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猜猜我給你帶什麼來了?不許一猜就中。鳳舞文學網最快更新,請收藏鳳舞文學網」錢婉瑜背著小手俏皮地說道。
吳峰躺在搖椅里,手枕著頭,愜意地享受著搖椅懶洋洋的慢搖,聞言笑著道︰「這個貌似很是有那麼一些些難度啊,師妹。那我就不猜是《西府月報》好了。」
「既然師兄你一猜不中,你只要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勉為其難地告訴你吧。」
「哦?那我也勉為其難地先听听你的問題吧。」吳峰說著伸了個懶腰,又順勢把手攏在袖子里,隨意地放在自己月復部,繼續享受著慢搖的愜意。
「就是告示版塊師兄你寫的那則尋物懸賞啊,看起來是找一塊丟失的石頭,我研究了好久都沒看出啥內容。」
吳峰聞言翹起二郎腿,然後晃了晃自己的腳尖道︰「這樣啊,我的腳趾頭思考以後讓我跟你說,我還是猜你給我帶了《西府月報》吧。」
「哪有你這樣欺負人的啊。你看看,本來以為很輕松的,結果為了這個報紙我和阿姐忙了整整十天啊,師兄你都不會心疼一下人家的。」錢婉瑜不依地說著,又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撇過頭去裝作不理吳峰。
「可是我的腳趾頭不小心听師妹你說什麼告示版塊啊啥的,就知道《西府月報》今天出第一版了。還有,誰讓你騙我,還要再過五天才能出第一版的。我聰明的腦袋可以假裝不知道,我的腳趾頭比較老實,師妹莫怪。」
「這是驚喜啊,你故事里的人物都知道,師兄你會不知道嗎。師兄,你該兌現你的承諾了吧。提前透露一下,《最最遙遠的距離》里很多是你和師姐的故事吧?」錢婉瑜嘴上是調笑的語氣,心里卻有不一樣的感覺,是有些酸嗎?那天師兄喝醉酒哭得那麼傷心是想起了師姐嗎……
「婉瑜,我答應過你的事情,就不會食言。先收起你的好奇心吧,報紙拿來我看看。」吳峰有些正經地道。
這是听泉居前面的小院,吳峰剛吃過早飯,又和兩個師弟交代了一些事情。剛得一會空,躺在搖椅上享受了一刻悠閑,錢婉瑜就來找他了……
吳峰接過錢婉瑜遞過來的冊子,坐起身,稍微看了一下精美的封面,便翻開了這個時空第一份半商業的報紙。
許多內容連自己看著都有些興趣,相信對這個時代的人更有吸引力吧……吳峰這樣想著。雖然大致知道第一版會有些什麼內容,卻還是看得頗為仔細。
錢婉瑜從盛蜜餞的盤子里挑了一顆烏梅吃起來,從稍微靠後的角度欣賞著吳峰頗有些帥氣的側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有一會兒,見吳峰還在細細翻閱著,錢婉瑜笑著道︰「師兄,你看得這麼仔細,當個責編其實最合適了。嘻嘻。總編說雖然你這個大才子不在報社任職,可是如果第一版的詩詞和故事以及一些趣味的東西這麼犀悍,而以後就趨于普通的話,那報社肯定是要倒閉的。所以啊,她想學我請你擔任名譽社長來著。」
錢婉瑜說的總編就是錢婉清了,吳峰把報社運作的一些事情教給錢婉瑜後,成立了西府月報社。錢婉瑜覺得錢婉清更適合擔任社長,就把總編和社長的位置給了她。錢婉清原來就喜歡文學方面的事情,現在更是當成事業來做。
吳峰又翻過一頁,也不抬頭,嘴里說道︰「除了報社自己的人員,還有你的飛雪給月報當免費的記者,還怕沒有新聞趣事。以後可以多往這方面發展麼,肯定有人看的。而且咱吳越商業這麼發達,報紙出名後,上門做廣告的能少得了。對了,這封面的美人畫的不錯,關鍵字標題的提取和排列也很到位。特別是那個封面上特大的標題‘缺字曲詞見證超越輪回的愛,才子佳人能否再續前世緣’。」
錢婉瑜給了吳峰一個剛學不久的「我鄙視你」的眼神,然後道︰「師兄,你什麼時候能不夸你自己啊,而且你夸了阿姐和你自己,卻不知道夸夸我。算了,誰讓我是你最善解人意的師妹呢。你剛才沒說反對,我就當你答應阿姐了。」
吳峰還是看著報紙,接口道︰「婉瑜,我也夸了你啊,那關鍵字標題不主要都是你提的麼,我就提了那麼一個而已。還有啊,我得好好說說你啊。我現在好歹也是有正經工作的人啊,飛雪的軍師啊。現在那麼多飛雪的高層都認識我了,不比以前我隱藏在幕後,他們找不到你的時候也不會來煩我。還有我那個名譽掌櫃也是你招來的,雖然三個掌櫃只是偶爾來騷擾我一下。還有那典當鋪、酒莊……」吳峰說著瞥見錢婉瑜的臉色有些不太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的,不過他感覺現在似乎特別在乎錢婉瑜了,一些過分的玩笑也不敢開了。
吳峰轉換了一下口吻,道︰「師妹,我只是開個玩笑,那啥,不是我擔任名譽一把手的地方,只要是你的產業,我什麼時候拒絕過幫忙啊。那啥,瑜公子,打個商量,要不你扣我這個月軍師的工資好了,我剛拿了名譽掌櫃這個行當一百兩銀子,可以花蠻久了。」
錢婉瑜看吳峰說著說著又恢復了他慣有的憊懶樣,也學著他的腔調道︰「你是怪我不給你這個當軍師的發餉銀嗎,那好啊,我馬上替你入軍籍,以後你就乖乖地跟在我身邊吧。看在你是我師兄的份上,我不會太欺負你的。我想偷懶的時候,你就多干點。不過要是本公子不高興了,好像有一種東西叫做‘軍法處置’,還有一句話貌似叫做‘軍令如山,軍法無情’呢。」
錢婉瑜說完正想著吳峰會怎麼反駁,忽然听吳峰有些吃驚地說道︰「師妹,懸賞萬金!你怎麼,怎麼許了這麼多銀子?要是真有人幫助你師姐回來,你哪有那麼多現銀啊,到時候你豈不是得變賣一些產業?」
見錢婉瑜不說話,吳峰又道︰「那可不太妙啊,看來我得趕緊多想想怎麼多賺點錢。不然到時候要是挪用官方的銀子,總歸不太好,要是軍餉那更是不能動的。要是被對手算計了,指不定是啥結果呢。還好我已經讓東平在弄一些能賺錢的東西,不過也許還是來不及啊……」
原來是吳峰這時看到了讓錢婉瑜代筆以哈尼的口吻寫的缺字詩詞懸賞,最後的價碼居然是萬金,難免有些吃驚。雖然說趙小菲在他心里是無價的,可是萬金那幾乎是相當于現在杭州城一年十分之一的稅收了。他覺得錢婉瑜要是真的需要拿出這麼多現銀,最快的肯定是挪用官府的銀子,如果最後因此害得她家被政治對手打擊,甚至家破人亡,他是非常不願意看到的。
錢婉瑜聞言卻道︰「師兄,我已經給咱們在其他各國經商的飛雪下屬人員發過消息,讓他們關注各地是否有特殊的事物出現,不過到現在都沒有消息。我能為師姐做的也就那麼多了。錢的事,其實……其實你不用擔心的。」
吳峰合上報紙道︰「才幾天啊,鴿子也飛不了那麼快吧。」
吳峰說了一句又轉換口氣道︰「那個師妹,你不會真的貪墨了不少吧,雖然職務之便,做些利己的事情也沒啥,可是貪墨這種事情,對吧,一定範圍內沒啥,水至清則無魚嘛,但是……總之你明白的吧,你放心,我還有好多商業計劃沒跟你說呢。」
「哎呀,師兄,不是你想的那樣啦。總之沒有你想的那些問題。」錢婉瑜有些急切地解釋道。
「好吧,師妹,我再說最後一句,你把一些自己的產業也作為飛雪的據點,這樣你的財產也暴露給飛雪的很多人了,我就是擔心萬一有政敵攻擊你家,拿這些來說事。」
「師兄,謝謝你。」錢婉瑜有些感動地說了一句,又自信地道︰「不過你放心。這些事國王都知道的。」
吳峰听了只好道︰「師妹你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嘮叨了。你不是想知道我寫的那則尋物懸賞的意思嗎。其實意思就是是告訴你師姐,如果她沒有被限制自由,那麼她可以直接來香滿樓找吳公子。而且我怕她給《元夕》這首缺字的曲子詞填上了原來的‘他’字,所以告訴她一聲,讓她除了寫上別人不認識的‘她’字以外,最好寫些另外的東西,那樣消息送到我們面前的時候,我一看就知道是她。所以啊,那尋物的懸賞才會寫的那麼長。」
「啊。」錢婉瑜拍了一下大腿,似乎想起了什麼。「師兄,阿姐才告訴我說,其實那個‘她’字啊,她翻閱一些古籍後發現,其實古已有之,只是這是個生僻字,所以多數人不識。」
「那我豈不是……」吳峰剛言語了半句,發現錢婉瑜神色有異,沒好氣地說道︰「你玩我呢?」
「哪有。」錢婉瑜回了一句,發現吳峰犀利的眼神已經鎖定了她,只好笑笑解釋道︰「阿姐說雖然先人已經創造了這個字,不過卻似乎沒有師兄說的那個意思,而且讀音和意思都和阿姐的‘姐’字一樣。所以應該和師兄的計劃無礙……」
兩人又調笑著說了幾句,吳峰想著接下去是不是要跟師妹講講他最近想的一些商業計劃和已經在讓趙東平他們去做的一些事。卻听錢婉瑜道︰「師兄,其實我今天來是有很多問題想問你。而且可能對你想起你的身份有幫助,咱們去書房說吧。」
我的身份?乖乖,又發生什麼意外了,也罷,看看再說……吳峰這樣想著便和錢婉瑜進了書房,才在榻上坐下,就听錢婉瑜問道︰「師兄,你說你十九歲了,那生辰八字有沒有想起來?」
師妹拿我的八字是要搞算命啊還是要給我慶祝生日啊,不會是要用男女八字合婚測姻緣吧……對于八字這種事情,吳峰還真沒想過給自己推算一個,只好裝作想了一會兒,然後道︰「這個還真沒想起來,師妹,你怎麼關心起這個來了?」
錢婉瑜直接掠過了吳峰的問題,道︰「我在書房和你一起編寫故事的時候,不小心發現了掉在地板上的一枚印鑒……」錢婉瑜說著停了下來,看著吳峰,等著他的解釋。
印鑒?吳峰一想就知道是那個被他忽略了的錢惟峰的印章。上次自己直接把印章暫時卡在書案背面了,估計是卡的不牢,書案被人一撞它就掉了下來……難道這錢惟峰真是宮里的人物?反正自己也沒對不起人家,不如就……吳峰想了一瞬就準備告訴錢婉瑜真相。
「師妹,其實那個印章,是我……」吳峰剛說到這兒,就听一陣有規律的敲門聲響起,然後一個飛雪成員稟報道︰「瑜公子,寶姑娘到了,按公子吩咐,屬下直接引人過來了。」
錢婉瑜直接走過去開了書房門,甜甜地叫了聲︰「寶姐姐,快進來。」
吳峰也跟著站了起來,然後就看見一個身著男裝,挽著男子發髻,略帶幾分英氣卻又不失可愛的美女走了進來。美女比錢婉瑜略高,胸部也挺拔多了,寬大的男裝也難掩其亭亭玉立的姣好身材。
美女一進門剛想開口和錢婉瑜說些什麼,忽然就瞥見了站在不遠處的吳峰,然後那雙好看的眸子就再也沒有移開。
深情凝視?一見鐘情?不會吧,雖然自己常說自己天下第一俊男,也不至于……不對,大小姐怎麼好像要哭的樣子,這是要鬧哪樣啊?雖然我認識她,她可不認識我啊……吳峰胡亂想了一陣,大小姐還是只盯著他看卻不說話,吳峰只好給錢婉瑜一個詢問的眼神,卻發現錢婉瑜看他的眼神也好像有些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