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李念渝偷瞥了吳峰一眼,「我,我相信爹爹。(鳳舞文學網)」
吳峰忽然發現美女這個回答無敵啊,「你也吃啊。不用這麼拘束。」吳峰很想加一句,「就算我想吃你,也得等晚上啊。」
想了想,吳峰問道︰「那啥,不如你說說你討厭什麼樣的人吧。」
「我,我也說不清楚。」
「你說,要是你嫁了個人,他卻不愛你……」吳峰覺著自己這句話暗示意味相當明顯了。
「爹爹說,處著處著就有感情了。」李念渝偷瞥吳峰一眼,又趕緊低頭。
這個李十三……吳峰喝口酒,道︰「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日久生情的。」
「我知道,哈尼公子寫的一句我還記得,他說,有時候,你無法感動一個不愛你的人。要是,那樣,我也只能認命了。」
原來妹子也是哈尼的粉絲啊,早知道就寫段符芮逃婚的劇情了,可是現在,貌似很難改了……吳峰悶口酒,「哈尼公子可是大才啊,不像我,我其實就是個粗人。軍人一般都是些粗魯的漢子。你爹爹有跟你說我是個軍人嗎?」
「爹爹,倒是有說過,不過,公子何必妄自菲薄。」
「我這是有自知之明,你愛信不信,其實我還有些嗜酒,對了,你不吃什麼菜。」吳峰覺得自己在她面前吃她最討厭的菜,應該相當失分吧。
吳峰發覺自己現在很難做,他要讓李念渝不喜歡自己最好,又不能影響了他和李十三的感情。不然毫無節操的大招使出,保管讓人討厭你。
可是現在,難道呆會要使出挖鼻屎和剔牙之類的大賤招。吳峰想了想,呆會要實在不行,還是編一段一個壞男人的愛情史,就當醉話了,保管你信。
「我,桌子上的我都可以吃的。」
「有時候呢,我喝醉了還打人耍酒瘋。不如你說說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吳峰問完發現李念渝的臉又紅了,有那麼多可害羞的嗎?
「公子,公子幫我解了圍,我還沒謝謝公子呢。」
對啊,她不是說她不喝酒嘛。吳峰又給自己滿了杯酒,「李姑娘,你若想謝我的話,敬我一杯酒就好了。」
「我,我,這個……」李念渝似乎相當為難。
不會是酒精啥的過敏吧,那倒是不能為難人家。吳峰問道︰「李姑娘,可是喝了酒身體有bu良反應?那就罷了吧。」
「這個,倒是沒有。只是,我們家有個規矩……」
「你家不會是還未成婚的女子不得飲酒吧。」吳峰微微搖頭,「那我就不勉強了。」
「公子說的,也是不差。我們家……」李念渝說著卻是忽然站起,「公子,我敬你。」
李念渝臉紅耳赤,脖子上也是緋紅一片,似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出這句。
人面美酒相映紅,吳峰看她實在辛苦,害羞內向的女子他也見過不少,不過只有眼前的妹子把他打敗了。
吳峰接過酒杯,一飲而盡。「這的確是個好辦法,我替你喝,你又算敬過酒了。」
吳峰坐下,李念渝也跟著坐下,左手有些不安地擺弄著衣角。
吳峰吃了幾筷子菜,心里琢磨著對策……
听聞開門聲響,李念渝叫了聲,「爹爹……」
李十三爽朗地笑笑,「吳兄,渝兒可有怠慢了你啊。」
「李兄,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我這,也是商隊里有人出了問題,去處理下。」李十三入席,在吳峰左手邊坐下。
「渝兒,你來敬公子一杯酒。」
「李兄,令嬡剛才已經敬了我一杯酒了,我看你就別為難她了。咱們吃吃飯,談談生意就好。」
李十三打量吳峰幾眼,「吳兄,你覺得小女如何?」
「這個,李兄,這看一個人,它需要時間,你說,現在讓我評價,作不得數的。」
「總之是不討厭吧。」見吳峰點頭,李十三笑道︰「渝兒的終身大事有了著落,我也就,算對得起她死去的娘了。」
李十三前半句在笑,後半句卻像哭。李念渝也是低頭不語。
「李兄,我和令嬡……這個念渝她也不了解我,你何必如此著急。」
「不急不急,只要渝兒他滿意我給他選的夫婿,我也就放心了。」
「李兄,你越說我越糊涂啦。念渝她還不了解我,又何來滿意呢。」吳峰著實有些納悶。
李十三看向李念渝,「渝兒,你可是向公子敬酒了?」
李念渝羞澀地點頭,李十三笑道︰「渝兒他除了害羞,其余都是不差,害羞其實也挺好的嘛。我們家啊,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未婚女子只能向自己的夫君敬酒。」
吳峰聞言一口酒差點噴出,這敬酒,都是自己招來的呀。還好是不成文,不成文好啊,不然也太不人性化了。我說念渝妹子啊,有你這麼隨意給人敬酒的嘛……「李兄啊,念渝還小,這天下也未定,我看呀,這事真不急……」
吳峰和李十三邊吃邊談些事,李念渝乖巧地在一旁,偶爾還偷瞥吳峰一眼。
李念渝在,吳峰很多事情也不能跟李十三詳談,吃完飯,借口有事,告辭離去。
吳峰上次和杭州知府權易峰聊得頗為投機,他還巧妙地學到了不少東西。如果權易峰願意,他還真想把人挖到燚麟軍呢。
既然來了城里,吳峰決定先去看看人家,然後再去看看幾處產業。
吳峰到衙門的時候,權易峰正在審案。知府親審的案子一般比較重大,若是一些芝麻小案也要知府親自來,要那麼些判官推官干什麼。
吳峰去的時候已經在宣判了,听圍觀的人議論,好像是說犯人是個騙棍。一些人紛紛罵著這騙棍喪盡天良、豬狗不如之類的話,然後又听到權易峰給判了死刑。
吳峰和權易峰在後宅相見,詢問後才知道,原來這騙子專門干些吳峰原來那時空舊上海拆白黨專干的事,以色相行騙,白飲白食騙財騙色。
堂上張員外家的小姐,年方十五,正是少女懷春的時候,據說長得也是嬌艷可愛,姿色不俗。本已許了人家,卻被騙棍呂忠明盯上。
呂某本身樣貌也是極好,取個假名叫徐俊軒,裝作來京求學的外地學子,使一些手段,一來二去,風花雪月,才子佳人,便騙去了人家小姐的第一次。幽會tou情多了,最後張小姐懷了孕,被婆家知道,自然婚事也就作罷。
張小姐的母親極其疼愛女兒,就幫著女兒張羅。張員外看呂某人長得也不錯,也肯入贅,便同意兩人成婚。婚後兩口子倒也恩愛,對兩位高堂也是孝順。只是最後,呂某卻是卷了張家不少錢財遁去。
張家知道受騙,也只能認栽。人海茫茫,哪里尋人呢?若是告到官府,自家女兒以後更沒臉見人了。
張小姐卻是個痴情的人,如何經得住這樣的打擊,此後時常以淚洗面,抑郁成疾,身子也日漸消瘦,終于一病不起,最後竟然香消玉殞了。
張員外一怒之下就把徐俊軒告到杭州府,可是騙子給的信息都是假的,很難找到人。
這呂騙子騙的也不止張員外一家了,只不過多數人家都選擇了忍。有人能忍,有人卻不能忍。
越州有個神秘公子姓賈,他最愛的一個小妾蘭兒,兩年前也被這人使盡手段騙走……
說起蘭兒和呂某的「愛情故事」,權易峰還真是知道得比較詳細,他就撿了些跟吳峰說。
說是有次蘭兒偷偷溜出去看呂某,呂某把房間弄得一片狼藉,人看起來也面黃肌瘦,呂某就跟蘭兒說自從上次和她分開後就思念她成疾,心中惟有心痛,感覺生無可戀之類……
又一次蘭兒去看他,等了很久呂某才回來。呂某看到蘭兒一愣,最後又巧妙地跟蘭兒說起他听聞蘭兒生病,茶飯不思,每天一早去廟里替她祈福,現在見蘭兒好了,明早趕緊去還願,希望來世能和蘭兒締結姻緣之類……
蘭兒被他種種手段哄得死心塌地,萬般柔情只系于他,認定他就是自己一生的良人,最後兩人趁賈公子外出,竟然盜了財物私奔。
兩人在溫州樂清縣找了個小村租房居住。村里人人都覺得兩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吳峰現在能听到這些事情,也是因為蘭兒和村里的好姐妹時常不自覺地講起她和呂某的愛情故事。
呂某和蘭兒安定一陣,便假借要做生意謀生,說是缺銀子。蘭兒此時一顆心都給了他,自然不吝惜財物。直接把鎖著財物箱子的鑰匙給了他。
呂某把蘭兒偷出來的財物全部變賣,連一件蘭兒的首飾也沒留下。然後又花言巧語對蘭兒說店鋪過幾天就能開張了,想到他們可以一輩子相守下去他就興奮。此時蘭兒身邊就剩最後一尊金打的送子觀音了,這是蘭兒最喜歡的。
呂某對蘭兒說,她的首飾全變賣資助他開店了,以後出門沒有首飾也是不好,他看著真是覺得委屈了她。不如把這尊金菩薩送去打幾件首飾,他也心安……
蘭兒此時全听他的,雖是極喜歡這送子觀音,也架不住呂某甜言蜜語。
呂某拿走蘭兒最後一件寶貝,也就消失了。蘭兒四處打听,自然是毫無消息。蘭兒手中沒有一分銀子,只好典當衣物勉強度日。蘭兒原本還日夜等候呂某,最後也是不得不接受現實,時常以淚洗面。沒多久也是病重,卻是無錢醫治……
賈公子實在是愛煞了這個小妾,讓人四處尋找,終于在蘭兒死前見到了她一面。蘭兒在臨死前才明白誰才是她可以相守一生的人,可是已經晚了。
蘭兒撒手西歸,賈公子自然不願放過呂某,雇人要把呂某捉回去。
呂某本來卷了張家的錢財已經逃到了南唐,可是遇上了賈公子追捕的他的人,一通逃命,最後竟然又逃回杭州。遇上夏侯遠靖救了他一命,卻被認了出來……
至于賈公子的信息,呂某也只是听蘭兒說過,更多的他也不知道了,當初他也是看蘭兒貌美,上街時又俏臉帶怨……他才想著去勾搭一下這個標準的獵物。
呂某後來也是听追捕他的人說賈公子請他去一趟,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
權易峰讓人去越州查找這樣一戶人家,卻是沒什麼所得,也只能先結案。其他許多沒報案的關于呂某的行騙案件也是扯出來不少。
吳峰暗暗把賈公子記在心上,他覺得這個賈公子似乎哪里不對,至于身份,更多半是個假公子。這樣一個人物,呂忠明敢下手勾搭人小妾,真是……
權易峰審案審到現在才吃午飯,吳峰陪他喝了些酒,听他說下午還有許多案子要親審,吳峰就準備告辭離去,權易峰卻說正好有事想請吳峰幫忙。
一問,才知道,原來是權易峰好友,富春縣令與一俏寡fu偷qing的事發,結果被政治對手捅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