
肖蘭蘭眼里頓時閃過一道亮光,興奮地臉都紅了,小聲問道︰「武哥,你說的是心里話麼?」
「嘿嘿……」耿祥武笑著點點頭,伸手把掛在槍桿上的獵物拿了下來,「這個給雪兒增加營養。」
接過山雞野兔,肖蘭蘭笑的合不攏嘴。原先家里也能吃上山雞野兔這些肉類,不過那都是張大成給的,而且還不是經常性的。這里地勢偏僻,想吃肉,除了進山打獵,沒有地方可以去買。
獵槍在這個地方,幾乎家家都有。但是敢進山打獵的,卻是少之又少。別說女人,就是趙家那哥幾個,也只敢在附近的小山上轉悠轉悠。至于遠處那些熊瞎子野豬經常出沒的大山,誰也沒那個膽子進去。
現在好了,家里不僅有了個能夠保護自己的男人,還多了個好獵人。以後自己家再想吃肉,可就不用再發愁了。
肖蘭蘭美滋滋地拎著野雞進屋,沖著自己的臥室吆喝道︰「雪兒,我們家有肉吃了。」
「唰」,門簾一挑,肖雪站在了屋門口,不過臉上絲毫沒有高興的樣子。看了眼肖蘭蘭手里的野雞,忽然哼了一聲,扭頭就往外走。
「你這孩子,怎麼不知道謝謝你耿叔叔啊?」
听到肖蘭蘭這話,已經走到院子里的肖雪猛地停住了腳步,回過頭來吼道︰「我憑啥喊他叔叔?你告訴他,想做我後爸,沒門……」
「你……」肖蘭蘭沒有想到自家女兒這麼直接,竟然連後爸的事兒都給說出來了。不禁一陣尷尬,到了嘴邊的那些呵斥,當時又給噎了回去。
這丫頭也不知咋的了?從昨天晚上開始,剛才這還是第一次跟自己說話。
直到肖雪跑的沒了蹤影,她才緩過神來,看著旁邊同樣表情難堪的耿祥武笑了笑,柔聲安慰到︰「武哥,孩子的話你別往心里去。」
「沒事!」耿祥武干笑了兩聲,起身進屋,回來時,手里已經多了些錘子鑿子。
肖蘭蘭一見急忙攔住了他,「武哥,你還沒吃飯呢。吃完飯再出去不好麼?」
「不用了,我出去打只山雞烤著吃就行。對了,中午不用等我。我晚上再回來。」
「你干啥去呀?」肖蘭蘭急忙又追了上去。
耿祥武只好停下腳步,回頭看看肖蘭蘭急的慘白的俏臉,小聲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走的。」
肖蘭蘭這下心里有了底,但是想了想,還是回屋拿了兩個米團塞到了耿祥武手里。
走在山路上,耿祥武忽然感覺有些氣悶。想想肖雪臨走時的話,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苦笑。回頭看看村頭,肖蘭蘭的身影還依稀可見。
難道自己真的要永遠留在這里麼?可是自己不留在這里,又要到哪里去呢?自己現在是個通緝重犯,就算是去外國,恐怕也會被引渡回來,那樣的結局,還不如留在這個山村逍遙自在?
不僅無拘無束,還有個時時刻刻惦記著自己的肖蘭蘭,還有個的苗小翠,這樣的生活不是很好麼?
就算是不能和肖蘭蘭結婚,那又怎麼樣?最少昨天這女人就讓自己舒服了一次。
想起昨天的事情,耿祥武的心情立刻好了起來。把手里的錘子鑿子往身上一背,拎著獵槍到了昨天砍樹的地方。
先打了只山雞烤著吃了,耿祥武這才開始工作。昨天的四棵松樹還躺在地上,枝葉早已除去,只剩下四根光溜溜的樹干。
耿祥武拿著斧子把樹皮全部剝了去,又修理了下上面的坑坑窪窪,然後拿出帶來的繩子,開始測量石壁的高度。
經過測量,四根樹干長度足夠。這就讓耿祥武放了心,拎著斧子直奔樹林,想趙姐粗壯的小樹砍掉。
經過篩選,終于確定了目標。耿祥武把上衣一月兌,掄起斧子就要砍下去。就在這時,從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吆喝︰「喂,你干啥呢?誰讓你砍樹的?」
耿祥武一愣,放下斧子向遠處看去,就見五個年輕人正飛快的從山上順著繩子溜了下來,背上都背著獵槍。
從山上下來之後,這些人立刻把獵槍端在了手里,急匆匆地向著耿祥武飛跑過來。
耿祥武沒有去抓獵槍,也沒有做出什麼防御動作。因為來的人都穿著同樣的服裝,而且胳膊上還印著護林隊三個字。
幾個護林隊的飛跑到耿祥武身邊,同事吧獵槍對準了耿祥武。一個略微上了點年紀的人陰沉著臉問道︰「誰讓你砍樹的?不知道這是國家一級保護園林麼?」
耿祥武哪里知道什麼一級保護,不過也沒有和這些人迎來,微笑著指了指遠處的山崖,「你們也看到了,那個地方山勢陡峭,我們村的孩子每天都要從這里爬上爬下。昨天有個女孩子還差點從上面掉下來。」
「這和你有什麼關系?」
耿祥武回頭看了眼地上的鑿子,說道︰「當然和我有關系了。你們也看到了,我就是砍了四棵樹,目的就是想做一架長梯,然後固定在山壁上。那樣的話,孩子們再從這里上下,就沒有那麼危險了。」
耿祥武的話讓幾個護林隊員互相看了幾眼,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年輕忽然張口罵道︰「我草,這麼說你還是活雷鋒了。」
耿祥武眉頭一皺,「說話客氣點。」
「哎呀……」小年輕一瞪眼,槍口沖著耿祥武比劃了幾下,厲聲喝道︰「給我老實點,看你小子長得這熊樣,就他媽像是偷樹的。」
「我讓你說話干淨點。」耿祥武那張臉徹底陰沉下來。
盡管面對五把獵槍,他臉上依然毫無懼色。
小年輕瞪了瞪眼,手指緊緊扣在了扳機上。只是沒有命令,他也是不敢開槍,只能是惡聲罵道︰「我草,我就不客氣了,你能咋地?」
耿祥武沒有說話,而是把眼楮看向了那個上了點年紀的人,「你是當頭的吧?」
那個上了點年紀的人目光陰沉的看著耿祥武,慢慢點了下頭,「對!我是雲罩山護林隊隊長郭長山。」
「郭隊長是吧?你既然是隊長,難道平時就是這麼粗暴執法的?」
郭長山沒有說話,也沒有把槍放下,兩眼陰冷地看著耿祥武,好似隨時在準備開槍。
這個時候,已經有一個護林隊員炮打樹林邊,把耿祥武丟在一邊的獵槍撿了起來。
耿祥武嘿嘿一笑,「為什麼沒人說話?」
郭長山面色陰冷,但是腦子里卻像在不停地轉動。像這種只砍了幾棵樹的人,平時見了立刻拿下,然後帶回去罰款了事。可是今天面對耿祥武,他卻是不敢輕舉妄動。
看眼前這人戰立站立的姿勢,郭長山心里有些狐疑,這人怎麼看怎麼像是服過兵役的軍人。只是比軍人又多了幾分暴戾的氣息。特別是那雙眼楮,從開始到現在,就從來沒有露出過緊張的神色。
這種事情太反常了!如果是別的偷樹的,見到護林隊的人,不是撒腿就跑,就是趕緊遞煙說好話。哪像眼前這個人,還敢威脅自己這伙人?
難道這人說的是真的,他只想做架長梯?
「頭兒,費什麼話啊,直接帶回去不就得了麼?」說話的這個身材魁偉,論個頭比耿祥武只高不矮。其他的人都是雙手短槍對著耿祥武,唯有他把獵槍拎在手里。
那個小年輕早就等的有點不耐煩了,對著郭長山喊道︰「頭兒,雲林都說話了,把這小子弄回去的了。這狗日的,我看著就不順眼……」
「別動……」小年輕還沒說完,郭長山忽然一聲大喝。
小年輕還沒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站在他旁邊的那個大漢卻是一聲大吼,突然一拳打了過來。
「你干啥?」小年輕被嚇了一跳,趕緊往旁邊一閃,哪知道卻然撞在了一個人身上。抬頭一看,正是剛才自己罵過的那個人。
小年輕嚇得魂飛欲裂,本能就像舉槍,只是到了這個時候他才察覺,自己的槍管竟然被人握住了。
不是握住,而是兩根槍管已經變了形狀。
「大家都別動。」喊這話的,是那個叫雲林的大漢。
三個護林隊員本來就沒有反應過來,听到雲林的吆喝,這才清醒過來,慌忙把手里的槍口又重新對準了耿祥武。只是剛把槍舉起來,又都無奈地放下了。
對方竟然已經勒住了自己同事的脖子,在哪槍對著,那明顯是連自己的同時也不顧了。
作為一個護林隊的隊長,郭長山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一時之間腦子里亂成了一片,腦海里突然想到了耿祥武的身份,趕緊說道︰「你是不是烏龍寨的人?」
「不是!」耿祥武淡淡地搖搖頭,忽然轉臉問那小年輕︰「我剛才跟你說了,跟老子說話客氣點,你怎麼就不撞南牆不回頭呢?」
郭長山被弄得愣了一下,不過听說耿祥武不是烏龍寨的人,他倒是不那麼緊張了,接著問道︰「那你是哪個寨子的?」
耿祥武理都沒理他,還是看著小年輕說道︰「現在看老子順眼了麼?尼瑪了個比的,敢罵老子的人,都被老子弄死活埋了,你想不想唱擦很難過那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