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的眼淚 第五章 第6卷

作者 ︰ 黃金手指

孫米拉一震,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應。請使用訪問本站。尋找最快更新網站,請百度搜索雖然和所有人都沒說過話,但楊曉雨不同于一般人。此時腦袋里亂作一團,不知道該用措手不及還是受寵若驚來形容。盡量讓自己快速穩定下來,腦袋里搜索著該如何回應。一般對這句話有以下幾種回應︰其一,沒有了,運氣好而已。其二,嗯。其三,你也很厲害。其四,原來你一直以為我很遜啊?

斟酌選擇。第一種不能用,因為孫米拉是個誠實的人。第二種保持了誠實的品質,但有些不謙虛。第三種有風險,並不知道對方成績,萬一很差則屬于在對方傷口上撒鹽,而且顯得自己很虛偽。第四種是一種實實在在的心里狀態,但未免過于直白,關系沒有近到一定程度,這樣說是不合適的。斟酌再三,最終也沒能想到合適的回答。而距離楊曉雨說話已經過了很長時間。于是這個場面就成了對方熱情跟你打招呼,而你冷漠或托大不予理睬。孫米拉知道事實不是這樣的,他其實很努力地在想。

正在此時,楊曉雨笑著說︰哈哈,把你都說害羞了!

這一結果,再次出乎孫米拉的意料。

學校要組織乒乓球聯賽。在這種時刻,班主任跳過成績的事直接宣布了這個消息。這個時候,縱使有天大的事,如果成績的事沒排在第一位說,那說明就不會說了。班主任要求學生兩兩組隊,自由選擇隊友。雖然學校阻止的規模一般只有單打,為防止有雙打的可能性,大家提前做好準備。

在舉班歡慶的時候,孫米拉選擇了惆悵。雖然他經常習慣性選擇惆悵,不過有時候只要積極控制,還是可以選擇別的選項。這次不同,關于體育他一點都積極不起來,再加上全班人都那麼積極,他更沒有積極性去積極。他總覺得自己有一種拿痛苦建立在別人快樂之上的古怪毛病。雖然不損人,但絕對不利己。

當面臨兩個選擇,一個好一個壞時,不是選擇了好就能好,好的選項肯定需要付出一些努力。如果懶得去爭取,那就等于默認選擇壞的。其實壞的不用選擇,是專門給無所作為的人留的,想逃也逃不月兌。另一個選項與其說是與其並列,不如說是逃開壞結果的路。孫米拉就是這樣的人。面對選擇懶得去爭取,于是被動選擇了壞。當他表現出惆悵,是受到懲罰時應有的表情。舉個例子。假如說他和一群老百姓被鬼子抓住,他最積極的想法也不過就是希望能最後一個被殺掉。

在歡慶的人群中,孫米拉覺得楊曉雨的快樂值最大。快樂值是根據表情和聲音判斷的,楊曉雨離他最近,看得最清,听得也最清。看她的樣子,不是很擅長打乒乓球就是很喜歡打乒乓球。而孫米拉和乒乓球最深入的接觸,只是在語文試卷上修改錯誤讀音。沒打過是因為不喜歡打。天生抵觸體育運動。盡管學校紀律森嚴,他寧願打人也不願打乒乓球。

同學們各個伸長脖子四處張望,努力尋找隊友,看樣子更像是在找對象。這種方式只能找到順眼的隊友,球技是看不出來的。不過他們的目的也並不是找強者做隊友,他們想找的是願意一起組隊的人。說的更透徹一些。他們參加這場比賽目的不是為了贏得比賽,而僅僅在于組隊而已。這場比賽提供了一個組隊的機會。

楊曉雨不但伸著脖子,直接站了起來。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夸張行為。她居高臨下,掃視整個教室。孫米拉在旁邊默默替她數著,等到她轉向他這邊時正好轉夠360度。孫米拉心里默默祈禱,希望她不要轉滿。因為如果那樣的話,說明她前面都沒找到合適的人,當只剩最後1度時,別管合不合適,基本上就只能選擇這1度了。

事與願違,在他膽戰心驚地注視下,楊曉雨順利地進行著她的圓周運動,絲毫沒有停頓與磕絆。在大約還剩30度時,孫米拉絕望地低下頭,等待末日審判。沒有聲音,但隱隱感覺有一股殺氣襲身。萬分緊張關頭,突然听到有人高喊楊曉雨的名字。隨即看到桌下楊曉雨的腳刷地扭轉180度。

孫米拉抬起頭,看到楊曉雨正對的方向有一個男生。此男生還是自己的室友,名叫郭杰。此時正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與書桌糾纏在一起。他說希望和楊曉雨組隊,同時一條腿攀上了桌面,以顯示積極踴躍。楊曉雨顯然被這種誠意感動,似乎都忘記了剛才那漫長的360度。當然也忘記了最後1度。孫米拉萬分感激,如果環境允許,他一定沖上去對郭杰大聲說聲謝謝。

正在此時,從郭杰身後沖出另一個男生,也說要和楊曉雨組隊。該名男生也是孫米拉的室友,名叫靜生。這倆小子是班里有名的鐵哥們兒,經常一同出入各種場合,而且均長得非常帥氣,被班里人稱作「帥氣二人組」。再看楊曉雨,她的表情已經由感動升級為激動。她有著超凡的自信,卻也沒想到自己這麼受歡迎。

靜生發出報名請求之後,就定在原地。緊貼著郭杰,抬起一條腿,做出與郭杰攀桌子的同樣姿勢,攀在郭杰上。再加上身高體型大致相同,從後面看根本看不出前面還有一個人。這一場面顯得又白痴又曖昧。對于兩個大男人來說,這兩個詞無論哪個都接受不了。只是身體仿佛被定住一樣,動彈不得。

結束這種狀態的唯一辦法就是楊曉雨的答復,好歹一個答復都行。然而看楊曉雨的樣子並沒有這意思,她那轉瞬即逝的激動和唯恐天下不亂的表情,似乎正在等待他們打起來。兩人臉上堆滿尷尬,並有汗為證。仿佛被施了定身法的人,思想自由,身體不能動彈。他們眼里充滿哀求,對著楊曉雨,似乎在說︰大聖,收了神通吧!

徐久,楊曉雨說︰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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