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輕被勒的氣都穿不上來了,哪里還能說得出話來?兩只腳懸在半空里亂蹬亂踹,想要踩在地上喘口氣。鳳舞文學網最快更新,請收藏鳳舞文學網冰@火!中文可是她的身高和耿祥武實在是有點差距,就算怎麼掙扎,那兩只腳還是懸在半空里。
「趕緊把劉濤放下,不然我們就真開槍了。真要到了那時候,子彈看不長眼。」郭長山見到劉濤情勢危急,再听到耿祥武陰氣森森的話,就明白自己今天遇到了硬茬子。不過這種事情他見多了,只要自己這邊硬氣這點,這些亡命徒肯定想的是怎麼月兌身?
「就你們這幾把破槍,老子還沒看在眼里。」耿祥武輕蔑的一笑,胳膊卻是悄悄地放松了些。
劉濤得到喘的機會,趕緊倆手抱著耿祥武的胳膊大口喘氣。
郭長山倒是被耿祥武給震住了。開槍的事情,他不是不敢,也不是沒有做過。即便是把人打死了,等報上去的時候,說是偷木賊開槍拒捕,上級也不會責罰。
可關鍵是現在自己的同事在對方手里,再看看掉在地上的那把雙管獵,槍管都給硬生生的捏彎了。這得多大的手勁?如果要是抓在劉濤的脖子上,還不直接給捏爆了啊!
打死了偷木賊上級不會處分,可要是死了個同事,那責任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起的。
耿祥武見到郭長山猶豫不決,忽然冷冷一笑︰「我說過,只是想做架長梯,如果你們揪著不放,那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你……」郭長山咬咬牙。
「你好像練過功夫吧?」雲林忽然開口問了一句。
耿祥武笑著點點頭︰「算是吧。」
「那好,你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戰?」雲林說著把槍一扔,沖著耿祥武勾勾手指。
「有沒有彩頭?」
「彩頭?」雲林倒是被問得愣了一下,不過郭長山卻是听明白了,立刻把手里的獵槍口朝下一順,「如果你贏了,我們不管你的事兒。輸了就跟我回去接受處罰。」
「那還不夠!」耿祥武搖搖頭,看了眼身高體壯的雲林,接著說道︰「如果我贏了,你們的幫我把梯子弄好。我一個人干著活太累,今天也干不完。」
郭長山咬咬牙,臉上裝作思考的樣子,手指卻是沖著旁邊那個人比劃了下。那人立即心領神會,雖然槍口下垂,但是手指又搭在了扳機上。
原先他們就曾遇到過這種事情,對方也是亡命徒,挾持了自己的同事,最後也是雲林開口約戰,趁對方松開人質的時候,這邊一槍就給撂倒了。今天的事情,不過是舊戲重演罷了。
見到同事已經領會了自己的意思,郭長山這才咬牙點頭,「好,我答應你的條件。」
「來吧!」雲林活動了下脖子,提提褲腳拉了個架勢。
耿祥武隨手把劉濤向著旁邊一推,太推向這雲林走去。
劉濤剛剛倒在地上,早就準備好了的槍手槍口一抬,對著耿祥武摟動了扳機。與此同時,郭長山和另外那個護林隊員也開了槍。
一時之間,樹林里槍聲大作,無數的子彈向著耿祥武飛了過去。
硝煙逐漸散去,郭長山冷冷一笑︰「我靠,跟這些人玩,不玩死你……」
話到半截,郭長山卻是說不下去了。因為本來應該被打死的耿祥武,此刻竟然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這還不算,可怕的是,自己的槍管也彎了。
自己可是剛剛開過槍的,槍管肯定燙的嚇人,可這人為什麼不怕燙。對了,自己身邊為什麼沒有聲音?
「不用看了!」耿祥武冷冷的嘴角一撇︰「那些人全都趴下了。」
郭長山扭頭看去,頓時目瞪口呆。
不僅是自己身邊的兩個槍手,就連隊里最能打的雲林也趴在了地上。
這怎麼可能,他怎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同時打倒所有的人?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怎麼做到的?」耿祥武冷冷一笑,舉了下手讓郭長山看。
在那只蒲扇般大的手里,是一顆小小的石子。
就憑這麼塊石子就把自己這伙人全放翻了?郭長山有些狐疑的看看耿祥武,忽然間呆住了。
有殺氣?這世界上真的有殺氣!郭長山猛地哆嗦了下。
在耿祥武的眼楮里,他明顯感受到了那種殺氣的存在。
烏黑的眼眸,冰冷的似乎沒有一點的溫度。或許自己在他的眼里,就是一具沒有生命體的存在。
郭長山愣愣地看著耿祥武,忽然感覺褲里濕乎乎的。
「我靠!」耿祥武猛地爆了句粗口,然後趕緊向後退了幾步。
直退到離開郭長山四五米,那股尿騷味兒還是把他燻得直皺眉頭。
「撲通!」郭長山坐到了地上。
看著耿祥武的眼楮里,有絕望,還有哀求。嘴張的不小,可是沒有聲音發出。跟剛才那種陰狠冷靜,完全顛倒了過來。
「尼瑪了個比的,你原來也怕死啊?」耿祥武終于開始罵人了。
可讓人奇怪的是,當他罵人的時候,本來滿臉死灰的郭長山臉上卻是神奇的浮現出了光澤。
剛才那種籠罩著自己全身的冰冷忽然消失了,那因為緊張而不能動的腦袋可以四處亂看了。
雲林沒死,劉濤沒死,旁邊那兩個槍手也沒死。不過這幾個人為啥眼楮瞪得溜圓,嘴巴張的老大呢?
耿祥武剛才其實是真的動了殺機。弄死一個人是死罪,殺兩個也是同樣罪過,以後再弄死的,那可就全是賺的了。
自己本來就是通緝重犯,真要是被部隊上的人抓回去,一顆花生米妥妥的。就算再加上這幾個,恐怕也不會給自己來第二顆花生米。
不過弄死這幫狗日的簡單,可這梯子的活誰替自己干?自己可是指望用這架梯子來緩和和肖雪的關系呢。
幾個護林隊員基本是同樣的姿勢倒在地上,也是同樣的張著嘴,模樣讓人看的既驚怵又好笑。
耿祥武走過去一人一腳,四個人當時又都恢復了活動能力。
無論是誰,再看向耿祥武的時候,表情都像是見到了鬼似的。
耿祥武溜溜達達地到了雲林面前,模著鼻子笑了笑︰「你練過鐵布衫,以為我看不出來呀?」
又走到那個負責開槍的那個面前,「知道在關二爺面前耍大刀是啥意思麼?就是說的你這種人。」
最後走到了郭長山面前,「尼瑪了個比的,趕緊起來給老子干活去。」
「噌!」郭長山的動作比那些練家子都快。
別看身體有點胖,年齡也有點大,可這跳起來的動作,就連劉濤那種二十郎當歲的小年輕都是兩眼發直。
耿祥武蹦過去就是一腳︰「看啥,趕緊干活。」
劉濤肩膀上挨了一腳,被踹的仰身栽倒。可年前就有年輕的好處,借著被踹的這股勁,這小子竟然一個翻身站了起來。
雲林早就爬起來了,跟在郭長山身後直奔那幾棵小樹。
兩個槍手也不怠慢,連滾帶爬的跑過去幫忙。
耿祥武倒背著雙手在後面指揮。
「你……把那棵砍了。」
「你愣著干啥?拿斧子劈樹枝呀?」
「大個子,你趕緊拿鋸子……」
五個護林隊員被他指使的團團亂轉,不過效率賊快。
時間剛到中午,兩架長梯便已經全部完工。
耿祥武刀背雙手,圍著梯子從這頭走到那頭,又從那頭走了回來。
目測了下長度,忽然對郭長山喊道︰「把繩子拿過來,看看尺寸夠不夠?」
郭長山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听到耿祥武的吆喝,用力翻了身子,可掙扎了幾下,竟然沒能翻過身來。
還是劉濤年輕,翻身爬了起來,不過剛走出兩步,又一坐到了地上。
耿祥武看出來了,這幫貨純粹酒囊飯袋,這才干了多點的活,就累得跟死狗似的了。
不過看看這幾個人的德行,也明白再指望這幾個干活是不行了。
抬頭看看石壁,又看看幾個撞死的護林隊員,忽然抬腳踢了下那個槍手,「起來跟我走一趟。」
那槍手臉當時就白了,還以為耿祥武這是要卸磨殺驢呢?
耿祥武被氣笑了,「我靠,讓你起來是跟我進林子打幾只野味,你怕個球啊?」
這話管用,那人當時就跑了起來,伸手拎起自己的獵槍,跟在耿祥武身後向林子深處走了過去。
別看耿祥武走在前面,自己有大把的開槍機會。可槍手卻是連拿槍比劃耿祥武的膽兒都沒有。
別說耿祥武現在手里也拎著桿獵槍,就憑剛才那一手,就把他的膽子給破了。
三把槍啊!都沒打死一個人,最後連人影都沒看清,自己這邊就全躺下了,而且躺在地上還生活不能自理。
想起那種張著嘴不能說話,除了轉轉眼珠,全身都不能動彈的感覺,這槍手就感覺自己那兩條腿有點發軟。
「大哥,有野雞……」
「砰!」槍手的話還沒說完,耿祥武手里的獵槍就響了。
槍手眼都直了,難怪人家剛才說自己是關二爺面前耍大刀。你看人家這槍法,一槍爆頭啊!
不等耿祥武吩咐,這小子屁顛顛的跑過去把山雞撿了回來。
「大哥你這槍法太神了。」
「少拍馬屁。趕緊找獵物,就這點玩意兒,還不夠這些人塞牙縫的呢。」
「是……」槍手忙不地的點頭。
山雞往腰里皮帶上一掛,這小子端著槍去劃拉那些灌木叢,嘴里還呵呵的亂叫一氣。
耿祥武知道這是獵人慣用的手法,也不管這小子干什麼,只管開槍。
等回去的時候,槍手那倆眼里都開始冒星星了,屁顛屁顛地跟在耿祥武身後,看樣子,拜師的心都有了。
耿祥武哪會看上這種軟蛋,拎著槍一路快走,很快就回到了山壁下面。
郭長山等人都已經坐了起來,雲林更是弄了下柴禾、劉濤等人還弄了些稀泥,看樣子就等著耿祥武回來埋鍋造飯呢。
這些人都是常年在大山里生活的人,對于燒烤野味,那都算是行家里手。
開膛的開膛,抹鹽巴的抹鹽巴,糊泥巴的糊泥巴,郭長山更是生起了火,坐在邊上當起了燒烤師。
香噴噴的山雞肉很快出爐,郭長山立刻滿臉殷勤的遞向了耿祥武。而且還從腰里掏出一個水壺,也一並遞了過去。
耿祥武打開蓋子一聞,里面竟是米酒。也不客氣,先對著嘴喝了幾口,入口綿甜酥,然後抓起山雞啃了起來。
看那狼吞虎咽的架勢,雲林等人喉頭大動,眼巴巴的看著架子上的山雞,都恨不能現在就拿下來飽餐一頓了。
耿祥武也不管他們,自己吃飽喝足,跑到一邊睡覺去了。
郭長山幾個人沒一個敢跑的,吃飽喝足以後,也找了個地方倒頭就睡。
不一會兒的功夫,樹林子里就開起了打鼾大賽,呼嚕聲一個比一個響。
耿祥武明白這幾個小子是累壞了,也不去打攪,自己接這時間調勻呼吸,練起了部隊上的內功心法。
郭長山心里有事,是第一個醒的。醒來之後不等耿祥武說話,就立刻招呼雲林等人。
梯子做好了,往石壁上安裝固定的工作就簡單多了。正因為簡單,耿祥武才會讓這些人睡了足夠倆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