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水覺得小胡子這是在歧視她人微言輕,譏諷她說話就像放屁,說了也是白說……不由有些氣苦,卻是想不出好的反駁來。鳳舞文學網最快更新,請收藏鳳舞文學網
「胡子,過分了啊。你以後要是都這樣和漂亮女孩說話,我保證你一輩子只能打光棍。」吳峰數落了小胡子一句,又安慰若水道︰「一動不如一靜,就像你的名字,溫柔若水。下次小胡子要是說得過分了,你直接無視就好。不過小胡子其實人還不錯的,他至少沒有惡意不是……」
「……還無視……」吳峰發現小胡子又在嘟囔了,估計是跟自己有關,卻是听不清。
「公子,婢子……」若水的話被幾個極為不和諧的聲音打斷。
「仙子,在下徐紀城,仰慕仙子已久,今日……」
「青韻仙子,在下彭越,今日得見仙子……」
「仙子,不才梁斌,字爾名……」
……
原來是程逸風帶著風流四少回來了,四人看起來均是二十歲上下的年紀,這幾人才走進門,不等落座,就紛紛熱情洋溢地向錢婉清自報起家門來,幾人看似彬彬有禮,吳峰卻覺得幾人小蝌蚪上腦,也太急色了點。
錢婉清微微點頭,道聲︰「幾位公子有禮」卻是沒有再說話。
程逸風暗自皺眉,看向吳峰道︰「吳兄,讓你見笑了。」
小胡子不想跟斯文四狼坐在一起,直接坐到若水下首去了。四人則紛紛在程逸風下首落座。桌子是圓的,劉銘風坐得已經靠近小胡子了。小胡子瞥了他一眼,卻是也沒說什麼。
才坐下,梁爾名就迫不及待道︰「听程兄說仙子以‘燁鋪海壩桃’對‘煙鎖湖堤柳’,我等躬逢勝餞,實在是有緣,巧得很啊。」
其余三人也紛紛恭維了錢婉清一番,錢婉清無奈,客氣地謙虛了一番。
吳峰一向以微笑待人,不過眼前這四人只讓他想到兩個字「蒼蠅」,和妹子套近乎可不是這樣玩的。吳峰看程逸風微微皺眉,似在苦笑,估計他也許是有什麼把柄落在這四人手里了,又或者是這四少里面有可以拼爹的,官大一級壓死人啊,不然……
徐紀城挨著程逸風坐,本來程逸風還準備把自己位置讓給徐紀城的。彭越又坐在徐紀城旁邊,手一指吳峰,「程兄,不知那位仁兄又是哪個呀?」
「哦,吳兄是在新軍當差。」程逸風說著向吳峰笑笑。
「新軍?」彭越不解,劉銘風卻說道︰「就是燚麟軍,前幾天我還去報名了,結果……不提也罷。」
徐紀城笑道︰「劉兄文武雙全,燚麟軍不要你那是人家沒眼光。其實劉兄你在兵部不是干得挺好,可是對我不滿?」
幾人說話的功夫,早有伙計添碗添筷添酒杯。
劉銘風舉杯道,「我哪敢啊。喝酒。」
「喝酒。」其他三少一起舉杯。
錢婉清和吳峰只是禮貌地小酌一口。
放下杯盞,徐紀城又看向吳峰道︰「吳兄,我剛才那麼說你可別生氣。倒不知吳兄在燚麟軍擔任何職?」
吳峰微微一笑,「好說,其實呢,我也就擔任個隊長而已。」
吳峰本來覺得這飯估計也吃不下去了,四蠅實在影響食欲,估計錢婉清也是這樣的感覺,都準備找個借口走了。卻听幾人提到了兵部。吳峰簡略看過一些資料,知道兵部侍郎叫徐安,倒是忘了他兒子叫啥名。
徐安都到了五十知天命的年紀了,這徐紀城雖看起來只有二十幾歲,隱隱是四少之首,難保不是徐安的兒子……吳峰想著就準備再听听。
席間的所有人自然是都不知道吳峰說的隊長乃是特種作戰基地特種大隊的大隊長。
五進位以及十進位制是華夏祖先最早就普遍采用的記數方法,因此很早就用來計算與編制士兵。中華國古代軍隊的基本編制單位就是一五一十的「什伍」之制。一隊士兵不是五十人左右就是百人左右。
是以風流四少听聞吳峰的官職難免有些鄙夷。本來他們也還跟程逸風一樣,以為吳峰是軍隊做文職的,沒想到卻是個武將,還頂多是個都頭。
徐紀城對吳峰坐在主位頓時有了明悟,因為程逸風想讓他們走時說過,這次是吳峰請客,他程逸風不好做主。問起吳峰的官職,程逸風推說不知,徐紀城本來以為吳峰怎麼也會是個比都頭大的官,現在看來,卻是程逸風沒臉說了。
徐紀城一看桌子上的菜就知道價格不菲,感情程逸風自己請不起,卻是拉了個軍中的冤大頭來……他估計吳峰原來是個巡城的,所以搜刮了不少財富。
雖然徐紀城覺得吳峰不該坐主位,不過也不好直接說,「吳兄,我呢,在兵部還有些人脈,吳兄若是有意……」徐紀城的意思不言而喻。
「我這個人吧,不習慣過安穩日子,勞碌命。」吳峰卻是一點也不領情。
吳峰不識抬舉,徐紀城閃過一絲不悅,又遞個眼神給彭越。
「徐兄,我等四人今日難得遇到仙子,又有幸同桌,說這些干啥,不如行詩令飲酒如何?」彭越提議道。
其他幾人紛紛附和,程逸風小聲征求吳峰的意見,吳峰說自己可沒什麼才情,听听就好。他倒是也想看看這四少的才情如何。
「吳兄,既然你坐主位,自然由你開始。這第一輪不限題材,應景就行。」徐紀城看似笑臉,心里卻是又把吳峰鄙視了一番,一個新軍的官員而已,也只能壓壓判官的兒子。本少爺今天就為民除害。
吳峰本來只是準備做個看客,這回坐著也中槍。他剛才和程逸風說話雖是小聲,卻不信只隔一個位置的徐紀城沒听見。
這敢情就是不給面子啊。面子是別人給的,臉是自己丟的。吳峰也不在意,自顧飲了一杯,道︰「作詩我卻是不擅長,自罰一杯吧。」
「罰一杯怎麼夠啊,第一個棄權的人按四倍計,應該是十二杯。」彭越才說完,徐紀城就笑道︰「彭兄這卻錯了,那是咱們四人的時候,現在這里有九人,當按九倍計,所以是二十七杯。」
徐紀城認為吳峰不擅長作詩,這是鐵了心要給他一個大大的難堪,狠狠羞辱一番。只要是不想連罰二十七杯,醉後失態,就乖乖獻丑吧。
劉銘風「好心」道︰「吳兄,我看要不你和徐兄換個位置,這樣,輪到你時,倒是可以少罰不少杯。」
梁爾名和彭越聞言皆是笑,彭越還笑著問吳峰要不要跟他換個位置,可以少罰更多杯。
這下連小胡子也看不下去了,不過他也不擅詩詞,只能嘟囔了句,「不要臉!」
若水和錢婉清倒是一點也不為吳峰擔憂,錢婉清一向覺得吳峰是頗有才的,連自己也不及他。若水則是常听小姐提及吳公子寫的東西,自己也讀過,也是覺得,誰能比吳公子有才呢。吳公子待會要狠狠打打這幾個什麼風流四少的臉才好。
若水雖是一個丫鬟,不過也知道吳峰只一首《明月幾時有》就讓吳越士子不敢再隨意詠月,勾欄瓦舍更是時時可听到吟唱此曲的聲音……
現在連街邊擺攤的小販都借借詞中的某句來吆喝叫賣,什麼「明月幾時有,春餅我家圓。」、「但願人長久,共飲我家湯。」之類的若水可是听了不少。
瓦舍是這時代城市里商業性的游藝區,也叫瓦子、瓦市。勾欄,又作勾闌或構欄,是這時代一些大城市固定的娛樂場所,也是戲曲、雜技等表現項目在城市中的主要表演場所,類似于現代的戲院。現在還不像明代以後,把妓院叫作勾欄。
說到妓院,若水不知道的是在各大高檔的樂坊青樓《明月幾時有》也是大行其道。至于這時代低端的窯子,那里的姐兒和漢子自然是直接干正事的。
縱觀歷史,中華國特色的**消費都是那麼含蓄和文化,說明文化人泡妞的時候是多麼虛偽,在泡妞的時候用隱語暗指妓女,說明自己泡的不是妞,是詩情畫意,原來泡妞也可以這麼寫意。
「神女生涯原是夢,小姑居處本無郎。」,連「神女」這樣詞也被李商隱拿來隱喻青樓女子。只是不知道這時代才子們眼中的明月是不是女人那白花花,粉致致,手感又極好的第二張臉。抱著柳腰,頂著「明月」,探秘「宮闕」,行「起舞弄清影」之**,的確是非常寫意,只是不知道最後人長久沒。
程逸風臉上不敢有一絲欣喜,心中卻是暗喜。你們敢得罪仙子的弟弟,還指望仙子給你們好臉色嗎,不過仙子本來也不會正眼瞧你們。
其他人程逸風倒是不擔心,只是這個徐紀城,似乎也想追求仙子。因報社的名字是國主提的,徐紀城倒不敢來報社造次,他想在報社應聘職位也沒被錄取,平時就很難見到錢婉清了。可是這家伙總讓人送東西到報社轉交給仙子,還老給社長信箱投信,有時更無恥地直接讓驛站的人來送,這些程逸風也是偶然發現的,他著實有些怕仙子某天會忽然動心,被那家伙的誠意打動。
吳峰戲謔地看著四人,不作就不會死,先讓你們得意一會。比一比這四只蒼蠅誰長的帥,長得帥的先踩,唉,好像都長壞了,這……叫本少爺如何是好,難道要一網踩盡,還是勉為其難選一個呢?這是個難題啊……
小胡子以為吳峰是在為難,這時很義氣地道︰「吳兄,我替你喝幾杯吧。會喝酒的才是真漢子,光會些歪歪唧唧的詩文算得什麼本事。」
「胡子,看不出來你這人還挺仗義,不過呢,似乎從來沒人能逼我喝酒。」吳峰依舊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
小胡子以為吳峰準備動武,「打架算我一個。」
這都是些什麼人啊,徐紀城暗暗鄙夷,不過卻還真怕打起來,他倒不是怕吳峰。而是因為他看到自己的那個護衛在隔壁雅間那個少年的手底下居然沒撐過三招,這讓他很是氣憤和丟臉。不過他倒不認為那是吳峰的護衛,而以為兩人是保護錢婉清的,畢竟能得國主題寫社名的人物,總是有些勢力的。
他也調查過錢婉清的身份,不過卻毫無所得,手下人倒是看見過錢婉清進入過符忠老將軍的府邸,不過他讓人順著這條線查也是毫無所得。至于西府書院任教那條線,也是一樣。
要真打起來,徐紀城心中閃過不少念頭,他雖自負自傲自戀各種自我感覺良好,可也不認為仙子會站在他這面,這要是打起來……
「徐那個少,是吧。」吳峰懶洋洋地說了句,卻是沒有站起來動手的意思,「光行詩令呢,比較乏味,不如加點賭注如何。」
「怎麼賭?」從來沒人忤逆他徐紀城,這個吳峰也太不知好歹了。可惜的是他听說新軍是獨立軍,兵部也很難管得著。不過他還真不信新軍以後完全不會和兵部打交道,而且他決定回去就去就了解下吳峰是新軍哪個將領管轄的,父親認識的將領可不少……
「我先做兩句詩,你接著做。當然你要是接不上,那就罰酒,就按你說的倍數好了。」鑒于他是兵部尚書的兒子,不給兒子面子也要給他老子面子,吳峰倒是沒想把他怎樣。
「我若是接上了呢?」徐紀城可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接不上一個都頭作的詩。
吳峰平淡地道︰「那我也接兩句唄,倒是勝負高下自有分曉。」
「好!不過既然要賭,賭注是不是輕了點。」徐紀城決定要好好地凌辱下吳峰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愣頭青,順便再給自己的收孫子大業添磚加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