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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寶渝正低頭看著《西府月報》呢,就感受到有人進房來。
「瑜公子,你怎麼來了?我去給你沏茶。」雖然錢婉瑜總說讓李寶渝叫她婉瑜就好,不過李寶渝還是覺得自己不能那麼叫一個公主。
「不忙,我來,也不是為了喝茶的。」錢婉瑜指著李寶渝方才正在看的《西府月報》,「怎麼,這期都出了五天了,你還沒看完?」
「我就是覺得少爺寫得很好,想再看看。」李寶渝解釋了一句,又道︰「不過少爺是不是太狠心了一點,王寶替符芮做了那麼多事,符芮居然還是不喜歡他,王寶終于鼓起勇氣向符芮表明心意,可符芮居然裝醉。而衛陽對王寶說的那句‘你無法叫醒一個裝醉的人,你也無法感動一個不愛你的人。’我更是傷心了好久……」
李寶渝口中的一些人物都是吳峰小說《誤入白玉京》里的人物,小說主要講述這時代一個郎中的女兒符芮誤入桃花源後的故事。主要是以符芮的角度寫她和許多男主角的愛情故事。
桃花源名叫白玉京,取自李白的詩,「天上白玉京,五樓十二城。仙人撫我頂,結發授長生。」誤入桃花源其實就是穿越到另外一個世界的古代說法,因為陶淵明寫過《桃花源記》,吳峰這樣寫比較容易讓人接受。
李寶渝看得太投入,錢婉瑜也不好說她,因為她看的時候也是為符芮和王寶的愛情故事惋惜。不過她想到更多到的是心頭那縈繞不去的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你明明听到了我的心意,卻用裝醉來掩飾。這也算是一種吧……
「寶姐姐,你這邊有收到少主什麼消息嗎?」
听錢婉瑜提起少爺,李寶渝搖搖頭,「我這邊都十三天沒消息了,少爺每次傳回消息啊,也一般是給趙哥,就算是給我的,也是不說他好不好,現在在哪。」
「飛雪那邊也是好久沒收到消息了,一師二師都開始各種訓練了,只有麟燚特戰基地,看著好清冷。都快有師兄說的那種靈異的感覺了。」
錢婉瑜感嘆了一句,又道︰「不過我估計他們現在可能在金陵。」
錢婉瑜說的金陵是這時候南唐的都城,也稱西都,江寧府。也有很多人喜歡叫石頭城。這個稱呼很多是因為孫權曾在石頭山修建了石頭城,劉禹錫更是寫了些詩。差不多就是吳峰原來那時空南京那片地方。
「真的嗎?」李寶渝興奮地說了句,轉瞬卻是又有些失落。少爺帶著特種學員離開去特訓都四十二天了,現在離杭州這麼近,也不給自己傳些消息回來……
「是啊,本來梅花魔又現江湖之後,就算是轉移了不少據點,甚至讓他們隱入暗處不活動,南唐的據點也是損失了好幾個,九天前師兄最後傳回的消息是說,很可能是東方悅勾結了皇甫將軍府,而梅花魔很可能是東方悅手下的一個組織。只是他也不確定那個人是不是東方悅,畢竟咱們也只有東方悅的簡略畫像而已。」
「又是那個東方悅!這個雜種!賤人……」說到東方悅,李大姑娘簡直比錢婉瑜還氣憤,罵了幾句,感覺自己有些失態,又道︰「不過你也說消息是九天前了,現在他們可能不在南唐了吧。那些被淘汰回來的學員有沒有帶回什麼消息?」
「師兄啊,就會玩神秘,那些被淘汰回來的學員很多其實已經通過選拔,不過卻是沒有成為特種教官,而且關于師兄的消息,他們……唉,沒指望。」看李寶渝情緒不高,錢婉瑜道︰「其實我想說的是呢,最近南唐名氣最響亮的不是梅花魔,而是判官。」
「判官?」
「是啊,六天前有蒙面人襲擊金陵一處飛雪據點,結果這次是黑衣人全被干掉了,干掉黑衣人的是一群帶著不同判官面具的人。據說判官在南唐還做了很多事情,不過都是些好事。現在南唐那邊流傳著不少判官的故事。」
「所以你懷疑他們是少爺的人?」李大姑娘想了想問。
「什麼呀,我懷疑師兄也在里面。」錢婉瑜語笑嫣然,「更早以前,在金陵下轄的句容縣,有盜匪搶劫一個老農和他孫女,結果遇上了兩個判官,據說是二十幾個盜匪都被捆了。」
「一個老農,他有很多銀子嗎,居然值得二十幾個盜匪來搶。」李寶渝表示懷疑。
「好像是因為老農打了兩只野兔。」錢婉瑜解釋道,至于盜匪可能是沖著那個漂亮的女孩來的話她可是說不出口。
「那後來呢?」
「農夫被救以後啊,就拉孫女向兩個判官叩頭。女孩就說啊,判官大人,我能看看你的臉嗎?」
「所以女孩看到了少爺的臉?不對呀,他又不認識少爺。」李大姑娘還是疑惑。
「一個判官說呀,‘小姑娘,你看到這麼恐怖的面具也不害怕,很勇敢。’女孩說,‘因為你的面具露出了嘴巴和鼻孔啊,所以我不害怕。’判官又說,‘不過只有又勇敢又聰明的人才可以看到我的臉。’所以判官就問了女孩一個問題。女孩雖然答不出來啊,判官也笑著走了,不過這個故事卻在老農把賊匪送官後,被大家傳揚開來了。本來我就懷疑可能是師兄他們,後來就更確定了。」
「是因為那個問題嗎?」李寶渝問。
「是啊。這種問題很少有人會想得出來吧。」
「那問題到底是什麼呀,我也有些好奇了。」
「我想你不會感興趣的,師兄說你不喜歡猜腦筋急轉彎,那個問題就比較類似于腦筋急轉彎。」
「可是我現在想听嘛。」
「好吧,判官問那個女孩,‘你爺爺帶著一只兔子,一條大狗和一棵蘿卜回家,回家路上需要過河。河邊只有一條船,但船太小,一次最多只能載你爺爺和另一樣東西過河。但你爺爺不在時,大狗要吃兔子,兔子要吃蘿卜。請問怎樣才能把大狗,兔子,蘿卜都安全運過河?’」
李大姑娘歪著小腦袋想了一會,還是沒想出來,朝錢婉瑜笑笑,「少爺出的腦筋急轉彎我好像就只猜出來過一個……」
「其實呢,也很簡單,這個比一些腦筋急轉彎簡單多了……」錢婉瑜忽然發現自己這樣講很不妥,改口道︰「其實,我也是想了好久的。這個問題的關鍵啊……」
「瑜公子,你千萬別說,我要自己想。」李寶渝想的是,少爺以前給自己出的腦筋急轉彎也太難了,這個似乎比較簡單,而且少爺不在,自己想想這個問題的答案正好,以前那些,真是太難,太難了……
「瑜公子,你說,少爺看到東方悅,干嘛不殺了他?一了百了嘛。」
「東方悅一向藏得很深,想是師兄也沒得到機會吧。我們還是別說這個了,姑姑回來後,我看武叔氣色好多了。」
「是啊,他現在每天都坐著輪椅去姑姑住的小院聊天。」說起姑姑,李大姑娘就害羞起來,有些異樣的感覺。
因為她上次和姑姑說起一些心事,說起對少爺的感覺,姑姑說她那是愛上了一個人的感覺。姑姑說的當然是不會錯,而且姑姑還說她看得出吳峰也喜歡李寶渝,要給她和吳峰兩人撮合撮合……
李大姑娘一想到這些就感覺……總之她也說不出是什麼感覺。臉上好像有些發燙,要是姑姑跟少爺說了,那自己真是,真是沒臉見人了。姑姑真的會跟少爺說嗎?自己是不是應該想辦法阻止一下……
「寶姐姐,你的臉好像有些紅啊。」
李大姑娘揉揉自己的小臉,叫你不爭氣!「是嗎?我就是想起上次姑姑和少爺在那討論蟾酥,那東西是從那些惡心的蟾蜍身上弄下來的,我想著臉色都變了。」
這個理由……錢婉瑜也不去糾結,「那倒是挺惡心的。」
李寶渝見錢婉瑜接過話頭,又講道︰「是啊。本來姑姑特地弄了這說是區別一般蟾酥的蟾酥是為了給我爹入藥,少爺卻還在那跟姑姑討論什麼強心作用,加速迷藥啊什麼的快速吸收作用啥的,哎呀,吸來吸去好惡心,還是不要說這個啦。」
「寶姐姐,每次我來你都在信息處,去和武叔他們說說話不是更好。師兄若是來消息了,信息處的人自會通知。」
「我就是不想看到那些蟾酥、蛇皮、壁虎啊一些惡心的藥材嘛。」李大姑娘解釋一句又轉移話題道︰「瑜公子,那些女特種兵你訓練得怎麼樣了?」
「這個啊,現在天太冷,也不好下水嘛。不過其余的項目都是練得挺好的了,只是不知道符不符合師兄的要求。」
「少爺啊,老是搞些危險的東西,他的頭……他頭先訓練男兵的時候啊,就那麼多危險的東西,火啊什麼的燙傷還沒啥,那個信任射擊,讓一個人手持靶子,另一人在遠處弩射,這要是……少爺他有時還親自給人持靶,雖然吧,要是發現對面射偏了,趕快移過靶子擋在自己身前就好,可靶子也挺重,我就怕人有失手嘛,這要是……」
「武叔,姑姑。」李大姑娘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錢婉瑜已經發現李仁武和李凝來了。
李大姑娘也趕緊起身問好。
幾人互相打個招呼,家長里短幾句。
李凝掀開她端來的一砂鍋湯。「正好婉瑜也在,一起嘗嘗。什麼味甘性溫、補中益氣我就不說了,這個喝了對女人養顏養膚,滋陰……」李凝把自己的一鍋湯夸了一通,又背對李仁武,指指自己胸部,「當然對這個發育也是很好的。」
錢婉瑜听李凝說了一堆,又看看她傲人的雙峰,覺得自己這次來得真是時候,阿姐像自己這麼大的時候,好像也不止自己這般大小了……
「姑姑,我能不能不喝啊。」李寶渝卻是說了這麼一句。
「不行!」李凝見錢婉瑜望過來,又把湯勺在砂鍋里翻翻,小聲跟李寶渝說︰「你看啊,都是些木瓜、紅棗、靈芝……」
誰知道你在里面是不是放了那些東西,我才不信……李大姑娘心里這麼想,又看錢婉瑜喝得正歡,嘴上道︰「姑姑,我午飯吃太飽,小碗就好。」
李凝故作嚴肅,「你吃了多少午飯我能還不知道,這就是特地為你熬的。」
「瑜公子,我看你挺喜歡的,不如我的分點給你啊。」
「這個,不太好吧,錢婉瑜說著卻是把碗遞過來。」
李凝微微搖頭。
「瑜公子,你真覺得好喝嗎?」
「當然。」錢婉瑜覺得李寶渝的問話著實有些奇怪。
「姑姑,我們晚上煮茶葉蛋吃吧。」
「你這熊孩子,前天才吃撐,不行,沒听你家少爺說這個不能多吃嗎?」
「哦……」我喝的是紅棗木瓜湯,我喝的是甘豆蓮子湯,我喝的是銀耳荔枝湯……李寶渝低頭自我催眠,眉頭微皺,終于小半碗湯下月復。
「都快過年了吧。」
「嗯,不過上元燈會才熱鬧呢。」
「不過師兄的一首《元夕》一寫,今年的賽詩會就該黯然失色了。」
「反正我只看燈,不過那些燈謎也不好猜。」
「你呀,會猜謎嗎,就會問那個是兔子吧。」
「不如我們到時去畫舫上……」
「再弄些酒釀丸子……」
……
三個女人一台戲,李仁武沒了插話的空間,只好閉眼沉思,喝起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